真是抱歉,因爲解禁好麻煩(自我檢讨,太懶了),所以老是忘記解禁,其實我真希望有個“奴隸”專門幫我解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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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而又無奈的笑在張玄的臉上蔓延,皤魅有點驚訝,她居然露出和那人一樣的笑容。他冷淡地盯着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她甚至不避諱自己的視線,在她的身上,他居然看到那人的影子。
張玄大聲笑着:“我笑什麽?哈哈哈……我笑天,我笑地,我笑這滿天神佛,他們實在太……會玩了,哈哈哈……爲什麽會是你?爲什麽?”張玄突然指着皤魅,眼神中卻是複雜的感情,“難道這就是一切的起源,你痛苦的根源?”
她的話,讓皤魅大吃一驚,難道她就是另一個關鍵人,另一個改變他和鬼王命運的人?
與此同時,兩根鬼戟立刻刺向張玄,張玄并沒閃躲,夠了,她被老天玩夠了,如果他還想玩自己,一定不會讓自己死在這裏。果然,就在那兩根鬼戟即将刺到她身上的時候,皤魅突然揚起了手,兩根鬼戟立刻收回。
皤魅注視着張玄,将她的輪廓清晰地印入眼簾,随即淡然道:“帶她回去。”他帶着疑惑,帶着一絲奇怪的激動,轉身而去。
張玄苦笑着,任由兩個侍衛帶走,回頭望向夜郎,笑道:“我會沒事的,老爸。”
淚水不知爲何從眼眶中流出,夜郎居然心如刀割,就如自己的女兒即将赴死,讓他悲傷地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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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間。靈隐寺
陣光淡去,房門漸漸打開,她,走了出來,平靜地看着守護在門邊的兩個男子,她,有了她的記憶。
張世懷有點愕然地看着她,她身上,居然有淡淡的靈光。爲什麽?按道理,假魂不具備力量,更不會有靈光,他焦急地朝她跑去:“師傅?難道……失敗了?”畢竟在佛門聖地開啓鬼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沒有……”她淡然地看着另一個男人,“你就是席風?也就是馬天行的肉身?”
席風愣住了,她走了,她已經走了,他淡淡笑道:“正是,她走的時候,有什麽交代我的嗎?”
“有!”她輕輕點頭,再看向張世懷,“她讓我們好好保護這兩具肉身,别把墨涵和小菊牽扯進來。”
“我明白了!”張世懷雙眉微皺,這次的擔子,雖然沉重,但他一定會誓死守護在他們身邊。這或許正是師傅讓他們呆在山上的原因,畢竟這裏是佛門聖地,想來那妖怪也沒這麽大膽子!
“爲了隐瞞主人的離開,我将繼續呆在山上,和你在一起。”她指着一旁的席風,心中是主人的愛,“我會好好守護你,爲了主人!”
“我明白了……”席風輕輕地笑了,遙望遠方,小玄,你一定要帶他回來,我會好好保護這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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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大殿,卻不輝煌,詭異的壁畫,精緻的燈飾,使這個大殿不壯觀,但卻肅穆。
皤魅将雙手插入自己的袍袖,站在台階上,俯視着大殿上,單薄的身影,她一身素衣,和那人一樣的黑發,批在後背,渾身散發的,是和那人一樣桀骜不馴的氣質。
怎麽這兩人一樣的個性,都這麽冷然?皤魅心底暗笑,若是讓閻看到,說不定又要扔入鬼獸森林了。
可是……她真的是另一個關鍵人嗎?爲何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力量的存在,畢竟,那人,可不是一般的強啊……
“你是誰?”皤魅淡然地問道。
張玄嘴角扯動,又是一竄輕笑,這情形有點像當初,她回到一年前,所有人都将她忘卻,那種心酸和揪痛,全部化作無奈的歎息:“我是張玄,請皤魅大人扔我進鬼獸森林吧……”
張玄?……魄魅,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張玄……玄……難道?
“你就是他口中的小玄?”皤魅有點驚訝地看着面前這個沒什麽精神的女人,她似乎很累。
張玄緩緩擡起眼睑,看着面前的皤魅:“你見過他了?”
“恩……”皤魅眼中滑過一絲欽佩,“他是個勇敢的男人,我從沒見過,這樣毫不猶豫就進入鬼獸森林的人。”
“他爲什麽會去那裏?我聽說是鬼王趕他進去的,鬼王爲什麽那麽做?”張玄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伸手急急抓住皤魅的袖袍,兩邊的侍衛立刻圍了上來。
皤魅眉角一凜,掃視那些上來的侍衛,他們立刻退到兩旁,他輕歎一聲:“因爲他是一個人才,閻要留他在身邊,他卻不肯,執意返還陽間,于是,閻便提出條件。”
“什麽條件?”
“從鬼獸森林取出我的愛魄,就讓他離開。”
“什麽?”張玄大吃一驚,原來如此,她咬了咬牙,暗罵鬼王是混蛋!居然這樣刁難天行。
可是,爲何是這樣的任務?取回魄魅的愛魄?沒錯,魄魅是沒有愛魄的,可是……爲什麽?他明明是那樣溫柔的人,他的愛猶如春風般溫馨,可是現在的他,爲什麽會沒有?
“你爲什麽沒有愛魄,是被人奪走的?還是詛咒?”是的,藍狄是不會放棄這麽珍貴的東西,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卻沒想到,魄魅露出疑惑的神奇,一臉不屑道:“哼,不要的東西,自然扔掉。”仿佛那愛魄就像人的闌尾,無足輕重。
張玄不可緻信地看着面前的皤魅,那個曾經愛過她,守護她的藍狄,爲何如此冷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愛,絲絲回憶湧上心頭,藍狄無微不至的呵護,深明大義地成全,無奈地隐愛,讓她的心,不斷抽痛。
她一直在逃避,逃避藍狄的愛,就像當初她回到過去,一切重來的時候,她刻意躲避藍狄,認爲隻要不見,不識,不知,便可逃避那份愛,認爲促成蘭澀和藍狄,就是美滿的結局,結果,一切,都不過是爲了讓自己安心,一切都是自己的自私。
淚水,緩緩滾落雙頰:“爲什麽……這是爲什麽……你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地放棄人生最美好的東西?”張玄緊緊揪住皤魅的衣領,大喊着,“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麽!”
皤魅越發疑惑地看着面前居然哭泣的張玄,這千百年來,生死離别,哭泣和痛苦在他們眼中,就如吃飯睡覺那般平常,可是,爲什麽她會哭,而且好像是在爲自己哭,那顆顆淚水,就像堿水,沒入他的心,讓他也覺得苦楚起來。
他雙眉微皺,輕輕拭去張玄臉上的淚,長歎一聲:“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退了兩旁的侍衛,眼神落在張玄的臉上:“千百年前,發生了一場神魔交戰。”
“是天帝與刑天的戰鬥嗎?”張玄擦着眼淚,輕聲問道。
“正是……”皤魅的眼中滑過一絲驚異,随即消失在那淡淡的笑容中,“看來你知道的挺多。”
“沒錯,我知道當時刑天利用得失挑起水火等各族的恩怨,并和天帝大戰,那場戰鬥神族死傷無數,不少落入輪回,而魔、妖等也被封入各個結界,也就是新新世界,而沒處可去的靈魂,就由神族制造了冥界,交給了一個神管理,應該就是你們的鬼王……”
皤魅看着張玄越來越認真的表情,和漸漸顯露的靈光,不覺警覺起來,她到底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那麽多?他漸漸恢複平靜,穩定那顆因爲張玄的眼淚,而顫動的心,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張玄愣了一下,從神族家譜的回憶中抽離,定定地看着皤魅,“你是夜判,你是神,你居然不知道我的身份?爲什麽?”張玄的眼神開始迷茫,“你居然算不出,猜不到?難道……”張玄愕然地看着有點怔愣的皤魅,“你也被卷入這件事情,所以推測不出天意?”
皤魅當即驚地全身僵硬,她,這個張玄,決不是什麽普通人,她對神族曆史如此清楚,甚至推斷出他們推測不出天意,她又姓張……難道是張家族人?可是這世的族人是張世懷,怎會又多出一個張玄?
慢着,這兩個關鍵人不屬于三界,難道另有玄機?就像她說的,自己已經身在局中,成爲上天的棋子,又怎知老天下一步會怎麽走?
張玄輕笑起來:“原來你是在這時被卷入的,對不起啊,對了,你還沒說完你的故事呢。”
“哦……”皤魅木呐地應了一聲,居然忘記了先前的警惕,繼續說了起來,“你知道的并不詳細,其實,引發神魔大戰,還有一個原因。”
“什麽?”
皤魅愣了一下,自己居然這麽聽話,說了下去,他無奈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就是天帝,也愛上了得失。”
張玄一下子驚地瞪大雙眼,就連呼吸,都已忘記,僅管,這裏本就不需要呼吸。原來這就是官方版本和外傳的區别,太不可思議了,原來張家所流傳的,也不過是神族比較體面的曆史,張家這個神譜,也不過是神族光輝事迹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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