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帶着絲絲的憂郁,傾灑在日月潭上,奇異夢幻般的顔色,将人帶入神秘的夢境,那充滿憂郁的夢境。
淡淡的青雲,環繞在青龍山的上空,雨的味道,開始在山間彌漫。
就在這幾天,青龍山上人來人往,駱繹不絕。現下是旅遊淡季,亦不是青龍山景色最爲優美的時候,可是,卻多了許多遊客。而且,這些遊客,都是突然出現的,若你去查他們門票,他們定然拿不出,因爲,他們的出現,無人知曉,他們,是靈能者!
1月1日,連家将舉行新一任當家人接掌大典,這同樣是,靈能界的一次盛會!
張玄從自梳村回來後,就在房内,狠狠補充睡眠。這一睡,居然就睡了三天,這就是在連家的好處,需要什麽,隻需張張口,若在家裏,恐怕要拖着病怏怏的身體自己做飯吃藥。
這三天,除了養病,更是恢複靈力,自從大半年前與阿修的戰鬥,她的靈力還未完全恢複,陰氣外加寒氣,讓她精疲力竭。
就在張玄休息的三天,連家大宅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首先是馬家和宮本家以及五行家族的到來。
馬天行和司徒昊當天到後,便四處旅遊,途中還遇到了張玄。
而宮本家此番來了兩人,一爲當家人宮本藏老先生,另一位是他的愛女宮本櫻小姐,他們二人流利的漢語,讓大家爲之驚歎,用宮本老先生的話,就是:“術數源于中國!所以,漢語是我們學習術數的基本語言!”
接下來五行家族。說到五行家族,就不得不提當下流行的動漫《火影忍者》。在張玄第一眼看到《火影》的漫畫時,她就确定,這個作者定然是個靈能者,或是對靈能者有相當研究的人。
靈能力在中國大陸有時稱作法術,而在日本則成爲法術或忍法,在西洋,便是魔法,但,不管稱呼如何,它們有個共性就是“法”,神定下的規則。
“火影”裏的指法就是他們掐決,而法帖和符咒,也是他們用到的工具。例如火派就是裏面的“火影”,水派就是“水影”依此類推。更另張玄驚訝的是,雖然裏面的指法有時并不正确,但效果卻與現實部分吻合,不過大部分還是誇張了一下。
但若是千萬年前,各族力量尚未被封印前,《火影》裏的那些根本不算什麽?隻能說,是現在的五派,變弱了,與千萬年相比,那就是菜鳥。
當五行家族到了之後,又來了兩位“明星”般的客人。爲何說是“明星”般的,隻因這兩人實在是光彩奪目。
這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帥,女的靓。站在一起,怎麽看怎麽像明星。男的,正是雷喏,是【雷喏玄冥學校】的官方贊助人,他真實的身份是政府P局負責人,即靈能者的監督人和中間人。但大家别誤會,雷喏卻不是什麽靈能者,而是實實在在的普通凡人。
政府特别選了一個普通人負責靈能者,有其原因。一來不怕雷喏受到靈能者的擁護,對政府帶來威脅,因爲雷喏是普通人,說到底,靈能者是不會聽普通人差遣。
二來,雷喏畢竟是政府的人,有許多任務都由雷喏傳達。同時,他也可以起到監視靈能者的作用,畢竟他的手下,還是有許多忠于錢的能人異士。
女的,是他的助手兼保镖,北祧明,日本女人!她的真實身份,隻有雷喏知道,因爲政府對靈能者身份保密。隻需了解,她很厲害,是個厲害的女人!否則,按照雷喏這麽讨人厭,早不知被靈能者暗殺幾次了。所以,可見這個北祧明有多厲害!
此外,【雷喏玄冥學院】的校長,星宿先生也來了,這讓調皮的星雪可要頭痛N多天了。
以上都是連家的上賓,被安排在連家大宅邊的神社居住。
期間,還來了一位連家的二小姐,她便是張玄母親連月的妹妹,現任當家連康成的姐姐,連翠茹。隻可惜連翠茹每每去看張玄時,她都睡的死死的,否則,她若見到,定然會興奮異常。因爲連翠茹是連月的胞妹。
轉眼已是12月31日……
馬天行是在傍晚時分回到的連家。一穿過結界,就被眼前的熱鬧景象所吸引,隻見數十人在連家豪宅裏齊聚一堂,男男女女,臉上挂着或是驚奇,或是平淡,或是崇拜,或是傲然的表情。更有許多老前輩親身前來,真乃百年難見的盛況。
但見,連家前院裏的草坪上,臨時搭置了一個粉色的宴會篷房,豪華氣派,裏面擺放着一張狹長的自助餐桌,上面是自助食品,這應該就是今晚安排接風晚宴的地方。
而豪宅正前方的音樂噴泉,此刻也已打開彩燈,波光琉璃,泉水叮咚。大廳裏,更是金壁輝煌,接待着各方的來客。
大道兩旁都擺放了鮮豔的盆花,直通神社,神社的走廊上亦是芬芳缤紛。
細一看,隻見宮本家的宮本藏老先生正與連銳寒暄,而他身邊的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應該就是宮本櫻。正走過去的連琛,和宮本櫻對望了一會,各自尴尬地将視線移開。一種微妙的情愫在二人之間傳遞。
而另一邊,居然是五行家族的五個長老,五行家族各族之間罅隙很深,隻見他們臉上挂着虛僞的笑容,而言語間,卻是互相譏諷。
五行家族很好看,爲何如此說?隻見五個長老穿的是綢緞功夫衫,擡手之間,衣袖甩動,仙風道骨,而且顔色也是異常鮮明。
水藍色的是水派長老洛明輝,十足的瘦老頭,面無三兩肉,顴骨高聳。身邊是他的女兒洛心湖。
绛紅色的是火派長老炎虎,與洛明輝完全相反,是個大胖子,橫裏比豎裏長,遠遠望去,就是一塊橫着的門闆。同樣,身邊是他的兒子炎魑。
而玄黑的是土派掌門杜方平,一個身材高大的東北中年人。身邊是他的兒子杜舍。
餘下的木派女長木秋琳琳及愛徒齊莜葉,和金派長老鍾鐵力及其孫女鍾梵葉
五派中隻有木派是純女弟子門派。
外人一看,紅紅綠綠的,還以爲是武林大會。當然,長老身邊的子女或是徒弟,可沒穿功夫衫,隻見休閑、線衫各領風騷。
馬天行淡然一笑,形式化地走了一遍場,便來到大廳外。
望着此刻已是獨處的宮本櫻和連琛,一種淡淡的甜美在他臉上洋溢,暗自感歎“情”的微妙。沒想到這幾天,有許多微妙的事情正在發生。
而好友司徒昊,也與郭孝柔的關系,突飛猛進,三天兩頭不見人影。重色輕友地将他晾在一邊,弄得自己形單影隻。
本想打聽張玄這個人,可又覺得太過突兀,他馬天行本就不是好事的人,心想張玄既然是連家的人,總會碰到。
哎,輕歎一聲,本來有個張玄可能沒這麽無聊,這女人很有趣,逗她一番,就會有新的東西發現,仿佛她有很多秘密,每次說溜嘴的懊悔表情,就讓他心情舒暢。
可是,這都好幾天了,怎麽從沒見她出現。難道她病了,那天她就病地不清。一絲憂慮滑過心底。突然,一根針紮進心房,好痛!馬天行緊緊捂住心口,那針紮般的痛在心頭慢慢蕩漾,就連呼吸也開始急促,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他瞟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确切的說是狗影,居然是阿修。隻見阿修,嘴裏銜着一個竹籃,踱進篷房。
馬天行一陣好奇,怎麽連家連狗都出動了?不過,這阿修的确不是一般的聰明,他身上體現出來的,不僅僅是靈性,而是人性。
阿修在,那張玄定然也在,下意識地跟随阿修進入篷房,望向他嘴中的竹籃,頓時啞然失笑。隻見竹籃裏,放着一張紙條,是一份清單,一份食物的清單。清單上的字,好熟悉,似乎也有人列過一張清單。想到此處,心頭的疼痛又再次襲來。
馬天行一愣,難道自己患了心髒病?怎麽最近總是無緣無故地疼痛。是無緣無故嗎?不是,絕對不是!每次疼痛都有個共同的原因,是什麽?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挂在嘴邊,卻如何又想不起來。
正想着,迎面忽然走來一人,白色的襯衫擋住了馬天行的視線,手中的酒杯在馬天行的眼前一晃,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傳來:“馬少何時對寵物感興趣?”
馬天行眼睑一擡,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但随即恢複往日的冰冷,平定氣息,心中的疼痛不知在何時已消失不見,薄唇輕啓,不亞于那優美的聲音随即響起:“原來是雷喏,你來這裏,恐怕又是例行監督吧。”
馬天行對眼前這個雷喏,映象并不好。與他隻陷于生意上的來往,對他的反感,是來自于他的身份:政府人員。這些人,整天挖空心思想将靈能者受用于政府。
當然,個人看法不同,例如五行家族,就認爲給國家政府做事就是件相當榮耀的事,因此,他們在别人面前,也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現。
雷喏雙眼一眯,卻依舊掩飾不住他眼中此刻射出的鋒芒,嘴角挂着微笑:“沒錯,此次的任務是錄制接掌儀式全過程,留作文獻資料,不過後面的比試,我是不會錄的,請放心。”
“我看是怕靈能者生事吧。”靈能派别衆多,且妄自尊大,但若團結起來,造個反還是易如反掌。
雷喏笑容一僵,但很快恢複自然:“天行你果然依舊風格不變啊,若能溫柔點,或許你将更受歡迎!”
“哼!不用!”馬天行冷聲一笑,“我愛清淨。”轉眼望向雷喏的美女助手,揚起一絲邪笑,“看來你的助手與你形影不離啊。”
北祧明淡然一笑:“保護雷喏先生是我的職責。”
“那你可要小心啊……”馬天行意味深長地提醒道。
雷喏酒杯一晃,将馬天行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自己身上:“怎麽,馬少對佻明特别關心啊,呵呵呵呵……”
馬天行不以爲然一笑,一個侍應托着酒盤經過,馬天行優雅地一擡手,一杯紅酒旋即出現在他的手中。
兩人不冷不熱地對話,卻未想到已成爲篷房的一個亮點。但見粉紅的篷房中,亮麗的餐桌旁,花團簇擁之間,兩個氣質鮮明的英俊男子,斜靠在桌邊,舉着酒杯,互相對飲。在女人眼中,無疑是一副優美迷人的畫面。
而在那些女人正癡迷地看着那兩個男人時,一隻狗,銜着竹籃,慢悠悠地擠出了篷房,往豪宅後的神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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