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我怎麽能不是夏雨呢?你被吓糊塗了吧。”被高潔一腳踢飛的夏雨從牆角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因爲,夏雨他根本就沒有影子!”說完高潔雙手成掌,口中默念咒文,雙掌往眼前一抹,口中喊道“開!”一絲詭異的綠光閃過,高潔開了陰陽眼!
“呵呵呵。”隻見夏雨怪怪的笑了起來“好久都沒遇到生人了。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玩玩嗎?真是無聊。”說話間,夏雨的臉開始變得模糊,一些刀痕出現在他的臉上,最後竟變得
血肉模糊,完全分辨不出臉上的五官。
“你,你是?”高潔也被這眼前的血肉模糊的臉給吓壞了。
“我,我就是這房子的主人啊。呵呵呵。我們在這兒被關了幾年了。不入輪回。你,就留下來陪我們吧。”假扮夏雨的男鬼忽然向高潔撲去。
可高潔也不是吃素的,她一個側躍跳到床上,轉身一張火符飛出。那男鬼豈知高潔竟有幾分道行,猝不及防被火符擊中,打入牆中,消失不見,白色的牆上隻留下一片燒焦的印記
。
“妖孽還不出來受死!”高潔見一招得手于是增添了信心,原來傳說中的第一兇宅不過是幾隻小鬼在此瞎鬧而已。
“哈哈哈……”一陣陰森的笑聲回蕩在卧室裏,“原來也是學過幾天道術的人。看來是小看你了。不過這次我倒是可以好好玩玩了,哈哈哈”
“就你這小鬼,還敢在此口出狂言,還不出來受死!”高潔說完沖到卧室門前,門還是緊鎖着。于是稍一退後,凝神運氣,然後擡腳朝門踢去。就在她踢門的瞬間,周圍的景物忽
然輕輕的晃動了一下然後又恢複了正常。但高潔哪管這些,一腳踢去,門遠遠飛出了原來的位置。
慢慢放下踢出的腳,高潔對這一踢很是滿意。慢慢從自戀中回過神來的高潔卻馬上陷入了困惑,她一手扶着門框“這?是哪裏?”
話分兩頭。當高潔進入卧室,夏雨追去的時候,卻被卧室的門給擋在了門外。他使勁推推門,門已經鎖上了。“這個笨蛋,真不知道一天在想什麽?”。現在的他隻想一腳把門踢
開,然後把高潔像隻貓一樣提出來,結束這次的修行。于是他後退幾步叫了聲“躲遠一點!我要踹門了!”
“我的肝髒呢?”就在夏雨擡腳的瞬間,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出。夏雨前擡的腳畫了個半圓向後踢去,可是,隻來得及看見一個黑影消失在他的面前。
夏雨收回腳,靜靜的注視着周圍。這是他第二次進入這個傳說中的第一兇宅。之所以将事務所選在兇宅的隔壁,首先,當然是因爲這裏房租超便宜。第二點就是想假借這兇宅的名
氣來提高自己在業内的知名度。于是,他入行第一個任務就是破解這第一兇宅的秘密。他想憑借自己特殊的身體,應該算是百鬼不侵了。可誰知當他進入後卻發生了令他意想不到
的事情,差點連他這個不死之身也死掉。
“我的肝髒呢?”夏雨正想着,身後又傳出了那恐怖的聲音。夏雨又一次轉過頭,但那隻有刻滿刀痕的牆壁。
“兄弟,有話我們好說。行走江湖何必遮遮掩掩的!”夏雨對着空空的屋子叫道。一個人影如同煙霧一般輕輕的飄到夏雨的身後,帶着一副園框的眼睛,頭發由于缺乏打理所以随
意的支着,一副落魄書生的樣子。隻是臉白森森的,完全看不到血色,他把頭輕輕的靠在夏雨的耳邊“你,看見我的肝髒了嗎?”
“誰?”夏雨再次轉頭,身後任然沒有任何東西,連個鬼影都沒見着。
這樣下去不行!夏雨想着不管這屋裏有什麽,先把高潔找到再說!于是又回到卧室門前。“高潔!你聽得見嗎?”夏雨在門口大吼着。可屋裏死一般的寂靜。夏雨等不及了“你站
旁邊,我要踹門了!”說完後小退一步,然後對着門鎖的部位就是一腳。“嘭”腳到門開,一陣灰塵從卧室裏飄了出來,一看就是長時間無人整理又不見天日,沉積在地上和門上
的積灰被這一踹都落了下來。
“你這個笨蛋,叫你不要亂闖的你還不聽!”夏雨又手扇着面前的灰塵,對着卧室說道。可當一切煙霧散盡的時候,卧室裏卻空無一人!這,這怎麽可能,高潔到底去哪兒了?
“哐當”從廚房裏傳出了雜音。夏雨馬上朝廚房跑去“誰在裏面?”剛跑到門口,夏雨就大喊道。“我的肝髒呢?到底在哪裏?”又是剛才出現在夏雨身後的那個人,現在正蹲在
竈台下面,左手正亂翻着竈台下面的雜物,好像在找什麽東西。而右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那男的找了一會,好像沒找到字要找的東西,于是又站起身來,看着站在廚房門口的夏雨問道“我想找我的肝髒。你看到了嗎?它掉了好久了我一直沒找的到。你看,它本來應該
在這裏的,現在卻一直空着。”那男的一邊說着,一邊掀開自己的衣服。然後将手術刀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從上往下将自己的胸膛給抛開,一直割到肚臍才結束。然後雙手深入傷
口,往兩邊一掰。頓時身體裏面所有内髒都展示在了夏雨的面前。即使如夏雨這種見多了血腥場面的人,也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而那男的卻一點沒有在意夏雨反感的表情,指着原本肝髒在的地方“看見了嗎?他本來應該在這兒的,可是,可是他卻不見了。你知道他在哪裏嗎?我的論文就快要交了,我的好好
研究它,不然我就不能拿到學位了,求求你,求求你。”
“兄弟,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聽我說。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肚子合上。當鬼也要講個扮相。你這個也太惡心了,我要是鬼我非得揍你,影響鬼象。”夏雨強忍住嘔吐的沖動,努力勸說
那鬼把自己的肚子合上。
“這位同學。你能告訴我我的肝髒在哪裏嗎?我都找了它好多年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我需要他來完成我的研究的。我的導師很嚴格,如果有一點做得不好握的論文就不能通過
,我就畢不了業。求你,告訴我我的肝髒在哪裏?”那鬼不但沒有把自己的肚子合上,反而像威脅一樣把自己的肚子撐得更開。
“吧唧”一下。也不知道是腸子還是其他什麽内髒竟然從肚子裏面掉了下來,掉在地上的部分就像蟲子一樣還在慢慢的蠕動。夏雨終究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沒事,沒事。習慣就好。記得第一次上解剖課的時候我也吐過。都是有個過程的。”那破腹的男鬼一面将掉在地上的東西塞回自己的肚子裏,另一方面居然還有心情安慰别人。
“大哥,我服你了。咱能不能找地方坐下好好聊聊。”夏雨一手撐在牆上,吐完了之後對着那破腹男說道。可誰知那男鬼又不見了。
“沒事,吐完就舒服了。第一次都這樣!”夏雨感覺有人在幫他捶背,當他轉過臉時原來是那個那鬼不隻什麽時候又跑到門外的一側。
“謝謝大哥了。我沒事了。”剛感謝完,就想到這男鬼剛才就是用這首将那些濕漉漉的内髒塞回去的,頓時又一股激流從胃裏往上冒。夏雨趴在牆邊又吐了出來。
“哎,現在的年輕人呀,一點苦鬥吃不了。”那男鬼語重心長的說。
暈,出道兩年了還沒遇到這麽邋遢的鬼兄。夏雨隻能感歎天下之大,無鬼不有。“大哥,謝謝你了。你别碰我我還感覺好點。”夏雨再次吐完之後伸手擋開了那隻捶背的手,往後
退了兩三不,裏他有了點距離後才慢慢覺得好點。
“我說大哥。你就是傳說中的那位把自己肝髒給割掉的研究生吧?”夏雨好點之後問道。
“哎……我隻是想親自體驗下人失去了肝髒之後會出現什麽症狀。可是由于失血過多,我根本來不及去體會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我的肝髒都不知道哪裏去了。所以我一直在找
我的肝髒,我要把它重新放回我的體内,在做一次實驗。這次我會準備好血液,不能再像上次一樣考慮不周了。”
我看你現在也沒考慮清楚過。夏雨心理小聲嘀咕道。“我說這位研究生大哥,你就别找了。我告訴你你的肝髒在哪兒吧。當初你死的時候,你的肝髒被一個警察無意間踩碎了。你
現在就是找回了也成灰了。不如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而這研究生接下來的話沒把夏雨給氣死“哦,我死了嗎?我怎麽不知道呢?那我的論文怎麽辦?我現在換題目研究死人的肝髒不知道是不是來的及?”那男鬼扶扶自己的眼鏡,一
本正經的說道。看來他是個肝髒對上了。
夏雨正在無奈時,那男鬼突然轉身,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大哥,你,想幹什麽?”夏雨看着這知識分子的微笑,心理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位同學,我雖沒有肝髒,但是你有呀。你想不想爲科學犧牲一次。不要怕,我有經驗。你把肝髒借給我吧!”說着,男鬼竟拿起了手術刀,對着夏雨一步一步逼近。
“大哥你開完笑了吧?這東西怎麽能借呢。不行不行。你看你把手術刀拿穩了,别……”夏雨想說别誤傷了人,但是突然想到手術刀。外面的牆上正是遍布着刀痕。難道!
想到這裏,夏雨的表情忽然變得極其嚴肅!“難道幾年前的慘案就是你幹的!”夏雨一字一頓的問道,語氣裏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夏雨想到男鬼手中的手術刀,遍布刀痕的屋子,
以及這怪異的舉動,莫不是這男鬼在死後爲謀取别人的肝髒故而兇性大發,用手術刀一刀刀割死了受害者!
而那男鬼反而被問迷糊了“慘案?什麽慘案?”
“難道你這麽快就忘記了嗎?你看看外面滿屋子的刀痕,難道你還想狡辯嗎?是不是你殺了那一家三口!”夏雨頓了頓說道“兩年前是不是你,将我送到了那個修羅場!”
“殺?殺人?修羅場?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男鬼卻感到莫名其妙、
“你這種惡鬼。早日出去爲好。你心狠就别怪我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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