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身後不知何時站着一個女人。長發披肩,皮膚黝黑,典型的南洋然。可惡,肯定是在剛才被僵屍粉僵化的時候靠近的。
“現在他已經死了,你能把屍體交給我嗎?”那女子幽幽說道。
夏雨瞅了瞅屍體“給你到也不是不行。你先給我個理由。”
“因爲,他是我師兄。我答應過師父,不管我們哪個死了,活着的人都要把死了的人的屍體帶回去。”
呀!原來是這家夥的師妹“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呵呵。你是無影人。我的降頭術又怎麽能傷害得到你。”
“無影人!”夏雨忽然變得很認真“你是誰?你怎麽知道無影人的?”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請你把屍體還給我。”
夏雨撓撓頭“這個事情你怎麽弄不明白呢?你覺得你不告訴我,我能給你屍體嗎?”
“難道你不關心你的朋友嗎?你不會中蠱,但是他們就不一定這麽好運了。”
夏雨忽然想起,高潔和姚力還在院子裏和突然從棺材裏跳出來的東西戰鬥。“你把他們怎麽了。”
那女人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小玻璃瓶“這是僵屍粉的解藥。擦在耳根上。現在他們還算安全,但是隻要10分鍾,他們的心髒也會僵硬。到時候就是有解藥也救不回來了。”說完也不等夏雨回答,就将那瓶子往離夏雨身旁兩米的地方扔去。好在夏雨反應迅速,一個小跑,正好在那瓶子落地之前抓在了手裏。
而那女的動作也是迅速,幾乎在夏雨跑去揀瓶子的同時向那屍體移去。現在已經把屍體扛在了肩上。
夏雨馬上回追。唰唰!一旁又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向夏雨撲來。前一個出拳封住夏雨的去路,後一個蹲下掃退,直去夏雨下
盤。
“讓開!”夏雨大吼一聲,不退反進。左手劈開來人的一拳,借着對方身前無防護的空擋雙手按在對方的肩頭,像條鞍馬一樣往前一個空翻,不但避過了後面那人的掃退,而且頭頂對頭頂躍過了身前的人。落地之後轉身就是兩腳送出,把偷襲的兩人踢翻在地。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隻在短短數秒間制服了兩個偷襲者。就連那個搶屍的女人也看得目瞪口呆。隻是讓夏雨沒想到得是,那兩個偷襲者受了夏雨的攻擊不但還能爬起來,而且又迅速的撲向夏雨,開始新一輪的攻勢。
盡管對方武藝不怎麽樣,但是就像狗皮膏藥一般,打倒了又再站起來。
“他們是不知道疼的。也許最後你會赢。但是我隻要再纏住你幾分鍾,你的朋友就死定了。怎麽樣,是和還是站!”那女人突然插嘴道,語氣裏不帶有一點感情。
夏雨也知道再這樣下去也沒什麽結果。最後一次将兩個人推開之後,舉手道“和。我要和。”
隻聽那女人一聲怪異的口哨,那兩個偷襲者馬上立在地上,一動不動。
“原來當時你也在附近!”夏雨聽出了這個口哨聲,正是在他們走進陰陽路時,吸引他們前進的口哨聲。
那女人隻是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兩個偷襲的人其中一個向那女人走去,接過了她手中的屍體。
“既然你在場,爲什麽剛才你不出手幫忙還看着我抓他!”夏雨又問道。
女人隻是轉身,兩個偷襲者跟着她一塊離去,“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你要再不走,你那兩個朋友就成雕像了!”女人離去的時候背對着夏雨說道。
“哼!女人!”夏雨輕聲說完,轉身往回跑去。
夏雨跑回院子的時候看到姚力和高潔像雕塑一樣立在院子中。此時他們還保持着戰鬥的姿勢。
“希望來得及,希望來得及。”夏雨自言自語道。從小瓶子裏滴了兩滴解藥在手指上擦到高潔耳根,然後同樣又擦在姚力耳根上。然後在一邊靜靜的等着。三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最後還是高潔的叫聲結束了這一切。
“啊!夏雨,有個,有個女的把那兩個打不死的家夥帶走了。”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能把腳放下嗎?這樣很不···”高潔這時正擺着跆拳道裏下劈的姿勢,腳還保持在頭頂上。
“那你還看!還不過來幫我把腿放下,疼死了。”高潔全身松懈下來後就覺得全身酸軟,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夏雨一把将她扶着,坐到台階上。
“你能,需要幫忙嗎?”随後夏雨又看看姚力,他正保持着背挎的動作,這時手腳能動了,正雙手按在腰上,直不起來了。嘴裏還說着“沒,沒事。我隻是腰疼。緩緩,緩緩就好。”
就這樣,兩人緩了快半個小時才算勉強能走路。夏雨還在納悶怎麽他們症狀會這麽嚴重,轉念一想,自己身體特殊。
“什麽,那猴人死了?現在屍體也找不到了,這誤殺還是故意的都不好确認了。你麻煩可大了”姚力揉着自己的腰問道。
“那你說我這條件能算是坦白混個寬大處理的機會嗎?”
“你們兩人就别在這兒啰嗦了,還是想想那個女人吧。”高潔打斷了他兩的對話
“等明天我回去了就去查。如果真是南亞來的應該很好查到。”姚力自告奮勇道。
“好,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查那女的來曆”夏雨說道。
“那你呢?”姚力問。
“我嘛,嘿嘿。秘密!”
第二天下午5點。夏雨又來到了急救中心。本來早上就想來的。可是卻睡過了頭。他的安慰自己的借口是,僵屍粉留下的後遺症。本想叫高潔一起的,但是她的電話一直關機。哎,原來還有一個後遺症更嚴重的。夏雨心想到。
“叮”電梯的門開了,夏雨一腳跨出電梯門,卻看見整個樓道裏一陣白色的閃光!
遭了!出事了!夏雨立馬朝老頭所在的值班室跑去,走到門口,卻聽見裏面開門的聲音,夏雨左右看了看,拿起地上的滅火器。這時門開了,冒出一股青煙,一隻腳跨了出來。夏雨将滅火器擡過頭頂,正準備砸下卻停在了半空“高,高潔!”
“咳,咳。”夏雨坐在值班室的床上,不斷用手揮散面前的輕煙。已經開門通風半小時了,屋裏煙氣依然沒有散盡“哎喲,我說老頭,你們在燒烤嗎?弄這麽哒的煙。”
“怎麽是我。都是你那個助理,一大早就跑過來,說要加補道術課。眼看都快完了,還非要實踐一下。我叫你要穩着點穩着點,結果還是控制不住力量。我都說多少遍了要精力集中,調息運氣,都不知道你腦子到底想些什麽!”
高潔站在牆角,雙手互相搓着,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咳,咳。隻是看到法術要成功了最後就興奮了。”
“我說過作法要一鼓作氣,不能有太多雜念。你怎麽每次都學不會。”
夏雨看了眼牆角可憐兮兮的高潔,轉頭對老頭說道“什麽叫我的助理,她也是你的徒弟好不好。誰叫你平時都不教她。半路出家當然基礎不好了。”
高潔第一次聽到夏雨爲他說話,感到很意外,擡頭看着他,而夏雨這時也正好回頭看這她,高潔雖然意外,但還是對夏雨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夏雨則回了一個鬼臉,氣得高潔真想揍他。
“好了好了。老頭還是說說正事吧。昨天遇到的事高潔已經告訴你了吧。你覺得那具不死的屍體是什麽?”夏雨問道。
老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背着手邊來回走了會說道“南洋降頭師,他們通常都是以自己的血爲咒,有時候也會用到紙符一類的東西,但那都是輔助,來施展邪術。所以一旦邪術被人所破,常會受到幾倍于施法者法術的反噬。同時他們也會用蠱,就像苗疆的蠱術一樣,以毒蟲爲蠱。你們說的那種死而複生的人我曾經在海南遇到過。當時也是有個降頭師,貪圖富翁家的财産,于是用傀儡蟲值如被害人的心髒。一旦被傀儡蟲附身,那被附身之人就失去了一切人的思維,行動都會受到下蠱之人的控制。但同時傀儡蟲會分泌出一些特殊的分泌物就像腎上腺素一樣是受害人在速度力量上都高出常人一大截。唯一消除傀儡人的辦法隻有擊碎心髒!”
“天啊,人居然會被一隻蟲子控制,太不可思議了。”高潔忽然感歎道。
夏雨和老頭同時用鄙視的目光看着高潔。“拜托,你自己好像就是茅山道士,你前幾次用的法術哪些也是可思議的了。完全沒搞懂狀況。”夏雨諷刺道。
說完後頓了頓“對了老頭,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昨晚那突然出現的女的竟然知道我是無影人!”
此話一出就像是平地裏響起的驚雷一樣,老頭和高潔都是一驚。
“你昨天怎麽補說啊!”高潔說。
“昨天不是姚力在嗎?我怎麽說啊。就他那警察的職業病還不得把這事情問道底呀。”
嗡嗡~這時,夏雨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姚力的!”夏雨說道。
“喂。是的,我是夏雨。什麽!”夏雨聽着忽然站了起來。
“在哪兒?好的,我們馬上過來。”說完挂了電話。
“怎麽了?”高潔問道。
“姚力找到了那神秘女人的住處,現在正派人監控着,叫我們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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