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日本的習俗中,武士決鬥的現場是非常神聖的,尤其是當年禦建名方和建禦雷男的決鬥,一直被視作日本國技“相撲”的起源。今天兩神二次決戰,意義同樣巨大,無論結果如何,都直接關系到出雲未來的命運。而月讀竟然硬闖決鬥現場,雖然已是尾聲,但看起來他明顯有阻撓的意思,這種行爲在很多老古董眼中,是不可原諒的。更何況,月讀在大多數日本神祗的心目中,也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對象。
雖然月讀也是三貴子之一,但是因爲他早年不分青紅皂白,錯殺了保食神,所以在衆神心目中,這個大神是以神經質和濫殺聞名的,比荒神素盞鳴尊更不受人待見。後來天照将月讀逐出神宮,但依舊沒未能平息衆神猜疑,也沒有哪個派系願意去接納這個聖人,所以一直以來,月讀的行蹤都是居無定所,想找也找不到他。
南中洲隊想不到暗中操縱這一場決鬥,居然釣出了一尾大魚,都不由興奮起來,一時之間倒是把打劫建禦雷男一事抛到九霄雲外。
“不,這并不是真的月讀。”女嬌稍微觀察了一下,就得出了結論。
“這僅僅是他運用‘月幻’之術,投影出來的一個幻象,他的真身并沒有親來!”
“那我們就追蹤他!”封烨立即調動衆望之城,企圖從眼前的那個幻象中追查出本體的實際位置。
雖然現在天空中的,隻是一個月讀的分身幻影,但是那一份聖人獨有的威壓,依舊将場中衆神壓得大氣都不敢透一口。
“這東西,我拿走了。”月讀緩緩伸出手,抓向地上的盒子。
“月讀!你好大膽子,竟敢擾亂決鬥現場!?而且區區一個投影分身,也敢這麽大口氣!”大國主冷哼一聲,肩頭一聳,大黑天袋飛出,化作一片黑雲向空中的幻影罩去!
但是,就在黑雲即将籠罩過來的時候,空中的影子忽地一斂,不知道用了什麽樣的手段,竟在一瞬間避過了大黑天袋的攝拿,還來到地面上,一伸手将盒子納入懷中。
“這不是瞬間移動!”昶浩大叫起來。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的不是空間的變化,而是時間上的霎那滞留。也就是說,剛剛月讀的瞬移,并不是穿越了空間,而是暫時停止了時間,所以才讓别人産生了“瞬移”的錯覺!如果不是昶浩同時對空間和時間都有所涉獵,那恐怕就連那一霎那的時間異樣都感覺不出來。
“這家夥,還真敢做得出來。”女嬌的語氣染上了一片森然,“居然自廢道心,然後再重新證悟聖人!難怪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不再是以前那條張狂的,見人就咬的小狗!”
“掌握時間之道的聖人?”此時連封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時間之道正是他那預知能力的克星,不管把未來看得如何透徹,隻要對方一個時間停止,然後趁機出手,那不管任何預知都沒有意義,最多隻是能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但封烨手下并沒有就此閑着,還是繼續操縱着衆望之城去解讀月讀的這個分身影子。
這時候,在廣場之中,禦建名方正對着月讀拳腳相向。本來都已經大獲全勝了,突然斜刺裏殺出一個搗亂者,還企圖當面強搶他的戰利品,若被其得手了,他的臉面還往哪裏擺?
雖然眼前這個月讀隻是一個投影出來的影子,但也正因爲是一個影子,并沒有什麽力量去抵擋禦建名方的拳打腳踢,在狂猛的攻勢之中,眼看逐漸地轉淡。
忽然,時間再度一滞,月讀的這個影子在一瞬間逸出了禦建名方的攻擊範圍。當飄飛到另一邊後,忽地一晃,似乎馬上要消散的樣子。
“他想以空間傳送把盒子送出去,阻止他!”昶浩第一時間将這個發現傳到禦建名方腦中。
禦建名方可是空間系能力的宗師級高手,月讀雖然是聖人,但以區區一個投影在他面前玩暗度陳倉,無異于班門弄斧。隻見禦建名方伸手一探,千萬爪影合而爲一,猛地穿越了空間,一把插進月讀的影子中。
輕輕的一聲悶響傳出,當禦建名方收手回來的時候,那個盒子已經落到他的手中。
“唉……”那個影子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看來今天隻能就此作罷了。”
“禦建名方,你很好,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順便告知你背後的那些人,近日我很快就會重返高天原,希望他們能趕得上。另外,皇姐天照大神很快就會重新君臨日本,你們屆時都準備好觐見皇姐吧……”
說着說着,那個影子不斷轉淡,最後消失在了虛空中。
大國主一招手,将大黑天袋收了回來,臉上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即使月讀重新去證得道心,在聖人果位上再度晉級,和他也不過是在伯仲之間,并不可懼。但是,天照即将從天戶岩出關的這個消息,卻不會令人感到樂觀。如果月讀所說是真的,那目前日本神祗分裂的局面肯定會有所改觀,這樣一來,他們和大山津見一系的生意,絕對會受到大大影響。
再看看周圍,衆神無不在議論紛紛,明顯都是在讨論剛剛月讀帶來的消息。結果一時之間,禦建名方重奪出雲,并在剛剛硬憾月讀這個聖人的宏偉戰績,都被冷落到了一邊。
“大家都散了吧!”大山津見擺擺手,示意衆神解散,後面還不忘補上一句。
“賭赢的赢家,請随内人去收取利金。”
衆望之城的主控室中,封烨搖着頭歎了一口氣。
“不管是衆望之城的監察功能,還是我自己的心靈之光,都無法找到月讀的真實位置。”
“那是自然。”女嬌淡淡地說道,“月讀原本的道,就是‘月幻’之道,蒙蔽未來,擾亂感知本就是其看家本領。即使是我,也要花相當的功夫才能破去他布下的幻象,但他剛剛也就是驚鴻一現,卻是沒給有心人足夠的時間去追查。”
“也罷,反正他也提到了高天原,到時我們還是有機會再找到他的。”翁閃華也不灰心,“先讓我們處理了這裏的事,收了七禽五火扇後,再和大國主他們商量對策吧。”
料理完現場的事情後,大山津見夫婦和大國主父子,坐在出雲大社的正殿内,和南中洲隊一齊商量未來的對策。
“不管月讀說的是不是真的,近來他的動作确實很頻繁。”大山津見手裏拿着一部iPhone手機,不斷地撥打着電話,從各處眼線收集第一手消息。
看着這時尚老頭熟練地把玩着iPhone,南中洲隊衆人都不禁有一種想翻白眼的感覺。不過細細想想,現在早就是信息時代,如果這些神祗連相互聯絡都要用些神棍氣氛十足的法術,那也和時代脫節太久了。
和一衆手下交流過後,大山津見把消息總結起來。
“月讀拉到了不少幫手,都是一些過去遭到各派系排斥的方外散人。”大山津見将主要的角色稍稍說了一下。
“其中最強的,是燒死了伊耶那美的火神迦具土,他也是伊耶那歧和伊耶那美最後生下的兒子,我的麽弟。當年伊耶那美因爲生下迦具土而被燒死,所以伊耶那歧極恨這個兒子,連帶着其它神祗也将這其視爲不詳之神。”
“但是,迦具土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大山津見臉上露出憂色,“就連初生之時都能把神母給燒死,其火力之強猛可見一斑。”
“月讀招攬到的幫手,除了迦具土外,還有它的一對孿生女兒,水神暗禦津羽和暗淤加美。”大山津見繼續宣讀名單,“另外,八十禍津日神也投入了月讀麾下,它們的頭頭大禍津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雖然禍津日神大多實力不濟,但精通各種招緻災禍的手段,也不可不防。”
“是運用因果律技能的敵人嗎?确實是需要提防。”封烨點點頭。
“至于剩下的,不過是像水蛭子這類趨炎附勢,又沒有什麽實力的家夥了,不過就是想攀上月讀這顆大樹,以後好在高天原謀得一席之地。”大山津見頓了頓,“天照即将出關這個消息一出,月讀在未來恐怕還會招攬到更多幫手,就算是我的手下都不見得可靠了。”
似乎是應驗這句話一樣,大山津見的手機此時又響了起來。他接聽之後,望向南中洲隊。
“雖然不是我的手下叛變,但建禦雷男和經津主已經投靠了月讀,讓他的勢力再漲。”
“這是好事啊!”宋逸風一擊掌,“剛剛我們還在懊惱放走了建禦雷男,現在他跟着月讀來和我們作對,那就沒有理由再放走他了!”
“那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必須早點前往高天原了。”翁閃華尋思着,“一來,要防止月讀的勢力繼續擴張。二來,萬一天照真的要出關的話,最好在她出現之前解決掉月讀,免得兩個聖人聯手,讓情況變得更複雜。”
“月讀招攬到再多雜碎,在衆望之城面前都是一鍋端的下場。倒是月讀自己的能力,操縱時間,那就太可怕了!”昶浩發表自己的意見。他也多少掌握一些時間的規則,知道要讓整個世界的時間停止,那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其中需要的能量和規則,絕不是簡單的加快自身時間可以比拟的。而且,像他和封烨這樣的預知能力者,雖然可以通過預知敵人的攻擊落到哪裏而提前避開,但是預知在時間系的能力者面前,卻是毫無用武之地,因爲人家根本就不給你時間提前避開!
“月讀居然舍得自廢道心,然後重新悟道來晉升聖人級數,這份堅忍也實在太可怕了。”大山津見一想起今天見到的月讀,也不由歎了一口氣。
“原本月讀作爲月神,他解悟的道乃是‘月幻’之道,但是今天見到的月讀,使出的卻是時間之力!”
“若非他還不能在時間停止的同時進行空間傳送,那今天我就丢臉丢大了。”禦建名方回想起剛剛交戰時的情形,也不由心有餘悸,“如果他是以真身親來,那我别說是搶回七禽五火扇,就是能在他手下留命都算不錯了。除非是我使用了身外身,再得你們的力量相助,那才有可能與其一戰。”
“不過這也是好事。”以一個虛影出現的女嬌微微一笑,“至少這樣我們就有事可做了,不再像是度假那般輕松。”
“而且我決定這次不會出手,讓你們自己去奪回最後一件法寶。”女嬌望了望南中洲隊一行,“如果你們不能憑自己的力量取回月光羽衣,我又怎麽放心把三寶交給你們呢?”
“這算是個考驗嗎?”封烨苦笑了一下,“看來我們是不能不接受了。”
“沒問題。”昶浩倒是回答得很幹脆,“不管是以什麽爲理由,我們都迫切需要一個機會來檢驗一下自己的身手。”
“所以,大黑天。”女嬌望向大國主和大山津見,“這一次也就不用你們幫忙了,讓這些小輩自己去解決月讀吧!”
“也好。”大國主點點頭,“我們重奪出雲,需要花時間來交接,而且建設工作也迫在眉睫,确實是無暇再去管高天原的變動了。”
“至于我這一邊,”大山津見也說話了,“不管天照出關是真是假,我都必須立即去安撫衆神,免得他們在關鍵時刻倒戈相向,也是不宜分心。更何況,我乃是山神,若是離開了這片土地,到了高天原,将接受不到大地的精氣,實力也會大跌,卻是不好與你們随行。”
“那我就聯絡一下八意思兼,月讀既然帶來的是高天原的消息,那他們不會不知情。”說着,女嬌伸手在虛空中一劃,一片圓光在面前凝聚成形,如鏡般映照出了景物。
“女嬌娘娘!大事不妙!”圓光中現出八意思兼驚慌的面孔。
“月讀大人突然通過水蛭子向我們下了通牒,說是要準備重回神宮,打開天戶岩迎接天照大神!而且我們八柱神之中的天手力男,也已經被他收買,洩漏了不少秘密出去!”
“月讀現身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女嬌淡淡地說道,“你們那一邊,還能支撐下去嗎?”
“短時間還沒問題。”八意思兼回答,“我們八柱神早就練有一種神妙的陣勢,即使是在聖人級高手的攻擊下,也可以支撐一段時間。雖然天手力男叛變,但我們一直都沒讓那個肌肉長到腦子裏的家夥接觸到太多機密,所以少他一個也問題不大。不過我們收到的消息,月讀大人很可能在這幾天就會殺回高天原,請各位盡快趕來相助啊!”
“盡快嗎?”這時候封烨已經讓衆望之城掃描了一遍高天原的情況。
“這個空間,可是禁用了超大型法寶的進入,我們要過去,就隻能靠自己了。而且,整個空間内部不允許自由穿越,隻能在特定的一處地方進入,還真戒備森嚴。既然高天原現在實際掌權的是你們,那何不先放開禁制,然後再來請我們過去?”
“非常抱歉。”八意思兼遺憾地搖搖頭,“高天原建立伊始就是這麽設定的,我們這些後來人根本無法修改。如果三貴子齊聚,那還可能重設規則,但我們區區八柱神就無能爲力了。而且現在我們能做主的,也僅僅限于神宮中内殿的這一部分,還是當初天照大神額外授予的特權。所以當月讀大人攻來的時候,我們最多也就隻能退守到内殿而已。”
“也罷,就憑自己的實力戰上一場,也不枉你們這一次進來了。”女嬌一錘定音,“現在我們就準備前往高天原吧,至少不能月讀那小狗搶先了。”
“終于可以大戰一場了嗎?”昶浩笑着捏了捏拳頭,“再不來點戰事活動一下筋骨,我們的身手就要退化了。”
“對了。”女嬌想起一事,“那對佛兵,‘水中月’和‘鏡無塵’,你要帶上,屆時對上了月讀也不至于手無寸鐵。月讀的月輪刀法,當年在聖人之中也享有盛名的。”
“拼刀?就憑他?”黎萍一臉不信任地指指昶浩,“就他這本事,拼拼菜刀的刀工我還相信。要真刀真槍地拼刀子,我看還是算了吧!”
“刀技而已,那根本不算什麽。”昶浩也不在意這種“诋毀”,“當年佛母在我腦中留下的各種知識中,就有十八般兵器的招法,就算臨陣捉刀也足夠了。”
“速速準備!”女嬌的虛影一晃消失,回到了昶浩的腦内,“月讀究竟能不能喚醒天照并不是我們所需要關心的,但要想從他身上剝下月光羽衣,就不能讓他計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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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後,南中洲隊收起了衆望之城,靠着自己的力量穿越空間,來到日本神祗的祖庭高天原。
他們進入的地方,是一片草原的中心,再放眼遙遙望去,可以見到面前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其峰頂上隐隐可見亭台樓閣。
在南中洲隊見過的人造位面之中,高天原的規模并不算大。現在他們眼前的這一片空間,其内容物也就是一座山加一片平原,充其量方圓也就幾十平方公裏。不用說和昆侖那麽廣袤的世界相比,就是和《指環王》世界中德蘭的個人位面比,總面積都顯得寒酸。在昶浩的印象中,也就隻有拉那個空空如也的個人位面更加糟糕。
不過小歸小,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個位面中有山川,有河流,有平原,基本上把溫帶山地的風貌表現得淋漓盡緻。建造者已經竭盡所能,把這小小的一塊地方,打造得如同園林一般精緻秀麗。雖然說這樣的微縮景觀多少顯得有點造作,但小小一處就能盡覽天下風光,也算匠心獨具了。再說,小型的人造位面,也更方便在多元宇宙中移動,對于逃亡派來說,遠比另找一個世界發展實際多了。
“果然,小日本那種小家子氣的調調,從古神時代起就已經風行了嗎?”宋逸風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做出點評。
“在彈丸之地呆久了,多少會變得拘謹的。”翁閃華也望着四周,“不過日本人做不了大活,就往精細方面發展,也算是抓住了自有的特點,不能不說他們有才。”
“山上的建築群,應該就是八意思兼所說的神宮了。”昶浩将掃描到的景象傳給隊友們,“山不算非常高,以我們的能力,要登頂不難。就算建造這個位面的神祗存心想給客人一個下馬威,這屁大點地方也收不到什麽震懾的效果。”
就在這時,封烨忽然望向了山腳下,“哦?有人在等待着我們?”
“若我沒記錯,這股**的感覺,莫非是伊勢神宮中遇到過的天宇受賣?”昶浩眯起眼睛。
“八意思兼這個老鬼,難道這麽好心,派出一個‘慰安婦’來服侍我們?”宋逸風借助昶浩的掃描,看清楚來者的那副打扮後,不由邪邪笑起來。
他這麽一說,李志國也跟着淫笑,“就不知道,這貨真價實的婊子,是不是就更能經得起戳呢?”
“别拿‘慰安婦’這個詞來開玩笑。”翁閃華卻是面色不善地阻止他們,“對于女人來說,最大的國恥莫過于此,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扯到國難年代的那些事。”
說話之間,來者已經走到了南中洲隊跟前。
雖然那是一位美女,但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消受的美女。一套穿得松松垮垮的巫女服,把雙肩和大半塊胸部都露了出來,藉此吸引了别人的第一眼目光。在這套巫女服下,穿的不是傳統和服的襦袢,而是一層薄薄的紗衣。胸前那道溝渠的形狀,與及兩點殷紅都是若隐若現,卻又比直接的暴露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情調。還有衣擺下露出兩條雪白的大腿,襯着那僅僅過踝的短襪,又是令一種**裸的挑逗。
能将巫女這神聖的身份用妓女的放蕩形像表現出來,這個巫女之神也算在某方面登峰造極了。
如此近距離看清楚後,就連宋逸風這個見慣女性“同行”的前牛郎,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乖乖,如果有那家店能請到她去坐台,那一定是門庭若市!”
雖然說,女性往往都會排斥漂亮的同性,但是在這一刻,翁閃華和黎萍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來者,似乎是從對方身上找出女性魅力如此張揚的奧秘。
“天宇受賣見過各位貴賓。”這個巫女之神對着衆人施了一禮,“因爲高天原無法讓客人自在穿行,故思金神特地命妾身前來侍奉,還望各位多多見諒。”
“侍奉?”李志國嘿嘿笑起來,“那就是說,做什麽都可以咯?雖然老子我戳過很多婊子,但貨真價實的婊子卻是第一次見到,就不知道那滋味有何不同?”
“若不介意,那您現在就可以試試。”天宇受賣笑意盈盈地拉起兩側衣擺,竟然是要當衆袒露出下體來!
一山更比一山高,這一刻,李志國這個隻會口花花的假淫棍不由敗下陣來。
“老子不習慣野合,幹脆等正事完了以後再較量吧。”但是這老東西口頭上卻沒認輸。
“外強中幹的家夥,等你看多幾年脫衣舞後再來學人口花花吧!”昶浩搖搖頭,将李志國踢回隊伍後方。
“女嬌娘娘。”天宇受賣忽然對着昶浩行了一禮,“妾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娘娘可否在媚術上指點一二?”
“嗯……”附在昶浩身上的女嬌,受了這一禮,但是卻沒有顯出形來,隻有冷冰冰的聲音飄蕩在空中。
“媚術到了化境,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哪怕端莊守禮,也莫不挑起人的憐愛之心。你尚停留在刻意造作的階段,在外以形挑逗,在内以心魅惑,全都流于形式。挑起些許**尚可,但要令人真正的心神動搖,甚至撼動道心根基卻是不行。”
“所以,妾身特地來向娘娘讨教,還望娘娘垂憐,賜教一二。”天宇受賣的語調中,又多了一種楚楚可憐的味道,竟是在片刻之間就轉變了氣質,一下從**變成了玉女。
“娘娘乃是原靈級别的存在,手段自然高明。妾身也不敢奢求得親授**,就隻求娘娘賜一神念,小小憑附片刻即可。隻要讓妾身略微感受一下娘娘的氣質風度,後面就不勞娘娘費心,自可揣摩體悟。”
“哼哼!”女嬌忽然冷笑起來,“隻聽我說了一句話,你就能立即轉換氣質,用另一番面貌來攻心,如果是真的天宇受賣,那我還可能考慮一二。隻可惜,你不是啊!”
“好了,别做戲了。”女嬌大喝一聲,“現出原形吧,水蛭子!”
“哦?爲什麽娘娘可以看出,妾身并不是真的天宇受賣呢?”那個“天宇受賣”被揭破了底子,整個人的氣質再度一變,既不同于最初的風騷入骨,又有别于剛剛的楚楚動人,隐隐有了一種飄忽不定,難以捉摸的味道。
昶浩對這種感覺并不陌生,因爲這女子的本底功夫和他一樣,也是變化之道!
“妾身對自己的變化功夫頗有自信,不但外形氣質,就是靈魂的特征都能模拟出來。”眼前這個頂着天宇受賣外表的“水蛭子”侃侃而談,“就算剛剛的欲樂之道隻是模拟天宇受賣命的,應該也不會差得到哪裏去。卻不知道,是在哪裏露出了破綻,才讓娘娘察覺到了妾身的真身?”
“水蛭子,你可以模拟出别人的形體,别人的功夫,甚至是靈魂的特征都能僞造,确實是神乎其技。”女嬌保持着那種冷冷的語調,“但是,你卻永遠都無法完全模拟出一個人的心!”
“願聞其詳。”水蛭子笑意盈盈地施了一禮,一點也沒有因爲身份暴露而害怕。
“天宇受賣雖然媚骨天生,但卻因爲心中有情,所以她的媚術,永遠都不會再有進步了。”說到這,女嬌的語氣忽地染上了一絲惋惜,但是當她轉回水蛭子這邊的時候,又再度變得冰冷。
“水蛭子,你是一個無情之人,以種種變幻出來的形像玩弄世人,和媚術的真義頗爲相合。所以當你變化爲天宇受賣的時候,實際上你的媚術就已經比她更厲害了!”
“多謝娘娘誇獎。”水蛭子将這段話當作是對自己的贊揚。
不過變化出來的僞貨,居然還能比貨真價實的真品還厲害,這水蛭子山寨的功夫,也算登峰造極了。
“聽說水蛭子乃是伊耶那歧和伊耶那美所生下的第一個孩子,天生無骨,就是一團活着的血肉。”封烨這時候說話了,“今天一見,原來是位掌握了變化之道的高手。就不知道,你的原形,本來是什麽樣子的呢?”
“該不會就是一團軟趴趴的爛肉吧?”宋逸風在一旁插嘴,“如果真是這樣,那和現在這樣子還真是反差巨大,我都已經不敢想象了。”
“兩位還真是愛說笑。”水蛭子頂着天宇受賣的外表,掩嘴而笑。
“妾身自生來就沒有一個固定之形,所以才能變化成任何人物的形象。如果各位硬要糾結妾身的原形,那就像是要形容空氣的形狀一般無聊。”
“我們就廢話少說吧。”翁閃華忽然說道,“水蛭子,聽說你已經投靠了月讀,那現在你出現在我們面前,還企圖用天宇受賣的外形來欺騙我們,那是否就可以認爲你是一個敵人了呢?”
“當然是敵人。”女嬌的聲音依舊冷冷地傳來,“說什麽祈求我的憑附,不過就是爲了最近距離地接觸我,直接感受我的力量的藉口!隻要能模拟出我的力量和靈魂特征,那就有可能讓月光羽衣誤認主人,然後煉化給月讀使用。你打的無非就是這麽個主意,我沒說錯吧,水蛭子?”
“娘娘不愧是原靈之下第一人,妾身的一點小小思量根本就瞞不過娘娘法眼。”水蛭子感慨,“當年若不是因爲娘娘大意失了三寶,又喝下曾迷倒八千矛的醉神酒,最後再被用全日本妖物煉成的縛靈索困住,那我們空有八百萬之衆也不是對手呢。”
“你說了這麽多,拖延時間的目的應該達到了吧?”封烨在這時望了望四周,“不過即使有後援,你孤身一人犯險依舊是很愚蠢的事。”
“你的幫手要來到至少還需五十息的時間,而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我們把你打得形神俱滅了。”昶浩也得出結論,“雖然在這個位面裏,我們無法穿越空間是一件麻煩事,但同樣的,你那些躲得遠遠的幫手也無法第一時間趕過來!”
“既然諸位有這樣的信心,那何不出手試上一試呢?”到了這一刻,水蛭子在不懷好意的南中洲隊面前,依舊是好整以暇地調笑。
“婊子看招!”李志國一招手,無數梭形金光射出,将水蛭子的身體瞬間戳成了一個馬蜂窩。
“晦氣!”李志國看着眼前千瘡百孔的人形,不無遺憾地搖搖頭,“又是一個假冒的婊子,爲什麽真婊子就那麽少呢?”
“真婊子還輪得到你‘戳’?”昶浩攤手,“而且,就你這功夫,連假婊子都解決不了!”
這時,水蛭子那蜂窩一般的身體,隻一扭就又複原了。
“哦?耐操的話,就算不是婊子也湊合了。”李志國再次一揚手,金光凝成一杆朗基努斯槍,無數黑火所化的符箓在槍身不斷流轉。
下一刻,這杆能量所化的金槍,猛地貫入水蛭子體内,硬生生将其轟得支離破碎,槍上的陰火更将所有的碎片統統焚燒殆盡!
但是,這樣的攻擊,依舊沒能消滅水蛭子這個千變萬化的高手。隻見虛空中一片柔和的微風一卷,她依舊以天宇受賣的形像俏生生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來,似乎各位對妾身有點無可奈何呢,那可否讓我們打一個賭?”水蛭子笑意盈盈地提出一個建議,“如果各位在妾身的夥伴現身之前,還是拿妾身沒有辦法,那可否立即就此離去,不要插手我們高天原的事?”
“哼!”李志國連番出手無功,也暫時不再進攻。但是就此罷手的話,豈不是正好遂了水蛭子的願,等于默認了她的賭約?
“你搞錯了一件事,水蛭子。”女嬌冷冷地說道,“我們來這裏并不是要插手你們高天原,而是要你們——死!”
“娘娘吓煞妾身了。”水蛭子裝模作樣地拍着心口,“希望當妾身的同伴到來時,你們還有如此堅定的信心。”
“原來如此啊。”就在水蛭子刻意擾亂南中洲隊信心的時間裏,昶浩以入微的察覺力輔助,已經通過正知銳智掌握了水蛭子的虛實。
“這樣的體質确實是天賦異秉,簡直就是可以有無數種形态的大巫之體,再加上在這個位面入口處可以進行空間投影,難怪敢獨自一人前來。雖然我們硬是要幹的話,照樣還是能殺掉這女人,但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
如果是由昶浩自己上陣,用入微的能力搭配精神力掃描,再加上葵水的消解特性,也要花費上一番功夫才能徹底殺滅水蛭子,甚至一個不小心讓其死灰複燃。
這時候,數道強橫的氣息已經出現在平原四周,自然是水蛭子的後援趕到。雖然衆人并不懼怕這個世界中的任何敵人,但是如果連一個小小的馬前卒都料理不了,那可就丢臉丢大了。先不管水蛭子單方面的賭約,如果情勢真的變成她所說的局面,那對南中洲隊的氣勢打擊自然是巨大的,連帶着對上其它敵人時,狀态也多少要受一些影響。
就在此時,封烨忽然一擡手,結出一個手印,遙遙一招朝着水蛭子轟去,卻是不欲再多糾纏。
“你走好吧。”
大威德的形像在封烨頭頂一閃而逝,接着,一種碾壓一切的慘烈之感瞬間充斥了天地。原本水蛭子嘴角還是挂着一絲不屑的笑容,但是當親身感覺到那無可抗拒的碾壓感時,這個千刀萬剮均不能殺滅的女人首次色變了。
水蛭子的身體在這巨大的壓力面前,身體連扭,不斷地變化成各種各樣的形态。其中既有具體的人物形象,又有缥缈的能量形态,但無論她怎麽變化,都無法脫離出封烨這一招的籠罩!
“啵”的一聲,水蛭子空有千變萬化,最終還是被封烨一招拍實身上。中招的瞬間,她的身體劇烈地膨脹着,用比剛剛更快的速度不斷轉換着形态。但是這掙紮沒有任何用處,不管是哪一種形态,封烨的力量都如附骨之蛆一般,死死地咬在她變化出的每一個微粒上,硬是将巨大的能量打入她的身體。
“啊~”水蛭子發出一聲臨死前的慘叫,随即就被活活打成齑粉,不但死無全屍,還挫骨揚灰了。
當那幾道氣息的主人真正到來的時候,這些後援隻來得及看到,水蛭子在封烨的一招之下,徹徹底底地形神俱滅,萬劫不複!
“蛭子神!”
看到這一幕,來者無一不是氣勢一滞。原本他們的計劃是通過水蛭子來打擊南中洲隊的信心,好在他們心生沮喪的那一霎那,占據氣勢上的優勢。豈料當他們到達的時候,見到的卻是水蛭子被人一招秒殺的情景,結果反而是他們的信心受到了打擊!
水蛭子是被徹底殺滅了,死得不能再死。昶浩搖搖頭,想不到封烨從阿斯蘭那裏學到的“大威德十方降伏印”,威力是如斯巨大。照阿斯蘭的說法,這一招可以穿越一切空間的阻隔,對目标進行最徹底的打擊,已經隐隐有了幾分因果律攻擊的味道,就是十二祖巫都難逃威力籠罩範圍。現在的水蛭子,充其量也隻是可轉換的形态夠多而已,實質上和掌握外道的大巫還是有不小的差距,所以一招之下被打得形神俱滅也不出奇。
但是對後來的幾人來說,這個結果卻是無比震駭的。
水蛭子甫一降生,就具有這種類似大巫的體質,連伊耶那歧和伊耶那美夫婦都殺滅不了這個女兒,隻能将她放逐到黃泉之河中。在日本神祗之中,水蛭子“不死”的威名,絲毫不在三貴子之下,所以就連月讀起事的時候,都要請她來幫忙。現在水蛭子卻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活活擊殺了,這如何不讓那些神祗大驚失色!?
趁着來襲的衆神氣勢低落的這當兒,昶浩快速地打量了一下來者。
來襲的一共有六個神祗,其中氣勢最強盛的,乃是一個周身上下竄動着火焰的人形。它才剛一出現,一股足以融金化鐵的熱力就籠罩了整個平原,讓衆人立即身處焦炎地獄,這份威勢恐怕比以前《指環王》世界裏的炎魔都要強盛不少。就算是埃及神系的太陽神拉,單就純粹的戰意而言,在此神面前連提鞋都不配。能有這樣的威勢,不用說,自然就是那個連伊耶那美都燒死了的火之迦具土。
比迦具土稍後一點來到的,乃是一個極肥胖的胖子,身上除了一條兜檔布外再無其它遮體之物。根據之前八意思兼的描述,應該就是投靠了月讀的天戶八柱神之一,相撲之神天手力男。
再稍後一點的,分明是建禦雷男和經津主這兩個“老熟人”。不過是才過了大半天,兩人不但傷勢痊愈,而且氣勢居然又再強盛了一層。看來他們是得到了月讀這個聖人的指點,而且月讀還操縱了時間,讓他們的修爲在短短半天内再做突破。但即使如此,這兩個以速度聞名的神祗,居然還落在天手力男這個大胖子後邊,看來後者也是個不易于的高手。
跟在那兩人後方的,則是一個巨大的烏龜殼。當龜殼從天空降落下來後,立即從頭尾兩處鑽出一對女子。她們的上半身和人類大緻無異,但下半身卻蜿蜒如蛇,一路鑽進龜殼中聯作一體。看她們兩人身上氤氲的水氣,還有孿生得不能再孿生的連體之身,就可以猜到是迦具土的那對女兒,水神暗禦津羽和暗淤加美。
至于最後趕來的那個神祗,并非是因爲實力不濟,而是因爲他要指揮一大隊人馬。雖然其本人一身武将打扮,甚是威風,但其手下卻個個都是一臉黴相,衰氣沖天,看來正是專緻災禍的八十禍津日神和首領大禍津日。
原本這夥神祗氣勢如虹地殺到,卻在第一個照面就見到了水蛭子伏誅的場面,即使以它們的膽氣也不由怯了一下。而南中洲隊抓住這個機會,反而趁機發起了搶攻!
現在南中洲隊加上九方,足足有八個人,對上六個主力神祗也有餘得多了。于是昶浩在女嬌授意下,趁着衆神被其他同伴壓制住的時候,七翼一展沖天而起,打算先一步趕到神宮,向八意思兼套套情況。
“給我留下!”這時候,迦具土發出一身嘶啞的吼叫,避過了其他人的攻擊,向着昶浩的後心就是一拳轟去!
那拳勁熾烈如火,自帶有一股焚毀天地的味道,就算是大巫之體,如果不轉換形态的話,恐怕也會在這一拳下受到重傷。
昶浩可沒那閑心和這火爆性子的老頭糾纏,他身形一晃,化作朦朦水光,消解了迦具土的火力後,準備借力繼續逸去。
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龜殼從地面上旋轉着飛起來,正好擋在昶浩的去路上。暗禦津羽和暗淤加美這對連體姐妹,豁出全部的力量,在空中化作一個巨大的水漩渦,竟是打算和父親前後夾攻,将昶浩當場攔截下來。
趁着水神姐妹阻攔的這個機會,迦具土再出一拳,熊熊火光自後方卷向昶浩,看來是想要女兒們水火夾攻,一舉打爆他的大巫之體。
看到父親出招,兩姐妹所化的水漩渦也再度加速,猛地自中心出射出一道水柱,和迦具土的火勁形成了前後夾攻,水火相剪之勢。
如果是換了九龍試煉前的昶浩,面對這三父女的夾攻,就算不吃上點小虧,應付起來也要手忙腳亂。雖然那時昶浩已經能把水火二道都熟練地模拟出來了,但是同一時間内卻隻能完全地模拟一種道。如果硬是要水火齊出,則必然模拟不完全,對上迦具土父女這樣的高手,極可能會出簍子。不過現在得到九龍附體後,用傑蒂絲打好底子的身外身之法,可以完全地使出三龍之力,對上這三父女不但遊刃有餘,還可以輕松反制!
昶浩的身形重新在水光中凝聚起來,然後左右伸手,分别抓住了迦具土的火勁和姐妹倆的水勁。他的左右雙臂上各自有一道淡淡龍影周遊着,那熊熊火光和激烈水柱硬是傷不着他一根毫毛,連大巫之體的特性都不必使用。
随着昶浩一個轉圈的動作,火勁和水勁各自被消去了其中的意志,然後再被昶浩一抛,火勁朝着姐妹倆襲去,水勁則朝着迦具土沖下,結果反而變成了父女雙方各自對攻。
迦具土和水神姐妹各自忙于化解襲來的能量,再無暇顧及昶浩。若昶浩有意,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窮追猛打,将三父女打得萬劫不複。不過他現在可沒這份閑心,再說搶了别人的怪是要被怨恨的。于是昶浩再次拔高身形,準備離開戰場。不過其他神祗可不打算讓他如願,在大禍津日的指揮下,八十禍津日神紛紛行動,或者是直接躍起攔截,或者是遠距離張弓放箭,一派不放走任何人的架勢。
“擋路的統統給我去死!”昶浩可沒那空閑陪這群衰神慢慢去玩,他一出手就是“水雲動”戰技,同時水火二龍在身周凝聚成形,護着他的身體疾沖向前!
禍津日神一衆不過是些三流神祗,哪擋得住昶浩的主動進攻?就在這一沖之下,無一不是一個照面就被活生生打成齑粉,硬是給昶浩闖出一條康莊大道。
指揮的大禍津日自然不甘就此罷手,但是此時宋逸風突然一臉笑嘻嘻地從天而降,阻止了他繼續發布命令。
“聽說你們一幹衰神專門破壞人家的美好家庭,如果今天我做掉你們,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倒黴人會感激我呢!”
“八嘎!”大禍津日雖然不想獨自一人和南中洲隊隊員單幹,但是其餘的禍津日神根本就插手不到他和宋逸風的戰鬥中,所以他也隻好硬着頭皮,和這新生代的大巫纏鬥起來。
再看看戰場的其它幾處,托魯斯基和李志國分别對上了建禦雷男和經津主,翁閃華則對上了天手力男。黎萍似乎惱怒迦具土父女攔截昶浩,所以一出手就是一頓鞭子将它們三神籠罩其中。九方被女嬌留下幫助南中洲隊,此時便跟上黎萍,用種種幻術騷擾迦具土父女。
至于封烨,他又在打醬油了……不過在剛剛出手擊殺了水蛭子後,不會再有人質疑他的實力。而且封烨就這麽站在一邊鎮場,也足以讓那群神祗暗自心驚,不得不暗中戒備,保留起幾分力量以防偷襲,就算有十成的實力也隻能使出八成來。
既然己方已經完全掌握了戰場,昶浩也不停留,直接一縱身朝着眼前的山峰飛去。
在那裏,很可能會遇上月讀這個聖人。不過昶浩也不是第一次誅殺聖人了,更何況現在他也成爲了和聖人對等的大巫,再加上有九龍附體,還有什麽樣的對手是他不能解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