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旁邊正在喝酒的幾個男人,紛紛将一口酒水噴了出來!
“在我看來……”翁閃華不動聲色地舉起自己的刀叉,“他們都是攻啊!而且還是強攻!”
“你看……”翁閃華用叉子固定住一塊烤肉,然後用刀子割下了一塊,“它們都極富攻擊性,所以還是鬼畜攻!”
“如果你硬要把它們配對,結果就是……”翁閃華說着,将刀插進叉子的兩個齒之間,然後用力一扭,刀叉俱毀。
“你看,即使霸王硬上弓,也會弄得兩敗俱傷。所以說,它們都是不折不扣的攻啊!”
“原來如此……”張嫒用一臉受教的表情點頭,“自從看過了《三千世界鴉殺》後,這個問題就一直在困擾着我。還是前輩的閱曆高深啊,直接用行動解答了我的疑惑。”
“那邊的客人!損壞餐具,賠錢!”這時餐館的女主人,哈比姑娘露絲,遠遠地飛了一句過來。
翁閃華摸出一枚金币,看也不看地朝天一彈,“不用找了!”
露絲笑逐顔開地接住了金币,“這店裏的東西随便你砸,請自便!”
打發了店主人,翁閃華将話題放回原來的問題上。
“就我看來,隻有湯勺調羹一類的才是受啊。”翁閃華示例般地勺起了一勺湯,“你看,後庭寬大能容物,這不正是受的特征嗎?”
“别說了!”坐她後面的昶浩抗議,“被你這麽一番點評,以後我們拿起西式餐具的時候都要有心理障礙了!”
“拿筷子不也一樣?”翁閃華将禍害對象的名單再次擴大,“筷子可是要兩根一起上的,名副其實的前後夾攻啊!不但是攻,還要群P呢!”
“Stop!”男人們忍無可忍,紛紛出聲抗議。
“究竟是出于什麽原因,令我們不得不窩在這哈比人的矮房子裏,無聊到隻能靠說些宅腐話題打發時間呢?”黎萍端着酒杯,看着瀕臨暴走的男人們在發作。
“……”她對面的托魯斯基,咀嚼咀嚼……
南中洲隊是三天前出現在這哈比屯的,主神給他們安排的身份是和甘道夫相熟的遊俠傭兵,任務則是随護戒小隊穿越摩瑞亞礦坑,直到小隊兵分兩路爲止,也就是走完第一部影片的劇情。剛來的第一天,南中洲隊應甘道夫的邀請,參加了比爾搏.巴金斯生日宴會。随後比爾博在宴會上使用至尊魔戒玩了一把大變活人,在衆目睽睽下消失,那枚魔戒就此引起來甘道夫的注意。在比爾博将全部财産包括魔戒傳給侄子佛羅多後,甘道夫就連夜離開,前往剛铎去查找這枚戒指的資料。佛羅多連同二十枚金币被一起交給了南中洲隊,這就是甘道夫留下的保護任務。
于是這幾天裏,南中洲隊則不得不逗留在哈比屯,明着暗着保護最重要的劇情人物佛羅多。雖然在原影片中,九大戒靈要殺來還得過幾天時間,但誰敢保證主神不會偶爾抽風一下,讓戒靈突然學會瞬間移動呢?所以爲了以防萬一,南中洲隊還是堅持小心爲上的原則,駐守在哈比屯一動不動。
既然暫時沒有戰鬥的壓力,南中洲隊自然是窮極無聊。在這幾天裏,孫元甚至讓他的蘿莉召喚獸學會了一整套哈比人的舞蹈動作。至于被南中洲隊喝空的啤酒桶,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不是哈比人的食物實在是美味無比,或許南中洲隊真的會無聊到綁起佛羅多,自己去找戒靈觸發劇情了。
到了第三天,甘道夫終于回來了。他一回來,就和佛羅多窩在房間裏,整個晚上都不曾出來。南中洲隊知道,他們現在正忙着鑒定魔戒真僞,然後接着要制定逃亡計劃。不過這種事情南中洲隊還不用去攪和,反正甘道夫是不會放過使喚他們這麽一隊現成保镖的機會的。
果然,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甘道夫就拉着兩個哈比人小聲地敲開了南中洲隊暫宿的房門。除了佛羅多外,還有因爲偷聽遭受了池魚之災的山姆。
“我的朋友們,很抱歉這麽早就來打擾你們了。”甘道夫也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雖然看起來南中洲隊不像剛被吵醒的樣子。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托付給你們。”甘道夫指指身後的兩個哈比人,“請把他們護送到布理村的躍馬旅店。我必須馬上趕去和人會晤,但放他們自己上路又不太安全,所以隻能拜托你們了。至于報酬,我會在躍馬旅店交給你們。不過我要事先提醒一下,很可能會有人在路上發起攻擊。所以……拜托了,請保證他們的安全。”
“既然是你的生意,我們當然不會推脫。”封烨帶着點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應承了這單委托。
“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立即起行?恐怕時間非常緊迫了。”甘道夫望望窗外,那已經泛起魚肚白的東方。
“當然可以,天空中邪惡的黑暗氣息,早已經壓得我們睡意全無了。”封烨故弄玄虛地說。
“你們……”甘道夫一驚之下,再細細打量了他們兩眼。
“你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索倫之眼已經睜開,當比爾搏.巴金斯戴上魔戒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經将目光投注到了這裏。”既然是演戲,昶浩就幹脆配合起封烨來場大的。
“果然,我的預感沒有出錯……”甘道夫喃喃道。
“好吧,我也不隐瞞了你們了!我正準備去見巫師長薩魯曼,和他商量對策。同時,你們将會遇到的敵人,是索倫座下的九大戒靈!”
“我們的實力你不用擔心。不過,倒是你,要小心平時交好的人在背後暗算。”封烨不動聲色地提醒甘道夫,他的這次會晤,并不像想象中的那麽順利。
“哦?”甘道夫深深地看了封烨一眼,“謝謝你的提醒,在魔戒現世之後,我們确實是要小心一些。”
“孩子們,我們馬上啓程吧!”看看南中洲隊都做好了上路的準備,甘道夫也拉起了兩個哈比人。
在村口告别後,甘道夫向衆人施了一禮,然後策馬狂奔而去。
南中洲隊則保護着佛羅多和山姆,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們嘗試使用綠魔滑闆載這兩個哈比人,但在他們搭乘進籮筐的那一刹那,滑闆就無來由地失去了動力,果然主神在發布任務時,聲明不能對劇情人物使用高科技物品的限制是無法規避的。最後,衆人隻能采用步行這種最原始的方法了,就算想乘馬,也必須到有其他種族聚居的地域才能買到馬。
“嗯……你們經常在外面跑嗎?”山姆邊走着,邊好奇地詢問南中洲隊。哈比人雖然個頭矮小,但腿力強健,可以輕松跟上南中洲隊的步伐,而且像張嫒這種強化程度不怎麽高的新人,甚至在跑路方面還比不上這兩個小家夥。
“雖然是經常到處跑,但我們幹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就像這次一樣。所以我們沒什麽好故事可以講給你聽。”封烨淡淡地瞥了山姆一眼。
“噢,我明白了。”山姆知趣地閉嘴。
一行人離開村莊,穿過田野,跨過溪流,翻過山坡,一刻不停地向目标前進着。雖然哈比屯周圍一帶山水秀美,風光绮麗,但他們可沒空去遊山玩水。
在走了大半天後,衆人來到了一片麥田之中。平緩的黃金之原就在不遠處被茂密的森林覆蓋了,哈比屯的土地到此爲止。更遠的地方,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巍峨高山,這麽望過去,似乎就像是一群等待着他們自投羅網的猛獸。
“從這裏開始,隻要我再跨一步,就是我離家最遠的一次了。”山姆站在一個稻草人之下感慨。
“如果你不希望這也是最後一次的話,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黎萍從旁邊走過,“其實,我想甘道夫并不是真的關心一個随隊廚師的命運的。如果途中出了點什麽小事,少了一個可能洩漏秘密的活口,或許他也會很高興……”
“我明白了,女士!”山姆立即撒腿跟上隊伍。
臨近入夜的時候,衆人在山腳下歇息。隻要翻過這片山嶺,就可以到達人類的領地,有機會換乘馬匹後将會速度加快許多。至于那九大戒靈,也許現在它們已經在哈比屯撲了個空,開始回頭搜索了。但隻要至尊魔戒沒有被戴上,它們也不是那麽容易察覺衆人所在的。
山姆熟練地翻動着煎鍋裏的肉片和香腸,哈比人果然都是烹饪的高手,南中洲隊一行在旁邊聞到了這香氣,個個都不禁食指大動。
或許是害怕自己被這群人“滅口”,山姆招待起來格外殷勤,南中洲隊享受着他遞上來的美食,也吃得贊不絕口。
正在用餐的這當兒,忽然從遠處隐隐約約地飄來了一段音符。
那似乎是一段女子哼唱的歌聲,飄揚在這寂靜的森林裏,顯得無比的空靈悠遠。
“是木精靈。”佛羅多放下餐具,望向森林深處。
“這個時候……對了,是精靈們開始往海外遷徙了!”佛羅多轉而望向山姆。
“我這輩子還沒見過精靈呢!”山姆也興奮起來。
最後,兩個哈比人望向封烨。
“去看看也無妨,恐怕以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封烨點點頭,橫豎戒靈也沒這麽快出現,而且這裏又有這麽多的木精靈,倒也不怕出什麽意外。
兩個哈比人高興地前去**了,南中洲隊雖然原地不動,但精神力展開,甚至要比他們用眼睛去看具體得多。
一隊白衣的精靈在森林中的小徑上穿行着,他們每一個人眼中都流露着背井離鄉的悲傷。在暈暗的森林中,他們的白衣反映出朦胧的白光,令他們的身影變得模糊不實。那缥缈的歌聲伴随着精靈們前進的腳步,用蒼涼的語調述說着他們此刻内心的悲哀。
歌聲越來越近,聽得比剛才清晰了。
雖然主神沒有翻譯這段歌詞中的精靈語,但其中濃濃的思鄉離别之情,卻依舊能感染每一個離家的遊子。
聆聽着歌聲,南中洲隊的每一個人都想起了自己的家。雖然那裏并不完美,也說不上幸福,但到底還是自己的家……如果有人要破壞這遊子心中最後的依托,那是應該學這些精靈一樣背井離鄉,還是奮起捍衛自己心中的最後一個歸宿呢?
木精靈的隊伍漸漸遠去,隻給一旁的觀看者們留下了無限的唏噓。
夜色漸濃,一行人就地歇息。對于南中洲隊來說,上一部片中他們早就習慣了街頭露宿,現在夜宿森林還不算什麽。倒是兩個哈比人從沒出過遠門,光是地面上盤結錯亂的樹根,就挭得他們像豌豆公主一樣報怨不休。
雖然原劇情中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但要預防那随時都可能抽風的主神修改劇情,南中洲隊還是安排了人手守夜。
這個晚上,就在山姆哼哼哈哈的抱怨中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衆人早早起來,翻過了這片山嶺。
下了山後,又是一片平地,一望無際的玉米田。
“這些就是你們人類的作物了。”山姆站在玉米田邊,踮起腳尖摸了摸正在成長的玉米棒。
“真高,如果是我們哈比人來種,收獲的時候可就麻煩了。比較起來,我們更喜歡種低矮的作物。比如說,麥子,胡蘿蔔,南瓜,包心菜……”
正說着,從衆人背後猛地沖出來兩個矮小的人影,一頭撞在南中洲隊衆人的身上。因爲體格差距,那兩人立即被撞翻在地,其懷中的胡蘿蔔和包心菜滾了一地。
“梅裏!皮聘!”佛羅多和山姆認出了來人。
“你們居然跑這麽遠來偷菜!”山姆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兩人,手忙腳亂地撿拾滿地的蔬菜。
“好家夥!你們竟敢來偷老馬嘎的菜!我要拆了你們這些小東西的骨頭!”玉米梗分開,沖出一張人類老頭的面孔,他身後還跟着一條狗。
梅裏和皮聘被南中洲隊這麽一阻,失去了逃跑的黃金機會,但口頭上卻不認輸。
“生什麽氣嘛,隻不是兩根胡蘿蔔,還有幾個包心菜!”梅裏叫道。
“還有上禮拜的幾袋馬鈴薯,上上禮拜的蘑菇……”皮聘補充。
衆人翻起白眼。
“皮聘,重點是他太小題大做了!”梅裏一幅死不悔改的樣子。
“好啊,看我怎麽收拾你們!”老農夫馬嘎可真氣得不行。
“請稍等。”封烨此時出來打圓場,他掏出幾枚金币塞到老馬嘎的手裏,“他們偷的菜,我來付錢。”
老馬嘎撚起一枚金币看了看,立即眉開眼笑,“我就知道,還是我們人類慷慨,這些哈比小東西,就隻知道偷!”
老馬嘎将金币收進腰包,離開前還再瞪了梅裏和皮聘一眼,“這隻是還請了以前的舊賬,下次你們再敢來偷,我一樣要叫你們好看!”
梅裏嘴裏還不服氣地嘟嚷着,“你們根本就不用給錢那老頭,他的那點菜也不值這麽多!”
“閉嘴吧!”山姆從後面給了他一個爆栗,“你們要惹禍也不要跑這麽遠,如果不是我們剛好來到,出了事誰幫你們?”
“就是因爲撞上你們才出事的啊!”
“再說啊,我們也不能去偷村子附近的菜,大家都是哈比人嘛。”皮聘也嘟嚷起來。
“那是因爲大家都知道你們愛偷東西了,所以才下不了手吧!?”山姆也給了他一個爆栗,“現在跑到外面來敗壞我們哈比人的名聲,你們就賺到了嗎?”
“總之,這些都不能丢下,橫豎都付過錢的。”偷菜二人組死不悔改,将地上的蔬菜統統納入懷中。
“那幾枚金币,就當作是你們的賣身錢吧。”封烨看着這兩個同樣需要保護的劇情人物,“在我們的旅程結束之前,請不要試圖逃跑哦。”
“啊?”兩個哈比人擡起頭。
梅裏眨巴眨巴着眼睛,“我知道了!你是想要聘請我們作廚師嗎?難怪你們帶着山姆和佛羅多先生,我們哈比人的烹饪功夫果然是有口皆碑的……”
“住嘴吧!”山姆再送了一個爆栗過去,“那是爲了你們好!免得你們洩漏了我們的行蹤,被……”
“是誰!在我的地裏幹什麽!?”老馬嘎的暴喝忽然響起,打斷了山姆的“循循誘導”。
一股濃郁的死亡氣息從前方傳了過來。
“糟!這麽快就來了!”昶浩将精神力散發向四周。
“幸好隻有一個,看來它們是分散開進行搜索了。準備應戰!”封烨一聲令下。
在20米開外的距離,老農夫馬嘎舉着他的大鐮刀,和一個全身黑衣的神秘騎士對峙着。一縷縷黑色的氣息從黑衣騎士身上散發出來,四周沾到這些黑氣的作物,紛紛枯萎死亡。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膽敢來我的田裏搗亂,就是和我老馬嘎過不去!”老馬嘎望着黑騎士,唾液星子四濺,卻沒有發現到,他的愛犬畏畏縮縮地躲在田埂的一角,一幅無比惶恐的樣子。
黑騎士也發現了南中洲隊一行,尤其是魔戒藏身的佛羅多。他一拍馬背,猛地朝這邊沖來!
“你……”老馬嘎還想繼續叫罵,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視野轉了個方向,變成頭下腳上。然後,他看見了自己失去腦袋的身體。
“啪!”老馬嘎的頭顱,帶着無比驚愕的表情,落到了一堆玉米梗上。
從揮劍,到人頭飛起,然後再到人頭落回地上,這短短數息的時間裏,黑騎士策馬沖到了南中洲隊面前。強大的氣勢牢牢鎖定了每一個人,不但使他們行動遲滞,還在心中生出自己已成爲下一個目标的錯覺。
先用快絕無倫的劍術殺了老馬嘎來一個下馬威,給予敵人巨大的心理壓力,然後借助馬匹的神速,令敵人生出無處可逃的感覺。這種種手段,都是爲了在敵人心中烙下自己不可戰勝的印象,未戰之前就先赢了氣勢。無論是體術還是馬術乃至心術,這都是一個前所未見過的強大敵人,不愧是索倫座下最強橫的打手——戒靈。
若是讓戒靈的氣勢達到了頂點,再借馬匹沖刺之力,那倉促應戰的南中洲隊在它手底可真的是無一合之将。就在戒靈離衆人隻餘數步之遙的時候,李志國甩手飛出一道烏光。
戒靈騎在馬上,雙手執劍狠狠地斬在朗吉努斯槍槍身側端。
“铛!”的一聲巨響,震得功力較弱的幾人鼓膜生痛,哈比人們甚至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朗基努斯槍倒飛而回,竟不能一舉擊潰戒靈!
不過戒靈看來也不好過,原本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氣幾乎全被震散。雖然沒有立即倒下馬去,但整個人都僵直起來,原本蓄足的氣勢也土崩瓦解。
彼消此長,南中洲隊的攻勢立即像海潮一樣往戒靈湧去!
黎萍操縱的乾坤圈先行飛至,往戒靈的腦袋削去。昶浩和宋逸風一左一右從兩邊夾攻,爲更後面的翁閃華制造機會。李志國手握朗基努斯槍,醞釀着下一波攻擊。其他人也在嚴陣以待,随時加入戰鬥之中。
戒靈似乎對頭頂飛至的乾坤圈相當忌憚,長劍遠遠地一挑,正中乾坤圈的中心。被那股足以匹敵朗基努斯槍的巨力一挑,乾坤圈立即改變方向,往上空飛去。
但戒靈卻因此空門大露,昶浩的拳頭和宋逸風的黑刃先後擊在它的身體兩側。
昶浩的拳頭先轟至,不料戒靈的鬥篷忽的膨脹起來,其中灌滿了黑氣。和拳頭一觸,鬥篷化作了片片碎布,但葵水和黑氣互相沖擊,昶浩被彈開到另一邊,未能擊實戒靈的身體。
黑刃則毫無阻滞地斬開戒靈的盔甲,劃過了它的身體。但宋逸風臉上卻沒有絲毫得手的喜悅,剛剛斬入戒靈的身體時,感覺似乎就隻有一個空殼,在那層盔甲之下,空蕩蕩地一無所有……
翁閃華攻至,這次戒靈不再随便敷衍,橫劍擋在身前。拳頭擊在劍脊上,戒靈被這股巨力硬生生打飛,整個身體往斜上方抛離馬背。
戒靈在空中一個翻身,化去抛飛的力道,同時再次躲過乾坤圈的第二次斬擊。它那匹身上流淌着黑血的坐騎頗具靈性,在主人飛起來的同時懂得自行後退走位,當戒靈落下的時候,又是穩穩地坐回了馬背上。
昶浩睜開天眼,用和精神力掃描不同的方式觀察戒靈。在天眼之中,戒靈的秘密無所遁形。隻見那副人形盔甲之中,根本就沒有實質的**,隻有一團散發着濃郁死亡氣息的黑色能量,充填滿了盔甲内的所有空間,才造成了表面上是一個活人的錯覺。
戒靈戒靈,自然就是一個靈魂而已。它們的**,早在數百年前就化爲了朽土。索倫所喚起來的,不過是九個化身黑暗奴仆的靈魂罷了。
換句話說,戒靈其實就是一種純能量型生物,所以它害怕能湮滅能量的朗基努斯槍,不敢硬拼乾坤圈,也不敢對上昶浩那能吞噬能量的葵水,但卻敢讓宋逸風在它身上砍來砍去。
既然明白了這一點,那接下來衆人的行動目标就明确多了。
翁閃華再次沖前,繼續逼迫戒靈和她纏鬥。吃過了苦頭之後,戒靈也不敢再和翁閃華比拼力氣,改以迅捷的劍法與高超的馬術來和她鬥巧。
宋逸風不再直接攻擊戒靈,轉而攻擊其身下的馬匹,隻要沒有了馬匹的助力,戒靈就會立即失去那種來去如風,進退自如的優勢。
黑馬痛嘶一聲,左前足被宋逸風斬斷,整個身體立即失去了平衡,連帶着上面的戒靈歪歪地倒向一邊。
戒靈自然不會任由自己随馬匹一起傾倒,它足下發力,眼看就要從馬身上跳起來。不過就在這一刻,它護住全身的劍勢也不由得一緩。
在昶浩的精神力掃描輔助下,翁閃華終于抓住這一線機會,空手入白刃,勞勞抵住了戒靈的長劍。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朗基努斯槍飛至,瞬間貫穿了了戒靈的頭顱。
昶浩的拳頭,也緊跟着擊中戒靈的右肋,葵水猛烈爆發。
戒靈的整個身體,像斷線的風筝一樣,往自己的左後方抛飛出去。
成功了!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這麽想。
但是,主神的提示并沒有響起。
“咦?難道這種程度的戒靈,幹掉了也沒有獎勵的嗎?”黎萍奇怪地說。
“咔啦……咔啦……”跌落到了地上的戒靈“屍體”,再度站了起來。
不過說是屍體,也不怎麽恰當,畢竟戒靈早就隻剩一個靈魂,沒有可以再死一次的肉身了。
但是,眼前的這一幕,還是十分的詭異。
隻見一個失去了頭顱,腰腹間也缺了一大塊的黑甲騎士,就這麽站在衆人面前。原頭顱和腰腹缺口處,竄動着一團團的黑氣,代替了原本的身體部位。
“這是《指環王》,而不是《無頭騎士異聞錄》吧?我們要不要去告形象策劃組侵權呢?”孫元遠遠望着戰場,說出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戒靈伸手一招,掉在地上的長劍立即被一縷黑氣牽引,回到它的手上。同時,那匹倒地的黑馬也爬了起來,回到戒靈的身邊,那條被斬斷的馬足,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完好如初了。
“靠!這還要怎麽打啊!?”昶浩再次觀察戒靈,隻見它身上的黑氣雖然有所減弱,但并沒有傷及到根本!
戒靈一揮長劍,但沒有立即反攻,而是發出一聲尖厲無比的嘯叫。
不知道沒有頭的戒靈是怎麽叫得出來的,但這叫聲非常的悠長,遠遠地傳揚出去,在群山之間回蕩。
“它在招呼同伴!要立即解決它!”封烨大叫起來。
說得簡單!昶浩不由腹诽起來,連朗基努斯槍爆頭都滅不了它,還要怎麽打下去啊!
除非,主神給戒靈安置了什麽罩門,能一擊緻命的。比如說,原影片中伊歐紋公主之所以能殺掉戒靈,是因爲她是……
“女人!”南中洲隊的幾個人同時叫了出來。隻有女人才能殺死戒靈,這就是原影片中的提示!
不管是否真實,翁閃華直接一拳轟向還在嘯叫中的戒靈,隻要打實了,不就知道結果了嗎?
戒靈舉劍正要擋格,乾坤圈突然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切入,狠狠地蕩開了它回護的長劍。
然後,翁閃華的拳頭,将戒靈轟了一個對心穿。
無數黑氣從戒靈的身體溢出,轉眼間散得幹幹淨淨。失去了黑暗力量的支撐,那具人形盔甲立即散架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堆冰冷的廢鐵。
戒靈的黑馬哀叫一聲,也跟着倒在地上,化作了一具腐爛的馬屍。
“影片沒有必死的局,隻要找到了竅門,不管什麽片都能以輕松的方式度過。”翁閃華看着腳下的殘破鐵甲,喃喃道。
“也許,我們馬上就要倚仗你們救命了,各位小姐們。”昶浩緩緩轉頭望向遠處,“因爲,其它戒靈已經來了。”
數道濃烈的死亡氣息,從幾個不同的方向散發出來,以南中洲隊所在爲中心,迅速地圍攏成一個圈子。
一個戒靈就已經非常難搞定了,如果同時來八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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