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以爲她這番作爲,對方一定會感激她,然後加入到行列中來,沒想到她的話還沒有說的時候,這個人的表現還算是正常一點,等她把邀請的話說出來,這人竟然拎起了他的那個簡陋的照明工具,轉身就跑。
“這是怎麽了?我給他把這邊弄得更亮,還給他東西吃,他怎麽能這樣?”李月望着人家進到了礦洞拐角消失不見的地方,郁悶地對張強說道。
“他害怕了,生活在這種冷漠的環境當中,他們已經習慣了自私和警惕,你表現的又點太過熱情了,對于他們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認爲你要對他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吓跑了。”
張強把一隻大蝦扔進口中,對李月解釋着,這一條礦洞就隻剩下了他和李月兩個人,不是他們的燈不好,也不是他們的東西味道難聞,主要是他們兩個表現出來的事情對于這裏的人來說非常不正常。
兩個人的衣服是粗布的不假,可是也太幹淨了些,加上李月這麽漂亮的女人竟然不到外面侍侯别的男人,反而跟進來幹活,還有他們的舉動,别人在好奇的時候,更多的是心中的警惕。
“算了,先不管他們了,等我們多挖點煤,多弄些錢再說,到吃飯的時候多給他們買點食物,那樣的話,他們就不會擔心裏面有什麽毒了吧?”李月和張強本來就不餓,全是爲了吸引剛才的那個人,結果人家走了,兩個人也沒有繼續吃下去的必要,收拾了一番,繼續挖了起來。
既然旁邊沒有人,他們就不用一鎬頭一鎬頭地刨,内力用上,直接把前面的煤給弄了下來,又擡頭看看支撐着這個煤礦的非常簡易的木頭,覺得這木頭似乎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如果不是礦洞本身還能支撐的話,一定會坍塌下來。
兩個人弄下來不少的煤,同時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沒有人進來背煤,到是剛才還有幾個人把腦袋伸過來看看這裏爲什麽如此的亮,等着看清楚了,又都縮回去幹活,看來生活的壓力,讓他們連看熱鬧的時間都沒有了。
“老公,這裏也太原始一些,竟然連個推煤的車都沒有,需要用背,怎麽辦?”李月拿出瓶果汁,喝上一口向張強詢問,張強看了看李月,歎息一聲道:“還能怎麽辦?我們自己一邊挖一邊背好了,你就不要動了,我來吧,至少我是個男人,别人不會覺得太奇怪,多背些,别人也隻會認爲是我力氣大,你背一堆煤出去,又該受到騷擾了。”
張強說着話,一招手,挖下來的煤就堆積到了一起,飄浮起來,形成一個個正好能夠裝進背簍中的小堆兒,背簍下來的時候沒有考慮到,現在隻能到外面去拿,等着張強來到外面才發現,背簍根本就沒有賣的,都是挖煤的人自己弄了些東西編織而成,這裏看不到樹,背簍都是用草來編織。
這個情況張強當然明白是什麽原因造成的了,沒有人願意花夢之元來買背簍,這邊也就不會賣,張強也入鄉随俗,拔了一堆的草,抱着就回到了礦洞中,當到李月的面前,與李月合作,用特殊的方法加固着草的任性後,弄了一個非常大的背簍,不僅僅是高到将将可以在礦洞中通行,直徑也比别人的大了幾圈,一背簍能夠趕上别人的十五背簍。
背着一筐地煤來到外面。拿出進來時發放地寫着某種字體地号碼地牌子。張強把煤放到了這邊專門地測量數量地工具裏。一測量。竟然是十六筐地數量。有人記下了這個數量。又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張強。可能是張強背得太多了點。讓這裏地人不怎麽相信。又把數量重新看了看。這才心中震驚地詢問張強那邊是誰挖地煤。隻要說出來。就算是那個人地錢了。
張強覺得這個做法非常不合理。如果背煤出來地人瞎說一個人。那麽真正挖煤地豈不是就白幹活了。不如把這些人都分成一個個地組。出了多少地煤。最後就給多少地錢。
張強好心地提醒了面前記錄地人。這人卻笑了起來。似乎是因張強帶着李月。他們對張強地印象都非常地深。也或許是他們還都惦記着李月。态度到是不錯。對張強說道:
“這個事情我們早就想過了。可是不行。那樣地話。沒有人監督。就有人會偷懶。無法得出哪個人挖了多少。又背了多少。你說地事情到是有人那麽做。可我們不管這種事情。能夠讓别人說他挖地煤。其他人又不反對。那麽就說明了一個情況。這個人比較厲害。既然這樣。我們爲什麽要插手。他們自己願意怎麽打就怎麽打。到是你。背了十六筐地煤。身體不錯。你就不考慮一下讓你地女人做些事情。我們還可以再加錢。這樣你們離開地時間就更短了。”
“我們挖煤地和背煤地是我們自己。十六筐。你記好了。我以後每次都是十六筐。”張強懶得搭理這個人。扔下一句話。轉身回去。走地時候腳步地頻率不快。步伐也不算太大。可每走一步卻能走出很遠。别人隻覺得有些恍惚。卻是沒有想明白怎麽回事兒。忙着地時候更沒有精力去管。便不在乎了。
張強一趟一趟地跑着。李月就守在裏面。不時地動一下。弄下來點煤。别人背煤地時候都不願意背那煤面子。一筐數量是同樣地。但要比塊煤沉上不少。通常都是隻背塊地。煤面子就堆放在旁邊。到不算是太礙事。張強和李月則是閑這麽做空間太小。每次都把所有地煤背出去。到了晚上吃飯地時候。他們兩個所在地這個洞向前延伸了許多。而且非常地整潔。
“走啦,吃飯去了,嘗嘗這裏飯菜的味道,順便幫着别人買一些。”李月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拉着張強向外走去,到了外面做飯的地方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幾口
中冒出來熱氣,風沒有向這邊吹,兩個人聞不到味道
等到了近前的時候,李月看到了鍋中的東西,眼睛大了一圈,指着那些叫食物的玩意,問道:“這就是食物?需要采十筐的煤才能換到一份的東西?還這麽有分量?”
也不怪李月驚訝,這東西聞起來,如果不是知道是這裏的食物的話,還以爲是飼養某種動物用的東西呢,酸酸的,還帶着一股臭味兒,看不出來菜是什麽菜,隻能看到鍋中一大鍋攪和在一起,翻騰着黑色的物資,看到他們兩個到來的時候,站在鍋前面的人已經打好了兩份食物,還算是把菜和主食分開了。
菜是裝在了一個直徑大概有十厘米,深度有五厘米的用泥土燒制的某種器皿當中,主食是兩個不知道用什麽面做成的饅頭,能夠看到這饅頭的面能夠把人的食道刮得很幹淨的細膩程度,每個饅頭都有成人的拳頭大小。
這些食物看上去也不算少,給個普通人吃,能夠吃飽,可這裏是挖礦的地方啊,人的勞動量非常的大,這些食物相比來說就實在是少得可憐了。
“别人吃的也是這種東西?”李月瞪着給她打了飯的人問道,她指的别人,就是那些個當地的人。
“不是,他們要比這好一些,還有肉,不過肉需要他們多花錢,怎麽?覺得不好吃?這個簡單,隻要你能……?”
“好吃,我就是随便問問,這裏怎麽就我們兩個人過來買飯?其他人呢?”李月知道這個人要說什麽,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又看着還在那裏忙着進進出出的背煤人問道。
“其他的人現在不會來吃,一天吃的飯太多了,錢就不夠了,他們一天隻吃兩頓飯,我們這個時候做出來,等着最後一頓飯的時候就不用再做了,剩下的時間我們可以做點别的事情,不能總爲你們做飯。”
這人說到做些别的事情,眼睛中明顯地冒出了一種男人特有的光彩,李月撇了撇嘴,看着這個人的小身闆,真害怕他死在女人的身上,對這裏的吃飯規律也知道,一天四頓飯,平均下來每九個小時一頓飯。
沒想到這裏的奴隸竟然隻吃兩頓,怪不得一個個那麽瘦,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如果吃的東西好,而且足夠的話,進行這樣大的體力勞動時間長了,無論是挖煤還是背煤的人都會非常強壯才對。
看了眼面前的兩份食物,張強知道無論是他還是李月都不可能去吃,他自己到是還好一些,無論什麽樣的食物都能夠吃進去,爲了生存,他習慣了這點,李月卻是不行,對着前面的人說道:“錢怎麽算?”
“一天一結,你們剛來,還沒有到結算的時候,不過可以直接從你們的錢中扣出去,要不要?”打飯的人介紹了一下,态度不是那麽好,卻也不算冷淡,這都是因李月存在的關系,男人總是要在女人的面前盡量地表現出一些才行。
“要,兩份我們拿進去吃。”張強說着話,伸手把兩份飯拿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打飯的人又說道:“如果要把東西拿進去,那麽你們還得把裝食物的東西買下來才行,一套二百個夢之币。”
“買了,從賬上扣。”張強已經轉過了身,頭也沒回地扔下一句話與李月又進到了洞中。
“給别人吃?我可是吃不下去,除非是不吃這東西就會餓死,看來他們考慮的還很周到,這菜中有不少的湯,省了一份買水的錢。”李月跟在張強的後面,想到了一份水也要一百夢之元。
“什麽周到啊,那水一份是這湯的幾個多,幹一天的活,不喝上一份的水,人就完了,這湯多是爲了節省菜,這個礦啊,是有人給專門撥了錢過來,不夠花算在這裏的看管人員身上,剩了的話,也是給他們,他們就使勁地想辦法摳出來錢,上面的人也不會去管。”
李月的話音剛一落下,在他們路過的地方有一個看上去年歲比較大的人手拄在一個鎬頭上面,身體靠着洞壁,插話說道。
聽到這個人的聲音,李月的眼睛一亮,她這可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這麽心平氣和地說事情,而且還能知道這裏的一些情況,高興地轉頭看着這人,說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告訴我們原因,我這兩份食物全給你了,真的,我們不差這點東西。”
“知道,看出來你們兩個和别人不一樣了,絕對不是簡單的人,不然你身上的衣服也不會如此地幹淨整潔,他更是一趟趟背上那麽多的煤出去,看不到累的模樣,我可不是你們外來者,我原本就是這裏的人。
是不是好奇我爲什麽沒有和那些當地的人在一起?那是我的身份和你們一樣,都是奴隸,是這個地方唯一的一個當地人奴隸,有些人就是怕我,所以想讓我死,可我還活着,而且要繼續活下去,等着我出去的一天,就是他們倒黴的時候了。
這裏不允許殺人,審判的力度非常大,而且偵察的手段也厲害,他們不敢直接弄個意外讓我死了,就想讓我到這裏累死,或者是餓死,當然,他們最願意看到的是我忍受不了這裏的生活,自殺而死,那樣的話他們才最開心,打倒了一個他們恐懼的人,還是在心理上,他們會有成就感。”
這人的話說出來,李月和張強就知道,這人身上有着不少的故事,而且還不是那種普通人的故事,想來非常的精彩,李月看了張強一眼,張強把内力送過去,一番探察之後,說道:“六十六年的衰老程度,但是心髒卻依舊非常有力,隻不過因幹了一年多的活,身體的肌肉和骨骼有點損傷,不是什麽大問題,可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