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翁的門被打開。衆人看到的是三個人忙碌的樣子。三個人似乎想要做一道大菜。所以。用的料比較多。兩個徒弟在那裏用刀飛快的切着。屋子中有三個爐子在燒着。看樣子還不錯。至少說明這個廚神可以同時用三個爐子來做東西。那也就是說。他可以忙的過來。
那徒弟的刀功也是相當了的。一個呼吸的時間。衆人就看到那刀至少動了二十多下。一些絲狀的東西出現在了砧闆上。風家的人看到了這個情況之後。立即誇道:“好。不愧是廚神。就連帶出來的徒弟都這麽厲害。還能同時使用三口鍋。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這話說的好聽。隻不過你在說這個話的時候你别沒命的。絲毫不顧形象的啃着人家弓長做的熏乳豬啊。這實在是有點不對了啊。
其他人也算是看到了李廚神的本事。心中在想着這确實不錯的時候。嘴中吃着人家弓長的東西。覺的也要去弓長那裏好好看看。這些人其實都打定主意了。不管弓長是否作弊了。隻憑借着他這一手做菜的本事。那也要保下來。絕對不可以受到任何的傷害。
張強的門也開了。隻過那些人沒有先過來看。現在過來了。站在外面卻沒有人進去。爲什麽?很簡單。裏面太危險了。一個廚房中放着十一個被點燃的爐子。十一個啊。占了不少的的方。這個事情别人還真就不隻要。都是那些下人幫着弄的。他們就是聽從吩咐。讓怎麽做就怎麽做。别說十一個爐子了。就算是張強讓他們把房子給點了。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十一個爐子上面每一個都有一口鍋。有的鍋中還有東西呢。而張強現在正在切菜。十一個爐子中的四個上面的鍋中有東西。是煮的東西。用來熬湯。而且那火的熱度明顯和李翁那邊不一樣。
現在張強就是準備其他十六種才的配料。主料剛才就弄完了。衆人不敢進去。就是因爲張強的手段。張強的手上一手拿着一把刀。所有的配料都放在那裏。已經讓下人洗好了。
雙手握着刀。在砧闆上輕輕一拍。那砧闆上面的材料就飛了起來。材料在空中的時候。張強的雙刀就削了過去。外面看着的人就見到一片的刀光從眼前劃過。當刀光在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消失的時候。那些飛起來的東西又都落回到了砧闆上。張強再一拍砧闆。大概有五份之一的配料就飛了出去。準确的落到了那四口鍋中。每口鍋中落的東西和數量都不一樣。
弄完了配料。張強從旁邊的水盆中拿出了一條魚。哦。不是拿的。是用刀托出來的。那小刀托着魚的時候。魚還在刀上來回動着。卻根本就掉不下來。這時張強的另一隻手動了。在魚身上輕輕一抹。一面的魚鱗全掉。上面的刀抹完。下面托着刀的也是同樣一動。下面的魚鱗全掉。
手腕一抖。那沒有鱗的魚就向一口鍋中飛去。身在半空中。另一隻手的刀一劃一拍。魚在空中就被開膛了。那一拍的力氣。讓魚的内髒就飛了出來。直接落到了旁邊的一個泔水桶中。而魚也在這個時候落到了鍋中。
這還沒有結束。魚到了鍋中的時候。那鍋裏正燒着油呢。在發出呲啦的聲音的時候。另一個砧闆上的一些東西。也在張強的一拍之下飛了過去。準确的落在了鍋中。這時那魚被慣性帶着從鍋中蕩了起來。眼看就要到鍋沿了。被後來的東西一碰。一同又落了回去。
張強也一腳踢出。正踢在那鍋的手柄上面。手上沒有停。把另外的一條魚也給弄了起來。在空中就是開始處理上了。這時被他踢到手柄的鍋翻了起來。外面的人眼看着那油好象定在空中。而鍋繞着油翻了幾圈。油在空中還炸着那魚。并且還着起了火。這是蹿火。任何一個廚子都應該懂的東西。可哪有這麽蹿的?
接着鍋落了回去。魚和其他的東西也落到了鍋中。這時張強剛弄出來的這條魚也處理完畢。被切成了透明的魚片。還在空中沒有落下來呢。張強刀把一壓。旁邊的一個盤子就翻着飛了過來。在空中把魚片全部接住。當盤子停住的之後。張強一隻腳在那裏飛快的動着。那邊鍋中的勺子上下翻飛。這邊的魚片已經落穩當了。整齊的排列在那盤子中。一盤生魚片算是做好了。
嘶外面看着這一切的衆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是在懷疑。這個弓長難道真的是廚子?爲什麽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刀客呢。這刀功。還能算是刀功嗎?神了。怪不的他的菜做的那麽快。十一個爐子一同用。而且手腳都沒有閑着。難道這就是境界?
一個人想着的時候就說了出來“這是廚神的境界嗎?難道廚神都是這樣?難怪了。好可怕。可是這樣一來。那邊的那個李翁又算是什麽?他還是廚神嗎?如果他是的話。這個弓長又該如何定位。這應該是世間最厲害的廚子了吧?我從來都不敢想。到了一定的境界。做飯也能做出這種水平。”
他這話正好被張強聽到了。張強的手腳忙碌着。還有時間對着外面的這個人露出那憨厚的傻笑。解釋道:“不是的。我很差的。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做菜時候的事情。我的師傅總是罵我笨。我這個人本來就笨。師傅說我的速度不夠快。說我的刀功不夠好。說對火候的掌握也差勁。如果不是看着我還小。又沒有父母。師傅說他都不會教我。他也不讓我說我是他的徒弟。因爲那樣實在是太丢人了。他丢不起那個人。也不知道師傅在哪。我還想找他學學。我很笨的。”
聽到張強這個話。外面的人差點就把血給噴出來。都這樣了。還笨?還這不好那不好的?那什麽才是好?他的師傅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是了。那樣的人才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現在的廚神都是别人捧出來的。可這樣的人難道真的存在。
那個剛才沒有忍住說出話來的人這個時候同樣沒有忍住。說道:“怎麽樣才算是好呢?”
“一刀。不管處理什麽東西。都隻能用一刀。一下。不管是任何做菜的方法都是一下。一勺。不管如何去動作。隻要勺子動了。那就隻能是一次。不允許多出其他的動作。真正的廚藝。是那種用最簡單的最簡捷的方法弄出最符合吃飯人習慣味道的本事。不然就是笨。其實我根本就不敢稱爲廚神。因爲我的師傅告訴我。他離廚神還差了一線。神。并不是那麽好當的。”
張強傻傻的模樣又給這個人做出了解釋。其實也是對着外面的所有人而說。一邊說着。張強一邊繼續表演着那他神呼其神的做菜功底。
這樣的人難道都不是神嗎?他的師傅那麽厲害。難道也不是神嗎?剛才他可是說了。他的師傅要求那麽高。最後也還說距離廚神的境界差了一線。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廚師。一種把生命都獻給做菜的人才具備的品格。
如果他的師傅不是廚神。那麽他是什麽?他難道就是個普通的廚子。可如果他這樣的人是個普通的廚子的話。那李翁又算什麽?那些覺的自己不錯的廚子應該如何定位呢?
這些看到了張強動作。聽到了張強話的人。都覺的。弓長這個人和他的師傅給了那些自認爲是廚神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這才是境界啊。那些人什麽都不是。
他們剛才還覺的李翁那個人不錯。現在和張強一對比。他們才明白。那個人什麽都不是。他還敢自認爲是廚神?臉都不要了。
于是。這些人開始在外面紛紛贊揚起張強來。不僅僅是贊揚他的廚藝。也贊揚他和他師傅的品格。現在這些人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見一下弓長的師傅。要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在他們的心中勾勒出了一個頭發和胡子都白了的老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然後在做菜的時候把每一個動作都做到那麽簡單。而又非常的符合道理。
他們已經不指望能夠吃到弓長的師傅所做的菜了。那樣的菜或許就是現在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都沒有勇氣張嘴。無論怎麽吃。對于那菜。對于那做菜的人好象都是一種亵渎。
還在做着菜的張強很滿意這些人的表情。他都不知道他的師傅是誰。如果非要找出來一個的話。那就是應該是寫出來那個功法的人了。沒有他也就沒有那個功法。沒有那個功法就沒有現在的張強。自己所取的的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功法的存在。張強也非常想見見那個功法的創造者。看看他究竟到了什麽樣的境界。
外面的那些人是無法見到弓長的師傅的。可他們這次也知足了。隻要能夠看到弓長就行。至少他們見過了那種刀功。見過了那十一個爐子一起用的本事。他們沒有遺憾了。尤其是一會兒他們還能吃到那些好的東西。恩。是好的東西。而且隻吃弓長做的。至于那個李翁。他還不配。
在這些人想着這個事情的時候。李翁那邊又出了兩道才。被人端着送到了這些人的面前。這些人如果是沒有看到張強的那些動作的話。或許還真的會承認李翁廚神的境界。而且嘗嘗他做的東西。隻不過現在這些人都了解了張強的這個手段。李翁做的東西再也無法讓他們覺的留戀了。
一個個都搖着頭拒絕了端着菜的人送到自己面前的菜。就連風家的人也沒有心思吃李翁的菜了。沒見到張強的本事的時候他們還覺的有些可以壓制這個傻子的機會。現在他們想都不敢想了。如果這還不算是廚神的話。所有的廚神都要抹脖子才行。
“弓長小兄弟。可不可以問一下。你可以十一個爐子一起用。那麽你的師傅一次最多可以用多少個爐子。他跟你說用多少個爐子才是最好的嗎?”
有人忍不住對着張強問道。他這一問。其他的人也都來了興趣。想要知道多少個爐子一起用才是最厲害的。
“一個。一個爐子。真正的菜不是速度快就可以。而是需要很多的心思。如果真的用了很多的爐子的話。又怎麽可能把心思放到一道菜上。師傅說過。真正做菜的時候不要快。也不要多。隻有一道菜。這道才做出來。不管什麽樣的人吃了。都會永遠記住。”
張強在那裏有剔了幾塊骨頭。好用來醬。手上忙着的時候。繼續忽悠着外面的人。這不過那些人哪裏知道張強是在騙他們啊。還以爲真的是這麽樣子。然後越想越覺的應該這樣。那種做出來菜難道會像其他那種廚子做的?讓别人随便的吃。就爲了吃飽?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種人做的菜就是讓你嘗下味道。
看着那些人的表情。張強又繼續的說道:“其實這些飯菜都沒什麽。就是味道好一點而已。師傅說。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很多。但是。想要成爲廚神的話。就絕對不能僅僅想着這些。而要做到更高的境界。我現在就學了一些這樣的手段。做出來的菜可以讓人提高身體的靈敏和強度。還能讓有病的人快些好起來。
可惜。我的水平還是不行。如果找到了我的師傅。我一定要多學一學。所以。你們在吃這些東西的時候不要覺的如何。等我把那種菜拿出來。那樣你們才知道什麽叫做好。不要急。等我比試完了。我就抽空做一做。那些菜做起來非常的麻煩。如果不是還有時間限制的話。我就做了。”
“啊?還有那種菜?竟然可以治病?那。哎都是被别人騙了。還比什麽。你就是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