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幫先是讓人去通報,等了一小會兒,就有人過來帶着他和張強兩個人沿着那條七轉八拐的路來到了一間屋子中,屋子裏面有着淡淡的某種香味,張強聞了聞,發現這種香可以早一定的程度上調節人的神經系統,想來價錢不會便宜。
跟着老船幫進到屋子當中,這裏竟然是一個有着不少書的地方,那些書有的是用某種質量并不是太好的紙制成,有的則是用木頭或者竹子片做成,看來這個地方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落後。
張強保持着他的那種傻樣子,學着老船幫的模樣坐到了一張椅子上面,也不說話,就是笑呵呵看着面前的一個頭發和胡子都已經白了的人,如果不是用内力來探察這個人的身體,知道這個人已經有七十多歲的話,還真的不好從外貌上看出這個人的年齡。
“恩人,這是我這次在海上救的一個人,可能是某個貴族的船遇到的海盜,結果所有的人都被殺了,就他僥幸活了下來,結果被吓傻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我們都管他叫弓長,這是他說的話。
不過,他雖然是傻了,卻是還有一些本事沒有忘記,他可以釣到很多的大魚,還能做出來美味的食物,我們認爲他是一個廚神,做菜是他的本能,所以,我決定把他帶回來讓您看看,是不是安排一個飯館讓他來做事情,不然的話。我們也沒有地方安排他,按照海上地規矩,如果我們救了人,就要幫到底,他說不出他的家在什麽地方,我隻能來找您了。”
被老船幫叫恩人的這個老頭從張強進來的時候就開始打量他,目光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此時聽到老船幫這樣說,沒有直接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想事情,等了一會兒,這才睜開眼睛,恩了一聲,點點頭說道:
“也好,可以安排一個地方讓他做菜,今天太完了,明天我就會派人直接買下來一個酒樓。既然他是廚神。那麽一個小飯館實在是有些太委屈他了,我記得十年前吃過一次廚神做的菜,到現在還念念不忘。這樣,讓他給我做兩道菜,我也占點便宜。”
說着話的時候,老頭對着站在門口的一個下人使了個眼色,這個下人立即就來到了張強的面前對他說道:“我帶你去廚房,把你地手段都拿出來。”
他這一過來張強沒有直接起身,而是向着老船幫的方向躲了躲。似乎很害怕這個人。老船幫歎息了一聲,對張強說道:“弓長啊。我們都餓了,你幫我們做些吃的東西。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好不好?”
“做飯?好,我會做,不要殺我,我什麽都沒有,都給你們了。”聽到老船幫的話,張強這才猶豫着答應了一聲,卻依舊沒有起身,眼睛中帶着驚恐的神情,看着這個到他面前的下人。
老船幫知道他害怕見到生人,讓這個下人露出笑容,然後又勸了張強兩句,張強這才不情願地起身,與這個下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向着外面走去。
當張強離開,那個頭發和胡子都白了的老頭這才自然了一些,對着老船幫問道:“這個人不會是别人派過來地奸細吧?我們這邊可是有許多地事情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
“我覺得不會,至少沒有人會把一個人扔到海中漂着,那海上可是非常兇險,而且我也沒有看到周圍有船,如果别人想要等着我們到了地方再安排的話,那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到那個地方,我們在周圍沒有看到任何地船隻,所以,我相信這點。
還有就是,就算别人想要把奸細放在我們當中,也不可能弄個廚神過來吧?用廚神來做奸細,那手筆可是太大了一點,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讓這個廚神死掉,尤其是在海中,那邊可是有着不少專門吃人的魚。”
老船幫對這個事情也想過,可他怎麽想都不會認爲會是這麽個情況,他還沒聽說過哪個勢力的人能夠請得動廚神來做奸細的,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實力,那麽也不用什麽奸細了,直接派人對付他們這邊就可以。
“恩,我覺得也是如此,可我還是不相信這個人就是廚神,等一會兒他做完了菜送過來,我們嘗一嘗就知道了,據我所知,這邊六十多個國家,也僅僅有兩個廚神而已,如果他做的菜真地能夠達到那種程度地話,我就相信了。”
老頭微微颔首,喝了一口水,對着老船幫說道,老船幫也跟着點頭,他相信,憑借着張強的那種手藝,一定能夠證明自己地身份的,雖然他從來沒有吃過廚神制作地菜,但他卻吃過那些比較不錯的廚子做的菜,比起弓長做的魚來說,不管是味道上,還是刀功上,都要差很多,尤其是弓長最開始做的那個煎魚,一點鹽都沒有放,那種本事,不是一般的廚子所具備的,現在他隻能期待着弓長再次弄出好的菜來,最好他不是隻記得如何做魚。
張強當然不是隻會做魚了,他做的做好的東西是燒烤,隻不過他不想把這個本事拿出來,别的方面他也不差,一個是他專門學過,另一個就是像他這種人,其實對于一些自然界中的東西都能夠了如指掌,剛才用内力去探察那個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那個人比較喜歡吃鹹的東西,也就是口重。
所以,張強覺得應該弄一個味道濃的東西,在船上的時候沒有什麽調料,現在到了陸地上,這麽一個有錢的人家,至少應該有些調料才對。
跟在那個下人的身後,他依舊是那種膽小地樣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臉上也沒有了傻笑的模樣,而是變成了警惕,一雙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圍的景色,嘴角不停地動着,用這個來表示他的緊張心情。
這個下人走的不快,偶爾會停下來等一等張強,然後看着張強的神色,他需要把這個情況告訴給自家的老爺才行。所以,他觀察的非常細心,他覺得任何一個人想要在他地面前掩飾都會暴露出來。
這點到是沒錯,他生活了這麽多年,專門管理這個地方,見過了許多種人,可惜,他見過的人都是普通人。并沒有見過像張強這種可以用精神波動來影響自己的人。所以,他看着張強怎麽看都覺得這是一個傻子,就是不知道這個傻子是不是如老船幫說的那樣是一個廚神。
走了足足有十分鍾。兩個人這才到了這個園子的廚房所在,能夠看到一些人在這裏忙碌着,現在已經到了做晚飯的時間,有的人專門趁着這個時候去外面弄來剛剛摘下的新鮮蔬菜,或者是剛剛殺地動物,這樣地東西普通的平民是吃不到的,隻有他們這樣富貴人家才可以。
廚房中地人不少。都在那裏做着飯菜。見到這個下人過來,立即都露出銜枚的神色讨好。口中說着管家之類的話,看樣子這個下人的身份也不低。竟然是一個管家。
“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哦,對了,今天老爺的飯菜不用你們管了,圓子中新來了一個廚神,就是這位,受過了一些刺激,今天就由他來給老爺做東西吃,你們讓出來一間房子。^^^泡^書^吧^首發^^”
管家說着話,對其中的兩個園子中地廚子使了個眼色,這兩個人就是負責園子中老爺飯菜地人,同時也是最厲害的人,他們兩個雖然還達不到廚神地境界,可也不是一般的廚子能比,不僅僅是做地飯菜好吃,就是眼色也不差,看到了管家的暗示,立即就點着頭讓開了這間房子的竈台,不過卻沒有離開。
張強一見就明白了,在船上的時候,和别人說話的過程中他就聽到别人說過,凡是廚神做菜的時候,其他的人都要退避到遠處,不準觀看,目的就是不洩露任何的東西,可這兩個人卻是想要在旁邊觀看,這就是監督他,或者是偷學。
對于這點,張強絲毫不擔心,監督也好,偷學也罷,他還不相信他在做菜的時候别人能夠從他的動作當中弄明白什麽事情,除非是他基地中同樣具備内力的那些人才可以,而且還必須要内力到了一定的水平,在他不掩飾的情況下才能學到點東西,不然,累死别人也看不出任何的東西來。
所以,張強沒有把這兩個人趕出去,反而對着這個管家說道:“生火,找人專門生火,要至少負責生火有二十年經驗的人,東西,所有你們的東西都要拿來,我從中選一選。”
這個條件可不簡單,誰能專門生二十年的火?可這個園子當中還真的就有這樣的人,張強提出了要求,立即就有人過來給打下手,兩個廚子則是皺着眉頭站在不遠處,想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廚神究竟能夠做出什麽樣的東西來,最好是被他二人看出破綻,那樣他們可算是立了大功,他們可不相信這個傻傻的人會是廚神。
不一會兒的工夫,這個園子中所有的東西都被送來了,張強看了看這些東西,非常不滿意地搖了搖頭,又說道:“所有東西,包括園子中的花草樹木,我都要。”
聽到這個話,不僅僅是兩個廚子,就是管家和燒火的人都開始懷疑起張強這個人來了,花難道也能吃?很明顯,這個傻子就是在騙人,可就算是他在騙人,管家也不得不去做,不然的話,萬一他做出來的東西味道不多,把責任推到這上面,他可擔待不起,于是,那些園子中的其他東西也都送了過來。
這下張強滿意了,不僅僅是因爲管家把東西拿來,而是拿來的這些東西有一種花可以作爲調料,這種花其實是用來作爲觀賞的,可它卻含有一定的藥物成分,能夠在量大的時候麻痹人的味覺,這邊的人可能還沒有發現如此的事情。
麻痹,其實就是味道,不管任何一種調料,它的最後作用都是如此,隻不過産生的效果有所不同而已,哪怕是甜的東西也是如此,那也是一種麻痹味覺的現象,有了這種東西,張強就放心了,他會用内力把這東西提煉出來,然後融會進食物當中。
張強選了一種像他在别的文明中見過的鹿一樣的動物,在這邊翻譯過來也是鹿,這種動物的肉非常的細膩,通常都是用來小炒的,張強則是采用另外的一種方法,蒸,通過蒸來把一些味道給弄到這個肉中。
算了幾種東西,先放到鍋中煮,這個選的時候看着很随意,其實卻是張強已經掌握好的分量,還有相互間的細胞搭配,這種東西煮着,張強又把另外的幾種東西用來焯,就是過一遍熱水,大概給弄熟了,接着就把這些東西炒了起來,在炒的過程當中,不時地加如一些這邊的調料。
當他炒得差不多了,那邊煮的也熟了,兩個在這邊看着的廚子以爲張強會有那煮的東西呢,結果張強把那煮的東西撈了出來,把炒完的東西借着那個湯又讓人繼續煮,當這些東西煮起來以後,張強找了另外的一種肉,把這肉給做成了肉茸。
等着那煮的東西也差不多了以後,把那裏面幹的東西撈出來,用那個汁開始熬湯,肉茸扔進去開始吊湯,兩個廚子在湯吊的差不多的時候終于是動容了,那味道實在是太鮮了,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樣短的時間之内,這湯爲什麽會這樣,其實這都是因爲他們沒有内力的原因,張強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直都在用内力把這些東西的味道進行合理的搭配。
湯吊好了,這才開始處理那新鮮的鹿肉,張強手上一把小刀,來回轉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把肉給切好,似斷還連的,這才用那湯蒸了起來,最後加進去那些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