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在其他人高興的時候,重複了剛才的那些說法,隻不過現在别人對他的這樣的舉動都有了免疫了,所以,他的收獲并不大,接着就又進到帳篷中。
過了一些時間,重複着把第三撥的沙盜給也解決,這一次周圍算是沒有那麽多的危險了,商隊中的人現在也都想見見那個幫助了他們的英雄。
這三撥分開到來的沙盜加在一起竟然有七百多人,一次比一次的人多,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他們就别想躲過去了,都不知道會死掉幾次。
張強也确實很驚訝,這些沙盜竟然真的有這麽多,而且想着去攔那個商隊,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那麽這些沙盜加都加上,能達到九百人,後面不知道還有麽有遲到的,至少是一天之内沒有了。
别看沙盜隻有九百多人,而那個将要到來的商隊有一千多人,那一千多人根本就打不過這九百多人,沙盜吃的就是這碗飯,在殺戮上,不是那些商人能夠比的,哪怕商隊中也有一些是雇傭來的保護的人,可數量絕對不會太多。
最主要的是,這些沙盜的武器都非常的好,身下的坐騎也同樣比商隊中的角行多,商隊中才有多少,無非是五百隻,根本就不夠用。
現在暫時是沒有什麽危險了,那就繼續休息,天還早着呢,那個商隊要等上一會兒才能到,不短的一會兒,晚上還能給現在的商隊做一頓好東西吃,中午就算了,大熱天的都不願意動,随便吃點幹糧喝點水就行。
于是,張強又回到了帳篷當中,躺在那裏和李月用通訊器小聲地說話。把這邊尋找煩惱的事情對李月一說,讓李月笑個不停。張強覺得。李月也感受到了這種煩惱。
真正在歡喜和煩惱中的德西卡卻是靠在一匹熱行的身上,想着心事。現在她越來越肯定那個幫助商隊的人就是爲了她,随着一次比一次來地角行多,死的人多,她就越來越擔心,不知道那個人還能不能遇到更厲害地沙盜。
千萬不要有事情啊,你是一個英雄。其實你就是現在找過來,我也不會直接就拒絕地。何必躲起來,讓人擔心。
德西卡手上拿着一把從沙盜角行上帶來的刀,輕輕摸着,有點害羞地想要讓那個人過來,然後她好同意或者是暫時不拒絕那個人地要求。
可惜,無論她怎麽想,那個人都不會來,她在等了一會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沙盜過來,想到了自己的責任。又隻好強迫自己暫時忘記那個人的事情。去整理隊伍,這次的角行實在是太多了。加在一起竟然有一千九百多匹,隻要賣了,那就是一比龐大的價錢。
可她又有點猶豫,這些東西她總覺得不應該屬于商隊,應該屬于那個英雄,那确實是一個英雄,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厲害,可以輕易地殺掉這麽多地人,看着些人的傷口,那應該是一種非常快地刀,快到砍過人的時候不會留下任何的血。
她自己本身就是用刀的,想到了那個人的刀法,讓她心中更加向往,如果遇到了以後,是不是能學一點這樣的刀法,以後也好兩個人一起去面對一切。
很快的,中午到來了,天顯得更熱了,熱得人都要受不了,不過商隊中的人還是老實地呆在原地,不敢繼續前行,他們可是害怕遇到更多的沙盜,然後那個人來不及救援,那他們就死得冤枉了。
中午的時候張強沒有給他們做東西吃,他們這時才發現,吃慣了張強做地東西以後,再吃其他地東西,味道确實是非常的不好,可他們又不想現在去叫張強,不然不知道張強又會說些什麽讓他們覺得惡心地話。
中午一過,下午更熱,這時張強和李月那邊已經聊夠了,晃晃悠悠地走出來,眯着眼睛四下裏看了看,咳嗽一聲,告訴那些看到他以後故意轉過頭去的人他出來了,然後說道:
“那個,時間過得真快呀,還是帳篷中涼快,德西卡首領,不如你也進來,我給你留個位置,隻要你答應不騷擾我,我就同意,怎麽樣?我那裏還有清涼的水,你們可能不知道,帳篷中的沙子都是涼的,向下挖一挖,把臉貼在上面,那叫一個舒服啊。
我挖了兩個坑,分别貼了左臉和右臉,現在可能又涼了,德西卡頭領,我沒騙你,不信的話,你也去貼一貼,我這個人不小氣,不在乎的,怎麽樣,去看看,我真的不在乎。”
“我在乎,張強,你能不能歇一會兒,沒見大家都熱着呢嗎?”德西卡這個氣啊,憤憤地喊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看張強這張臉。
“哦,都熱啊,要不就都去貼貼?大不了到時候我換一個地方放帳篷,貼一貼就涼快了,現在沒有什麽事情了,我給你們做肉幹吃吧,我做的肉幹和你們帶着的可不一樣,那叫一個好啊,吃了一口想第二口,吃了第二口就接着想。
反正現在弄了這麽多的角行和熱行,讓我殺一隻熱行,那個肉比角行的好,一隻就夠了,可以做出不少的肉幹,然後腸子什麽的我還能做其他的好東西,不然晚上我可沒有材料做飯了。
咦?也别說沒有,至少我自己的東西有了,德西卡也可以嘗嘗,這裏竟然有條蛇,什麽時候跑到我腳下面的,這個倒黴啊,把我的鞋都弄髒了。”
張強說着話的時候走到了德西卡的旁邊,然後随便的一低頭,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竟然不小心踩到了一條蛇,這蛇還不小,足有一米五,而且身上的花紋非常的漂亮,可惜,被他一腳就給踩到了腦袋上面,尾巴還在動彈。看樣子是因爲沙子的關系,蛇還沒有被踩死。
“飛蛇三步倒?怎麽是這種蛇。别動。張強你千萬别動,不然的話就不知道誰會死了。這蛇非常的毒,基本上是咬到就死,最多走出去三步,而且這種蛇在沙子上的速度非常的快,爬動地時候沒有聲音。”
開始這些人聽着張強的話都想把耳朵給堵上了,可等張強說到蛇地時候。都突然轉過頭來,就看到一條蛇在頭領德西卡地旁邊。正好被張強一腳給踩上了。
這些人可都是認識這叫什麽蛇,每一次這種蛇出來都會咬死人,商隊曾經就遇到過兩次,結果都是被咬死過人,等發現蛇的時候,蛇早一逃開了。
波波哲和張強算是最熟地,所以,由他來告訴張強,讓張強踩着别動,他則拿出來一把刀。小心地向着蛇走來。舉起刀準備向下砍。
“我都踩上了,你還這麽小心?别。别這麽砍,這蛇真的有那麽毒?太好了,我這個廚子啊,最喜歡毒蛇了,毒蛇好吃啊,我來,這是大事兒,不用你管。”
張強的腿有些哆嗦,看了看蛇,又看了看波波哲的刀,怕他的刀碰到了自己,于是,深吸了兩口氣,又咬咬牙,把刀從懷中拿出來,腳下又使上點勁,慢慢地蹲在來,用刀非常麻利地把蛇給割開,先把膽取出來遞到德西卡的面前說道:
“這可是好東西,吃吧,我一會兒吃點肉就行,記住了,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我記得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對,就要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句話說地太有道理了,來,别和我客氣,我連那沙坑都能讓出來給你貼臉呢。”
本來張強踩到了蛇還真是救了德西卡一命,不然被咬到的話,張強如果不想暴露實力出手地話,德西卡隻能死了,德西卡也不管張強是怎麽懵上的,總是還算領了這個情。
可是話從張強口中一說出來,德西卡卻是怎麽聽都覺得不是個滋味,他怎麽就能夠把這樣的事情說的這麽猥瑣呢?于是,又瞪了張強一眼,看了看那個蛇膽,扭過頭去不搭理張強。
張強也不在乎,尋找煩惱當然要努力點了,把蛇又處理了一下,這次蛇終于是死透了,輕輕地擡起腳,看了看死蛇,颠颠地跑回自己熱行那裏,拿出了兩個酒瓶,還有兩個酒杯,先把蛇頭上的毒腺中的毒弄出來,放到了一個酒瓶當中,晃了晃交給波波哲拿着,對他說道:
“把這個抹在武器上面,别灑了,不然浪費,到時候砍人的時候哪怕是碰破一點點,這個人就完了,你知道吧。”
“知道,你别晃了,把蓋先蓋在,我也怕呀。”波波哲小心地接過瓶子,立即就把蓋給蓋上了,然後眼睛就盯在瓶子上看,這是一個玻璃瓶子,做工簡單,一次性壓模而成,但是卻非常的漂亮。
張強這邊又把蛇膽放在了一個杯子當中,先用酒洗一洗,小心地給弄破了,把皮給挑出來,再倒進另一個杯子中,把剛才的這個杯子用酒又洗洗,這才分成兩杯,然後自己端着一杯,另一杯猶豫着不知道給誰,最後放在地上,仰頭喝盡,拖起死蛇向帳篷走去,看樣子是準備烹調了。
邊走還邊說着:“好酒,悠然國的酒就是好,還有瓶子也不錯,價錢并不是那麽太貴,當初就是忘了,多買點到别地地方賣也能賣個不錯地價錢。”
張強進帳篷了,其他商隊中的人,包括德西卡在内,都看着那玻璃地杯子和玻璃瓶子,一個個兩眼放光,他們是商人,當然知道這種東西到别處能賣多少錢了,哪怕就是一百個金币從悠然國買,到了外面賣五百個金币都有人搶着要。
波波哲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裏面的酒,伸出手就想拿了喝,别人都沒動嘛,當然就是他的了,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杯子的時候,另一隻手先他一步把杯子給拿了起來。
“嗯哼!這個酒萬一有毒就不好了,我喝吧,那瓶子你要小心看好了,一會兒讓大家把武器給抹上,多點準備也是好的。”
這人竟然是德西卡,她咳嗽了一聲,一口就把杯子中的蛇膽酒給喝了,一種苦腥的味道,伴随着濃烈的酒氣,直沖頭腔,不過一口酒下肚,感覺确實是不錯。
德西卡其實原本不會喝這個酒,不過他突然想起來剛才張強殺蛇的動作,好象非常非常的熟練,熟練到張強似乎還不知道這個蛇叫什麽名字的情況下,小刀一插一挑,那蛇膽就出來,那小刀最開始造成的縫隙也将将能讓一個蛇膽通過。
所以,她又疑惑上了,張強難道真的是很差的一個男人?那他爲何總是在一些小事情上面表現出來的事情不一樣?這樣的刀法,難道就真的是爲了做菜,好像真的要殺起人來也不會差。
莫非他隐藏了什麽東西?不行,這種事情一定要弄明白了才可以,不爲了自己想,也要保證整個商隊的安全。
德西卡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其實也想嘗一嘗悠然國的酒,和張強制作出來的蛇膽酒的味道,這種飛蛇的蛇膽她知道值多少錢,關鍵的時刻她還是自私了那麽一點點,就一點點,接下來,時間就在大家抹毒的時候悄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