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西卡本身就是用刀的。隻不過用的是大刀。但是她也知道。想要把狼腿的肉切成這麽薄。又這麽均勻。她根本就辦不到。原本她還是非常瞧不起張強的。此時看到了這樣的肉。心中突然多了一種很大的疑惑。
從這樣的刀法上看。張強這個人還有可能像看上去的那麽差嗎?可他爲什麽在遇到豺狼的時候卻顯的那麽膽小?難道他就是害怕豺狼?這也不對。還有。他敢一個人上路。難道真的僅僅就是因爲他幸運。所以才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種種疑問徘徊在德西卡的心中。她很想過去問問張強。究竟是真的很膽小。還是裝的。但是現在她可不想這麽做。剛剛她可是說了張強不是男人的話。現在就過去的話。一定會被别人認爲自己是一個搖擺不定的人。
對。不能去。說什麽也不能去。不過這肉真的是好香啊。難道抹上了那些調料就會如此?需要讓人試一下才知道。不過這種調料确實是不錯。很多種自己都從來沒有見過。那就讓波波哲去完成這個任務好了。
考慮着這些。德西卡忍住先吃肉。後安排波波哲過去的動作。對着德西卡小聲的說道:“你一會兒過去。拿一個還沒有烤的狼腿過去。然後你讓他告訴你怎麽使用那些調料。親自烤一個。我要看看調料是不是真的那麽好。波波哲自然是不能不聽頭領的話。應了一聲過去了。德西卡這邊則裝着看看東西有沒有毒的樣子。嘗了一片肉。肉一入口。她就覺的自己這些年吃的那些東西都是白吃了。原來印象中還很好吃的東西。在吃過了張強烤的肉以後。那些東西就像泥土一樣難以下咽。
忍受不住這樣的味道。德西卡又吃了一片。然後就停不下來了。飛快的把那些送過來的肉都給吃到口中。等發現面前沒有肉的時候。她又有點後悔。早知道這麽好吃。剛才就吃慢一點了。還能好好品嘗一下。
現在都吃沒了。難道還能去管張強要?這種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再擡起頭來。向着周圍一看。就見那些手下全頭望向了她這邊。一個個的口水都流下來了。而且眼中還帶着些幽怨。
怎麽看到像這些人沒有吃到東西。在抱怨她把肉都給吃了。那肉就是那些。她都不好意思去讓張強再烤。别人又怎麽可能會去。在沒有她的命令下。也不敢去呀。
剛才他們可都是聞到味道了。還在張強被攆到了别的的方的時候沒有說上一句幫着張強的話。現在如果過去要東西吃。萬一張強不給。再說他們幾句難聽的話。他們會更加的不舒服。
見到别人都望着自己。德西卡咳嗽了一聲。口中回味着那肉的香。卻說道:“恩。這個肉還算可以。一般吧。好在沒有什麽毒。大家都自己吃自己的。等着找機會到了悠然國以後。我門也買來那些調料。然後烤出比這肉更好吃的肉來。”
說完了話。德西卡都不敢再看别人的眼神。自己低個頭把自己剛剛烤好的肉割下來一片。吃到嘴中。肉剛一吃進去。她就想立即吐出來。卻又硬生生的認住了。
剛才如果沒有吃到張強烤的肉也就算了。她還是能把自己這邊的肉給吃掉。可她吃過了張強烤的肉。再吃自己這邊的。就覺的這肉怎麽有一種濃烈的腥臊的味道。喉嚨一陣陣的蠕動了。肚子也跟着不舒服起來。
爲了不讓别人看到她嫌棄自己烤的肉。隻好帶着惡心的感覺把這一片肉給強咽下去。後悔這片肉割的有些大的時候卻是說什麽都不再動第二口。她都能想到。如果再吃的話。一定會吐出來。
想到以後或許吃别的東西味道都不行的時候。德西卡狠狠的向着張強那邊瞪了一眼。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不然自己哪能如此。這個人也真是的。烤一回也不說多烤點。至少讓自己能吃飽啊。
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張強的身上。卻是忘了。前不久她說過的話。還有對張強瞧不起的意思。那兩個腿她本來都不想給的。
張強這邊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模樣和壓力。把這個歸納到了煩惱當中。高興啊。煩惱來的如此簡單。于是便認真的教着波波哲烤肉的時候什麽情況應該放什麽樣的調料。對火候怎麽去觀察和理解。還有手上的動作要注意些什麽。
波波哲帶着頭領的命令。與張強認真的學着。隻不過張強對烤肉的理解已經達到了頂尖的程度。手上的動作做出來那幾乎成爲了本能。又哪裏是那麽容易就學會的。即使張強在教的時候麽有任何的保留。波波哲也達不到張強的那個境界。
一塊肉讓他烤的還是黑了不少的的方。油更是不停的滴落。從外觀上看就比張強烤的差了無數個檔次。至于味道。那更是不行了。如果真的是有調料就能把肉給烤好。那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特級廚師。
“這肉怎麽這麽難烤?張強。你以前是做什麽事情的?首領看到了你切的肉。眼睛都離不開了。想來是非常的不錯了。我若是能有你這個本事。就不在沙漠中拼命了。找一個的方開一個酒店。賺的錢要比現在多許多。”
波波哲在發現自己烤肉根本就比不上張強以後。還記着頭領的意思。于是。對着張強試探的問道。同時也把每樣張強告訴他放的調料悄悄的。趁着張強不注意的留下來一點。準備一會兒回去拿給頭領。
張強還在認真的教着波波哲呢。又怎麽可能看到他的小動作?是吧?對着波波哲偷調料的行爲。張強就根本沒看到。聽見波波哲問話。把頭扭向來時的方向。沒有發現波波哲又多偷了點調料的情況下說道:
“我以前可厲害。就是一個廚子。那菜做的才好呢。還有刀功。别看我剛才沒有上去。其實我要是上去了。那些豺狼就輪不到别人來殺。我左一刀右一刀的。那些豺狼直接就會被撥皮剔骨。然後你們就可以直接吃了。不用費那麽大的勁。對。我很厲害。”
張強聽到波波哲一說。就發現。自己竟然放了刀功的事情。連忙補救着。把自己吹噓一番。這樣一來。他越是如此說。别人就越不信。
果然。波波哲就不信。他相信張強烤肉好。刀功好。也相信張強以前是一個廚師。不然也不能做出如此味道。但他說什麽都不相信張強還有那個沖上去殺狼的膽量。男人嘛。互相間都能理解。在女人的面前丢了面子。要在其他方面找回來。
知道張強是胡亂的吹。波波哲也沒有反駁。反而還配合的說道:“就是。我早就看出張強你厲害了。不過那種殺狼的小事情不應該讓你出手。隻有在關鍵的時候才能用到你。比如我們吃飯的事情。
這可要比殺豺狼重要。你想想啊。如果不能吃上一頓好飯。那麽哪裏還有力氣面對那些豺狼?弄不好身上沒有力氣。就成了豺狼的食物。所以啊。我是這麽考慮的。以後在小事兒上你就不要出手了。你就幫着商隊做東西吃。這可是大事兒。你看怎麽樣?
哦。你放心。我們不會白讓你做的。我們會給你些補償。等到了的方。分你一些錢。這個事情我去和頭領說。她一定會答應。畢竟我們這個商隊就缺了一個做大事兒的人。多虧遇到了你啊。”
波波哲說過了就看着張強。等待他的答複。他也确實是在吃過了張強烤過的肉以後發現。自己如果再吃别的東西根本就難以下咽。相信頭領也是一樣。多一個人給做吃的。而且這個人還如此厲害。以前當過廚師。相信這個本來應該很難熬的旅途會增加些輕松和愉快。
被誇獎的張強猛點着頭。又挺了挺胸膛。用手在胸口上拍的嘭彭響。應道:“好啊。我确實就是個做大事兒的人。這點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給你們做飯。你們提供材料。我的這個調料到時候也要算錢。等你們賣了貨要一起給。
而那些簡單的小事情就你們去做。我便不費心了。什麽時候你們應付不過來。什麽時候再讓我出手。我和你說啊。隻要我一出手。還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下次遇到的豺狼多。你們就後退。”
見張強的這番作爲。還有他說的話。波波哲暗中撇撇嘴。趁機又偷了些調料。此時他烤的肉也差不多了。與張強說了聲就把這肉拿着向頭領走去。
到了德西卡這裏。把肉一遞。波波哲就把剛才和張強說的話。還有張強說的都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其中沒有增加任何多餘的話。調料也擺在了頭領的面前。
“哦。原來是個廚師。怪不的肉切的那麽薄。我還以爲他真會點什麽。以後他吹噓的事情你就不要和我說了。我先嘗嘗你烤的肉。這肉都是他教給你的吧?還有調料什麽的沒差?”
德西卡找到了一個貶低張強的理由。哪怕她心中還是有點不相信一個廚師真的就能把肉切成這種程度。然後看了看波波哲烤的肉。那賣相就覺的差上不少。又多問了一句。
“是。是我烤的。我見到了他烤時候的樣子。而且他教的也非常認真。沒有留下一手。隻是我的手段比起他來差很多。畢竟他上一個廚師。我段時間内是練不出來了。不過這些調料的先後順序和時機的把握上都是他教的。還有每次放多少。隻是我在掌握上面還多有不足。”
波波哲立即把實話對德西卡說了出來。然後指指自己烤的肉。有點不好意思。
德西卡疑惑的點點頭。然後切下來一片。小心的放到了口中。舌頭更一碰到肉。噗的一聲。這肉就被德西卡給吐了出來。轉身弄了點水。使勁把口漱了漱。對波波哲說道:
“你就烤成這樣。太難吃了。看來僅僅是有調料還不行。這樣吧。這段時間你就跟在他的旁邊。我同意讓他給商隊做飯了。看他那膽小的樣子也不敢使壞。你呢。就在他做飯的時候跟着看。盡量多學學。等以後他不在商隊中的時候你就負責給商隊做東西吃。順便你還能監視他一下。”
事情在波波哲的口中就這麽定下來了。當天晚上。衆人帶着吃不到好東西的遺憾入睡。不少人做夢的時候都在流口水。可以說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塌實。
第二天繼續上路。白天沒有時間停下來享受。張強也未給他們做飯。又到了晚上的時候。張強開始忙碌上了。随便的把他們帶着的東西給處理一遍。味道因他們前期處理過了。并不是那麽太好。不過比他們自己弄的強。還算可以。
等到了天完全黑下來。張強又自己一個人躺到那邊。波波哲再次湊過來。也不管張強睡沒睡着。就躺在旁邊。繼續說着自己的事情。等他睡去了後。在其他人都沒有關注的時候。張強耳朵動了動。悄悄的起身。又有事情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