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與老頭回來,老頭把事情和族人一說,大家都高興地張羅起張強晚上的事情,單獨騰出來一間這裏最爲寬敞、幹淨的屋子,各種他們能拿出來的食物送上,臨睡的時候還過來兩個族中最爲漂亮的少女,看那意思是想陪張強,讓張強給攆走了。
族中的老者以爲張強對兩個少女不滿意,還專程找過來詢問一番,被有心事的張強拉着談到了很晚,這才高興地離去。
第二天一早,張強叫來昨天晚上睡在另一間屋子中的紅色,吩咐道:“我要出去幾天,你留在這裏,哪都不準去,也不要傷害這裏的人,等我回來就帶你離開。”
紅色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麽,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應了一聲表示明白,目送着張強架着黑色的機甲離開。
張強按照老者告訴的方向,操縱機甲飛着,快馬要跑上五十天,張強覺得機甲用不上多長時間就能到,主要是先看一看那裏放出來的野獸。
據老者說,這野獸每到秋天的時候就會大量出現,給族中造成很大的損失,一部分被族人打死,變成族裏的食物和用品,小部分就會逃走,成爲這個地方的野獸,世代繁衍。
外面的世界現在是冬天,這裏眼看就要到秋天,基地的旁邊應該有野獸,張強要看看這些野獸都是什麽習性,以此來判斷那個基地存在的原因,他不認爲有人把基地放在這個地方,就是爲了攻擊當地人。
張強一離開,留在這個族中的紅色就開始與其他人用肢體語言溝通,可那些人好象對他沒有什麽好感,根本就不搭理他。
唯一能夠讓他感受到友好的事情就是這裏的人送了一堆的食物到他的房間,看樣子是讓他就吃這些,以後吃飯的時候不會叫他。
他所在的門口還有幾個老頭坐在不遠處,拿出來一種棋類的東西相互玩着,這點讓他很疑惑,總感覺這些人是在監視他,卻不明白爲什麽不派年輕人,反而是幾個老頭,難道就不怕他突然發難殺人?或者說是老頭的生命不重要?
帶着不解,紅色一直等到了晚上,在别人吃飯的時候他開始到處走一走,任憑幾個老頭跟在後面。
他先是把周圍的情況觀察了一番,随後就轉身來到幾個老頭的面前,與幾個人比畫着,想要溝通交流,可是這裏的五個老頭根本就不理他,就那麽看着他一個人比畫,不出聲,也不做什麽額外的動作。
紅色考慮着,覺得這是一次機會,萬一錯過了,等那個人回來,再也無法離開了,他看出這個地方的人似乎有離開的辦法,不然那個人也不會表現的那麽高興。
想到這些,紅色左右看看,帶着五個老頭走回自己的房間,從裏面拿出來一根拇指粗的鐵棍,也不知道他從什麽地方拆下來的。
拿着鐵棍在五個老頭的面前晃晃,紅色開始了表演,先是把鐵棍掰彎,見五個老頭沒有任何表情,又把鐵棍直起來,連續幾次,看效果還不明顯,咬咬牙,拇指和食指捏住大概有兩厘米左右的鐵棍,使勁那麽一拉掰,就将這兩厘米的鐵棍給掰了下來。
接着把整根鐵棍都如此模樣處理了,用手托着這些小段讓五個老頭看,結果五個老頭還是無動于衷。
紅色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隻有這一個表情,兩手團在一起,把那些鐵段擠壓着給握成了一個鐵球,然後一手拿着鐵球給老頭看,一手攥成拳頭做出要動武的意思。
這下五個老頭有反應了,眼睛同時閉上,又猛然睜開,直視着紅色,紅色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鑽了進去,不但渾身無力,就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紅色哪裏還不明白這五個老頭的厲害,居然是這種攻擊方式,讓人防不勝防,再也不敢威脅了,手中的鐵球掉落在地上,雙手抱頭,疼得躺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疼痛才漸漸散去,那五個老頭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轉身離開了。
紅色望着已經變成漆黑一片的天空,沮喪地坐在地上,看來直接用拳頭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除非是回到機甲上,那個可以有遠程攻擊,想來這裏的人所擁有的攻擊方式應該作用不到太遠的距離。
有了這個考慮,紅色不敢去打擾别人,獨自走到了湖邊,看向那同樣變成了黑色的湖水,就躺在湖邊等待白天的到來。
這時的張強已經來到那個基地的外圍,基地是在一個山谷中,已往的野獸都是從這個谷口出來。
張強操縱着機甲在離山谷五十公裏的一座山上,夜晚的寒冷讓許多動物回到各自的窩,隻有那些夜間出來活動覓食的動物才會顯出身影,發出幾聲鳴叫,回蕩在寂靜的樹林當中。
張強通過數據上的信息,發現這個地方有二十二種食肉動物和三十一種食草動物,還有不少的昆蟲,不知道哪一種是從山谷中出來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這些動物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本事。
有一些與張強見過的一樣,而有一些則是張強從未遇到過的,比如四肢粗壯,牛的身體,帶有白色的花紋,頭上長角,凸出一截的嘴巴上有着鋒利犬齒的動物,這樣的動物都是單獨栖息在一大片的地方,周圍近處沒有任何别的動物,就連鳥兒都沒有,從數據上看,這種動物的四肢上有适合攀爬的倒刺。
當然,這樣的動物也不是無敵的存在,傍晚的時候,張強在山下的一個地方就看到過這種動物被獵食。
一群應該是到處遷徙的飛蟻遇到了一隻這樣的動物,然後它們就發動了猛烈的攻擊,飛蟻很大,長有三厘米,白色的身軀,在發現這隻動物以後,像一張布一樣覆蓋在了這隻動物的身上。
雖然這隻動物來回翻滾着壓死了不少的飛蟻,但最後還是被吃光了,就連骨頭都沒能幸免,因爲這種飛蟻會從口中吐出一些液體,有着很強烈的麻醉作用,并且還能夠腐蝕骨頭。
張強用機甲抓來了一些,放進一個盒子裏,其中的一部分是冷凍處理的,準備回去送給那些科研人員研究,看看這種飛蟻能不能繁殖,能不能應用在醫藥方面。
現在張強正聚精會神地研究一種鳥,身體和以前看過的野雞沒什麽區别,腦袋卻是兩個,一個像蛇頭一樣,絲絲地吐着信子,另一個則是老鼠的模樣,前面是兩顆呲出來的牙齒,一雙小眼睛警覺地四處觀看。
這個動物的目标好象是一隻栖息在樹上的鳥,這種鳥張強沒有從它身上發現眼睛,機甲數據上顯示出了這種鳥感知周圍環境的方法。
竟然是包括了微電波、次聲波、超聲波、紅外線等四種方式,也是在夜晚出來活動的動物,主要捕食對象是一些栖息在樹上和草叢中的蟲子。
擁有這樣的探察方式,這隻鳥應該不會被攻擊到才對,可那蛇鼠雙頭的東西在快要進到這個鳥的探測範圍的時候竟然停了下來,然後那蛇頭的口中開始向外噴射淡淡的霧氣,這種霧氣能夠躲躲開這四種探察方式,就那麽慢悠悠好象被風吹着一樣飄向了樹上的鳥。
接下來的事情張強不看也明白,那霧一定是有毒的,最後擁有這種探察手段的鳥都無法逃開。
不知道這是原來生物就有的本事,還是那個基地中放出來的生物變異的?如此看來,山谷基地中有很大的可能用某種手段合成出了這些動物。
有了這樣的猜測,張強操縱着機甲向高空升去,一直進到太空中,開始讓機甲吸收宇宙中的各種射線,他自己則繼續練功,準備突破第四重境界。
一直到天亮,張強從練功的狀态中恢複過來,向着山谷飛去,而在這個時候,另一邊的紅色也活動着被夜晚露水打濕的身體,望向他那架機甲被帶下去的湖面,想要進去打撈了。
隻要他能夠找到機甲,并且進到駕駛室,那麽,他就可以控制着機甲回來找這些當地人,然後弄到離開的辦法,把這個事情彙報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