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得奇驚訝地看着來到他面前的人,努力地想了想,才歎息一聲。
“你怎麽來了?是不是來看我笑話?其實我已經研究出來了,隻要給我一些材料,我就能夠做出讓機甲自動充能的裝置,可現在我連吃飯都費勁了。”
“何止是吃飯,我看你就是走路都費勁,走吧,跟我們離開這裏,去找朱程那個老不死的,以後你就管研究,别的事情有人去做,把你的設備搬上車,你又沒有親人,到是方便。”
穿着厚厚衣服的老頭一腳就踢飛了武得奇拎着的桶,拉着他的袖子就向房車裏進,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給張強來處理了。
他這裏想走,那邊冰封之城看守的人卻不幹了,開着車來到這邊,很嚣張地沖下來,用手上的武器對着剛剛下車要解決這個事情的張強。
“你們是……啊~!”其中的一個人剛想質問,被槍指着的張強身影一晃就在三個人身邊轉了一圈,伴随着相繼響起來的慘叫聲,三個人的雙臂都軟軟地耷拉下來。
“我不允許别人用武器指着我,這隻雪豹我買了。”
張強說完話,不去管疼得已經摔倒在地上的三個人,轉身回到車上,拎下來滿滿一箱子錢,扔在三個人面前,發動車子進城了。
車上,武得奇過了幾天的苦日子,坐在後面在三個老頭的陪同下,正使勁地吃喝着,那狼狽的樣子讓三人看了發出一陣的唏噓。
喝了半瓶的酒,武得奇終于恢複一些,見三個人看着他,突然想起件事情,急忙說道:
“快走,别進城,那隻雪豹是别人預定的,那人的背後是松木派,現在天問已經找不到人,再也沒有人敢得罪這些門派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意識是讓前面開車的張強聽見,在他看來,張強就是一個保镖兼開車的,所以不願意直接與張強說話,這也是天問給他這些研究人員養成的習慣。
張強聽到武得奇說的那個門派,知道是四十個門派中的一個,根本就沒有任何表示,依舊開着車向武得奇的家行去,他知道具體的地方,這是打聽好的。
到是一直和張強說話的那個老頭,他對露出擔憂神情的武得奇勸着:“不用怕,等松木派的人找到這裏,我們早就在别處了,幾個将将過了超品的人不算什麽,他們的掌門總不會自己來吧?”
“他一個開車的能打過超品的高手?他是什麽實力?”武得奇有些驚訝,三個老頭都沒說話,默認了這個事情,至于超幾品的,張強不說,他們也沒問。
武得奇也稍微放下心,繼續吃喝着,他實在是太餓了,大多數賺來的錢都用在研究上。
張強開車來到武得奇居住的地方,這是一個沒有多大院子的小别墅,跳下車,依舊穿着他那身單衣,等武得奇開門,進去以後就是按照武得奇的要求搬起了東西。
車裏面是沒有那麽大的地方了,一件件的設備都放到車上面,用卡扣卡住,最上面又花了一遍繩子,多一句閑話沒有,開車就走。
此時那三個倒在外面冰雪上的人已經把事情通報給了上面,像這樣的小事情,城中的警局自己處理就可以了,但這時正有一個松木派的人在城市的高層人員陪同下四處參觀。
這人是一品中的實力,别人通訊器中說話,讓他聽到了,帶着一絲好奇,對旁邊一個身體又高又胖的人說道:
“番努市長,既然城中有事情發生,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我好觀摩一下你們是怎麽處理這類事情的,你認爲呢?”
他說的話是詢問的意思,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番努市長當然明白,想到城市中确實也沒有什麽大事,點點頭,當先領着這個人上車,口中恭敬地說道:
“甄濃使者既然有興趣去看,那正好我們一同,如果使者有時間,還可以把抓來的人交給使者親自審問,現在亂啊,總有些人不明白情況,想過來弄些東西。”
“看看也好,不過由我來審問,似乎不合法律吧?”甄濃一臉平靜地上了車,聽他那話的意思好象真的要審一審。
“甄濃使者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的法律也是爲了保障公衆的利益,您那松木派在這點上做的要比我們好,誰審都一樣。”
番努市長陪着笑,拿出錄音的東西,準備在旁邊把審問的情況錄制下來,給甄濃留個紀念。
他們這邊向着張強所在的地方趕,張強則停下了車,一件件檢查着帶來的武器,像這種事情沒什麽可解釋的,城中的人不敢得罪四十個門派裏面的任何一個門派,雪豹又死了,人也挨打了,當然要抓到人才行。
張強又絕對不會讓他們抓,就隻能是殺出去,等會看看他們領頭怎麽說,真是想動武,那就直接把這個城市的魚蝦産量搶下來,不用以後再費事了。
那些把房車團團圍起來的警察得到了上面的命令,讓他們對峙一會兒,所以他們都沒有動,三個受傷人已經被接上了胳膊,固定住了躺在旁邊的一輛車中,咬牙切齒地看着房車中的張強。
冰封之城不大,沒用上多長時間,市長就陪着甄濃來到了現場,甄濃作爲一個高手,自然是不許要别人保護,就穿着一身單衣,坦然地站在市長的旁邊,在一群保護市長警衛的圍攏下向房車走去。
警察局的局長大人親自負責喊話,離着張強有三十米遠的距離上,高聲喊道:
“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扔下武器,把手放在腦袋後面慢慢地走出來,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張強把最後一支手槍也裝上子彈,插到腰間,看了看外面,拿起車中的喊話器,不急不緩地說道:
“我本來是到這裏接人,遇到你們的人看着我要接的人有危險也不管,我就自己解決了,如果是因爲那隻雪豹,我已經給了錢,如果是那三個受傷的人,是他們用槍指着我,我自衛,對此我隻能表示遺憾。”
這話說的很嚣張,警察中立即有火氣大的人控制不住,躲在二十米處的車後面,用槍指着張強,扯着嗓子喊道:
“那雪豹是别人預定的,你說陪就陪?我們冰封之城就是這樣,外來者工作不負責安全,用槍指着你不行,我們現在都在用槍指着你呢,你又能怎麽樣?”
他的話說得沒錯,冰封之城确實就是這樣,可張強不管這些,聽到他說的話,冷笑一聲,在旁邊拿過一挺機槍對着外面的那些用槍指着他的人勾動了扳機。
這挺機槍理論射速每秒六百發,實際射速二百一十五發,一個單匣裝彈五十發,一共四個單匣。
周圍用槍指着張強的成扇面分布,一共六十六人,張強按住了扳機,向着這個扇面飛快的一掃,六十六發子彈一發不多一發不少地射進了這些人的身體中。
這次張強手下留情了,沒有打他們的腦袋,都是打在了身上,經他們身上的防彈衣阻攔一下,子彈已經不緻命。
張強從開槍到停止射擊,一秒鍾都沒用上,子彈打到那些人的身體,房車前面的玻璃的響聲和槍聲才傳到其他人的耳朵中。
這一下除了被打倒的人,旁邊其他人都趴在了地上,根本就不敢露頭,就連松木派的甄濃都蹲下了身,通過旁邊車輛的鏡子看着房車中駕駛室裏的人。
比起别人本能的反應不同,他才是最清楚開槍之人實力的人,這種槍法一般人根本就達不到,用機槍打出狙擊槍的準确度,這人的反應和判斷還有控制能力自己根本比不上。
想明白這些,他怕别人再動手,喊道:“都不要動,我與這個人說。”
他一喊完,那些人果然不動了,他則深吸了幾口氣,慢慢站起身,對車中的張強說道:
“這位朋友,可能是一場誤會,你殺的雪豹是我們松木派的,我們掌門定下準備養大再運回去,朋友是哪裏的?或許我們認識。”
“你不配做我朋友,我也不管你是什麽派的,想殺我就殺,至于我是哪的,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張強用槍托敲掉前面車窗上連着的玻璃,慢悠悠地說着。
甄濃想了一下,向前走了兩步,仔細地打量起裏面的張強,看着看着,他額頭上就滲出冷汗,張了兩下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