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有理由欣喜,有機關炮不算什麽,可拿着機關炮就像拿一把手槍那樣輕松,又能打出狙擊槍準确度,那就不同了。
強者,老頭已經給張強下了定義,他喜歡強者,有強者的保護可以安心地研究,還能夠得到一些稀有的材料,這點對于他們這種以研究爲生命的人很重要。
老頭用看稀有動物的目光打量着張強,說道:
“沒看出來,你還很厲害,好,朱程找了個好人,不過你也千萬不要驕傲,盡量低調一些,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厲害的人,普通人以爲最厲害的超品,在他們看來就像小孩子一樣。
以後努力提高吧,我們會給你設計一套訓練的裝置,可惜了剛才的那架機械傀儡,如果能夠拿回來一個完整的就好了,卻被你打碎。”
老頭有些喜歡張強這個小子了,說起話來也帶着長者勸導的意思,又喝了一口酒,爲那架被打碎的機械傀儡遺憾地搖搖頭,準備回去。
這時張強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牌子,托在手上遞給老頭,以祢補他心中的遺憾。
“機械傀儡?居然是天問的?你,你哪裏弄來的,我看看,哦,這些都是超品高手才有的,你……?”
老頭一看到這些牌子,吓壞了,輕易的就認出了這些牌子的所屬,連什麽樣的人使用都知道。
“從天問手中搶來的,我用它們做了些事情,都有損壞,你看看能不能修,不能修就算了,我再搶,其實回到地下河就有機甲了。”
張強又讓房車自動行使,他去給機關炮連接炮彈鏈,準備遇到情況再打一次,剛才他攻擊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連問話都沒問,也正是這點,讓老頭欣賞,強者做事不需要考慮那麽多。
老頭握着那一把的牌子,左右看看,很想現在就放出來,見空間實在是不夠,隻好壓下心中的沖動想法,對張強說道:
“看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好,我這就回去和他們兩個說,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什麽,朱程這個老不死的竟然不告訴我們你的本事。”
說着話他高興地向後走去,要與另兩個人分享這份他覺得快樂的快樂,不知道張強告訴他其中有十架是一同得到的,他會有什麽想法?
房車一路行使,居然沒有再遇到過攔路搶劫的人,看着不遠處的城市,張強心中稍微有點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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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之城,最不缺少的就是冰雪,無論是在哪個季節過來都會看到一個亮晶晶的城市,同樣的,城中的取暖設備也是最完善的。
這裏的人很少有獨自走在街上的,基本上都是開着一種很小的車,能坐兩到三個人,在寬闊的路上遇到旁邊自己想去的商店就拐進專用的通道,然後下車買東西,再開着車回家。
零下五十多度的氣溫,使得這個城市中養寵物的人都很少,灰色的天空下看不見一個沿街乞讨的乞丐,二十多萬本地人一直都是和平相處。
本地的居民一個個身體長得都很強壯,外來的人很少能夠在這個城市中生活下去,除非他有足夠的金錢或者是本事,因爲這個城市有一條單獨的法令,就是不給外來者提供任何救濟保障。
這裏的人也要工作,他們建設了暖棚,種植蔬菜和飼養一些可以食用的動物,糧食基本上是從外面運過來。
而他們用來買糧食的錢就是靠着這個地方的獨特産品來換取了,常見的是一種魚和一種蝦,在冰川之地,這兩種生物數量很多,它們可以潛到海底去吃那些泥土中的東西。
冰封城市中的人就有一種工作是每日去破壞凍結起來的冰層,讓這些魚蝦能夠升到水面上呼吸一下空氣,并且方便捕撈。
這裏的魚蝦當地人已經吃膩了,可外面的人卻是需求很大,因爲從魚蝦的身體中能夠提煉出一種抗衰老的東西,每一頓魚蝦可以提煉出一克,就這一克就能使一個人的壽命延長一年。
提煉完了的魚蝦味道也很不錯,都會被一些酒店買去,然後賣出高昂的價格。
以往這魚蝦有很大一部分要送給天問,現在天問的勢力已經沒了,别的勢力開始打起了這裏的主意,相互商議中定下來每年出産的魚蝦究竟要如何分配。
這些分配的事情冰封之城的人沒有資格去管,他門要做的就是把魚蝦按照不破壞它們的繁衍情況下打撈出來。
外來的人不可以參加這種工作,他們還有其他的求生方法,那就是飼養冰川之地的其他動物,在寒冷的冰雪上面把從外面運送過來的食物喂給那些皮毛和肉都可以賣出很高價錢的動物。
這些人在喂食的時候不可以呆在任何機器當中,這機器就包括這裏人使用的小車,因爲動物會對這些機械的東西感到害怕,影響它們的成長。
喂食的人需要穿得厚厚的,然後開着車來到他們要喂食的野外,把那些食物扔到動物的近前,他們再去取食物,重複着這個工作,隻有取食物的時候可以進到車中取暖。
如果有一些動物突然對喂食的人産生了食物的興趣,那麽這個人就要跑得比動物更快才行。
此時正是中午,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氣溫上升到零下四十度左右,負責中午喂食的人就是在這時過來,他們的收入是最少的,最多的是在晚上。
這樣的人通常都是體力不好,而且怕冷的外來者,爲了生活,他們隻能做這些。
武得奇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他要比别人的動作更慢,小心地下了車,然後拎着一小桶的食物,緩緩地走到那些動物所在的地方,又用很慢的動作把食物撒在這些動物的近前。
一百六十歲的他做起這個事情顯得有點力不從心,旁邊的人沒有一個會幫助他,這是此地的生存法則。
忍受着那讓人難過的寒冷,武得奇撒完了這些食物繼續回去取,進到車中,他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再下來,他有着很多的無奈。
他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科研人員,他從來沒在世界上,或者是某個國家發表過任何一篇學術論文,因爲他所研究的是機甲吸收能量的課題,在他年輕的時候,他就爲了這個目标努力着,一直到現在。
就在他眼看取得成果的時候,一直支持他設備和金錢的組織消失了,他舍不得放棄這個研究,所以那些設備都沒有被他變賣。
所以他在生存上就遇到了麻煩,他沒錢了,他需要活下去,至少在死之前把這個課題解決掉。
然後他找到了這份工作,現在他已經在這裏幹了二十天,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能堅持到什麽時候,通往這個世界科學颠峰的路上,對他來說,長滿了荊棘。
他已經看到了那個近在咫尺的山頭,所以他不能放棄,他必須要走下去,于是他拎起了另一小桶食物,目光堅定地走向了那長着雪白絨毛的冰川雪豹,小桶中放着的是新鮮的牛肉。
就在他扔完了小桶中最後一塊肉,準備回去取另一桶食物的時候,冰川雪豹似乎是等不及了,那雙似乎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望着他這個年紀很大,卻依然能夠作爲食物的人充滿了渴望。
而在周圍遠處車中警戒的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不過他們并沒有想要下來阻止,他們好象很喜歡讓這些動物有鮮活的東西來補充身體的熱量。
雪豹再也忍耐不住對食物的渴望,就在武得奇轉身的時候,野性驅使着它向着那個背影,笨拙而又快速地奔去,在離這個身影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上它張開了嘴,露出鋒利的牙齒。
然後它的頭一歪,身體在周圍看到這個情況之人的驚呼聲中倒在了冰雪上,它那被打了對穿的眼睛中流出汩汩的鮮血。
伴随着看守人員憤怒地喊聲,兩千五百米外的一輛房車上,張強收回了狙擊槍,呼出口氣,說道:
“還好,我來得及時,看來這隻雪豹我要花錢買下來了,聽說這個地方的魚蝦不錯,以後我多弄一些,給你們吃。”
他身旁穿着厚厚衣服,舉着望遠鏡的老頭贊賞地豎起了大拇指,等張強把車開到地方,當先跳下車,笑着對武得奇說道:
“你這個老東西,竟然還活着,我以爲你會變成一座冰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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