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接過那個牌子,這時才知道,原來不是這個牌子跟着一個動物到處走,而是天問從沼澤中帶出來的,他現在已經有兩個了,加上這個就是第三個,雖然離八個還差很多,但總比一個沒有強,說不定不用找齊所有的牌子就能推測出地圖标注的位置呢。
“恩,我一定會找到剩下的那些,到時候拿過來讓你一起看,或者和你一起去,不知道你當初的名字是……?”
張強這個時候已經選擇信任老頭,詢問名字是爲了出去以後再核實一下,畢竟隻是見了一面,不得不防備,哪怕心中都已經認爲老頭沒有說謊。
“名字,哦,對,我還有名字,已經整整一百年沒有人叫我的名字了,如果不是我每天都對自己,對棒棒說些話,到現在可能連話都忘了怎麽說,我叫朱程。”
老頭聽到張強詢問他的名字,仔細想了想,感慨一番,告訴了張強,張強也立即把自己的名字作爲交換告訴老頭。
随後,張強看着地上那些機甲的殘骸,問道:“朱老伯,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完整的機甲,哦,就是好一些的機械傀儡,像地上那些殘骸一樣的。”
老頭順着張強的目光看過去,搖搖頭“沒有,所有發現的機械傀儡都是這樣了,這些年中我一直想拼湊一架你口中說的機甲,這确實比機械傀儡高級。
不過,我發現,找到的這些機甲殘骸,居然是屬于不同程度的科技文明的産物,相互之間有那麽一點點的聯系,又無法共通,我經過這些年的研究,已經找到了關鍵的地方,隻要再給我一年,不,半年的時間,我就能拼湊出來一架,不如你在這裏等半年吧。”
張強知道老頭說的沒錯,從這些殘骸上來看,機甲真的不是同一個文明的,至少一些理念上就有所不同。
他明白,老頭說半年的時間,那基本上沒什麽問題,可他卻根本不可能等待半年,那可是整整五百天,所以,他拒絕了老頭的挽留。
“朱老伯,我還有一個夥伴應該是被天問的人控制了,她是因爲我才這樣的,我要去救她,就算是沒有機甲,我也一樣能夠打得天問與我講和。
到時候我會回來找你,讓你和我們一起去那些神秘之地探險,有我在,不用害怕那些野獸什麽的。”
“哦,原來是這樣,也好,你先去救人,不過,憑借你一個人好象有些困難,我這裏有一個名單,你可以試着去找上面的人,我也不知道這麽多年以後,他們怎麽樣了,更不清楚他們還能不能堅持當年的信念,你要小心。
還有,如果實在是難辦,那就回來,等我拼湊好機甲,到時候還有另一樣東西能夠給你使用,走吧,向你的左邊走,打開那個門出去,然後一直向上,最後遊出去,這些機甲殘骸,就是從那個地方被棒棒揀回來的。”
老頭見張強急着要去救人,深知天問厲害的他拿出了一個刻在機甲金屬皮上的名單,遞給張強,用手指着另一個方向,告訴張強離開的方法。
張強接過名單,沒有再多說什麽,放出那些機械傀儡,把裏面的東西除了蛇肉以外,都盡量留給老頭,其中包裹鹽、醫療物品,還有小食品什麽的。
然後張強毅然地走到老頭指的地方,按下門旁邊的按紐,當門打開時,頭都沒回地走了出去,心中卻希望老頭能活得舒服一點,也活得久一些。
等大門重新合上,張強站在門外,看到的是另一條地下河,應該是與他來時的那條并列,老頭呆的地方就是兩條河的中間。
按照老頭的告訴的方向,張強向上遊走去,心中惦記着李月,也不知道她被天問控制起來以後有沒有被欺負。
這條地下河很長,張強走了三天,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也吃了不少魚,還沒有看到盡頭。
想着兩條地下河那寬敞的地方,張強覺得,如果秘密培養些幫手,在這個地方就很不錯,有水源,有空間,還不用擔心被外面的人發現,老頭躲在這裏一百多年,天問都沒有找到呢。
一路上張強爲了鍛煉外功,就邊走邊用拳腳擊打岩壁,又走了兩天,張強終于是看到了這條地下河的源頭。
水是從上面流下來的,張強不知道上面是什麽地方,根據老頭的說法,應該逆着水遊上,這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張強不是魚,不可能在向下流的水中借力向上遊,可張強的功夫卻是不錯的,看準了流下水的那個洞,把身上的東西整理好,助跑兩步,身體飛射而起,頂着流水的沖擊,進到了洞中。
然後雙手用力地向着洞壁狠插下去,手掌全部進到了洞壁中,接着騰出一隻手來,向上再次插入,就這樣兩手來回交替地動作着,身體開始一點點逆流而上。
這個洞可比碧翠湖的那個水眼大多了,無法兩邊支撐,隻能用這一個方法,之所以不用刀,就是怕握着刀的時候,感覺比不上手靈敏,萬一哪一下沒有插實,身體就會立即被水沖下去。
慢慢地向上攀,腦袋被流水沖擊得都有些發麻,好在張強不用呼吸,而且經常有魚順着上面沖下來,張強覺得肚子空了的時候就騰出手來抓幾條生吃,連魚刺都嚼碎吞了。
這種頑強的生命力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不知道天問的人在知曉将要面對這樣的人報複的時候會有什麽想法?
張強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長的時間,隻知道自己體内的内力在不斷減少,雙手也插的又疼又麻,當他雙手再次交替地插進洞壁一千多次以後,終于感覺到了周圍水流的不同,已經不是從上直接沖下來,而是有了一點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