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第一聲慘叫,接連又有幾個同樣的聲音傳出,整個隊伍一陣慌亂,這次負責的人立即大聲喊道:
“不要慌,沒有事情的,應該是被蛇咬了,他們手中有醫療包,都起來,聚在火堆的旁邊。”
他這一喊,騷動漸漸平息下來,過了一會兒,配了槍的十個人過去,幾聲槍聲響過,樹林中安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那十個人拉着五個巡邏的人回來。
這見這五個人已經不行了,口中湧出不少的白沫,身體輕微地痙攣,瞪圓了眼睛,好象看到了什麽恐懼的東西一般。
幾條花色的蛇被那十個人扔在旁邊,站出來一個人說道:“沒什麽,他們遇到了這種毒蛇,經驗不足,第一時間沒想着給自己注射血清,結果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看來是不行了。”
“恩,确實是這樣,大家以後要小心,記住,如果被蛇咬了,要立即注射血清,我們調配的這種血清,可以解很多的毒,就包括這一種。”
負責人觀察了一下蛇和死掉的五個人,鄭重地對其他人說道,那些人都點着頭,把血清注射的東西拿出來,準備随時給自己用。
這事情算是過去,衆人該巡邏的巡邏,該睡覺的睡覺,死掉的人扔到一旁,這種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保镖本就是一種危險的職業。
别人都暫時放心了,張強卻沒有像他們這樣想,悄悄地來到扔掉的那幾條死蛇旁邊,伸出手,用刀在内力的幫助下使勁劃開一點口子,把蛇的毒囊也挑破,弄了一點度擠在傷口上,默默地感受着。
結果他發現,這蛇确實有毒,可這種毒卻不是那麽厲害,如果一個普通人被咬傷,最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來急救,按住血管的話,那麽能堅持更長的時間,那五個人就算是沒有急救,也不可能死得這麽快。
那說明五個人絕對不是被這種蛇咬死的,必定有其他的原因,放下蛇,張強又悄悄地爬了回去,當輪到他巡邏的時候,吓唬了一下趙譽,就讓趙譽不敢跟着他,而是跑到另一個小組的旁邊。
張強自己一個人轉了兩圈,在别人不注意的時候來到了五個死去的人那裏,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五個人的心髒部位都有一個直徑兩毫米左右的小孔,對應的外面的衣服上也是如此。
這才是他們的死因,不知道爲什麽那過去的十個人要隐瞞這個事情,等他起身繼續巡邏轉到東邊的時候,又用手電照着,把這個地方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什麽特殊的痕迹,在看看周圍的樹,這時終于有了發現。
應該是剛才五個人死去的地方旁邊的那棵樹上明顯有動物爬過的痕迹,顯得很缭亂,似乎不是一隻動物,因爲那樹的幾處樹枝都有這樣的爬痕。
張強沿着痕迹尋找,又在向東北的方向的樹上看到了這種痕迹,說明那種動物是往這個方向走了,而且是從樹上走的。
看來五個人就是死在這種動物之口,具體是什麽動物不清楚,那些人大概知道情況。
張強記下了這個事情,又繼續巡邏起來,爲了不動用包裹中的食物,專門找了幾條蛇殺掉,然後吃膽扒皮,這個事情對于他來說再熟練不過了。
次日早上,衆人繼續上路,原來應該是直接向北走的,現在改成了向東北走,拿刀的保镖不清楚原因,雇主讓怎麽走就怎麽走,惟獨張強心中隐隐覺得,這個改變方向的事情和昨天晚上的那種動物有關。
一連走了三天,走走停停的,調整過幾次方向,再也沒有人死掉,張強卻已經知道,整個隊伍就是跟着那種動物在走,當天晚上巡邏時,趁别人不注意,放出了機械傀儡,從駕駛室中拿出兩支槍,還有幾把飛刀,裝成同樣不知情的跟着隊伍走。
就在進入毒霧之森的第六天晚上,再次有慘叫聲傳來,方向,正北,同樣是帶着槍的人過去查看,然後開幾槍,帶回兩具屍體和幾條蛇,解釋的原因還是受傷後處理不及時。
張強以爲這一夜又過去了,然後再按照那種動物的痕迹走,可就在輪到他巡邏,又走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心中突生警覺,身體向後一仰,手中的刀一揮,伴随着一股液體噴灑到他臉上,讓他出現了短暫的眩暈。
緊接着他就感覺到心髒的部位被擊中,從傳來的感覺上看,那東西很細,大概有兩毫米。
來了,那種動物來了,這是張強腦袋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就是這種動物的毒非常厲害,不然自己不會出現眩暈的感覺。
可張強并不害怕,那種動物根本就擊不破他的身體,哪怕是現在十幾個東西同時攻擊到他心髒的位置,也沒能碰破一點皮。
再次揮刀,這回是一片液體淋到身上,張強這時也把手電照了過去,一看之下,視覺上受到了很強烈的沖擊。
這哪裏是什麽幾隻動物,分明就是一隻動物,渾身上下長滿了觸角,一隻大眼睛在觸角的保護之下,看着張強,那些觸角粗有兩公分,上面是兩毫米粗細的小觸角,剛才攻擊的正是這種小觸角。
張強隻愣了一下,揮舞着刀就沖了過去,連續幾刀砍斷七八根大觸角,那動物一看打不過張強,轉身就跑,長長的觸角在樹枝上來回交替,眨眼就跑出手電可視範圍之内。
冷笑一聲,張強提刀就追,隻跑出幾步,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同時伴随着話音傳來。
“别追,殺了它我們就失去線索了,你很不錯,以後正式加入到雨馨,每個月都有五百萬的最低工錢。”
張強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看到三個配槍的人站在離他十米遠的地方,正用槍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