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在人群中間跟着走,走了兩個多小時來到了毒霧之森的外面,從這裏看去,沒有發現任何的霧氣,不明白這個森林的名字是因何而起。
現在沒有槍的那三百五十多人的武器已經升級了,變成一把長刀,張強用手指彈了一下,聽聽聲音,鋼口還不錯。
而所謂的科研人員隻有十個人,被團團圍在中間,每個人身上一個背包,不清楚裏面裝的是什麽設備。
森林外面的地方已經被很多人探索過,此時走起來很輕松,張強背着醫療包和裝有食物的包裹,不快不慢地走着,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到是那些爲了得到一個少婦微笑而同意來的人現在有點慌張,總是四下裏觀察。
近五百人走了一白天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隻有幾條毒蛇想過來湊個熱鬧,結果還沒有張開嘴,就被殺掉了。
森林中的天黑得早,外面太陽還沒有完全消失,這裏就暗淡的看不清事物了,整個隊伍停下來,開始準備休息。
配槍的那一百來人身上還帶着帳篷的一小部分,湊起來組成兩個帳篷,供科研人員休息,其他人則沒有這個待遇,隻能挑稍微寬敞的地方堆起一堆兒火,圍在旁邊簡單的吃些食物。
當天完全黑下來,帶槍的人分出十個守夜,其他的保镖分成三撥,輪換着看守那兩個帳篷。
深秋的季節白天還好一些,到了晚上開始冷了起來,加上樹林中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吹來的風,保镖們都哆嗦地挨在一起,盡量讓身體的熱量少散發出去一些。
張強是守最後一段時間的,現在可以休息,他看了看那些人擠在一起的樣子,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提議他到最外面。
見有人這麽好心,大家都表示贊同,就連原來考核他的那個第五分部保镖部的部長都沒說什麽。
張強不敢盤腿打坐,害怕别人猜測出什麽,和衣躺在地上,想着以後找天問的事情,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漸漸睡去,地上的那點潮氣和寒冷,對他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四周是這一撥守夜的人百十多人來回巡邏走動,踩在枯枝和樹葉上沙沙響,大多數人因寒冷和恐懼,加上一點點的興奮,都睡不着,挨在一起小聲地說着話,被呵斥過幾次,依舊是沒有什麽作用。
等張強睡的差不多的時候,也趕上他起來巡邏,這次巡邏的人隻有一個他認識的,身手普通,平時最好面子,看來他也是被少婦的微笑吸引來的。
見輪到他守夜,看到張強這個熟悉的人,很熱情地要求和張強一起到最外圍的地方轉悠。
“喂,你怕不怕,我可是聽說這毒霧之森從來都是有進無出,也不知道雨馨的人是怎麽想的,讓我們來這裏,難道這裏有什麽好茶?我們兩個相互照應下,不然就再也回不去了。”
這個人與張強來到最外圍,揮動着手中的長刀,給自己壯壯膽,開始無話找話對張強說起來。
張強知道這個人,叫趙譽,最大的優點就是反應快,能躲,考核的時候他就是通過在狹小空間的躲避,讓人留下的,攻擊方面卻很差,這點張強一直弄不明白。
能躲就說明能提前知道危險,既然能知道危險,也同樣應該知道對手的弱點才是,可他的攻擊總是差一些,這也可能是膽量的問題。
“一定是有人進去過,又平安的出來了,或許這裏真有什麽好茶,不然雨馨的人不會來這裏,所謂的研究應該是找到那茶,然後成功移植到外面,這麽多人,不用害怕。”
張強說着話,随手揮動了一下刀,刀鋒在趙譽的面前劃過,接着就是啪嗒兩聲傳來。
趙譽被吓了一跳,剛要質問張強,聽到有東西落地的聲音,用手電一照,身上的汗毛孔立即張開,後背覺得涼飕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張強的眼神帶着感激。
“看來這裏确實很危險,還沒有深入呢,就有蛇來回蹿,你是怎麽發現的?”
張強笑笑沒有立即說話,彎腰把削掉了腦袋的蛇揀起來,劃開蛇肚子,取出裏面還熱乎的蛇膽,遞到趙譽面前,才說道:
“剛才從我這個角度能看到有東西從樹上飛過來,沒想到是蛇,随手打了一下,就把蛇給砍斷了,吃吧,壓壓驚。”
“我不吃,我害怕,你自己留着吃吧,蛇都死了,你還拎着幹什麽。”趙譽搖動腦袋,說什麽都不吃。
張強見他不吃,一張嘴,自己吃了,麻利地把蛇皮扒下來,繼續繞着圈走,說道:“蛇肉留着吃,我怕我們帶的這點食物到最後會不夠。”
趙譽現在不敢在瞎走了,跟在張強的後面,手電不停晃動,每一棵樹都要先照照,結果再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第二天天一亮,隊伍繼續行進,這回是越走樹木越密集,出現的各種毒蟲和蛇也越多,到中午的時候,就有十一個人被蛇咬傷,還好這毒不是那麽厲害,有時間治療。
下午開始,衆人行進的速度放慢,多數精力都用在了開路和驅逐蛇蟲上面,有槍的人都很冷靜,沒有出現一絲害怕的表情。
那些沒槍的保镖就差了很多,尤其是走在最外圍的,總是擔心有東西從旁邊蹿出來咬他們一口,上午十一個受傷的都是他們這些人。
在許多人擔驚受怕中,進到森林的第二天晚上也緩緩到來,和昨天一樣,兩個帳篷搭起,其他人輪換着睡覺。
張強白天的時候自己殺了兩條蛇,晚上就給吃了,包裹中的食物一直沒動,躺在草地上睡覺,半夜的時候突然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火堆,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剛要起身看一下,就聽到慘叫聲從東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