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吃驚,包括張強在内,現在周圍如果還是黃沙一片,那也感覺不出什麽,可周圍此時的景象和黃沙好象沒有多大的關系。
隻有衆人腳下踩着的這一塊方圓幾百米的地方是沙子,遠處可是郁郁蔥蔥的草原,和李月家那邊很像,間或還有一些茂盛的大樹迎風輕動。
天上白雲朵朵,北面還有一潭瑩瑩碧水,給人的感覺輕松、惬意,隻是渾身上下還是那麽熱。
一個生物系的女生也不管這裏會不會有危險,看到清澈的湖水,歡呼一上向那邊跑去,衆人一時也忘了阻攔,就那麽看着她逐漸跑遠,進到了綠色之中。
那女生跑着跑着,已經跑出去幾百米遠了,卻突然停下腳步,愣愣地看着那不遠處的湖水,又轉回身看看衆人呆的地方,蹲在地上抓了些東西又跑了回來。
“沙子,都是沙子,那湖還是那麽遠,騙人的,海市蜃樓。”
這女生還算鎮定,精神上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伸出手讓大家看看手上輕輕飄落的沙子,有些無奈又有些不在乎地說道。
看來能被選到出來的學生,心理素質都非常過硬,哪怕是她剛才高興的往那邊跑,得到了一個反差巨大的結果,也沒有讓她失去冷靜,不過卻求證了一件事情。
對這種全方位的海市蜃樓現象,領頭的一個飛耀學院的副院長也無法解釋,隻是知道大家有麻煩了。
能夠看明白的地方隻有附近這幾百米,外面景象對于現在的衆人來說,和瞎子沒有什麽區别。
剛才女生跑出去五百多米遠,還能夠用望遠鏡看到她,現在大家想知道的是多少距離看不見她。
這就不能讓學生來試了,現成的保镖,派出兩個開着車向那邊而去,六百米的距離上可以看見,七百米也可以看到,可到了八百米距離的時候,那輛車再也找不到蹤影。
車上向後觀察的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不敢再走遠,掉轉車頭,按照地上的痕迹又開了回來。
這個結果說明,可預警的距離爲半徑八百米,指南針不能用,各種觀察的途徑也沒有,衆人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都辨别不了方向。
天還是那麽熱,隻不過周圍的景色讓人視覺上感覺到涼爽,帶隊的副院長和長路集團的這次負責人交換了一下意見,說道:
“同學們,不要慌,這種情況不會一直存在的,隻要天上的氣壓有變化,我們就可以回到現實中,我們有大量的食物和水,還有這些保護我們的人,大家先吃早飯,休息一下,我們繼續前進。”
這番話效果還是有點,可是卻不大,飛耀學院這次來的學生,沒有人是傻瓜,海市蜃樓形成的原因都清楚,可從來沒有說把人圍在裏面的。
隻是大家都以爲現在的地方還是距離那個目的有八十公裏的地方,不然車怎麽能繼續駕駛呢?無非就是磁場影響較大,發不出信息,指南針也不好用而已。
又看到那些食物和水,大家都比較放心,認爲不會有什麽危險,可等吃完飯,再想開車行進的時候,卻發現,車子已經不能再用了。
所有人都産生一個想法,剛才不是這個地方對車沒有作用,而是緩慢一點而已,原本還輕松的氣氛,一時變的有點凝重。
于是衆人不敢行進了,就地呆着,等待海市蜃樓消失,這一等就等了十天,食物和水消耗了一半。
天氣的變化也越來越大,白天比起前兩天更熱,晚上更冷,哪怕是在帳篷和保溫的睡袋中也開始讓人忍受不了。
經過商議,晚上的時候車裏的油料被拿出來取暖,大家在第十一天終于是不願意再呆下去了,兩邊的負責人看看食物和水,下達了離開的命令。
所有的食物和水都平均分配,連張強自己帶着的都被分了,自己背着跟隊伍走,這點張強沒有反對,性格比較冷他淡,并不代表願意看到與自己一起來的還算是同一個隊伍的人,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
當然,李月的包裹被張強拿過來一起背,爲了怕李月晚上冷,還多背了一個帳篷和一個睡袋,衆女生吃驚于張強體力的時候也紛紛羨慕起李月,隻有祝萍萍自己背着東西跟在張強身邊一副生氣的樣子。
保镖前後分散開,一個人負責幾個,可這時候那二十一個人又都跑到了張強的旁邊,用實際行動告訴别人,什麽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一個離着張強最近的保镖看到這個情況,還有張強脖子上挎着的狙擊槍,走過來兩步問道:
“小子,力氣不小啊,知道怎麽瞄準嗎?”
張強根本就沒搭理他,一隻手扶着背上的東西,一隻手拉着李月繼續跟着衆人向前走,反而是祝萍萍看不慣這個保镖的嘴臉,攔在他和張強的中間,輕蔑地看看他。
“忙你自己的事情去,這裏用不到你來管,我這個特級刑警都沒說話呢,哼!”
保镖被訓了一句,想到自己的本職工作,也不再多說話,打量了祝萍萍一眼,轉身離開,同時對其他的同伴使了個眼色,這些保镖很自然地離張強這一個小圈子遠了一些。
衆人走着走着就先有人堅持不住了,坐在沙子上沒有力氣起來,已經分擔了很多東西的保镖隻好再從這樣的人背包中拿出一些東西放到自己身上。
就這樣大家走走停停,終于是到了晚上,周圍的景色跟着暗淡下來,煮好飯,大家剛剛吃上,負責警戒的人就發出了警報。
“有狼出現,距離七百米,方向九點鍾。”
‘嘩啦’的拉動槍械的聲音響起,保镖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張強站起身,把槍扔給祝萍萍,活動活動手腳,把長刀抽了出來,對李月和她的同學說道:
“繼續吃,都不要動,一會兒大家吃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