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人要四千元,李月一陣心疼,在四個人那威脅的目光下,點點頭,從剛才賣的錢中數出來四千,非常不舍地遞過去。
帶眼鏡的人看到李月聽話,微微一笑,就要接過錢,旁邊卻在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夥人,見李月拿出錢,說道:
“把錢交了好,稅錢交了就交攤位錢,這麽大的攤位,一個月之内就是你的,三千元。”
李月一聽又要給三千元,商量着說道:“我就今天賣一天,一個月五十天,我給你一百元吧,我明天不來賣了。”
“賣一個月是三千,賣一天也是三千,快點交錢。”這個人的态度和旁邊帶眼鏡的明顯不一樣。
這下李月不幹了,把要交給眼睛的錢收回來,氣憤地說道:
“你們欺負人,我這是帶的魚多,少點的話都不夠給你們的,我明明都已經交過市場管理人員錢了,憑什麽還給你們?我不賣了,剩下的魚我拿回家自己吃。”
話說出來眼圈都紅了,向市場管理員的那個地方看去,那邊離這裏不遠,隻有二十米,無論是說話的聲音還是看到這種對峙的情況,他們都應該發現。
可是兩個管理員就坐在那裏,好象根本就沒有聽到李月的話,更沒有向這邊看一眼,兩個人同時盯着一個賣水果的攤位看。
李月以爲他們沒聽到,對着那邊喊道:“管理員,有人要搶我的錢,你快來看看呀。”
希奇的事情發生了,李月喊完話,那兩個管理遠員同時起身向遠處的一個買肉的地方走去,似乎那裏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們處理,走的非常快。
旁邊擺攤的人看到這兩夥人到來,又聽他們要的錢,露出憤恨的表情,卻沒有人敢多說一句幫襯李月的話。
李月看管理員去别地方了,也不準備再賣,開始收攤,這下兩撥過來要錢的人不幹了,後來的那夥人有六個,直接把李月和張強圍了起來,對張強的關注最多。
“你們真敢搶嗎?我還是學生呢,你們欺負我幹什麽?”李月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與這些人說着。
旁邊的張強突然站起身,對李月擺了一個手勢,讓她别說了,掃視了一圈圍着的人,輕蔑的一笑,就在一個這些人中最強壯的那個人緊緊盯着他的時候,突然伸出手卡在了這個人的脖子上。
剛要用力,想到不能随便殺人,手往下一挪,按在了鎖骨上,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撚,伴随着一聲慘叫,這個最強壯的人用手捂住被捏斷的鎖骨,驚恐地看着張強,連着退後兩步,一屁股做在地上,眼淚和汗水一同流了下來。
張強在這個人發出慘叫的時候,手劃出一道虛影從另五個人鎖骨上掃過,又上前半步,連續踢出四腳,收稅的那四個人就飛了出去。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鍾,十個人六個鎖骨被捏斷,四個人肋骨被踢裂三根,全躺到了地上,口中發出一聲聲的呼救。
李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已經被張強的動作給傻到了,旁邊擺攤的人也是幾秒鍾以後才反應過來,再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張強,目光中都帶着畏懼。
張強扭頭看向賣肉的地方,兩個管理員正望過來,看到地上躺着的人,與張強一對視,連忙轉過身,很有默契地繼續去更遠的地方處理事情。
“你,你敢不給錢,還,還打人,你給我等着,我,我饒不了你。”
後上來的那六個人中剛才與李月說話的人,忍着痛,猙獰地瞪着張強威脅道。
張強聽不懂他說什麽,可并不代表張強看不出他的意思,向着他邁出一步,擡起腳就踏了下,‘咔吧’一聲,這個人的小腿骨被踩碎,小腿成了一個向上翹起的形狀。
這個人經這一踩就疼暈了過去,被踩碎骨頭的腿,反射性地痙攣着,其他九個人再也不敢說話,手腳并用地在地上退出一段距離。
“我們快走吧,不然他們會來人的。”李月看到張強把這些人都給打了,傷的還那麽重,連忙要收拾剩下的魚好離開。
張強一攔她,不容拒絕地吐出一個字“賣”,這個字他的發音還不标準,剛剛從别人那裏學來的。
看到張強堅持,李月點點頭,又把剛才收起來的那點魚擺上,繼續吆喝,隻是她的攤位旁邊躺着十個人,哪裏還有人敢過來買。
張強眉頭一皺,冷冷地看了九個人一樣,指指暈過去的人,又指指進來的門,哼了一聲,九個人立即就明白了張強的意思,拖着那個暈過去的人,向門口走去。
他們走了,後面進到市場中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繼續買魚,至于地上剛才踩碎那個人骨頭留下來的血,都以爲是肉和魚的血呢,誰能想到那是人血。
張強在把人打跑以後,又坐了下來,仔細聽着周圍人的說話聲,那些人卻不敢吆喝了,賣東西的時候也是放輕聲音。
李月一邊賣魚,一邊不停地向門口的地方看,害怕那些人找過來,把錢都塞給張強,讓張強保護着。
可一直等到把魚賣了,也沒有見到人過來找事,收拾好大水桶,由張強拎着去找車回去,李月緊張地跟在後面。
到了有車的地方,張強非常随意地向身後的幾個地方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對李月比畫,指着那個和來時載他們一樣的車說道“買。”
李月點頭,過去打聽了一下,這種小農用車不貴,三萬多就能買到一台新的,李月出了兩萬五買了一台不知道經過了幾手的車,也不用辦什麽複雜的手續,隻要有車證帶着,旁邊就有一個地方辦理。
這種車都是跑村鎮的,最遠來的地方也就是蘇哥市,李月不會駕駛,張強試了試,很輕松就上手了。
走的路卻不是先前來的那條,而是往另一個方向,開着開着,張強就把車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好象在等待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