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下定決心使勁一推,剛做完這個動作,就覺得眼前突然一亮,刺激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連忙閉上了眼睛。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強挺着再睜開眼睛,因爲現在他感覺到了力的作用,準确地說是引力作用,他正在做着自由落體的動作。
風吹着臉有些難受,身上的衣服咧咧做響,眼睛被風和光刺激得不停流淚,張強卻不敢在閉上,他要先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
内力運轉,這才好受一些,迅速地來回看看,發現自己正在從空中往下掉,身邊是霧一樣的東西,還非常潮濕,張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雲。
果然,又落了一會兒,從雲層中出來,已經能夠看到下面墨綠色的景象,應該是一個草原,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樣落下去非得摔死不可。
張強連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兩個手抓緊,形成了一個小降落傘,衣服的質量不錯,沒有被風給兜壞。
這個小降落傘根本就沒有太大的作用,即便是這樣,張強也不敢松手,至少這個東西可以讓加速度減小一點。
張強已經做好了摔在地上的準備,心中模拟出落地的一瞬間應該做出什麽動作,把内力大部分用在腳上是第一步,接着就要做出翻滾,用這個來分擔沖擊,到時候内力輸送的重點也要跟着轉移。
正在張強擔心自己挺不過去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下面一塊地方反射出藍藍的光,有水?張強一看到這個地方,心中馬上就有了想法,看那個水的樣子應該不淺,自己要落到那上面,受到的沖擊總比落在草地上強。
想到這裏,張強極力地控制着衣服降落傘,使自己向那個地方落去,同時把頭盡量向腰間低去,好在張強身體的柔韌性很強,終于貼到了腰上。
用牙齒把自己的腰帶解開,脫掉褲子,然後兩腳來回蹬踩把鞋也給弄下去。
從這麽高的地方落下去,即便那是水,也是會死人的,尤其是身上的衣服,如果落到水中的時候産生更大的阻力,會讓身體承受不住,或者哪個地方若是不小心撕裂,碰到身上就能産生利刃的效果。
于是張強現在就是光着身子,兩隻手抓緊作爲降落傘的衣服,落到水面之前就會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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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是一個出生在草原邊緣小鎮的少女,十七歲的她還是一個學生,她上學的地方卻是一個繁華的大城市。
爲了不讓那些城市中的人看不起她,她在離開小鎮上學習了八年的學校,到了那個大城市的院校的時候,盡量不告訴别人她成長的地方。
一年多的大城市生活中她總是有些自卑,不敢和别人多做接觸,和同學說上兩句話都會臉紅,可身材突出,相貌秀美的她就算是再想低調,也會有很多男同學想辦法接近她。
面對這樣的情況,她總是有些恐慌,不知道如何去處理,性格柔順的她更不可能直接拒絕,好在她還有一個同住在一起的好朋友。
每當被男同學騷擾的時候,她的好朋友張燕燕就會幫她把那些人趕走,性格和她正好相反,非常的火暴。
今年放假的時候,張燕燕看到了她買的車票,這才知道了她來自這個邊遠的地方,不但沒有像她想的那樣瞧不起她,還很羨慕她能夠看到大草原,央求着她讓其他幾個同學一同來她的家鄉。
當李月看到了其他幾個女同學真的是向往草原的時候,自卑的想法稍微淡了一些,在那些人期盼的目光下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于是她把地址留給了那些同學,先趕回來安排,等那些同學回到家後就馬上到她這裏,可生活不算富裕的家庭,讓她不忍心去管父母要錢來接待同學,做爲主人的她更不會讓同學花錢。
所以,她騎着家裏的馬來到了草原上有着藍寶石一樣顔色的碧翠湖邊,這裏有一種叫做獨刺的魚,味道不但鮮美,而且吃起來非常舒服,隻有一根主刺。
在自己生活的格尼小鎮上這獨刺魚是賣不上價錢的,一斤隻有六元共和币,可在大城市生活了一年的她,現在是想法已經和鎮子上的其他人有了不同。
她準備把抓來的魚用水桶裝回去,賣到離格尼小鎮有一百公裏遠的蘇哥市當中,一斤可以賣到四十元,她一天可以用網抓到十多條,三天下來她已經收獲了四十條獨刺魚。
再攢上兩天,她就準備拿到蘇哥市去賣,一去一回,路費隻有三十元,到時候就有錢來招待同學,可是這種獨刺魚實在是太難抓了,迎着朝霞來到湖邊,追逐夕陽回家,也隻能抓十幾條。
如果能有辦法多抓幾條魚就好了,又一網撈空後,李月輕咬嘴唇想着,清純的臉孔如果讓那些男同學看到,一定會奮不顧身地跳進水中去爲她抓那獨刺魚。
草原的風吹拂過來,帶起她那長長的秀發,衣服也被吹的緊緊貼在她的身上,把那完美的身材顯露出來,在湖光的映襯下,她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小仙女。
或許她真的是一個仙女,她對獨刺魚的祈盼感動了天庭,上天答應了她這個小小的要求,一道虛影從天上落下,直接砸進了美麗的碧翠湖中,使得被風吹着微微起伏的湖面蹿出了二十多米高的水柱。
落水的聲音把她震的兩耳嗡嗡響,濺到她身上的水珠也把她那身潔白的衣服打濕,同時也完成了她的願望,無數的獨刺魚被砸暈,飛上天空又落下來,一動不動地漂浮在湖面上。
可惜,一心想着多抓些獨刺魚的她現在已經不再去關注那些魚,眼睛緊緊地盯着湖面剛才落下東西的地方,直到一個腦袋從裏面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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