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我先看看嗎?”
郝德.莫米見張強真的允許他買,剛才那個嬉笑的表情一變,認真地問。
“恩”張強同意。
“哦,看看,這些都是完整的野狼皮,沒有子彈射中的傷口,隻有一個從肚子上割開的痕迹,難道是每一刀都從獨自中間進去?恩?這是什麽?淤血的痕迹,在脖子處,不要告訴我這些狼是被捏死的,天呐,還有變異的野狼皮,勇士,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麽過來的,當然,你不願意說我是不會多嘴的。”
郝德.莫米一邊翻看着狼皮一邊說,周圍的人聽到他的話都被吸引過來,盡量不靠近張強,當看過後狼皮,再看向張強的目光與剛才又不一樣了,已經不僅僅是懼怕,還攙雜着尊敬,對強者的尊敬。
張強不爲所動,仍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等待郝德.莫米給出價錢。
過了一會兒,郝德.莫米終于從震驚中緩過來,清點好狼皮的數量,對張強說道:
“野狼皮一百五十張,變異狼皮五十八張,野狼皮行價十個信用點,可那些都有槍彈攻擊的痕迹,你這些可以高價賣給王國,我出五十信用點一張,變異狼皮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完整的,我出三百信用點一張,五十八算是六十,七千五百信用點加一萬八千信用點,一共是兩萬五千五百信用點,我可以給兩萬六千,您認爲可以嗎?”
“夠到星月學院的路費嗎?”
“如果您是想去星月學院,有一千信用點足夠了。”
“給錢。”
“好的,請把您的身份卡拿出來,我要和您用磁卡對接轉帳。”
郝德.莫米掏出來自己的身份卡,其他人聽到他給的價錢都點點頭,認爲确實很公道,隻多不少,所以沒有人再擡高價錢收購,或許有人心中想加那麽一點點,卻沒有和張強說話的膽量。
張強看看郝德.莫米的身份卡“我沒有。”
“沒有?哦,好的,那麽我隻能給您土盧了,如果您要土盧的話,我願意出比正常兌換比例還高的價錢,給您三百萬土盧,可您要等我一天時間。”
郝德.莫米聽到張強沒有身份卡,一點也不吃驚,提出用土盧交易。
張強應允,開始繼續吃喝,然後找個房間住進去,就不再出門,郝德.莫米則立即離開去籌集現金,菲菲破例地把幹淨的被褥給張強鋪好,又把屋子仔細打掃一遍,可能知道張強不會願意讓她陪着,做完一切默默走開。
其他人也不敢去打擾,甚至爲了不讓說話的聲音吵到這個獨自一人從沙漠中殺出來的勇士,還把吃飯的地方挪遠了一些,至于死掉的那個,可沒有人願意去管,沙漠中每天都會死人,小鎮都不用找借口上報。
這麽多天的行走,張強也确實累了,盤坐在床上邊練功邊恢複體力,還要分出來一部分精力去注意房子周圍的情況,以免别人偷襲。
第二天,郝德.莫米早早就回來,拎着一個大皮包,裏面裝滿了大額的鈔票,菲菲也準備了一套張強能穿的衣服和幹糧及水,還有早餐,兩個煎蛋、一杯馬奶、烤得金黃的面包,這對于别人來說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看到衣服和其他的東西,張強從那些錢中拿出來一大把塞給菲菲,想了想又讓菲菲找來一張紙,寫下一個号碼,對菲菲說道:
“許多年沒有人爲我做過這些事情了,記住這個号碼,有危險上到網絡呼叫,如果我趕來之前你還沒有死,那麽會有人失去生命,如果你死了,那麽也不孤單,會有人給你陪葬。”
張強的表情還是那麽的冷淡,接過東西和錢,問明到哪裏去坐交通工具能夠到星月學院後就再次獨自上路。
菲菲緊攥着張強給他寫的号碼,突然覺得這個人也不是那麽冷,還有一點暖暖的感覺,暖得讓人想流淚,其實她不是出賣身體的女人,隻是習慣了那種說話方式。
而有一些一直在想辦法打菲菲主意的人聽到張強說的話,不得不壓下某種想法,變異的狼皮和那個房子旁邊地上幹涸的血迹已經告訴他們,那個人強到了什麽程度。
張強走了半天,來到一個小城市,在遠處就能夠看到天上偶爾有飛機過去,還有地上的車輛。
張強看着周圍的建築,找到賣飛機票的地方,拿出一把錢來對裏面的售票人員說道:
“買票,能去星月學院的,多少錢?”
“好的先生,有兩個航班通往您要去的地方,請您出示身份卡。”
售票員面帶微笑。
“沒有。”
“很抱歉先生,沒有身份卡是不能夠買飛機票的,我建議您去坐車,那個不受限制,對于不能給您更多的幫助,我深感遺憾。”
售票員的職業素質非常高。
張強聽到這個回答,沒有難爲售票員,拿出一張一千土盧的錢給售票員算是小費,然後轉身離開,任憑後面的售票員招呼。
張強剛一出來,一個站在門口的人就湊上前,他一直在注意每個進去的人,看到張強沒有買到票,連忙問道:
“不知道先生是沒有合适的航班還是有其他什麽原因?我想我能夠幫助您。”
張強一愣,打量這人幾眼。
“我沒有身份卡。”
這人馬上明白了,對張強說道:
“我可以幫您找到去往任何地方的車,又快又舒适,隻要您拿出一點點錢,這些我都能夠幫您辦好。”
“夠嗎?去星月學院。”張強也知道了這個人是幹什麽的,拿出一張一千土盧的錢。
“先生您真慷慨,我一定會給您找一輛最好的車。”
這人看到那錢上的數字居然有一千,高興接過,這對于他來說真的是太多了,平常能夠要到一百土盧就算不錯,正常的價錢隻有五十,或者更少的三十。
錢的效果也在這時候顯露出來,這個人真的就帶着張強來到了一個最好的地方,找到車主以後幫着張強把價錢講到最低,在車離開之前對張強說了不少好聽的話,哪怕張強沒有多搭理他的意思,他也不生氣。
這是一輛中等的客車,車上不隻張強一個人,還有其他七個人,二十個鋪位空着十二個,聽兩個交替開車的司機說的話,這輛車到了下一個城市還會有人上來。
那個收了張強一千土盧的人爲張強争取到了一個單獨的鋪位,拉開窗戶就會有清涼的風吹來。
張強不想讓别人看到他練功時候的樣子,躺在那裏,算是偷懶了,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幅幅的機甲對戰畫面,仔細分析某一個動作是不是可以更精簡,對能量的消耗是多少,對手抵擋、躲避、還擊的時候有多少種選擇,需要操作幾步,能量用多少。
這些畫面如果放在現實中都是可以實現的,張強盡量把這些機甲的動作弄得簡單一些,同時還要減少對身體的傷害,比如小角度轉彎,劃出來的弧度可以讓人減少多少慣性帶來的牽扯,如果身體承受不了,是減速還是把弧度加大,這都要分析。
分析這些張強不僅僅是爲了自己,分析出本身的身體強度,再分析敵人的身體強度,可以更輕松,還有一部分是爲了可愛的寶寶,寶寶太小,支撐不了高強度動作。
想到了寶寶,張強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麽?
車外的風随着車速邊快,開始大起來,張強關上一半的窗戶,一邊想着機甲戰鬥,一邊把手指在腿上飛快地彈動,這也是一種練習,隻不過張強還沒有接觸到,星月學院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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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機甲訓練的地方,12345訓練室中被張強想着的寶寶正在努力練習,坐在駕駛室裏的她一手吃着虛拟零食,一手在操縱手柄欺負搶走了她莫哥哥的大灰狼。
大灰狼同兔子一樣都隻能近身攻擊,現在被兔子欺負的很慘,經過一頓的蹂躏,大灰狼跑了,寶寶卻一點也不高興,嘟着嘴:
“大灰狼跑啦,莫哥哥還沒有回來,我帶兔兔出去玩。”
說着話她真的就操縱着大兔子出了訓練室,想看看别人怎麽訓練的,結果剛到那個訓練場地,就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駕駛機甲來到她的面前,打量一下她說道:
“這不是我們四個加号的寶寶嗎?聽說莫老師教我們的時候就不再找你玩,現在莫老師走了,你還能能那麽厲害嗎?不如我們打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