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掏出懷中的邀請函,笑道——
“請問,這場邬家所舉辦的除夕晚會的宴會廳在哪裏?”
看到邀請函之後,服務小姐臉上原本就很甜美的笑容立刻帶上了一抹尊重和嚴謹。//無彈窗更新快//她緩緩鞠了個躬,叫來那邊的經理。而經理在聽到邀請函之後,更是誠惶誠恐地走了過來,彎腰鞠躬。同時,将零和拐子,迎向了那邊的vip專用電梯。
電梯向上,零的雙手插在白大褂中,閉着眼,嘴角帶着微笑。似乎是在享受着這種快速上升後氣壓壓迫耳膜所産生的興奮感覺。
“喂,有錢少爺!你确定……你今天真的要去參加這次的晚會嗎?在晚會上,你準備做什麽?”
随着電梯逐漸爬向最高層,拐子心中的不安也是越來越深沉。
她越來越有些mō不透這個男人現在究竟想要做什麽。某些時候,他單純的簡直就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但也有時候,他複雜的可以讓你看到地獄深淵,那惡魔對你眨眼的恐懼!
終于,電梯終于抵達了終點。而當那邊的大門緩緩打開之時……
零,邁着絕對自信的腳步,毫不猶豫地踏了出去。
“喂……喂!有錢少……”
“請放心,跟在主人身後,我可以一并保護你的安全。”
空無一物的身後,突然傳來初的聲音。這讓拐子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後面那個隐形的初。當下,她慌慌張張地對着聲音來源的方向伸出手。而隐形中的初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想法,伸出手,和拐子的五指相扣。
在握住初的手指之後,拐子這才顯得安穩了許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跟着前方的零,走出了電梯……
……
…………
………………
今晚,是除夕之夜。
換做以往的任何一個除夕夜,這種聚會上都應該是充滿了歡歌笑語,還有許許多多的名流貴族互相說話,談笑,讨論股票和生意的聲音。
是的,這可是聚會的基本,不應該有任何的例外。
但是,很明顯。
今晚,就是那個絕對不應該,也不可能發生的“例外”。
随着拐子跟着零步入那間宴會廳,唯一聽到的最響亮的聲音,就是那邊的樂隊演奏的聲響。
這并不是說這些樂隊演奏的聲音很響,恰恰相反,聲音恰到好處。
可是,爲什麽現場……反而給了拐子一種……十分安靜的感覺呢?
事實上,整個宴會廳内的情況讓人感覺有些冷清。
對,是非常的冷清。
這座本應該是今晚最豪華的除夕晚會上,在這座龐大的幾乎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小的宴會廳裏,人群少的幾乎讓人感覺有些孤單。
這些稀稀拉拉的人群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刻,看到了從大門口進來的零。他那一身不同于晚禮服的實驗室白大褂足足賺足了所有人的眼球。許許多多的人就看着他,走到自己的餐桌座位上,安安穩穩地坐下。
“主人。”
在拐子也在零身旁坐下之後,初輕聲說道——
“您在反抗軍的眼中,應該已經死亡。所以,希望您能夠保持低調,形成一種由電腦複制出來的克隆人的機械感覺。”
零冷笑一聲,擡起手指,點了點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沒有說話。
而旁邊的拐子則是在那些人的注視之中顯得有些窘迫,真的恨不得拿起餐布将自己的整個臉都遮住,避免發生什麽意外。
至于零,則是依舊悠悠閑閑地坐在座位上,閑來無事,他抽出自己的筆和一本便簽,開始計算起一些公式來。
零的入座讓人們驚訝了片刻,但并不代表他會一直成爲在場所有人注目的焦點。在會場靠近演出舞台的一邊算是一個最大的人群聚集處,有十幾個人站在那裏,圍繞着中間的那個人。
而中間那個手拿對講機的人則是聽着這些人的彙報,不停地向對講機另一邊的人報告狀況。
“是的,告訴小姐,劉局長,蔡局長,肖部長都沒到。他們全都拒絕了這一次的邀請。”
“嗯?理由?是的,和其他的幾位首腦一樣,他們全都以公務人員絕不吃請的态度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是的,沒錯。不過中級法院的韋院長倒是來了。不過,他帶了自己的卡,現在正在和酒店核實今晚的晚餐費用,似乎表示今晚所有的消費全都要自己來支付。”
“是的,告訴大小姐,我們會幫韋院長進行支付的。我現在就去辦。”
“嗯?什麽?等等!對,告訴大小姐,我的人已經打過招呼,但是韋院長在聽到不用他自己的錢付餐費之後,立刻就走了。”
“是的,走了。嗯……做的是公交車。不不不,他沒有開公車來,的的确确,是坐公交車走的。我們的人給他安排了車,但他死活不肯做。”
“嗯……現在整個尚海市的公檢法機關共來了多少人?嗯……喂,來了多少人?哦……哦……告訴大小姐,很遺憾。整個尚海市内所有的政要,一個人都沒有來。”
“………………大小姐這樣說嗎?……是的,我們的人暗示過,說如果不給大小姐面子,要小心自己的後路。但是他們沒有反應,每一個人似乎都不擔心自己會在過完年之後立刻被調離他們現在的肥缺似的。”
“是的……大小姐,這很不正常,簡直就是異常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我也很奇怪,政府人員不吃請這還算什麽政府人員?公務員出外不坐公車還算得上是公務員嗎?但是……這件事就是這麽詭異。沒有人來,一個都沒有。現在在場的全都是那些企業家,想要和我們邬家做生意或是想要依附邬家的人。就連那些國企的老大現在也是一個都沒來。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這邊,這個手捏對講機的人面sè嚴肅,向着另一邊不斷地彙報狀況。
不過,出現狀況的并不是隻有這裏。現在,在大門口,也出現了一點點的狀況。
呼——大門打開,三個大腹便便,滿面紅光的人走了進來。他們哈哈大笑,直接抱起手,對着負責迎賓的人說道——
“恭賀新禧啊!新年發大财啊!”
負責迎賓的四名邬家的人看到這三個人之後,立刻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笑道:“喲!這不是譚市長和徐書記嗎?來來來!快請坐!坐坐坐!你們不辭辛勞地跑來這裏,實在是客氣啦!”
那位走在最前面,臉上的紅光最爲飽滿的徐書記呵呵笑了笑,再次擡起手抱拳,說道:“哪裏哪裏。我僅代表我們亢州市的所有市民,祝願邬家在新的一年裏面武運亨通,步步高升!哈哈哈!”
“過獎過獎,承您吉言!來,先坐,坐!”
那四名迎賓指引着這三名亢州市的官員,想要将他們引入座。但是,在走出兩步之後,那位最前面的徐書記似乎發現了什麽,皺起眉頭,問道——
“咦?尚海市的……那些朋友們呢?怎麽一個……都看不到?”
那些迎賓知道這位書記想問的究竟是什麽。他們顯得有些爲難,但是,又不好撒謊。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其中的一個打頭的迎賓終于硬着頭皮,說道——
“徐書記,尚海市的市長,書記們,他們說他們有事,所以……全都不來了。不過,他們都向邬家賀以祝福呢。”
徐書記的眼光很尖,他再次掃了一下這座宴會大廳的每一個角落,在确認在場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是屬于政府,或是公安,檢察院,法院等國家機關的人之後,立刻笑笑,往前邁出的腳步,也是就此停止。
“原來如此。嘛,我們實際上也有一些公務需要繁忙。請轉告邬家,就說我們祝福邬家順心如意,啊!呵呵,那麽我們就先告辭了,再見啦!哈哈哈哈!”
不等那些迎賓開口阻攔,這位徐書記立刻帶着自己身後的兩人轉身,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間宴會大廳。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到了酒店外,那位秘書則是滿臉的不解,問道:“徐書記,您爲什麽突然間拉着我們跑出來?我們今天不是專程來給邬家道賀的嗎?”
離開酒店之後,這位徐書記額頭上的冷汗立刻如同瀑布一般地滾下。似乎,現在外面的天氣并不是狂風亂作的暴風雪,而是七月炎熱的夏天一般。
“道賀?呵呵,道賀啊。年輕人,你還是學着點吧。”
徐書記取出餐巾紙,慌慌張張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此時,那位市長擡起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見此,這位徐書記猛地将市長拉了回來,用力搖了搖頭。同時,指了指那邊的公交車站。
“啊?爲什麽……”
“别說爲什麽了,照做就行。另外,王秘書。”
聽到徐書記叫,那位王秘書連忙走到跟前,點了點頭。
“我們這次出來的高鐵車票,全都記在我們自己的賬上,絕對不能公費報銷。記住,從現在開始,絕對要小心一點,不能再搞以前的那一套。至少,也要等到這陣風聲過去爲止。”
那位市長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他有些擔憂地看着徐書記,問道:“那……你看,這陣風聲什麽時候才會過去?”
“這個嘛……希望,隻是偶爾刮一陣微風吧。不然的話,誰還願意做官?”
此時,公交車來了。盡管萬分的不願意,但這三人還是在徐書記的帶領下上了公交車,投了币之後,三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就在那些座位上坐下,一臉無奈地,向着火車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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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美味。”
零喝了一杯咖啡,臉上lù出微笑,點了點頭。
他将咖啡放在杯托上,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慢慢咀嚼。
豐滿的肉汁在嘴裏融化,那種味道的确非常美妙。
當然,讓這些食物變得如此美妙的并不是那些廚師……好吧,那些廚師或許多多少少也有些功勞。但是,真正讓零感覺食物如此好味道的原因,卻是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的心情,非常舒暢。
放下筷子,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零取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
這,也是今晚這場除夕晚會宣布開始的時間。
零悠悠然地聞着杯子中那濃郁的咖啡香,似乎已經被裏面的咖啡因mí住。倒是他旁邊的拐子顯得有些心神不甯,看了看時間之後,搖了搖零的肩膀。
“喂,有錢少爺……這裏,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對勁啊。現在已經是七點了,可是怎麽人那麽少?而且每一個看起來都顯得神神秘秘的,似乎都在擔憂什麽。這……真的沒關系嗎?”
零笑了一下,手指輕輕滑過杯子的邊緣,笑道:“放心,沒事的。今晚,你就當是一場别開生面的舞會,好好享受就行了。嗯,你吃菜啊,我想,今晚他們應該會多出許許多多的菜,随便吃,挑好的吃。”
面對零現在這種泰然自若,拐子也隻有尴尬笑笑,吃了一片西瓜。可是在這之後,她終究還是什麽都吃不下去,如坐針氈地坐在位置上,左看看右看看。
時間已經到了,不管怎麽樣,應該進行的終究還是要進行。
即使整個宴會大廳的入座率現在連一半都不到,那四名主持人也是依舊走上台,帶着滿臉的歡愉,喜氣洋洋地念起了開場白。
“歡迎各位來到我們2014年的除夕晚會現場!辭舊迎新,我們将在這裏迎來新的一年,希望大家能夠好好欣賞今晚的表演,渡過一個愉快,而又難忘的夜晚!”
jī情澎湃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響起,台下的衆人也是開始用力鼓掌。
但是,這種稀稀拉拉的掌聲實在是太過缺少jī情。即使是舞台上那四位主持人,現在也是不由得臉上出現尴尬,急急忙忙地走下台。
表演開始。
不得不說,表演很精彩,但是,卻有着一些讓人難以訴說的尴尬。
一大片一大片的空dàng餐桌就像是在嘲諷,嘲笑着今晚還坐在這裏的所有人。
這樣尴尬的演出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在晚上八點之後,作爲壓軸的九十九櫻就伴随着一陣急切的鼓聲登台,用她那美妙的歌聲極力将現場的氣氛掀向**!
“主人。”
初看着台上蹦蹦跳跳,歡聲歌唱的櫻,在零的耳邊輕聲說了一聲。
但是,零就隻是很簡單地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句話。他就這樣笑着,繼續端着咖啡,欣賞舞台上的表演。
終于,這場表演逐漸進入了尾聲。當櫻手指向天空,唱出最後的一個音調之時,舞台上的所有禮花猛地全部綻放!将這場表演,用最華麗的效果結束!
掌聲雷動。
真的,看看那些舞台下的人,每一個都這樣用力鼓掌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很用力地拍着手,終于,讓這位邬家的偶像歌手以一種不算太糟糕的形式,結束了今晚的演出。
然後……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那位邬家大小姐,邬倩倩,終于穿着一套華麗的,閃爍着許許多多亮片的晚禮服,緩緩,登上了舞台。
“女士們,先生們。我,邬倩倩,邬家的長女,在這裏歡迎各位能夠來參加這一次的除夕晚會。各位的到來讓這場晚宴蓬荜生輝,實在是……實在是非常感謝大家,實在是太謝謝了……”
邬倩倩的笑容中充滿了溫柔和善良。看得出來,她現在真的是十分的感動,那雙瑩瑩含淚的眼睛,刹那間就讓這個顯得有些冷清的宴會廳進入了一股溫馨的氛圍之中。此時此刻,似乎在場人數的減少一點都沒有關系了。因爲隻要有她……隻要有這位如同女神一般的邬家大小姐,那麽所過之處全部都是溫暖的港灣。
但是……和以往的那種溫柔似乎有些不同。現在,這位大小姐的身上似乎籠罩着一股獨有的悲傷氛圍。這讓在場的許多人全都爲之擔憂起來。而那略帶着些許憂傷的朦胧感,又讓這位十九歲的少女,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美,而媚。
似乎就是邬倩倩身上天生所擁有的東西。她就像是上天制造的最完美的玻璃藝術品,美到了極緻,也脆弱到了極緻……
“嗯……不好意思,讓大家看到我失态的一面了。”
邬倩倩強行撐起一個笑容,但這個笑容卻讓她看起來更爲憂傷。此時,原本已經下台的櫻連忙走上來,拿起紙巾輕輕擦拭着她的臉頰,替她拭去那些淚水。
“對不起……我……我實在是太……太……對不起,請原諒……”
這位大小姐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忍住悲傷。她隻不過才說了這麽兩句話,就轉身,離開了舞台,進入後台。
就在所有人都爲之驚訝的時候,舞台上的櫻義不容辭地向前一步,攤開雙手,極力解釋起來。而她一邊解釋,立刻就有懂日語的人走上台幫其翻譯。
“各位,邬小姐現在之所以如此失态,實在是由于心中的悲傷。大家都知道,邬小姐的母親早逝,她是在其父親的照顧下,承受着單親家庭的環境而成長起來的。”
“邬老爺是一位偉大的人,正是由于他的悉心栽培,才将邬小姐培養的如此亭亭玉立,出落的亮麗非凡。”
“可是,人類的生命,往往就是如此的脆弱。就在邬小姐已經長大成人,可以幫助她的父親的時候,邬老爺,卻是患上了如此嚴重的癌症。”
“而就在三天前,邬老爺不幸,終于駕鶴西去,留下了邬家大小姐,讓其一個人承擔如此不幸的結果。”
說到這裏,全場的所有人無不是驚駭莫名。他們呆呆坐在原位,回想起剛才邬倩倩的那種悲傷與動容,無一不是從内心深處泛起更深的憐憫與惋惜。
對此,櫻繼續說着。
“邬小姐立刻飛往歐洲,參加老爺的葬禮。但是,因爲這場新年晚會是邬家向來的傳統,所以邬小姐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臨時取消,讓所有在場的來賓們感到遺憾。”
“但是,剛才。邬小姐想到了現場的這份歡愉,想到了新的一年即将到來,又想到自己的父親沒有辦法再次享受新年的歡樂之時,我們的邬家大小姐終于再也忍不住,在各位的面前失态了。對此,實在是感到異常的抱歉。”
話音落下,櫻向着舞台下的衆人一鞠躬,随後,就快速地朝着舞台後方跑去。她的臉上充滿了擔憂,看起來,她也很擔心邬倩倩吧。
宴會廳内一時間失去了指揮,人們議論紛紛,就連樂隊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該繼續演奏怎樣的音樂。很明顯,現在似乎不能演奏那些輕松愉快的節日音樂。但是,要在這除夕之夜演奏悲傷的樂曲,似乎也不怎麽合适。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但是,在場之中,似乎隻有一個人的臉sè顯得最爲輕松。
那就是零。
他繼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微微笑着,喝着咖啡。
似乎現場的悲傷氣氛一點都無法影響到他。看着他這樣談笑自若,吃着食物的樣子,旁邊的拐子簡直是膽戰心驚!她不停地拉扯零的衣服,似乎是想要提醒他注意氣氛。但,零才不管這些。
終于……
“我等不下去了!”
遠處的座位上,一個人突然間站了起來!這個人咬着牙,一身愛馬仕的晚禮服掩蓋不了他臉上的那種虛弱與消瘦。隻不過這樣突然站起來,他似乎就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地,就要摔倒在地。
“咳……咳咳咳……”
他不是别人,正是這場晚會最堅定的支持者,李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李振東。他一邊咳嗽着,一邊用堅定無比的眼神對着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各位,我相信……咳咳……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邬家的狀況吧?咳咳咳……!邬老爺……仙逝的邬老爺子是一位偉大的人,但是,邬家現在最大的男xìng繼承人……咳咳……現在,還隻有五歲!”
“倩倩是……是……嗚……咳咳咳咳咳!”
“倩倩,呼……是邬家的長女,也是邬家下一代中最年長的繼承人。你們誰能想的到……今年隻有十九歲的倩倩……她的身上現在究竟壓了多大的重擔?你們能夠相像嗎?”
零笑了一下,似乎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應該能夠相像助手二号現在的心情。那就和我父母剛剛去世時,我突然明白我可以自由使用整個地下實驗室,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限制我的那種感覺一樣。充滿了……興奮的心情吧。”
零的自言自語當然傳不到除了拐子和初之外的第三人耳中。但那邊的李振東依舊在說話。
“倩倩現在正承受着巨大的壓力。邬家……這個龐大的企業現在急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支撐!倩倩她……她現在一定……咳咳咳……一定……正煩惱着……痛苦着……這種感覺我能夠理解……就和我的父親逝世時一樣……那種痛苦……感覺……”
在李振東不斷演說的同時,不知不覺,舞台的那一側,櫻扶着容顔憔悴,妝容簡單的邬倩倩重新登台。此時的倩倩聽到李振東的話,她的雙眼漸漸發出亮光!就像是有了些許的希望一般,專注地看着那邊的李振東。
這位李氏集團的掌門人不斷咳嗽着,同時,也在不斷演說。吐lù着自己的心聲:“現在,正是我們這些人一起來幫助倩倩渡過難關的時候了。我們要幫助倩倩,幫助她重新支撐起邬家這個幾乎在世界各地都有産業的龐大家族!我不隐瞞自己的心聲……我……我的确是……我的确是非常,非常的喜歡倩倩,這是我的sī心!我喜歡倩倩,所以,我絕對會義無反顧地幫助她!即使倩倩依舊看不上我……咳咳……我也……我也會絕對祝福她,全力地幫助她!”
李振東說的慷慨jī昂,完全沒有預料到身後那雙宛如秋水一般的美麗雙眸。此時,坐在他身旁的一個同伴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轉頭看看。李振東一邊咳嗽一邊轉頭,在他猛地看到邬倩倩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傻掉了。
“倩……倩倩……?!”
現場的氣氛,趨于僵硬。
在這略顯尴尬的氣氛之中,那邊的樂隊指揮突然來了靈感,立刻敲響指揮棒。那些樂手們也是心領神會,很快,一首委婉,優美,而充滿詩情畫意的浪漫曲調,就在這個略顯單薄的會場中,飄揚起來……
曲調優美,而動人。
李振東和邬倩倩兩人互相看着對方,愣着。
片刻之後,在樂曲的催動下,李振東猛地咬了咬牙,似乎終于下定了某個決心似的,直接沖上了台,單膝在邬倩倩的面前跪下,擡起頭,說道——
“倩倩,嫁給我。”
“或許……我可能在很多地方都沒有辦法讓你滿意,但是……但是!我會用我所有的真心來愛你!你會是我的一切,我的所有……我所擁有的東西也将會是你所擁有的東西。所以……”
“嫁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