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觀念的分歧

源真空在聽到哥哥再次誇獎自己之後，顯得更加腼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再看眼前的兩位少女。

櫻聽完初的翻譯之後，對着眼前的這兩兄弟更加是投以熱切的目光。尤其，她的目光盯着那邊的源真空，十分期待地說道：“（日語）300的智商很厲害嗎？比親愛的還要高出一倍啊？！”

零微微笑了笑，點頭，吃了一口菜之後，緩緩說道——

“是的。我弟弟就是那麽聰明。嗯……真空，你說，那些事，我能對這兩位小姐說嗎？”

源真空輕輕點了點頭，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飯菜，開始吃了起來。

得到弟弟的同意，零這才再次開口說道：“其實不瞞兩位，我弟弟并非由正常途徑培育出來的人種。和普通人不同，打從誕生他的受精卵誕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注定了與衆不同。”

零靠在座位上，閉着眼睛，悠悠然地回憶起來。這些記憶對他來說似乎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是一件必須被科學界标榜的事情。

“我的父母……嗯……多多少少也算是科學家吧。”

“我的父母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決定研發新型人類的構造藍圖。他們打算用自己的兒子作爲實驗，嘗試培養出一種更聰明，更美麗，更強壯的人類。”

“作爲當時的第一代試驗品，就是我的弟弟，真空。他很幸運的，成爲了這個曆史上的第一個新人類。”

真空在旁邊顯得有些腼腆。似乎對于哥哥這樣不斷地稱贊自己感到有些害羞。不過，零卻是一把勾住了弟弟的脖子，伸出手，指着這個弟弟的腦袋，笑道——

“隻是可惜，實驗似乎并沒有完全成功。作爲改造人的真空并沒有實現我父母目标中的全部三項能力。也就是智力，外表和力量。在經過了這一番的改造之後，真空唯一獲得成功的，就隻有智力上的改造成功。至于力量嘛……我弟弟和我都差不多，屬于普通人級别。而相貌方面嘛……”

零看了一眼真空，這個弟弟看到哥哥的眼神之後，連忙轉過頭，紅着臉，說道：“哥，别這樣死盯着看。感覺很不舒服啊。”

“哈哈哈，相貌方面，雖然說不能達到國際偶像的程度，但也多虧我們的父母天生基因不算太差，至少跑出去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零松開了真空的脖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可他剛要喝，旁邊的初卻是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胳膊：“主人，别總是喝咖啡，請多吃一點食物。您需要營養均衡，而不能隻依靠咖啡因過活。”

零看着初，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放下咖啡，用筷子夾起一口菜吃了下去。這樣的場景看在旁邊的櫻的眼睛裏，卻是讓她鼓起腮幫子，似乎有些不太高興起來。當下，她也是夾起一口菜，直接遞到零的嘴邊。

沒有辦法，零唯有吃下。這下，櫻似乎才滿意了。她帶着些許勝利者的姿态看着旁邊的初，初倒是一言不發，繼續這樣坐着。

“和我擅長的領域不同，我弟弟的眼界更加寬闊，對科學的理論更加廣闊無垠。在我還在爲了機器人的移動平衡而發愁的時候，他卻已經可以在科學雜志上發表對宇宙理論的探索論文。在我還在苦思冥想究竟怎麽樣才能分析出生物的dna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跟随宇宙飛船，進行對宇宙生命的探索之旅了。”

零吃了一塊燒肉，放下筷子。之後，他滿臉歡喜地看着身旁的弟弟，十分欣慰地說道——

“我弟弟從三歲開始，用了三年的時間，讀完了小學和初中所有的課程。在他六歲的時候，我送他去了英國倫敦，讓他在劍橋大學裏面學習。對了，真空。你最近得到的那個有關于心理學方面的博士是你的第幾個博士學位？”

真空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輕聲道；“第八個……”

“是啊！我弟弟已經獲得第八個博士學位了！咳，看看我弟，再看看我。我現在别說博士學位了，甚至連大學都還沒有畢業。當中的差距實在是大啊。”

在感歎了一陣之後，零再次伸出手，十分疼愛地摸了摸真空的腦袋。而真空則是再次有些反感的甩了甩頭，說道：“哥，别摸了啦。”

零：“有什麽關系？我都從小摸到大了。再摸摸，聰明。”

真空低下頭，雙頰上浮現出些許不好意思的紅暈。零也是自作主張地繼續摸着他的頭發，笑着。

“來，真空。給我們說說，你最近在英國過得怎麽樣？聽說你上一次發表的有關于上帝粒子的演說獲得了英國女王陛下的稱贊？我看了看你的博客，現在上面的人都尊稱你爲……稱你爲什麽來着？”

真空擡起頭，臉上的羞澀略微有些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與榮耀：“源爵士。哥，女王陛下不僅賜予了我永久英國公民的身份，還賜予了我男爵的爵位。”

零一拍手，大笑了起來：“對對對！男爵的爵位！不錯不錯！你看看我，總是記不清楚那麽多的各種各樣的頭銜。人類本身就是應該互相平等的，那麽多的頭銜将平民與貴族分割開來，這實在是讓人記不清楚。呵呵呵，别介意，真空。”

源真空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見此，零再次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咖啡之後，轉而開始問道；“真空，過去幾次過年，我讓你回家來團聚團聚。你都說你大學裏的工作忙，或是實驗正進行到緊要關頭。怎麽這一次，年還沒到呢，你怎麽就回國了？在英國的事情處理完了？”

說到這裏，話題終于開始進入正軌。

源真空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轉過頭，十分嚴肅地看着零。他略微吸了兩口氣之後，說道——

“哥，我這次回來，是想要問你一件事。”

“你說。”

零表現的很輕松，但是對面的初，現在的眼神卻是非常的警惕，擡起頭，盯着這邊的源真空。

“在一個月前，網絡上突然出現了一條有關于矽藻代替石油的新型燃料的方程式。這件事，哥哥您知道嗎？”

零端着咖啡的手刹那間停止。在愣了大約一秒鍾之後，他笑了一下：“知道，怎麽了？”

“哥，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我在網絡上看到了一些公式，其中有一些的公式後方還标注着您的名字。雖然說其他的公式也有标注其他的名字的事情，但我知道，哥哥你不是那種喜歡搶别人功勞的人。你是那種發明出某些東西之後，可以大大方方的寫出來發表，然後再在後面署上自己名字的人。”

“所以，我問你，哥。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零放下咖啡，轉過頭，十分溫和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面對真空那張十分嚴肅而又認真，甚至認真的有些可怕的臉。零略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

“是我做的。我是想……”

“您爲什麽要這麽做。”

零愣住了，還不等他想到什麽理由去解釋，源真空的腦袋已經一下子挨了過來，認認真真地說道——

“您知不知道，您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有多麽可怕？難道您忘了嗎？身爲一個科學家，理當以造福人類爲己任。而不是單純的滿足于誇耀自己的實力！這可是爸媽教會給我們的東西。但是，您知不知道，您現在所做的一切事情，究竟是一件可多可怕的事情？”

零：“真空，聽我解釋……”

源真空：“哥哥。在我回國之前，整個大英帝國的财政都已經破敗的一塌糊塗。政府人員大量失業，街頭上到處都是破敗不堪的景象。很多人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曾經率先發起工業革命的現代化帝國。”

“不僅僅是英國。短短的一個月裏面，波斯灣那邊，中東那邊，非洲那邊都開始陸陸續續爆發出許許多多的戰争場面。一些國家甚至申請破産，另一些國家也走到了亡國的邊緣。即使不使用統計學，光是看看電視，都可以知道這一個月裏面全世界總計已經死了超過三百萬人。三百萬條生命，就因爲哥哥您的一時想要炫耀而毀于一旦。哥，您覺得自己這樣做，還算得上是一個爲了人類着想的科學家嗎？”

零搖了搖頭，終于，趁着源真空說話的空隙，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真空。諾貝爾曾經說過，‘任何的發明……”

真空：“human_neore_than_bad..‘人類從新發現中得到的好處總會比壞處多’。是嗎？我知道，媽媽曾經對你說過這句話，但是您沒有聽明白媽媽其他的話，隻是對這句話記得特别牢，所以從小到大做任何時候都不怎麽顧忌别人，總是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