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叛者


170,叛者

畫面中——

“哦,美女。我今天真的是太幸運了!來,我們來做些快樂的事情吧!”

那個痞子頭頭脫下了自己的内褲,看着地上這個雖然沾滿泥污,但卻難掩其中美麗的身體,實在是忍耐不住,挺槍就要刺進去!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能夠和現在當紅的偶像來上一發,哪怕是死,也心甘情願了吧!

那麽……哪怕是死,對吧?

叽。

突然,痞子頭頭的身體停住了。

因爲他的命根子,卻在刺入前的最後一刻,被一隻手抓在了手裏。

他一愣,低下頭。可是看到的卻還是“櫻”那張微笑的笑臉,這下子,他以爲對方隻是在**,于是笑着道:“美女,别這樣,我們來做些舒服的……”

啪叽。

“櫻”的手掌,完全捏緊了。

而等她的手掌再次張開之時,那個痞子頭頭卻是張開嘴,發出一陣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啊……啊——————————!!!”

這個頭頭的慘叫聲通過屏幕傳了過來,看的零皺起眉頭,直搖頭。他重新回到咖啡店内要了一杯咖啡,這才一邊喝着,一邊看接下來的畫面。

“櫻”站起,擡起一腳直接轟在左邊那個痞子的胸口,将其整個人踢飛。當另外一個痞子壓上來的時候,“櫻”的身體也作出反應,雙手搭住對方的肩膀,輕盈的身體彈跳而起,膝蓋重重地撞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臭婊子!”

那個痞子頭頭“舒服”不成,反而胯下疼痛難忍!他瘋狂般地撲向“櫻”,拳頭直接轟向櫻的臉!

可是,就是這個本來應該很快計算反應,并且讓“櫻”低頭避過的攻擊,“櫻”竟然沒有能夠及時避開!她的臉上重重中了一拳,身體也是再一次地跌倒在污臭的泥水之中,動彈不得起來。

“這又是怎麽回事?”

零放下咖啡,發問。

系統在檢查了一遍之後,電子音響起:“源零少爺,由于克隆體在過去一個星期内處于長期營養不良的情況,所以身體素質低下,無法及時完成系統給定的動作。”

答案揭曉,可是畫面中的“櫻”卻沒有擺脫問題。那個痞子頭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半身,在疼痛感稍稍消失之後,他立刻惱羞成怒,大喝道:“老子今天即使沒有蛋,也要奸了你!給我按住她!”

那兩個痞子立刻伸手按住“櫻”的雙手雙腳。即使電腦發出指令,但肌肉強度不夠的問題終究不是系統所能夠解決的。那個痞子頭頭啐了一口,再次挺起自己的下半身,就要迎難而上!

也就在這時……

“…………………………放電。”

“是,源零少爺。”

那兩個壓着“櫻”的痞子突然間被少女手臂上傳來的一股強大電流所貫穿!他們幾乎是瞬息間失去意識,倒地不起。而那個痞子頭頭還沒察覺到發生了什麽事,“櫻”的腳也是在這個時候擡起,踩在了他的胸口。巨大的電流瞬息間貫穿了他的心髒。讓他心房内的肌肉刹那間萎縮,造成血液暫停。讓這最後一個痞子,也是就此倒下,昏迷不醒了。

漆黑的畫面之中,整個世界都顯得慢慢模糊起來。

零看着顯示屏上那些代表克隆體“櫻”的各項數據的指标慢慢降低後,搖了搖頭,讓初立刻去回收這個女孩。

同時,他也看着那些被逐個逐個删除的視頻畫面,搖頭歎息。

随着整個圈養基地的重新開始建設,零也是背着雙手,乘坐直達電梯前往頂層。一邊思考,一邊走回自己的房間。

一個小時後,零從實驗室回到位于上方的房間。推開自己卧室的門之後,就看到客廳中已經洗過澡,穿戴整齊,在初的陪伴下坐在沙發上的“櫻”了。

看着這個由于系統當機,現在的面部表情顯得有些呆滞的“櫻”,零搖了搖頭。在想了一會兒之後,終于還是走上前,搬過一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我要進行直接檢查。”

說完,零伸出手,放在“櫻”的腦袋上。在按摩了幾下之後,“櫻”的右耳中慢慢伸出一個接口。零将其拔出,插在電腦的連接線上。随後,開始敲打電腦鍵盤。

………………沒有。

什麽都沒有了。

果然,通過放電,她腦海中的所有攝像與照片信息全部都被清空。這種格式化處理讓零一時間顯得有些難辦。

即使現在去查看中央電腦中有關“櫻”和c1之間的事情,那唯一知道的也就是隻有他們兩人在一周前突然在滬甯高速上分開而已。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作爲唯一的儲存資料,現在已經全部被清零了。

“你究竟怎麽了?c1實驗體對你做了什麽?”

零站在“櫻”的面前,神情嚴肅地問道。

隻是,他的這個詢問終究是白費力氣。看看資料庫中的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設定的“愛着曹俊雅”的程序也已經被清空。可想而知,她不可能說出什麽東西。

“俊雅……我喜歡俊雅……俊雅……”

“櫻”歪着腦袋,嘴角連那最基本的感情——微笑,也沒有了。

但即使無法去表達感情,她卻還是在念着那個男人的名字。

“嗯?漢語?”

零擡了擡眼鏡,在敲打了幾下鍵盤之後,查到了當時的操作記錄。

初坐在“櫻”的身旁,墨綠色的瞳孔看着這個克隆體。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她擡起手,按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這真的是一個非常讓我難以理解的情況。”

零離開電腦前,再次站在“櫻”的面前。鏡片之後的瞳孔冷靜地看着這個沒有了任何的表情,隻是呆闆地念誦着那個名字的克隆體。

“你不可能主動離開他。換句話說,是他主動離開你?這還真是驚人。他竟然能夠抵抗你的費洛蒙對他的誘惑?換句話說,他對你有着某種程度上的不滿嗎?”

“而更讓我驚訝的是你的态度。你的資料庫已經被清空,換句話說,你已經不再會傳統意義上的‘愛’着他。可你竟然還是念念不忘他的名字?這真的讓我難以相信。”

“我對此唯一的解釋就是,異性之間的互相吸引恐怕有時候并不以大腦的思考能力爲準。換句話說,這是一種‘非條件反射’,是不需要通過大腦就可以完成的一種身體自主做出決定的行爲。”

零擡了擡眼鏡,繼續道:“但是這不可能啊,非條件反射屬于先天性身體就擁有的功能,根本不需要後天學習。而需要後天學習的條件反射的發生機制來自于大腦。可是,你并沒有大腦,你的大腦是一台計算機,裏面的資料全都已經被清空。現在你的腦袋就是一個簡單的移動硬盤。”

“‘櫻’,換句話說,在和他相處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你的身體内的某種因素讓你開始迷上了他的費洛蒙?所以,才能夠在資料庫全部清零的情況下,依舊對他念念不忘嗎?這還真有趣。”

“俊雅……俊雅……”

“不過,更有趣的是我們的實驗體。”

零轉過頭,回到電腦前,調出所有有關c1的數據。同時,将他現在的位置進行定位。

“我要知道他究竟因爲什麽原因而能夠抛棄你。這真的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嗯……讓我看看,哦,我找到他了。他現在在哪?……哦,他在這裏。”

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座城市地圖。在地圖中央的一座建築物内,有着一個亮點正在不斷閃爍。

查看地圖,上面顯示出這間酒店的名稱,皇軒世紀酒店。很明顯,不是零之前給他安排的酒店。

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

帶着疑問,零翻出之前一個星期内曹俊雅的移動路線。說實話,他的移動路線很雜亂,幾乎是在整個尚海市内到處亂逛。不過看起來他并沒有刻意去接近恒沙理工和自己以前的家,換句話說,他的目的并不是回到自己之前的生活。

那麽,他在幹嗎?

查看一下他的身體各項數據顯示,可以看出他的身體體征狀況現在很好,并沒有出現心跳加速,血液減緩等等不良現象。另外……從現在這個時間來看……

曹俊雅,應該在睡覺吧?

“……………………好吧,我也休息吧。”

想了半天,零笑了一下後,攤開雙手,說道。

“我這兩天也累了很久了,圈養基地的建設花了我很多的心力。既然他現在十分安全,那我幹脆白天再去問他話吧。好了,女士們,現在,睡覺!”

零十分清爽地笑了笑。随後,他直接了當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拖去外套,上床,蓋上被子,舒舒服服地進入夢鄉。

在睡夢中,零的心情很好。

真的非常,非常的好。

那麽,在這位科學家沉浸在美夢之中的時候,那位被圈養者……

現在,又是什麽情況呢?

——————————————————————

c1實驗體,或者說,用他還有未來時候的名字,“曹俊雅”來稱呼他。

這個人略顯焦慮地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不斷地用手中的鏡子觀察着自己的臉龐。

嗯,自己很帥氣。也很潇灑。

這一點早就已經證明了,不是嗎?

在擺脫那個“櫻”之後,他這一個星期以來一直都在整個尚海市内到處亂竄,跟蹤一個人。

跟蹤自己的夢中情人。

他始終開着他的這輛雪佛蘭愛車,緊随着真正的櫻的行動路線。他在各個攝影棚與電視台之間來回亂竄,不斷思考着自己究竟應該用怎樣的身份前去見一下這個女孩。

畢竟,在現實世界中,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自己如果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小櫻會不會吓一跳?

天生麗質,身材看起來無比纖弱的她會不會因爲驚吓過度而暈倒?

日本是一個佛教思想濃郁的國家,所以也是一個信奉靈魂的國家。如果自己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櫻的面前,會不會讓她以爲自己死不瞑目而來找她?結果吓得她晚上睡不着覺?

當然,這些都是借口。

而這些不成文的借口背後的真正理由,卻是他覺得很難以啓齒。

在這一個星期内他也有些埋怨自己,明明都已經在那個克隆體洋娃娃身上練習過那麽多次了,明明都已經知道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知道她哪裏比較敏感,哪裏富有彈性了。可爲什麽現在自己竟然還是會那麽緊張?

曹俊雅站起來,看着窗外,用力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暗暗罵道——

“曹俊雅啊曹俊雅,你要鎮定。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什麽都沒有的曹俊雅了。你現在是一個有錢人,你的銀行卡裏有着用不完的錢。你開着好車,身上的衣服也是上萬!”

“你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極爲鎮定地走出去,然後走到自己心愛的女孩面前,輕輕松松地說出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就行了。”

“哦,不過,那個洋娃娃的事情可不能說。現在的櫻依舊是純潔的,洋娃娃怎麽可能和本人比?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曹俊雅搓着雙手,雙眼中浮着血絲,顯然已經神經繃緊到了極點。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點點頭,随後拿起床上早就買好的999朵玫瑰的大捧花,出了門,來到酒店的過道上。之後,他邁開腳步,朝着櫻的房間走去。

通過一些小小的賄賂,要想知道櫻的房間并非難事。曹俊雅在近乎失神的狀态下走到櫻的房間門前,擡起手。可就在這時……

“嗚!我……究竟在做什麽?!”

曹俊雅猛地縮回手,大聲喘息起來。

要知道,現在可是深夜一點多!這個時候敲女孩子的門,女孩子會怎麽想?

曹俊雅慶幸自己終于在最後一刻回過神來。他看了看手中的捧花,搖搖頭,轉身。打算先回去睡一覺,養養精神,然後等到白天,再去找機會向對方表達自己的身份吧。

他呼出一口氣,對自己現在的這個決定即有些放心,又有些失落。可是,還不等他的腳步跨出一步,他面前的這扇門,卻是發出一聲輕微的“咔嗒”聲!

有人要出來了?!

“(日語)啾啾,月亮那麽好,我們去散步吧。”

是櫻……絕對是櫻!

曹俊雅連忙屏住呼吸,縮回陰影之中!隻見那打開的大門中,一個身着睡衣,身材玲珑的少女緩緩走了出來。她的手中似乎捧着什麽,那個背影看起來……實在是萬分的熟悉,又萬分的陌生!

她養寵物的嗎?

暗中的曹俊雅看着逐步朝電梯口走去的櫻,默默念着。

說實話,他還從來都不知道小櫻竟然還養寵物。看她抱的那麽小心,是小狗還是小貓?

不過,櫻那麽可愛,她養的寵物一定也非常可愛。看來自己下次可以去買一些高級狗糧或是貓糧,來送給她當禮物。

電梯打開,櫻緩步走了進去。

曹俊雅連忙一個箭步沖上前,看着電梯。等到那上面的數字降到1之後,他迅速鑽進旁邊的一座電梯,也按下了第一層的按鍵。

電梯下降,打開。

看着出口,恰好可以看見櫻背後的自動門關上的那一幕。曹俊雅連忙追了上去,生怕自己的夢中情人從自己的視網膜中消失。

酒店之外的夜景顯得非常迷人。

盡管,此時已經将近午夜兩點,但是不夜城的稱号卻是在此刻發揮的淋漓盡緻。

看着那些燈光,曹俊雅一時間也有些入迷。可當他看到前面的小櫻一個轉身,抱着懷中不知道是什麽的寵物拐進酒店的地下車庫之後,他爲之一愣,也是緊跟着走了過去。

那麽現在,該怎麽辦?

曹俊雅捏着手中的花,顯得有些遲疑。

那麽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孤零零一個人走着豈不是很危險?自己是不是應該上去和她搭一下話?

曹俊雅猶豫着。腳步也是不由自主地跟着這個女孩伸入地下車庫的深處。

不知不覺間,曹俊雅已經跟着那位美麗的少女走入地下五層的停車庫。

和外面的不夜城比起來,這裏已經抵達地下将近三十米。四周的照明除了頭頂上的一些昏暗的燈光之外,幾乎什麽都沒有。

四周……安靜極了。

在這片寂靜之中,唯一還有的聲響就是前方那位少女的腳步聲。

她那輕盈的步伐踩在堅硬的水泥地上,仿佛奏起了一道最爲悅耳的樂章。伴随着這片樂章,少女那小小的嘴唇也是緩緩張開,哼出了一片輕慢的歌謠……

後面的曹俊雅,簡直骨頭就要酥了。

這才是櫻……不是那個隻會笑,除此之外什麽也不知道的克隆體。而是這個會唱歌,會照顧小動物,有愛心,總是朝氣蓬勃的女孩。

自己過去的一個多月究竟是怎麽了?竟然會被一個洋娃娃給迷的神魂颠倒?竟然會認爲被圈養的生活比起現實世界來的更美好?

這簡直就是笑話。圈養世界中怎麽可能會有櫻這麽可愛的女孩子?

聽着前面少女嘴裏哼出的樂曲,曹俊雅一時間爲自己的緊張而羞愧。他挺起胸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露出笑臉。

他已經決定,要現在就走上去,然後告訴那個女孩自己的心意。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讓他去猶豫了!

沒有任何東西。

啪嗒。

突然間,櫻的腳步停住。

這讓原本準備走上去的曹俊雅也有些精神一愣。随後,鬼使神差般地,他竟然躲到了一旁的一輛車後。可就在他躲進去之後,他的心中立刻充滿了懊悔。

自己躲什麽?有什麽好躲得?

前面,櫻嘴裏的歌唱聲,也是就此止息。她擡起頭,看着什麽都沒有的停車場天花闆,用她那最爲美妙的聲線,最爲動聽的聲音,緩緩說道——

(作者注:爲了行文觀賞能夠更爲流暢,以下對話全部爲日文對話。)

“出來吧,還等什麽?”

曹俊雅歎了口氣,自己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藏起來呢。

可是,就在他準備從藏身地走出去的時候,冷不丁,外面傳來許許多多的腳步聲?

他探頭一看,隻見剛才還空空蕩蕩的地下車庫内,竟然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十幾個身着黑色緊身服的人?他們每一個看起來都顯得人高馬大,和他們比起來,身材嬌小的櫻看起來簡直更加不起眼了。

這些人是誰?他們……他們爲什麽要包圍小櫻?

很快,曹俊雅的問題,就得到了一個答案。

“九十九櫻,你作爲叛忍的逃亡生涯也到此結束了。今天,就是你爲自己劍下所吞噬的亡魂,付出代價的時刻。”

一個聲音聽起來和曹俊雅差不多年紀的年輕男子從那些人中走出。他的臉上包着一層黑布。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和電影中的忍者沒有什麽區别!

另外,叛忍?什麽意思???

櫻呵呵笑了笑,笑聲很甜,也很動聽。她沖着那個年輕男子略微鞠了一躬,說笑道:“師兄,你們還真的不肯放棄啊。在現在這個時代,追殺叛忍這種事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了。我告訴你們哦,你們正确的做法應該是去通報日本警察,然後在讓日本警察聯絡中國警方來通緝我,這樣才是現代社會的做法。”

那個領頭的年輕男子沒有理會櫻那如同天使一般的輕笑。他的手伸向背後,緩緩地,他從背後拔出一把日本刀。燈光反射在這把刀的刀身上,看的曹俊雅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很有天賦,九十九櫻。身爲九十九家族的末代繼承者,你本擁有繼承我流的執掌資格。但是……”

那個年輕男子擡起手中的日本刀,劍尖直接對準了櫻。

“你的殺業實在太重。神谷一家滿門七十三口,松田老師傅一家四口,淋神道場從教頭到弟子一共一百三十六人,再加上本門宗師橋本師父。你手上的殺業讓神佛都爲之動容。我奉勸你現在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們會保證,會将你移交給日本警察機關,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

聽着這些話,曹俊雅不由得覺得冷汗直冒。怎麽回事?現在是在拍什麽動作電影嗎?還是說今天晚上的這裏是劇組的一部分?可爲什麽自己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攝像機?也沒有聽到有人喊“卡”的聲音?

隻是,那邊的櫻卻是依舊微笑着。她笑得無比清純,也笑得無比的甜。她的手依舊輕輕撫摸着懷中的“寵物”,說道——

“怪了,百賀衆本來就是暗殺集團。收錢殺人什麽的,應該很正常吧?我們可是從遠古時代起就是暗殺仁者中的佼佼者哦。就算是橋本爺爺,我也是按照古訓,單對單的殺了他。按照古代百賀衆的規定,我應該就是下一任的百賀衆頭目。而不應該是你們口中的叛忍吧?”

那個年輕男子似乎被櫻的這些話給激怒了。他再次踏上一步,大聲道:“那些古老的教條早就已經被廢止了!忍道可不是羅刹之道,而是一種心道!是爲了錘煉自我,提升我們思考,讓我們身心與宇宙萬物自然更爲協調的能力!可不是讓你用來殺人的工具!百賀衆早就從古老的嗜血生涯中脫離,成爲有正當經營,正當收入的合法場所。那種血腥之路我們是絕對不能再回去的!”

隻可惜,這個年輕男子的咆哮聽在櫻的耳朵裏,卻仿佛成爲了一種諷刺。這個美麗的女孩昂起頭,嘴角略微一咧——

“還真是諸多道理啊。就和中國的那些有關功夫的歪理一樣。什麽練心,什麽克己,堅忍,感受内心的和諧,與自然同化。統統都是胡說八道。”

刹那間,曹俊雅隻覺得眼前一晃!剛剛還站在那裏的櫻卻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可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她那嬌小的身體已經出現在了一名看起來最爲高大的黑衣人身後!而她手中抱着的寵物“啾啾”……

則是,深深地斬入了那個高個子的恻腰。

“功夫,忍術,都是殺人術。一開始都是爲了殺死敵人而創造出來的。那些修身養性的學說隻不過是糊弄愚者的借口。是至高者爲了防止其他人超過自己所設下的一種精神束縛。知道爲什麽我能夠這麽确定嗎?”

雙手一拉,那個高個子的上半個身體,就像是沒有什麽重量一般飛向天空。鮮紅色的液體四濺,濺在少女那張清純,而又美麗的臉龐之上……

“因爲我比你們強。所以,我才是正确的。”

唰唰唰唰唰!

數聲刀刃出鞘的聲音在這個停車場内響起。那些黑衣人迅速向這邊的櫻沖了過來!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必殺的信念!

但是,櫻看起來毫無懼色。她依舊隻是微笑,右手輕輕捏住那把甚至都沒有沾上鮮血的日本刀,用左手緩緩握住刀柄的末端。在第一個黑衣人沖到自己面前的刹那,她低下頭,腳步向前一踏,刀刃一甩!

幹淨利落的動作之中,鮮血再次飛濺而出。而她的雙腳也是在鮮血飛舞的下一刻一蹬,直接沖進了那些黑衣人的包圍圈之中。

對于眼前所見的這一切,曹俊雅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睡着了。

這是在做夢嗎?爲什麽這些以往隻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東西,現在竟然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那個少女……

那個本來看起來無比虛弱,幾乎風一吹就會倒下的女孩子,現在卻是在那些人群之中上竄下跳!伴随着她那如同舞蹈一般的優雅動作,斷肢與鮮血就化爲了她的這場舞蹈之中的伴舞道具!

“可惡!”

一名黑衣人從懷中拔出一根苦無,直接朝着櫻扔了過來。這個少女卻是原地一個轉身,在用刀柄撞擊另一名黑衣人的胸口之後,她用劍尖一挑,抓住失去準度的苦無,憑借旋轉随手抛出。那黑色的苦無在白色的燈光下劃出一條細線,閃電般地貫穿了那名黑衣人的右眼。因此,鮮血再一次的爆出,飛濺到了那挂在天花闆的照明燈上。

利刃揮過,一隻手掌從它的主人身體上分割開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之後,落在了這邊曹俊雅的面前。

看着這隻還在微微顫抖的手掌,再看看那邊已經化爲一片血海的場面,曹俊雅一時間不由得覺得胃部陣陣翻滾起來!

那個人……真的是櫻嗎?

那個拿着日本刀,在人群中不斷來回穿梭,憑借優雅而曼妙的步伐将對手的身體如同切菜一般片片分離的女孩……真的是那個當初和自己說兩句話就會臉紅,然後顯得非常可愛,非常清純的少女嗎?

這個渾身上下沾滿鮮血,嘴角甚至還帶着一抹興奮笑容,舉起刀,将一個人的腦袋從脖子上砍下的少女,真的是那個以甜美與陽光著稱的青春偶像,九十九櫻嗎?

曹俊雅什麽都不知道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如果不是瘋了,那麽就一定是在做一場夢。

一場……惡夢。

嘩——!

原地一個旋轉,又一名黑衣人的腰部被鋒利的刀刃切開。随着上半部身體的飛散,那些原本被皮膚包裹的大小腸,肝髒,胃囊等等器官也是随之飛出,濺在了旁邊的汽車上。這麽一砸之後,汽車發出滴滴滴的報警聲。

“呼……這就結束了嗎?咳,真沒勁。你們和小初姐姐比起來真的是太弱了。那可是我碰到過的第一個,用啾啾砍下去竟然完全沒事的人啊。”

櫻的臉上,沾滿了鮮血。

在那滿臉的鮮血之下,是她彎着眉毛,露出一臉困惑與無奈表情的樣子。

原本氣勢洶洶的黑衣殺手集團們,現在全都倒在了地上,成爲一灘血泊。在場之中唯一還站着的,除了櫻之外,就隻有剛才那個發話的年輕黑衣人。

“呐,百賀衆的高手就隻有這些了嗎?還是說,現在百賀衆已經凋零到隻有這些人來當追殺忍者了嗎?”

櫻單手捏劍,臉上,帶着微笑。她緩步走向那邊的年輕男子,在路過一個因爲雙手被砍斷而倒在血泊中掙紮的黑衣人身旁時,随手一劍,從他的耳孔中刺入,拔出。

年輕男子看着眼前這個少女。看着她腳步緩緩向自己踏出,那雙還穿着涼鞋的腳踩在血泊之中,紅色的鮮血與她那粉紅色的指甲蓋互相輝映,顯示出一種獨有的魅惑之感。

不過,同樣也看得出,這個男子眼中的恐懼。以及除了那抹恐懼之外,那種深深的憤怒,與無力感……

“呐,說呀,還有沒有後面的殺手啊?”

櫻微笑着,手中的刀一揚。男子的左腿就像是恐懼般地和他的身體分離,飛了出去,撞在了那邊一輛車的擋風玻璃上。

男子大聲慘叫起來,而櫻就像是非常欣賞地聽着這陣慘叫一般,閉上眼,側耳傾聽。

“你……你這個不被神佛眷顧的罪孽之人!你這個堕入修羅道的可憐靈魂!”

櫻手中的劍再次揚起,男子的左腿也随之與他的身體分離。當這個男子再次發出一聲慘叫之後,櫻緩緩睜開雙眼,笑着說道:“我不信神佛喲~~我信科學。我可是一個科學唯物主義者。師兄,别再講迷信啦,現在都沒人信這些東西了。小說和電影中的那些所謂的‘忍術’絕大多數都是虛構的喲,忍者沒有那種超能力啦。”

男子雙手捂住自己被切斷的雙腳。在地上疼的打滾。櫻則是雙手抱着劍,蹲在他的身旁,臉上繼續笑眯眯地看着他。

男子在察覺到櫻就在自己的身旁之後,右手立刻模向自己的懷中,拔出一把苦無。但是,還不等他把苦無扔出去,他的右手手腕處就被寒光一掠,右手手掌,也緊接着抛棄了他的身體。

“哇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慘叫聲,在這個地下停車場内震蕩。

那邊的曹俊雅捂住雙耳,緊咬牙關。呼吸也随之急促起來。

相反,櫻依舊是一臉的安穩,她微笑着看着這個男子在地上翻滾,笑得比任何時候都甜。不過,當她看到這個男子的臉因爲翻滾而朝向自己這一邊時,臉上突然一紅,站起來後退,伸手捂住自己的裙子,嬌嗔道——

“師兄,你好壞~~!别随随便便看别人裙子底下啦。你好h。讨厭~~!”

這種話如果是在平時說出來,恐怕會讓人酥麻的骨頭酸軟。

不過現在,曹俊雅卻是感覺自己心中的冷氣一個勁地向上冒,雙腿,也是随之酥軟。

“九十九……櫻……!你……絕對不會……得意太久……!我相信……天誅……會降臨在……你的身上!即使……我堕入地獄……!我也會看着……那一天的到來!絕對……絕對!等你進入地獄……之後!我……一定要将你……撕成碎片!永世……不得超生!”

少女微笑着,将男子最後的一條左臂,連根斬斷。

在那慘叫聲中,櫻搖了搖頭,笑顔如花,說道:“師兄,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聽這種聲音呢。聽着别人因爲疼痛而慘叫,我總是會克制不住内心中的這種興奮。”

說罷,櫻擡起手中的日本刀,刀刃抵在男子胸口。随着手中的力量慢慢往下壓,刀刃就開始切開男子體表的肌膚,從胸口,一直切到腹部。

“橋本爺爺總是在說佛理,要保持心靈的純淨與清潔。其實這句話本身就有錯。人類的心髒根本就不提供思考能力,真正負責思考的是我們的腦袋。所以,如果橋本爺爺說要保持腦組織的純淨與清潔,我或許還可以相信相信。但是心髒?哎呀呀,真是說笑話了。”

“你……你這個……羅刹女……!”

“别再說這些啦,别以爲我生在日本,我就要相信神佛。現在可是唯物主義的世界耶,你們就是因爲一直在說這些話,所以才會那麽弱哦。”

“你知道嗎?我們生活在一個科學的世界裏呢。所以,研究科學也讓我知道了怎樣才能在盡情享受他人的慘叫聲的同時,又不至于立刻殺掉對方。”

“其實,光是切開人類身體的皮膚并不會讓人死掉呢。事實上,人類表層皮膚中隻有一些毛細血管,這些都不是人類身體的大血管。即使細胞破裂,那出血量也是極少,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麽大的傷害。所以,中國人常說的‘開膛刨肚’,其實根本就算不上什麽殺傷力很強的殺人手法。這就是爲什麽我們在切腹之後,需要有人來幫忙介錯。快速解決自己的痛苦,防止因爲死亡前的彌留時間太長而遭受太多的痛苦的原因。”

不消一會兒,櫻手中的刀刃已經在男子的前胸留下了一條傷痕。鮮血從中溢出,他的整個肚子也是被刨開。相信現在隻要往兩邊一拉,就可以很容易的看到他身體内的内髒。

櫻拿着刀刃的手橫過來,再在男子的肚子橫向切了一刀。她切的很小心,也很悠閑。但她的這種悠閑卻讓那男子痛苦萬分,現在隻有疼痛,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哦?不愧是‘忍者’啊。忍耐的功夫真是一流。那麽,師兄,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麽樣?看看你在因爲流血過多而死亡之前,肚子上可以切開多少道口子呢?這可是挑戰‘忍者’的極限的喲~~~!我相信,師兄一定會很喜歡這種挑戰的呢。”

“嗯……爲了讓這個遊戲更有趣一點,我們打個賭怎麽樣?隻要師兄你能夠讓我在你肚子上切下十條剛好切開胸腔薄膜,又不至于損傷内髒,而且你還能活着的傷口,那麽我就親你一下。不滿師兄說,我現在可是一個偶像歌手哦~~!倩倩姐可不讓我随便親人,說回敗壞我偶像的形象。不過,看在師兄努力的份上,我決定破例一次,怎麽樣?”

刀刃,再一次地放到了那個男子的胸口,劍尖略微刺入肌膚。

“師兄,你隻要忍耐下去,可就能占到大便宜喽。”

但,就在這個美麗的少女張揚着那雙興奮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往下拉的時候……

噔——!

後面,傳來一陣跑步聲。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男性正在發瘋似地沖向通往上層的電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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