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一旦發起脾氣來,四個保镖沖上來竟然都被他直接liáo開,這個大漢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向那個小白臉,直接伸出手!錢彪原本并不怎麽看得起這種農民,可沒想到自己的保镖一時間竟然攔不住他時,不由得慌了,連忙躲到車子後面,讓牛二抓了個空。也就是趁着這一間隙,所有的八名保镖全都沖了上來,終于将牛二完全地壓制住了。
“呼……呼……野蠻的鄉下人。所以我才讨厭這些農民。”
錢彪取出手帕,擦着臉上的汗水。看着他現在這幅景象,甯蘭卻是打從心底裏高興。錢彪一不留意看到這邊甯蘭的笑,知道自己的醜态被這個女人完全看在眼裏,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可是文明人。文明人不打架!我可不和這種野蠻的鄉下人一般見識。”
甯蘭哼了一聲,邁開她那兩條美麗的雙tuǐ,來到正在掙紮的牛二面前。牛二的雙眼還盯着那邊的錢彪,冷不丁,一雙美tuǐ出現,他的那股狂xìng立刻未知一愣,擡起頭來。
啪。
一隻高跟鞋,直接踩在了他的腦門頂上。
“都松開手。”
“可是,甯副局……”“我說松開就松開。”那些保镖看了看甯蘭,之後,悻悻然地松開手,後撤。原本以爲這個牛二會立刻跳起來,可沒想到,他竟然繼續趴在地上,顫顫巍巍點,連動都不敢動。
“呵,虧你還知道怕。怎麽,你老婆的這家旅店連經營執照都沒有吧?過完年你就來申請了,現在不想要了嗎?”
牛二趴着,任憑甯蘭踩着自己的腦袋,連連哆嗦,搖搖頭,卻連話都不敢說一聲了。
“呵,很好。算你識相。你這頭傻大牛還算可愛,不過規矩就是規矩,你的營業執照還是要一步步的申請。雖然你很傻,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宇蘭的高跟鞋略微轉了轉,在牛二的腦門頂上轉出了一個凹槽。
“這個世界上,錢也許算不了什麽。但是,權卻是真正立在你們這些小老百姓頭上的東西。在我面前,你也許可以不要錢,但卻不可能不要命。我管着你,你就一輩子要在我的腳下低頭,不準再站直身體擋在我的面前,明白了嗎?”牛二連連點頭,好不容易,才從嘴裏憋出一句:“明白,明白。全聽女老爺的,全聽。”甯蘭松開高跟鞋,那雙美tuǐ繼續踩在地面上,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之後,往招待所的大門走去。而那個牛二,則是繼續趴在地上,仿佛一條狗似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隻是……
甯蘭的那雙美tuǐ,終究還是沒能夠踩進大門。
因爲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十八歲少年,正拉着帽子,站在她的面前。
“你想幹嘛?甯局長?”鴨舌帽的少年雙手卡着大門,鴨舌帽下的雙眼一副無所畏懼似的表情,緊盯着面前的甯蘭。
“你又是誰?憑什麽擋我的路?”
“哈!所謂的不服官,隻服管。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靖邊縣的甯副局長。我不是靖邊縣的人,我隻是一個旅客,你壓根就管不了我。
另外,我看你很不爽,所以我決定就這樣攔着你。你有意見嗎?”
甯蘭的柳眉一豎,原本剛剛好起來的好心情立刻再次敗壞下來。
她上上下下掃視了一下這個矮個子的少年,看他穿的土不拉及的,頭上一頂鴨舌帽更是顯得毫無品位。不由得哼了一聲,說道:“讓開。不然,我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起訴你,讓你在局裏面待兩天。
說罷,兩名保镖就走上前,作勢就要去拉扯拐子。可是拐子卻是雙手叉腰,直接喝道:“你們敢!我告訴你們,你們猜的沒錯!的确是有人來你們這裏調查水污染了!而且還不隻是市裏面的,是國家的衛生院派人下來暗訪的!另外很不巧啊,那個人那個人可是我的幹爹!如果讓他知道你們竟然敢這麽粗暴對我的話,他立刻就将你們這裏的情況上報國家衛生院!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拐子生怕說兄弟,以他的年齡的兄弟那麽這個衛生院的人的年齡可能太輕,不讓人鼻。說幹爹,那年齡上可就可信多了。
隻不過,自己竟然要學着電視上那些人一樣,去認那個瘋子做“幹爹”?心裏實在是有些不是滋味。
因爲拐子的大聲吆喝,街道上的很多人都朝着這裏看,就連招待所内的人也是推開窗戶,望着這裏。甯蘭瞥了一眼周圍的圍觀群衆,心下忿忿,不由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胡(和諧)錦(和諧)濤!”拐車毫不猶豫地報出名字。
甯蘭雙眼一瞪,終于有些忍不住,大聲道:“别開玩笑了!你這臭小子!”拐子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似的,直接從口袋裏mō出一張身份證,上面拐子的蘑菇頭像旁邊的姓名的确就印着那三個亮堂堂的名字。
“幹嘛?吼什麽吼?世界上姓胡的人多了,你就不準同名同姓嗎?
甯蘭,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個臭娘們。有本事你罵我啊,你罵我啊~~~!”
“你!你個胡……!”
就在甯蘭已經接近失去理智,快要咆哮的時候,後面的錢彪卻是眼尖,連忙沖了過來,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按了下來。
“你幹嘛?!”
甯蘭實在是厭惡這個小白臉,一把掙脫,咆哮起來。
“噓!你看他的左手。”錢彪指了指拐子的左手,甯蘭轉過頭一看,隻見他的左手插在口袋裏,而他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麽東西,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
錢彪呼出一口氣,說道:“甯副局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小
子口袋裏面應該有一個錄音裝置。如果你真的喊着他的名字罵出來的話,我敢保證,不出半天,你的音頻就會傳遍整個地球。”
在喘息了一口氣之後,錢彪看看甯蘭那張詫異的臉,不由得繼續說道:“甯副局長,在〖中〗國,某個人的名字可以叫胡(和諧)錦(和諧)
濤,任何人都可以給自己的兒子名字起胡(和諧)錦(和諧)濤。但是,我們卻絕對不能罵胡(和諧)錦(和諧)濤。隻能稱贊,贊揚,歌頌胡(和諧)錦(和諧)濤。
在美國,你可以調侃奧巴馬,說他搶人家的草莓牛奶喝卻不說謝謝,但在〖中〗國,你卻絕對不能對國家領導人有任何的不尊重之處。這就是〖中〗國的國情啊,不然的話,你就是不和諧,要被比你更高的官給和諧掉的呀!”
經過錢彪的一番提示,甯蘭終于回過神來了,她一把推開這個小白臉,轉過頭,怒視着眼前這個自稱爲最高國家領導人的人。現在,她竟然連指着對方的名字大聲罵都罵不出來,良久,她看看四周那些越來越多的人,終于咬了咬牙,捏緊拳頭,松開。
“好,很好!你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子,算你厲害。你以爲國家衛生院就了不……”“噓!有錄音筆!不要說國家的任何壞話!不然你就是不和諧,會被和諧的!”
“嗚!!!好!其實吧,國家衛生院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組織,有着非常多的專業人員,我相信,你和你的家人一定可以在我們靖邊縣度過一個美好的新春佳節。那麽,我就先告辭了,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話,請盡量吩咐。”懷着滿腔的怒火,甯蘭悻悻然地上了車。在瞥了一眼那個小個子之後,車子開動。在開了出一段距離之外,她終于忍耐不住,在車廂内矢聲地罵了起來。
連名帶姓的那種。
事情解決,旁觀的圍觀衆人也是漸漸散去。
牛二看到甯蘭的車離遠了之後,才憨憨地爬了起來,拍拍手,招呼周圍的人群離開,同時,也是走回自己的招待所。
“………………………,爲什麽不反抗?”
拐子抱着雙臂,鴨舌帽下面的眼睛撇着這個彪形大漢,一臉的不屑。
牛二則是撓了撓後腦勺,繼續憨憨地笑了笑,說道:“陳偉,啊,不不不,那個……胡(和諧)錦(和諧)濤?”
拐子擺擺手,走向樓梯口:“随你怎麽喊。陳偉吧,不然作著就要被罵拖字數了。”牛二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櫃台後面,說道:“我和小兄弟你不一樣,靖邊縣是我的根,我還要在這裏生活。我的老婆死得早,留下了這家招待所。現在,我好不容易一邊在工廠工作,一邊經營這家店,生活好不容易好起來了。我可不像小兄弟你,無憂無慮的。”
他擡起頭,望着天huā闆,呵呵笑了笑後,繼續說道:“我隻希望這次能夠壓制住工廠,讓工廠給我們加點錢,再加點錢。我們這種普通人沒什麽大的要求,隻希望能夠小日子過的好點,那也就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