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準時十點房間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胡穎上前接起來聽了一下,轉頭問石山和甯小燕:
“少爺,少奶奶,車到樓下了。”
“好,我們出發。”
走出房門,葉樉已經等在走廊裏。
自從白天聽石山說今晚讓他與胡穎同去,葉樉早就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了。
不知道石山是從哪裏弄來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葉樉看到胡穎的第一眼,差點沒流出鼻血來。不過,那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鼻頭的動作,還是讓甯小燕發現了葉樉的心理活動。
“出息!”
很少臉紅的葉樉,終于在甯小燕一聲冷哼下,不由自主紅了臉。
甯小燕挎着石山的胳膊走在前面,胡穎和葉樉并排跟在後面,來到賓館門外坐上前來接他們的汽車,直奔“仙樂坊”而去。
早已恭候在門前的妙齡少婦領着他們徑直走上二樓,穿過二樓大廳來到一間豪華的包間内。見裏面早已有兩男兩女等在那裏,少婦逐一向石山介紹說:
“陳威,趙晴晴,李麗英,賈志軍,都是平時的玩伴,這就是石先生,甯夫人。”
說完突然嫣然一笑:
“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王宜君。”
彼此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俗話說賭場如戰場,再者賭場之中是不會存在友情的,自然無需多廢話,石山随意選了把椅子坐下來,葉樉急忙爲甯小燕也搬了張椅子放到石山的側後方。随即與胡穎站到兩人身後。
當服務生推着一輛堆滿了籌碼的小車走過來時,胡穎從随身的挎包中取出那張四百一十六萬四千五百元的支票,全部兌換成了籌碼。并把兌換來的籌碼仔細摞成六摞,整齊擺放在石山身前的台面上。
看胡穎的手法,似乎對此極爲熟悉一樣。
石山在腦海裏随意問了胡穎一句:
“胡穎玩過這個遊戲?”
不想胡穎竟然告訴石山:
“是的,少爺。”
雖然心中有些驚奇,石山卻沒有再問。
很快,石山的注意力就放到了賭桌上。
雖然還是梭哈,不過下注卻比昨天高多了,沒多久石山面前的籌碼就矮下去一截。隻看得身後的甯小燕不住的皺眉頭。
石山今天之所以要帶胡穎來,目的當然是爲了偷看别人的底牌,總是用自己的陰陽眼,石山擔心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高人。
終于胡穎意念傳音道:
“少爺,陳威的底牌是張黑桃四。”
要不是石山手裏已經有了三個J胡穎也不會告訴石山,接着胡穎又說:
“王宜君的底牌是方塊七。”
對于另外三人的底牌胡穎沒說,那意思也就是不值得一提。
對于陳威身前的梅花七八九,王宜君的三個Q,石山并沒有多去關注,他最想知道接下來會分到什麽牌。因爲這輪是王宜君分到的牌最大,所以當荷官詢問是不是繼續要牌時,王宜君想到沒有想就點了點頭。
于是,王宜君分到一張紅桃A,陳威分到一張梅花五,而石山卻分到了一張方塊三。
至此,另外兩人已經不再跟牌,選擇了放棄。
緊張的甯小燕一直關注着台面上的籌碼,發現現在最少也有兩百多萬了。即便不再下注,若是赢回來,除去石山的本錢,也能赢一百七八十萬了。
還是王宜君的牌最大,所以是繼續下注還是棄牌由她先開口。
“三十萬。”
随手推進去一摞籌碼。
按順序下來是石山。
“跟了。”
無需石山動手,胡穎早已伸手推進去三十萬的籌碼。
陳威也毫不猶豫跟了三十萬。
王宜君看看石山,随口又是五十萬籌碼押了下去。
“跟。”
“跟。”
直到石山身前的籌碼全部押完,不得不再次取出一枚玉琮放到台面上時,王宜君與陳威絲毫沒有要棄牌的意思。
不僅是三人中沒有人選擇棄牌,也沒有誰說過開牌,于是籌碼越下越大,直到石山的兩枚玉琮全部抵了進去,陳威和王宜君還是沒有罷手的意思。
石山看着兩人淡淡地笑了笑,并沒有回頭,隻是随意地喊了一聲:
“胡穎。”
“是,少爺。”
隻見胡穎從随身挎包裏取出一支翠綠的手镯,輕輕放到了石山胸前的台面上。
“請鑒定一下吧。”
雖然石山沒有說請誰來鑒定,不過服務生還是轉身就走了出去,這一次石山沒讓服務生拿走眼前的翠綠镯子。
很快,一位戴着老花眼鏡,年齡六十七歲的老人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慢悠悠走了進來。石山随手把镯子朝賭桌的一角推過去一點。
老人仔仔細細看了足足有一刻鍾,終于擡頭說:
“極品翡翠手镯,論年代起碼是兩千年之前春秋時期的古物。按時下行情,不低于一千五百萬美元。”
聽完老人的話,王宜君雙眼精光一閃,而陳威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因爲輪到石山說話,所以石山把那支價值一千五百萬美元的翡翠镯子一下推了進去,并說道:
“梭哈。”
陳威二話不說就跟了,王宜君也沒有猶豫,石山都有些奇怪,兩人究竟帶來了多少錢。
既然沒有人提出開牌,那就隻能繼續下注。
不過,就在這時,王宜君卻突然開口了。
“亮牌?”
陳威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石山無所謂。
兩家的底牌石山都清清楚楚,自然不會有意外發生。
所以,當石山亮出底牌是一張J的時候,陳威和王宜君相互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再說什麽,起身直接離開了。
葉樉從始至終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麽表情,不過當他跟随着服務生把籌碼都換成現金支票後,還是忍不住,不顧自己仆人的身份,竟然走在石山和甯小燕前面,迅速離開了賭場。
還好,爲了掩飾自己的失态,葉樉走到一輛等候在門前的出租車前,伸手拉開車門,等石山和甯小燕坐到車裏後,這才和胡穎鑽入另外一輛出租車,直接返回了賓館。
葉樉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站在石山的房間門口,恭恭敬敬叫了聲:
“少爺,少奶奶。”
“進來吧。”
知道葉樉的意思,所以甯小燕憋着笑,答應了一聲。
當葉樉走進房間并随手關上房門後,甯小燕早已低呼一聲,整個人高高躍起,砰一聲摔到床上。
“發财了,發财了。”
四人中數胡穎最爲淡定,一邊按照石山平時的喜好爲其泡上一杯茶,這才問甯小燕:
“少奶奶需要點什麽?”
“我要吃大餐。”
甯小燕畢竟不是甯小英,隻不過一會功夫就恢複過來。
不過葉樉到現在腦子還是嗡嗡直響不說,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内心的激動了。
“石山兄弟,不,少爺,接下來我們做什麽?”
“别問我,問少奶奶去。”
石山的心情自然也不錯。
“少奶奶,……。”
“回自己的房間去,少奶奶要休息了。”
“不是,不是說去吃大餐嗎?”
“我說過是現在嗎?”
葉樉看看甯小燕,再看看石山,又看看侍立在石山身邊的胡穎,隻好萬分不舍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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