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咖啡館，落座之後，各自要了一杯咖啡，期間主要是甯小燕和周桐在聊天，也大都是高中時的話題，石山隻是坐在甯小燕旁邊，靜靜地聽着。
等周桐去洗手間時，石山趁機對甯小燕說；
“剛才來的路上，紀冰告訴我說，周桐身上有那東西的味道，一會他回來你仔細分辨一下。”
“剛才我就覺得周桐的身上似乎摻雜了一絲說不清楚的味道，原來是這樣。”
等周桐回來後，石山雖然一直在留意身邊甯小燕的動作，卻一點都沒發現什麽異常。
“周桐，怎麽沒和嫂子一起出來？”
“嫂子？哈哈，我還不知道她在哪裏呢？”
“不是吧？以你周桐這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是單身呢？”
“唉，一言難盡哪。小燕，難道我這張嘴就真的如此讓人讨厭嗎？”
“哪有啊？不管别人怎麽看，反正我聽你說話還是蠻舒服的。”
“果真如此？”
“當然。”
“那你怎麽從來都沒對我表白過？”
“去，說什麽呢？”
說着，甯小燕還故意看了石山一眼。
“石山兄弟别介意哈，誰讓你把我們的班花、校花搶走了呢？你是不知道，當年，包括現在，小燕姐倆不知迷倒了多少男生。哥也是其中之一啊。要不是心裏一直把小燕和小英作爲擇偶标準，哥怎麽可能到現在還孑然一身呢？”
“周桐啊，我突然覺得你這張嘴的确有些惹人厭啊。”
“嘿嘿，說實話了吧？小燕，說正經的，你現在是名花有主了，那小英妹妹呢？要不給咱介紹介紹？”
“想追小英自己去，我可不管這一段。”
“聽小燕的意思，小英還待字閨中？上帝啊，哥總算還有個盼頭。”
眼前的周桐，一驚一乍的樣子，倒是讓石山覺得和甯小英有些類似。不由說道：
“别說，你和小英倒是蠻配的。”
“真的嗎？小燕，石山兄弟說的可是真的？！”
三人盡管隻是在咖啡館坐了四十來分鍾，由于有周桐的插科打诨，氣氛很是活潑，讓人感覺又回到了高中時代。
“周桐，我們該回家吃午飯了。不然爸媽要着急了，改天把同學們都叫在一起，好好聚聚吧。”
“好。小燕，不請我到家裏坐坐？”
“不請，如果你願意，自己去就是了。”
“那還是算了吧。年後吧，我去給叔叔，阿姨拜年。”
臨了還不忘調侃石山一句：
“兄弟，看你年齡好像比我們小不少。不過，倒也算是趕時髦，現在的确流行姐弟戀。”
三人離開咖啡館就分手了，看着周桐走遠，石山問道：
“怎麽樣？”
“不錯，我分辨出來了。那個味道很奇怪，有點水腥味，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味道。”
“到時候，能不能根據這個味道，找到他的老窩？”
“沒問題。”
兩人回到家裏，甯小英湊上來，仔細盯着兩人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後幽幽地說了句：
“不會真的弄假成真了吧？天天成雙入對，跟真的一樣。”
甯小燕擡腳就要踢她，甯小英嬉笑着跑開了。
石山都有些奇怪了，在甯小燕姐妹倆身上，怎麽看都看不出二十七八歲的年齡，真的是越接觸，越覺得兩人隻有十七八歲，無論是相貌，還是習性，都給石山類似的感覺。
午飯後，陪着甯小燕的爸爸在客廳喝茶聊天。
“石山，要不留下來過年好了，等過完年，再讓小燕陪着回去看望大哥、大嫂也一樣。”
石山沒想到甯小燕的爸爸真把自己當成了未來的女婿，一時一張臉紅彤彤的，轉頭去看坐在一邊，同樣紅着臉，低着頭的甯小燕。
“姐夫，爸爸都發話，就留下來吧。給老家的叔叔、阿姨打個電話說一聲就是。是不是啊，姐姐？”
明明是在開玩笑，甯小英卻說的跟真的一樣。
不過，這一次甯小燕沒有再站起來和甯小英瘋鬧，隻是低着頭，一點表示也沒有。
一直在房間裏不知忙活什麽的，甯小燕的媽媽顯然是聽到了丈夫和甯小英的話，從房間走出來，先是看了看低頭害羞的女兒，又看看石山，也勸道：
“石山，要不聽叔叔的，就留下來吧。過了初二，就讓小燕陪你回去。”
石山實在是無法回答了，幹脆也低下頭去。
“爸媽，姐夫這是默許了呢。就這樣定了，回頭我勸姐夫給家裏去個電話。”
“爸媽，不要聽小英瞎鬧。石山家裏就他一個，自開學後，也大半年沒有回家了。”
甯小燕唯恐石山背着自己去對方那個東西，就把石山那句玩笑話當真了。既然已經當着周桐的面，假扮起石山的女朋友，心想，幹脆就扮下去得了。等回到單位，再想辦法向父母解釋也一樣。關鍵是，甯小燕也知道，父母擔心姐妹倆的婚事，一直跟着操心，借此機會，也好讓父母過個舒心的春節。
到這時候，石山再不表态就不好了。甯小燕已經打定主意假扮自己的女朋友，石山也看出來她們的父母實在是操心姐倆的婚事，大過年的，說什麽也不好拆穿，隻好硬着頭皮說：
“叔叔，阿姨，要不回頭我和爹娘商量商量再說吧？”
“好，好，是該商量商量。”
一聽石山這樣說，夫妻二人連忙答應着，他們感覺這是石山已經同意留下來過年了。那就是說，石山和自己女兒的事情，也就基本上定下來了。兩人心中一高興，拉上甯小英就忙不疊上街去了。這次，夫妻二人可是要按照準女婿的規格來接待石山了。
“石山，我可是說到做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甯小燕等父母和小英離開後，擡起餘韻未退的俏臉，看着石山說道。
“小燕姐，我隻是說了句玩笑話。”
“石山，不要太過分。”
看見甯小燕的俏臉一沉，石山知道，要是再說下去，怕是真要惹她發飙了，隻好說道：
“好，我也說到做到。”
“那你到底留不留下來？我爸媽這次可是當真了。”
“唉，都怪小英。要不我和家裏商量商量？”
甯小燕白了他一眼，沒有吭聲，不過，也沒催促石山去打電話。這點常識她還是知道的，現在城裏的電話還不普及，就不要說鄉下了。她心裏很好奇，石山到底打算如何和家裏聯系呢？
這對石山來說，可不是什麽難事，如果自己猜測不錯的話，今天夜裏林宜欣六人，以及胡筝和白潔就該到了。真要打算留下來，那就讓她們回去捎個話就是。
“小燕姐，趁現在沒事，不如我們出去找找吧？”
甯小燕馬上站起來，穿上外衣，打開門就出去了。石山跟在後面，兩人很快來到城外的人工湖。甯小燕看似随意地走着，其實一直在追尋那個氣味的來源。的确，來到人工湖後，周桐身上的那個奇怪的味道，明顯增強了。
兩人圍着不小的人工湖轉了一圈，甯小燕指着湖心說道：
“隻有站在湖邊才能感覺到味道的增強，一旦離開，就會馬上變淡，說明那東西就藏身于湖底。”
“湖底？這可是有點麻煩。”
“你不會是打算下去找他吧？”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好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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