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甯小英好不留情面的話語而言,甯小燕的語氣中明顯有一絲威嚴在,更讓董良有些下不了台。讪讪地把手中的玫瑰花放到身旁一張空桌上,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看看姐妹倆,尴尬地說了聲:
“那,我先走了,回頭見。”
說完,轉身故作潇灑地轉身,一步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石山三人本來已經吃完,隻是被董良的突然出現給吸引了,所以就坐在位子上看了一會。雖然董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态,可是他眼底的恨意,卻是被剛好面對他的林宜欣看個正着。
“我們走吧。”
石山站起身來,林宜欣也随即站起來,直接到吧台去結賬。
“宜欣,說好了我做東的。”
坐在林宜欣裏面的劉麗穎,急忙朝林宜欣追了過去。
“石山,先不要走。”
石山擡腳剛想去趟洗手間,突然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心裏納悶,這裏會有誰認識自己?聽聲音是個女生。扭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兩位漂亮的女孩子中的一個。石山剛才雖然一直在看,當董良一口一個小英,一個小燕姐地叫着時,還能分出誰是誰,可是,當兩人齊刷刷站在自己身前時,早已分不出哪個是哪個了。
“你們叫我?”
“是我們叫你。”
“我們認識?”
“不認識。”
“石山,我來問你,那天爲什麽放我鴿子,拒絕接受我的采訪?”
“啊?!”
石山這才明白,原來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市晚報的記者。尴尬地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了聲:
“對不起哈,那天我鬧肚子,所以就……”
“就放我鴿子?誰能證明你鬧肚子?”
此時,石山剛好看到林宜欣和劉麗穎走過來。林宜欣搶在劉麗穎之前付了賬之後,兩人見石山被那對漂亮的女孩子攔住了,所以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宜欣姐,這位就是那天到學校采訪的市晚報記者。”
石山先提醒林宜欣一句,然後又轉頭看着甯小燕和甯小英說道:
“宜欣姐能夠證明,那天她也鬧肚子來着。”
雖然石山的表情是一臉的純真模樣,可是這個鬧肚子的謊言,卻是顯得過于無賴了些。林宜欣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甯小燕的眼裏已經滿是笑意了。
“石山,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呢?”
“真的是鬧肚子,還是去找麗穎姐看的醫生,不信你問麗穎姐。”
說着,回頭對劉麗穎擠擠眼睛。
劉麗穎雖然不知道石山拒絕采訪的事情,卻是在新聞裏看到過,飛車賊案告破,石山從中立了大功的事情。看到石山擠眉弄眼的樣子,心裏憋着笑,點點頭說:
“是這樣,那天石山和宜欣一起去找過我。”
石山和林宜欣的确一起去找過劉麗穎,卻是在飛車賊案破案之前很久。
“石山,我們出去談。”
此時,正是酒店客人最多的時候,五個人早已吸引來好多食客的注意,尤其是四個各具千秋的漂亮女孩子聚在一起,更是吸引人眼球。所以,甯小燕對石山淡淡說了一句後,率先朝酒店外走去。甯小英卻站在原地沒動,她可不想自己跟着小燕出去,再讓石山故伎重演偷偷溜了。所以,她要留下來斷後。
“走吧。”
看見小燕已經走到酒店門口,甯小英催促了一句。
“你們先到外面等一等,我要去洗手間。”
石山是真的想去洗手間了,剛才就想去,結果被甯小英喊住了。
“石山,你……”
“小英,小燕,這次是真的。”
反正石山也分不清兩人誰是誰,幹脆兩個名字一起叫。
石山的這句話,無疑是告訴甯小英,剛才說的是在撒謊。林宜欣和劉麗穎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無賴。”
甯小英低低罵了一聲,便不再理會石山,而是轉頭看着林宜欣道:
“林宜欣是吧,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怎麽也跟着石山學?”
“你誤會了,上次的事情,本來就和我沒有關系,都是石山的功勞,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你的采訪,還請你原諒。”
林宜欣的一句話,頓時讓一貫伶牙俐齒的甯小英不好再埋怨她。甯小英也知道,靠林宜欣一個弱質女子,是不可能捉到飛車賊的。
“那天沒有采訪到石山,我找你,不過是爲了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而已,畢竟事發時,你們在一起不是?”
“妹妹,你怎麽還在這裏?”
在酒店外等了半天的甯小燕,見他們還沒有出來,不由又走了回來。
“石山呢?”
走到近前,才發現石山沒在。
林宜欣和劉麗穎都沒有說話,隻有甯小英随手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真是懶驢上磨。”
此時,石山正慢悠悠地在洗手間洗着手。心裏想着那句聖人的名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今天怎麽這麽背,出來吃頓飯,就碰到了被自己放鴿子的晚報記者。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出去。
“我們先走吧,他跑不了的。”
甯小燕催促着甯小英和林宜欣三人,一起走出了酒店大門。甯小燕在吃飯的時候,因爲正好和林宜欣是正面相對,憑着女孩子的直覺,早已發現林宜欣看石山的目光中的濃情蜜意。所以她很清楚,隻要林宜欣和她們姐妹在一起,石山是肯定會跟來的。
石山雖然一直在洗手間磨蹭着,卻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幾個人。聽見甯小燕的話,知道對方已經抓住了自己的軟肋,不由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自嘲的一笑道:
“唉,又遇到一隻漂亮的狐狸。”
董良離開後,又回到街對面的酒店内,繼續和剛才的兩位朋友一起喝酒。
“良少,怎麽樣,可有進展?”
其中一位略瘦,叫蔡飛的,二十一二歲的小青年問道。
見董良歎口氣,猛灌了一大口白酒,另外一位,叫錢進的小青年接着問道:
“怎麽了良少,小美人還是不給面子?”
“看來我是和她們今生無緣了。”
“别介,良少。憑咱良少的家庭,還有這堂堂的儀表,哪一點配不上她?不就是一個小記者嗎?”
“就是啊,良少,可不能灰心。就算吃不到小英,吃小燕一口,也不錯啊。”
“還小燕呢,我一看見她,心裏就緊張。”
“不至于吧,甯小燕又不是什麽三頭六臂的怪我,良少什麽場面沒見過,怎麽會緊張呢?”
董良看看蔡飛和錢進,搖着頭說道:
“你們沒和她接觸過,不了解。”
“難道良少就真的這樣放棄了?”
“不然還能怎麽樣?”
“你看哈,她們姐妹租着你家的房子,僅房租一項,一年下來就給她們省下一萬多,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就算不答應做男女朋友,起碼出于感激,也應該對良少另眼相看才對不是?”
蔡飛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本來被甯小英多次無情地拒絕後,董良就心中有氣,漸漸的,已經是由愛轉恨了。聽蔡飛如此一說,不由罵了一句:
“有什麽了不起,脫了衣服還不都一個樣,都是賤貨。”
這時錢進眼珠一轉,對董良說道:
“良少,自古美人愛英雄,不如我們導演一出英雄救美,說不定甯小英會主動投懷送抱的。”
聽錢進一說,董良馬上來了精神,急切地追問道:
“快說說,怎麽個英雄救美?”
“我和蔡飛再帶上幾個兄弟出面打劫,危機關頭,從天而降的良少舍身救美,怎麽樣?”
董良一聽,沉思了一會,馬上對錢進和蔡飛許諾道:
“這件事如果辦成,你們兩個的案底,我負責洗白。”
這正是兩人一直低三下四跟着董良的目的。馬上,二人和董良擊掌爲證,并排着胸脯保證,一定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