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在進入院子時,還沒想好該如何吓唬這一家人。等他透過窗子,看到裏面竟然是兩張麻将桌,每桌四個人,每桌旁邊還各站着兩人。周淑晴告訴石山,那兩人正是男生的父母。看看桌子上一摞摞的現金,石山明白了,他們家這是在私設賭局啊。
随即腦子一轉,一般好賭的人大都迷信,既然相信鬼神一說,就好辦了。石山用意念傳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周淑晴,周淑晴也沒想到石山竟然能想出這樣好笑的方法,不由對着石山俏皮一笑,随即把頭發披散下來,腦袋往左側一歪,雙手朝兩側張開。石山則站到周淑晴身後,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把腦袋放到周淑晴的右肩上,雙手高舉。兩人這番造型,從那男生站立的地方,剛好看到一個兩頭四臂,披頭散發的怪東西。
半夜三更的,沒有誰看到石山和周淑晴的造型,會不被吓破膽子的。
聽到外面的驚呼聲,房裏正在賭博的十來個人,第一反應是有人抓賭來了,頓時驚慌失措起來。當聽清楚後面“有鬼”兩個字時,才冷靜下來,不由都拿眼怒視着男生的父母。
“你快出去看看,看看小明是怎麽回事。”
女人十分不耐地吩咐男人道。
男人嘴裏罵咧咧地走出來,看到兒子正趴在大狼狗旁邊,身子如同篩糠一樣抖着。氣呼呼走過去,擡腿就是一腳。
“你個敗家玩意,哪裏有什麽鬼?”
“爸爸,你看。”
雖然既挨了罵,又挨了打,男生一點都沒生氣,反而膽子壯了些,朝窗戶上的石山二人指了指。男生的父親,下意識順着兒子的手指看去,轉身就跑,嘴裏用比兒子還大的聲音喊着:
“有鬼,有鬼呀。”
這時屋子裏的其他人再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走出來,一個個嘴裏都是不幹不淨地罵着。
“什麽混賬父子,以後不來他們家玩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石山和周淑晴的造型後,一個個被吓的喊叫着四處亂跑。男生的母親更甚,直接跪在地上,朝石山兩人磕起頭來,嘴裏還念叨着什麽大仙饒恕之類的話。
“哼哼,縱子行兇在前,私設賭局在後,真可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擠進來。”
石山拿腔作調地胡亂哼唧了幾句,讓男生的母親更加相信了是來了什麽大仙,那些賭徒此時也反應過來,紛紛跪倒在地,嘴裏無不念念有詞。
周淑晴看着眼前的一幕,隻想笑。
“石山,差不多了吧?”
“是啊,該收場了,不然就要被他們看破的。隻是,房裏的錢,要不要收走?”
“反正都是賭資,收了也就收了。”
兩人瞬間消失在窗戶前,進入室内卷起麻将桌上的錢,便隐身躲在暗處,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等地上的一幹人看到那兩頭四臂的大仙消失後,才敢站起身來。一個個再也不是剛才罵罵咧咧的模樣,都乖乖地不敢出聲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一個人說道:
“今天就散了吧,明天早另外找地方玩吧。”
其他人也都同意,不理會男生父母的勸說,一起來到屋子裏想要拿回自己的錢時,卻發現桌子上隻剩下幾張面值很小的紙币了。
“壞了,中人奸計了。”
“說,是不是你們一家人設計好的?!”
賭徒最無情,看錢比什麽都親,一下子丢了那麽多錢,誰能甘心?就算明知道不是這一家三口所謂,也要賴到他們身上的。何況,剛才的一幕,的确有事先設計好的痕迹。找人裝神弄鬼,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趁其不備,把賭資偷走。
“各位,要是我們所爲,天打五雷轟轟。”
男生的父母也知道,這次算是栽了,要是被這幾個人賴到自己身上,那麽大一筆賭資,就算把房子賣了也換不上,所以上來就發狠賭誓。
“少給我們來這一套,你見有幾個發假誓被雷轟了的?”
躲在一邊的石山聽到這裏,突然對周淑晴咧嘴一樂,傳音道:
“讓他們見識一下天打五雷轟吧,一起來。”
兩個人瞬間各凝聚起一個五行神雷,同時扔到房中。
低矮的平房,怎麽可能經得住五行雷的轟炸,好在石山沒打算傷人,隻是把房子的屋頂掀飛了,門窗也被震飛出去。
從灰塵中爬起來的衆人,此時更相信是男生一家所爲了。一起上前揪住那對夫妻,邊說,邊手腳齊動,朝兩人身上招呼着。
“再說不是你們做的?看看剛發完誓,就被雷轟了。”
有誰見過這麽巧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男生的父母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一邊讨饒,一邊說:
“我們還,我們還。”
“現在就把錢拿出來,不然,讓你們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陽。”
不說男生家鬧鬧哄哄的,剛才的驚天雷聲,也把左鄰右舍都驚醒了。甚至離得稍近的人家的門窗玻璃,也有被震碎的。不約而同,竟然有好幾個人同時撥打了報警電話。
要是平時,那幾個賭博的人的警覺是很高的,一有風吹草動,早就跑了。可是,今天晚上他們是在是恨透了那對夫妻,托人找到他們,請他們到家裏來賭博,好從中抽彩頭。可誰也沒承想,竟然是個天大的騙局。一是暗恨他們,二是心疼剛才丢失的巨款。幾個人不由圍住夫妻兩個暴打起來。
當聽到警車的笛聲,再想跑,已經晚了。因爲很多居民都圍在四周,特别是那些離得近的人家,肯定不想讓人逃走,不然誰賠他們各家的損失。
在居民的協助下,十一個人,包括叫小明的男生在内,一個都沒跑掉。
看到這裏,石山知道,接下來沒什麽好戲了,一拉周淑晴便轉身離開了。在周淑晴的帶領下,來到她和呂薇所在的學校門口看了看,考慮到馬上就要天亮了,石山抱住周淑晴,親了親之後,并囑咐她以後小心,有事就去找他,便告辭走了。
看着石山的陰神消失在夜空中,周淑晴站在校園門口久久不願離去。想着和石山獨處的這一天一夜,心裏的甜蜜難以用語言描述。
“怪不得人人都迷戀這男女之歡,原來竟是如此美妙。”
下意識的,周淑晴輕輕嘀咕了一句。
“淑晴妹妹,怎麽了,思春了?”
周淑晴被身後突兀出現的聲音下了一跳,随即反應過來,應該是呂薇的聲音。轉身一看,果然見呂薇正在站在那裏笑她。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你說話的時候啊。”
“你,你都聽見了?”
“除了剛才這一句,你還說别的了嗎?”
周淑晴頓時粉臉彤紅,爲了掩飾自己的尴尬,朝着呂薇便撲了過去。
“别鬧,天還沒亮呢,讓人看見了,會說我們是神經病的。”
“你怎麽來的?”
“剛才的雷聲是不是你們弄的?”
“是啊,今天夜裏可好玩了。”
還不到呂薇問是怎麽回事時,紅玉三個也出現在了她們身邊。
“石山哥呢?”
“剛走,他怕天亮了不方便。”
“淑晴妹妹,你剛才說什麽好玩?”
“是我和石山去找那男生,發生的事情好玩。”
“淑晴姐姐快說說,都發生什麽了?”
周淑晴便把和石山的所作所爲仔細講了一遍,當說到聽男生的父親發誓後,石山便和周淑晴扔出去兩個五行神雷時,四女無不笑的彎下了腰。好半天,紅玉才嬌喘着道:
“虧你們想的出來。”
“我可沒那腦子,是石山想出來的。”
五女中,唯獨周淑晴從來不稱呼石山爲“石山哥”,而是一直直呼其名。
“走吧,天就要亮了,讓人看見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