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來勢洶洶的挑戰,竟然以如此戲劇性的過程收場,讓喬曉曉和徐京梅都感覺有些意外。盡管知道石山伸手了得,除了那次暑假,陪着石山到集市上賣瓜時,見過一次外,這是第二次看到。從上次的記憶中,兩人感覺石山好像更厲害了。那次面對四五個小混混,打的還有些艱難,石山也受了傷,可是這次,僅僅是兩巴掌就把挑戰者給吓跑了。
“石山,你是怎麽做到的?”
離開柔道館後,喬曉曉忍不住問道。
“也沒什麽,我隻不過是在移動身體時,稍微動用了一點法力。如果隻是靠普通武功的招數,是不會有那麽快的速度的。”
“我說嗎,要是人練武能夠練出如此速度,豈不是武俠小說中的情節都成真的了?”
“石山,今天的苟少是不是有些奇怪?”
徐京梅突然問了一句。
“小梅是不是指今天柔道館裏沒有外人的事情?”
“是啊,按理說,苟少約人來挑戰你,不就是想羞辱你嗎?怎麽會不讓人都柔道館圍觀呢?”
“對啊,石山,小梅說的沒錯。”
“我也不清楚爲什麽,不過從那被約來的三人看,也許是那三個人制止了苟少吧?”
“何以見得?”
“那三人看起來并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之輩,想必應邀而來也是出于無奈,估計應該是顧忌苟少的家庭背景,所以不得不來。因知道是來對付一個學生,本就是以大欺小,還是以多欺少,作爲正道上的練武者來說,是不屑爲之的。”
“哦,怪不得呢。”
“隻是不知道苟少會不會吸取這次的教訓?”
石山不無擔心地說道。
“你放心好了,我和小梅其實早就商量過了,要不是每到周末就在學校裏等你,不想出門,早就赴苟少的約了。我們說好了,等選一個沒人的僻靜地方,好好收拾他一次。如果你走後,他還敢騷擾我們,絕不會放過他。”
“石山,你坐幾點的火車?”
徐京梅許是聽到喬曉曉話中說的“你走後”三字,突然想起來石山馬上就要回去了,語氣中滿是不舍。
“晚上的吧,剛好早晨到達,什麽也不會耽誤。”
“你看好時刻表了嗎?要不我們現在就去火車站看看,先把票買好,免得到跟前買不到卧鋪了。”
“好吧,隻是沒必要買卧鋪,我來的時候就是買的硬座。”
“那怎麽行?兩天三夜,隻睡一個晚上可不行。”
喬曉曉說着,又想起昨天夜裏三人同床共枕時的情景,不由又臉紅起來。似乎臉紅也會傳染一樣,徐京梅看了喬曉曉一眼,也紅着臉低下頭去。
石山這次來看望二女,可算是嘗盡了兩人的溫柔。喬曉曉活潑可愛,徐京梅溫婉賢淑,大有林宜欣的氣質風韻。伸手拉起二人的玉手,一起朝火車站走去。
到了火車站,一看時間,隻有下午六點一趟火車。與石山來的時候不同,這趟車卻是趟快車。石山來的時候,總共在火車上待了十四個小時。而這趟車卻隻需八個半小時,淩晨兩點半到站。沒有别的選擇,隻好趕緊買票。以石山的意思是買硬座,可是喬曉曉和徐京梅堅持要他買卧鋪,最終還是聽從二女的建議,買了張硬卧票。買完票,看看時間已經是四點多了。剩下的時間,剛好夠三人一起吃頓晚飯。
沒有走遠,就在火車站旁邊一條街道上,随便找了家清淨的飯店,簡單點了三個菜,一邊吃,一邊說着話。
“石山,回去後可不許忘記了,每隔一個月來看我們一次。”
“不會的,這次是因爲出了意味,不然早就來了。”
“相信你一次。”
徐京梅卻是皺了皺眉頭,用擔心的口吻問道:
“石山,你和宜欣姐破了人家的法術,人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回去後還是當心點。”
“我知道,你們放心就是,我會小心的。”
離别總是傷感的,接下來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沉悶,石山看看二女臉上不舍的表情,笑呵呵地開玩笑道:
“别弄的和生離死别一樣,不到一千公裏的路程,想我了,你們也可以去看我啊。”
“誰稀罕你?!”
喬曉曉一句話,把徐京梅也逗笑了,氣氛才好轉了些。
直到石山通過檢票口,走進站台,喬曉曉和徐京梅才轉身回學校去了。
火車準時進站,石山上車找到自己的鋪位,因爲時間還早,并沒有急着躺下去,而是坐到窗邊的位子上,欣賞着車窗外一閃而過,初冬傍晚的風景。
到八點左右,外面的風景已經完全淹沒在了夜色之中,什麽都看不到了,石山才回到床鋪上。感覺有些疲乏的石山,躺在卧鋪上,翻來覆去良久,迷迷糊糊剛要睡着,突然,被心中毫無預兆而起的一陣不安的感覺給驚醒了。
“怎麽回事?”
石山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石山的預感沒錯,此時遠在千裏之外,林宜欣獨自坐在小樓客廳中,正默默算計着石山什麽時候回來時,卻被來自大門處的敲門聲給打斷了。起身來到院子裏,并沒有馬上開門,她很清楚,石山不會這個時間就回來的。
“是誰?”
林宜欣對外問了一聲。
“開門。”
門外傳來一個陌生,而又有些蒼老的聲音。
“你找誰?”
“找你們。”
“你是誰?”
門外并沒有傳來回答聲,沉默了片刻,隻見門栓自動移動了位置,随即兩扇大門突然被打開了。瞬間,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一步邁了進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宜欣一會,嘴裏不由啧啧連聲。
“啧啧,竟然是個鬼身。”
“你是誰?”
林宜欣下意識後退一步,雖然嘴上在問,其實心裏已經隐隐猜測到來人的身份了。
“是你破了我的法術?”
“身爲修道之人,卻勾結房東坑害房客,還有臉找到這裏來。”
林宜欣并沒有隐瞞,知道就是隐瞞也無用,對方既然能看出自己是個鬼身,自然什麽都清楚了。
“哈哈,小小一個鬼魂凝聚的身體,也敢大言不慚教訓道爺?”
來人也看出來,眼前的鬼身女孩并沒有很高深的法力,應該破不了自己的法術,不由開口問道:
“還有誰在裏面,叫他出來一會。”
林宜欣沒有理他,卻是在暗中收集天地間的五行元素,準備用五行雷對付他。
老者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兩眼緊盯着林宜欣半握起來的手掌,疑惑地問道:
“身爲鬼魂,難道也懂法術?”
來者正是常老道出門雲遊的師傅——蔺老道。蔺老道也是修煉的旁門左道之術,雖然知道正道有五行雷一術,卻不相信眼前的鬼身女孩會用。作爲旁門左道,幾乎一切法術都是靠符箓來完成的。感覺到危險的蔺老道,頓時祭出一張符箓。符箓飄起在半空,馬上發出一陣紅光,就要把林宜欣罩在其中。不想,紅光剛剛接觸到林宜欣的身體,林宜欣身上也迸發出一陣更亮的紅光,立即把符箓發出的紅光頂了回去。空中的符箓,瞬間便失去法力,**于夜色之中。
“咦!”
蔺老道嘴中的驚疑聲剛剛落地,林宜欣的五行雷也凝聚完成,擡手就朝蔺老道擲了過去。
不愧是修煉多年的人,蔺老道當林宜欣擡手的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麽,猛然一個閃身,林宜欣眼前頓時失去了老道的身影。随着五行雷的猛然炸響,蔺老道從林宜欣身側踉跄而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五行雷炸破了幾個口子,嘴角也溢出一縷鮮血來。
“竟敢偷襲道爺?!”
氣急敗壞的蔺老道,大怒之下,兩手一起揮舞,同時祭出三張符箓朝林宜欣飛去。飛到林宜欣上空後,便幻化成張口嘶吼的猛獸,一獅,一虎,一鷹,兜頭朝林宜欣攻來。
林宜欣也知道,自己絕不是蔺老道的對手,可是眼前的局勢,又不是自己能夠躲避的了的。沒辦法隻能咬牙堅持,依仗當年清德道長布在身上的護身符,抵禦蔺老道飛符幻化出的猛獸,再次集中精力凝聚五行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