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無頭女屍案的告破,很多流言蜚語在街上流傳起來。其中就包括劉喜亮和王志勇夜釣時,看到的那個漂在水面上的頭顱,以及以趙敏的口吻喊他們的事情。也是劉喜亮在一次酒後,無意間透露出來的。
似乎,無頭女屍案是個導火索,竟然引發了A城一陣靈異潮。
先是,城西南角一戶老宅内,地下酒窖中發現,祖上留下來的,存了上百年的酒,有一部分竟然不翼而飛了。而在丢失的酒壇處,赫然擺放着一部分首飾。主人拿到珠寶商店鑒定後,得知這些珠寶首飾都竟然有一部分是屬于古董級别的。權衡得失之後,主人不僅沒有因丢失窖藏的美酒而沮喪,反而因爲得到價值不菲的首飾而欣喜不已。
有苦有樂。不同于酒窖主人的欣喜,在城中心位置,人民路101号院内,居住在東廂三間平房内的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女人于今年夏天懷孕了。
懷孕本是再普通不過的喜事之一,隻是這對夫妻結婚十來年,一直無子無女,看遍了周圍的各大醫院,男女的身體均沒有異常,就是一直不能生育。今年剛好是他們結婚的第十個念頭,男主人叫崔汝海,是市陶瓷公司一名普通的員工,今年已經三十六歲。女主人叫向麗,今年三十四歲,是百貨公司的售貨員。十年未曾懷孕,眼看年齡一天天大起來,兩人雖然沒有明言,卻是已經在心裏不抱什麽希望了。
十年毫無動靜,一朝突然懷孕,也算不得是多麽稀奇的事情。稀奇的是,七月初的一天夜裏,男女主人吃過晚飯,外出散步歸來後,解衣就寝。一番親熱之後,兩人相擁而眠。因心裏對于不能懷孕而難免郁悶的二人,每次親熱之後,總有一絲期盼。開始的時候,兩人總習慣說些吉利的話,漸漸感覺希望越來越小,事後的話語也逐漸少了起來。隻是相互撫摸,算是彼此的安慰。
隻是這天夜裏,正當兩人無言以對,突然一陣紅光把整個卧室都照的紅彤彤的,良久之後,紅光才消失不見。驚訝不已的夫妻二人,接連幾天,都對突兀出現的紅光感到疑惑。在和别人說話時,難免會流露出隻言半語。最初,誰也沒在意這對夫妻所說的紅光滿室的異象。隻是,兩個月後,女人感到身體不适,到醫院一檢查,竟然發現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一算時間,就是那天紅光滿室的時候懷上的。于是,夫妻二人對于腹中的嬰兒,更是多了一份期待。尤其是久不懷孕,突然之間有了盼頭,男女主人的欣喜是旁人難以體會的。爲了保胎,女主人向麗,向單位請了長假,安心做起了孕婦。
心情愉悅的時候,向麗難免時常把懷孕當晚的異象挂在嘴邊。一傳十,十傳百,特别是随着無頭女屍案的告破,各種靈異事件的傳聞流傳開來,街頭巷尾的人們,也把向麗懷孕時的異象加在了其中,當做一件異聞傳講着。
除此之外,最吸引人們的一件傳聞,還要數坐落于A城東北角的一所省屬醫學院裏,丢失人體标本的事情。
據人們傳言,也得到了醫學院内部人士的認可,醫學院丢失的這具人體标本,是今年春天才運動學院,一位輾轉于病榻多年的,十八歲女孩子的屍體。女孩子身患白血病,幾經求醫,最終還是在第一醫院不治而亡。臨去世前,女孩子簽署了自願捐獻遺體給醫學院的遺囑。
自從女孩子遺體送到醫學院後,經過最初的防腐處理,便把它作爲醫學院的一具,專門供學生學習解刨學的标本。
據知**士透露,十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是該醫學院大一新生的解刨課。當時的授課教師,就是用這具标本,給學生們講課。下午是大二的一堂解刨課,還是用的這具标本。下午的課講完後,負責管理标本的職工孫立東回憶說:
“當時老師和學生們離開後,我按照正常的程序,不盛放标本的玻璃池中,加好福爾馬林溶液,并把玻璃池的上蓋仔細蓋好,才關好門窗離開的。隻是,第二天一早來到标本室時,因上午就有一堂解刨課,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要打開玻璃池上的蓋子,爲接下來的解剖課做好準備。”
隻是,當孫立東來到玻璃池跟前時,卻發現裏面的人體标本不見了。孫立東并沒有挪動任何東西,馬上就把事情報告給了校領導,校領導來看了現場之後,第一時間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後,先是檢查門窗有沒有被破壞的痕迹,以及标本室内其他标本有沒有丢失現象。結果是,門窗完好無損,其他标本一件都沒丢失,唯獨這具人體标本不翼而飛。就連玻璃池上的蓋子都好好蓋在那裏,甚至沒從上面發現一枚陌生的指紋。
這一來,孫立東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因爲标本室的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孫立東手裏,一把在校長辦公室。通過排查,校長辦公室那把鑰匙一直鎖在櫥櫃裏,已經長時間沒人動用過了。
隻是,當排查孫立東從昨天下午放學後,一直到幾天早晨的行蹤時,警察發現,孫立東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放學後的孫立東出席了一場學院講師的婚禮,之後,便和幾位教職員工一起玩牌,一直玩到淩晨四點多,孫立東本是住在學院的單身宿舍中,因馬上就天亮了,便在同事家小睡了一會,到早上七點,一起起來吃過早飯,并一起來到學院,所以孫立東身邊一直有人證,可以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
這可把學院領導,以及警察給難壞了。從完好無損的門窗看來,唯一能夠進入标本室的人,隻能是有鑰匙在身的孫立東,可是孫立東又沒有作案時間,所以隻能歸結爲标本室的鑰匙被人複制了。校長辦公室的那把應該不可能,孫立東又說自己的鑰匙始終是随身攜帶,從來就沒離開過身體。
于是,醫學院丢失人體标本的事情,便一傳十,十傳百傳了出去,漸漸被傳成一件最吸引人的靈異事件。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說誰家的房門,半夜無風自開;比如說誰家的室内,半夜總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開燈之後,卻一無發現。甚至還有誰誰夢遊,夢遊中的人,竟然能飛檐走壁如履平地。一時間,A城的街頭巷尾談論的無不是類似的事情。
對于這些,一直是學校,小樓,小樓學校,兩點一線的石山和喬曉曉八女,因幾乎接觸不到外人,所以壓根就沒有聽到。偶爾從同學口中得知一二,也隻當是閑談,并沒有往心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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