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謊言被師傅戳破了,石山尴尬了一會,便換上一張笑臉,十分殷勤地請師傅就坐,還親自把師傅眼前的酒杯端起來。美酒在前,清德也不再難爲石山,美美喝了一口。兩隻眼睛頓時眯縫起來,那享受的樣子,讓八女都好奇起來。
清德看了看她們,吩咐道:
“你們也都嘗嘗,有好處。”
聽清德如此說,幾個女孩子也不再謙讓,紛紛找來酒杯各自倒上一小杯。剛要端起來喝,清德卻伸手制止了她們。隻見清德身上一陣紅光閃過,把整個客廳都照得紅彤彤的。不過一兩個呼吸的時間,紅光消失後,清德才說:
“喝吧。”
“師傅,這是……”
“要開學了,送她們一個護身符。爲師說過,她們隻能被你欺負,難道徒兒忘記了不成?”
八女中,隻有喬曉曉和徐京梅對清德道長的這話有過體會,雖然羞澀,還是端起酒杯,都喝了下去。一股暖意從身體中生氣,瞬間便遊遍全身,心中馬上升起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開學那天,石山領她們直接去找你們的教導主任,就說是校長吩咐的就是。”
“謝謝師傅。”
“謝謝道長。”
一頓晚飯吃得十分盡興,雖然清德好酒,卻不舍得開懷暢飲,那半壇酒,不過隻喝了一小半,就再也舍不得喝了。臨走時,等石山送到院子裏,清德突然問了一句:
“石山,你可知道那三隻狐狸的雷劫快要到了?”
石山詫異地搖搖頭。心中暗想,師傅爲何突然提及此事?
“妖修化形的雷劫,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徒兒還要提前做好準備,可别辜負了三隻狐狸認你爲主之心意啊。”
“師傅不打算幫忙嗎?”
“也不是不可以。”
意味深長地看了石山一眼,清德接着說道: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到時候再說吧。”
說完,清德便轉身走出小院,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師傅離去的背影,石山暗暗咬牙,心裏長歎一聲:
“唉,罷了,師傅要是不把所有的酒都弄到手,是絕不會幹休的。”
胡筝那裏本來是十壇酒,開啓了一壇,也就是清德道長今晚所喝的那壇。上次胡筝連同開啓的一壇共給石山送來五壇,還剩下五壇。石山想着,還是早一點告訴胡筝,免得被它們都喝了,到時候惹得師傅不願出手幫忙就壞了。
想到這裏,石山回身朝客廳走去,一眼看到守在門邊的古立和餘文,心想這個樣子受在這裏可不好,萬一被人看見,豈不亂套了?
“你倆不能隐身嗎?”
“回少爺的話,能。”
“既然能夠隐身,以後若無必要,最好不要現身出來。”
“是,少爺。”
石山見兩人隐身不見後,似乎覺得總讓他們在外面受風吹日曬,似乎也不大合适。便對喬曉曉和徐京梅問道:
“哪裏有賣花的?最好是那種比較大的欣賞樹,連同花盆買來,放到這裏好讓古立和餘文栖身。”
“城南有個大型的花卉市場,明天到那裏看看,肯定有。”
第二天一早,石山跟在八名俏麗的女孩子身後來到街上。先是爲林宜欣六女買了些衣物,以及上學用的書包文具等,之後,又到城南的花卉市場買來兩盆高大的鐵樹,放到小樓門口的左右。因鐵樹下的花盆已經是一個不小的缸,石山還找來些轉頭,專門砌了兩個台基,台基隻内是空的,上面則放置着兩棵鐵樹。如此一來,古立和餘文算是有一個臨時的栖身之所,不用再受風吹日曬之苦。
隔天便是九月一号,開學的日子。一大早吃過飯,九個人一起來到學校。石山并沒有送林宜欣六女到教導處去,而是讓喬曉曉和徐京梅送她們過去,石山等在校門口的影壁處。盡管節氣才是剛剛立秋不久,随着一場連下了七八天的秋雨過後,空氣頓覺涼爽無比。特别是一早一晚,再沒有夏日時的悶熱。影壁後剛好是一排高大的楊樹,石山置身楊樹的樹蔭下,聽着樹上斷斷續續的知了叫聲,一雙眼睛卻一直盯着教導處的門口。雖然師傅說一切都辦妥了,石山心裏很是不踏實,唯恐出現什麽意外。
過了有十幾分鍾,喬曉曉一行就走了出來,圍在石山身前。從幾個女孩子臉上的表情,石山就知道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
“石山哥,我和小梅姐一個班,在一班。”
紅玉首先說道。
接着是安然(小花),說她在三班和喬曉曉在一個班。周淑晴(晴麗)分到了四班,宋珍(珍靈)分到五班,呂薇則是去了六班,巧合的是林宜欣分到了石山原來所在的二班。
八個漂亮的女生圍着一起,讓入學的學生難免驚豔,雖然沒有誰圍過來,遠處還是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尤其是升到高二的石山那個年級的學生,石山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是個名人了,不僅是突飛猛進的學習成績,特别是這個鄉下來的,其貌不揚的窮學生,竟然吸引了級部最漂亮的兩位女生。今天看見,竟然又有六位容貌絕不次于喬曉曉和徐京梅的女生圍在石山身邊,幾乎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快上課了,你們先回教室去吧。等中午放學時,我們一起回家吃飯。”
石山俨然一副家長的口氣,不過,八個女孩子都沒有察覺,點頭後,便相約而去。石山跟在她們身後,也回到自己的快班。
“石山,老實交代,那幾個新來的女孩子和你是什麽關系?”
“是啊,石山。咱可不能一個人獨占八美,國家也不允許是不是?”
“就是,抽空給哥們介紹介紹,我們一定會好好謝你的。”
石山聽着周邊同學七嘴八舌的話,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說道:
“我和她們也是剛剛認識,她們是喬曉曉和徐京梅的朋友。”
“瞎說吧,我可是站在旁邊看了半天了。看見那新來的幾個都和你說話的。”
正當石山不知道該怎麽接着編下去時,上課的鈴聲算是把石山暫時解救出來。一個上午,石山都沒好好聽課,心裏一直在編造着借口。心想,也不知道教導主任是何目的,竟然一個班分一個,這算什麽?要是讓林宜欣幾個分到一個班級,相互間還能照應一下。
“石山。”
“到。”
“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生物老師看到石山在發呆,便喊他起來回答問題。石山哪裏聽到老師在講什麽,雖然站了起來,卻一個字都答不上來。老師也沒再讓他坐下,石山愣是一直站到了下課。
“石山,上課時想什麽呢?”
“是不是發愁該從裏面選擇哪個女生啊?”
“肯定是的。你看看石山愁的,額頭上的皺紋都深了不少。石山,快點挑,剩下的好介紹給我哈。”
石山的同桌孫聰是個很活潑,而且很幽默的男生,一邊給石山揉着肩膀,一邊對石山說道。
“去一邊,就是石山挑完了,第一個也該是我,你看看你長的這個樣子,少白頭不說,還一臉褶子。要不仔細看,别人還以爲是年近四十的大叔一枚呢。”
這位是石山身後的林蔭,也是爲插班生,才來不久。
“小林子,有沒有先來後到啊?你才來一中幾天,這種好事就算是輪,也輪不到你身上。”
一整個課間,就這樣鬧哄哄地過去了。直到上課鈴再次想起來,石山的耳朵才算清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