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喬曉曉和徐京梅送到車站,看着二人上車後,石山才推着車子朝家裏走去。一路上,石山都在想剛才發生的事情。至此,石山才有些明白那天夜裏,清德師傅傳音給自己那句話的含義:
“美吧?有你哭的時候。”
紅顔禍水,真的是這樣嗎?今天若沒有喬曉曉和徐京梅,說什麽也不會招惹上那幾個混混的。回到家裏,把瓜錢交給父親,石山并沒有把集市上發生的事情講出來。知道就是講出來也隻是讓父母擔心,除此之外毫無作用。在家裏吃過午飯,便回到瓜地裏。
林宜欣幾個,隻要感覺不到四周有人,就會坐在瓜屋門前,和石山閑聊,或者補習功課。幾個女孩子都很心細,見到石山小臂處,以及臉頰上似乎都有傷痕,不由好奇地詢問石山,是怎麽弄的。對于六女,石山沒什麽好隐瞞的,就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小花聽後氣鼓鼓的說:
“老實人在什麽時候都要受人欺負。”
小花的一句話,似乎勾起了紅玉幾女遙遠的記憶,氣氛一時變得沉悶起來。
石山不知道的是,那幾個被帶入派出所的混混,當天下午就被放走了。按理說,如此持刀行兇,就算構不成刑事案件,怎麽也算是違反治安條例,足夠拘留幾天的了。隻是石山不懂,當時在集市上,那兩名警察甚至都沒讓石山做筆錄,連石山的姓名地址都沒有問。而且,把幾個混混帶回派出所後,知道持刀砍人少年是趙所長的義子,隻是把他們往所長辦公室一送,也沒有做筆錄。
魏少的義父趙所長簡單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便訓斥了幾個少年一頓。不想自己的幹兒子卻十分不滿地說道:
“趙哥和李哥竟然鳴槍示警,顯然沒把幹爹放在眼裏。”
“你真是蠢,他們倆那是在保護你。如果你那一刀砍下去,不就成刑事案件了嗎?那樣的話,你現在已經被送到區局了。還不去謝謝他們?!”
幾個混混來到外面,找到兩名民警的辦公室,又是遞煙又是倒水,稱兄道弟聊了一會,才告辭離開。一來到大街上,魏少氣狠狠地說:
“哪裏來的野小子,讓少爺我丢盡了臉面,一定要找回場子來。”
“是啊,魏少,咱哥們什麽時候吃過這虧。”
幾個少年一商量,便分頭去打聽賣瓜少年的姓名來曆去了。魏少獨自回家坐在椅子上,雖然身上還有點火辣辣的疼,不過想起那陪着賣瓜少年的兩名少女,魏少的眼睛一亮一亮的。嘴裏咕哝着:
“這附近好像沒有如此漂亮的妞,到底是哪裏來的,真是沒天理,竟然兩朵鮮花插到一堆牛糞上了。等處理完那小子,再想辦法打聽打聽。”
魏少本名魏吉安,其父母都是鐵路工人,在鎮子上的火車站上班。不知怎麽,一來二去和派出所的所長混熟了。于是,魏吉安便拜趙所長爲義父。魏吉安初中沒有讀完,便辍學在家,專一和鎮子上的一般無良少年湊在一起,開始的時候是偷雞摸狗,後來便專門趕五集,在集市上東搶一點,西摸一點。老百姓也不是沒有到派出所告過他們,隻是後來聽說零頭的少年是所長的義子,大家也就都忍了。
太陽落山前,外出打聽賣瓜少年行蹤來曆的幾個人陸續回來了,也都打聽清楚了。
“魏少,那野小子是青山村人,瓜地就在村南的南嶺下的溝裏,很好找。”
“消息準确?”
“真真的,我們還到村子裏轉了一圈呢。”
“沒被人看出什麽來吧?”
“哪能呢,我們是冒充那小子初中同學,鄉村子裏人打聽的。也到他家外面轉了轉,知道他一直住在山上看瓜。”
“好,準備好家夥,吃過晚飯就出發。”
這天是八月二十日,中午過後,天就開始陰了起來,到晚上的時候濃雲密布,四處漆黑一片,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魏吉安五人中,因有一位少年家中臨時有事,便沒有跟來。四個少年分騎兩輛摩托車,魏吉安背着一支**,另外三個少年每人手裏一支一米長短,兩公分粗細的鋼管。隻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就來到青山村村口。把摩托車放到村南一片小樹林子裏,四個少年按照白天打聽的道路,摸索着朝石山的瓜地走去。
此時的石山,正在教授林宜欣六女學習法術。特别是化五行元素爲繩的法術,幾個女孩子都很喜歡。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已經基本掌握,隻是熟練程度,以及威力稍有欠缺。五行雷也都掌握差不多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施展,還不知道各自五行雷的威力如何。
正當六個女子沉浸于法術的習練之中時,胡筝、白潔、胡穎三個卻突然現身了。來到石山腳邊,用意念傳音道:
“少爺,有四個年輕人正朝這裏走來。似乎有一個人手裏還有支獵槍。”
聽胡筝如此說,石山有點納悶,今天晚上無星無月,到處漆黑一片,應該不是出來打獵的。難道……,石山心中微微一動,不會是那幾個在集市上鬧事的混混找來了吧?不應該啊,石山就是不懂法律,也知道他們今天的行爲怎麽說都夠拘留四五天的了。
“你們躲在暗處再觀察一下,看看他們來做什麽。”
胡筝聽完,領着白潔和胡穎瞬間又消失在夜色裏。
“石山,怎麽了?”
林宜欣比較敏感,胡筝三個雖然一直在瓜田周邊,卻很少露面,今天突然出現,似乎是給石山傳遞什麽消息的。
“胡筝剛才說有四個少年手持獵槍,正朝這裏走來。”
“不會是今天集市上遇到的那幾個人吧?”
“應該不會啊,難道派出所這麽快就放了他們?”
“石山,你不是說過其中一個是所長的幹兒子嗎?再說,下午你說完後,我自信想過,事情有些不對頭。就算當時全部是你的理,那兩名民警也該領你到派出所做做筆錄,最起碼也該問問你的姓名住址。可是他們什麽都沒問。”
林宜欣畢竟年齡大點,知道的事情比較多。
“如此說來,那兩名民警集市上鳴槍示警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石山聽完林宜欣的話後,想了想說道:
“按宜欣姐的分析,還真有可能是他們找我報複來了。”
“石山哥,既然他們找上門來,說什麽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紅玉果斷地說道。本來下午聽石山講完,幾個女孩子心中都有氣,沒想到幾個混混竟然還不罷手,竟然找到這裏來了。對于獵槍,紅玉幾個沒什麽概念,不過林宜欣是知道的。
“石山,既然他們帶着獵槍過來,就給他們點苦頭吃吧。不然等你開學走了,他們要是找家裏的麻煩就不好了。”
石山被林宜欣提醒,頓時心中一驚。是啊,要是不讓幾個混混徹底服輸,等自己不在家的時候,他們對自己父母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少爺,他們是奔少爺來的。”
胡筝再次出現在石山腳邊說道:
“聽他們嘴裏念叨過少爺的名字。”
“知道了,他們手裏有獵槍,你們三個躲遠一點,當心被誤傷了。”
“少爺放心,區區一支獵槍,已經無法傷害到老奴三個了。”
“既然如此,胡筝你們三個把他們引到後面的齊家峪中。”
“是,少爺。”
胡筝轉身就走了。
“我們到齊家峪等他們。你們不是沒有練手的機會嗎,今晚靶子送上門來了,隻是記住一點,不要弄出人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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