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下徐京梅,喬曉曉來到二樓石山的房間内,并沒有把和徐京梅的約定告訴石山,隻是對石山說:
“小梅都看到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不管不顧的。”
石山本想說,怎能隻怪我一人呢?知道女孩子臉嫩,便沒說出口。
“小梅心中也有你。”
喬曉曉說着,故意緊盯着石山的眼睛,想看看石山的反應。
“不會吧?”
石山其實早就發現徐京梅看自己的眼神,和喬曉曉大同小異,不過,這個時候隻能裝糊塗。
“你就裝吧,你敢說你心裏沒有小梅?”
“曉曉,你摸摸,這裏早已被你裝滿了。”
石山邊說,邊拉起喬曉曉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
“就會哄女孩子開心,油嘴滑舌。”
喬曉曉故意用力一甩石山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有了錢,買房子的事情就提上議程了。一天晚飯時,三人一起來的徐京梅的家,找到林阿姨。徐京梅直接對林阿姨說,要買房子的是石山。這讓林阿姨很吃驚,尤其是多少知道點石山底細的徐京梅的爸爸,更是驚訝。不過,當石山把存折放到二人面前時,兩人不信也得信了。
隻是,看到真有人願意買自己的房子,林阿姨又有些舍不得了。不過早就答應了人家,甚至價格都說好了,再反悔的話,怎麽也說不過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對石山說:
“既然錢都湊齊了,我們明天就去把手續辦了吧。”
石山隻能請半天假,由徐京梅的爸爸陪着林阿姨,三人一起到房管局過了戶,房産證上寫上石山的名字。石山,當即就把三萬元錢交給林阿姨,并單獨出了一千五百元的交易稅。離開房産局,石山便懷揣着嶄新的房産證,回到學校裏。哪裏還有心思聽課,滿心喜滋滋的,都是房産證,以及那座僻靜的小院和小樓。
中午,石山找到喬曉曉和徐京梅,請兩人來到校外,找了一家小酒館,破例點了四個菜一個湯,笑眯眯地對兩人說:
“今天中午請兩位美麗的女士吃這個便飯,有三個含義。其一呢,是慶賀俺石山也是有産階級了。”
石山得意洋洋的樣子,引得喬曉曉和徐京梅抿嘴直笑。
“其二呢,多謝兩位美麗的女士,多年來對俺這個窮小子的關照。”
“去一邊,你還窮小子。要是早知道你家裏有那麽多值錢的首飾,才不理你呢。”
因喬曉曉和石山的關系更進一步,所以喬曉曉說話,就比徐京梅放得開。
“其三呢,俺終于有錢還債了。”
喬曉曉和徐京梅聽石山這樣說,都沒想到石山是說還自己的錢,以爲石山是欠着别人的錢,不由一起開口問道:
“你什麽時候還欠下别人的錢了?”
“什麽時候?好像是去年冬天吧。有兩位美麗的女士可憐俺,借給了俺三十九塊錢。”
等兩女聽明白後,一起對石山瞪起眼睛來。
“小梅,你當時借給他多少?”
徐京梅看看一直對自己眨眼睛的喬曉曉,心領神會地說道:
“具體多少,當時我也沒數,好像有幾萬吧?”
“是啊,當時我記得好像也是給了他兩萬多的樣子。”
石山并沒有被兩人的話吓住,還是面色不該,一臉笑意地看着她們。
“兩位,要不要再算上點利息?”
“對,是該算利息的。”
喬曉曉煞有介事的應道。
“既然這樣的話,兩位美麗的女士請仔細算好了,再來告訴俺。現在開始吃飯。”
說說笑笑,這一頓飯,三人吃的十分愉悅。直到結算完飯前,石山才從口袋裏掏出兩個紙包,一手一個遞給喬曉曉和徐京梅。因看到飯館的人比較多,石山阻止兩女要打開紙包的手,提醒道:
“現在就不要看了,等晚上躲在房間裏再看吧。”
說着,還故意扭頭朝飯館中其他人看了一眼。喬曉曉和徐京梅也隐隐猜到,石山送她們的應該是那些首飾中的物價,也知道不能當着外人的面打開。就依言收了起來,手牽着手,不再理身後的石山,交頭接耳說着悄悄話,朝學校走去。
讓石山疑惑的是,兩人竟然沒有問自己上午去辦房産證的事情,到底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
直到晚上,下了晚自習,回到已經屬于自己的小樓中,喬曉曉和徐京梅才同時向石山伸出手去。
“拿來吧。”
石山看着眼前的一幕,頓時知道,之所以中午兩人都沒有開口問房子的事,顯然是事先約好的。這個時候,兩個人同時問自己要房産證,石山才沒有那麽笨。不論給誰,另外一個肯定要生氣。幹脆,石山掏出房産證,喊了一聲:
“宜欣姐。”
瞬間,林宜欣和紅玉六女就出現在石山身邊,石山順手把房産證放到林宜欣手中。
“宜欣姐,這是房産證,還有那些首飾,以後都歸宜欣姐保管好了。”
“算你聰明。”
喬曉曉嬌嗔了一句,和徐京梅一起湊到林宜欣身邊,八個女孩嘻嘻哈哈玩鬧去了。
轉眼又是周六,石山自從上次按照清德的吩咐,到三清觀正式拜清德爲師後,今天是第二次去三清觀。上次的拜師,不同于第一次,第一次的時候,隻是清德一人在場,也算不得什麽儀式。上次卻是集合整個三清觀的道士,在大殿中非常隆重的舉行了石山拜清德爲師的儀式。所以,石山從此也成了三清觀的一員,來到三清觀後,也無需通報,大搖大擺就通過正門,先到三清殿中上香磕頭後,才來到後院清德的房間内。
石山一進門,清德看了他兩眼就說道:
“看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又做什麽壞事了?”
就算正式拜師了,清德在石山面前還是沒有師長的樣子。
“師傅怎能這樣說呢?怎麽說我也是師傅老人家的徒弟,要是徒弟做了什麽壞事,豈不是在師傅臉上抹黑嗎?”
“好來這一套,老實講來。”
石山便把買房子的事情講了出來,尤其是着重講了在拍賣行看到鬼奴的一幕,以及自己心中的疑惑。
“算你乖,沒有招惹他們。”
石山心道,不是我沒有招惹他們,是他們每給自己機會。聽清德的意思,似乎知道鬼奴,以及鬼奴背後的事情,石山不由開口問道:
“師傅,他們是誰,還厲害嗎?”
“怎麽說呢?他們也算是道教的一個分支,算是旁門左道吧。”
“那鬼奴是怎麽回事?”
“那幫人專一收集夭折嬰兒的魂魄,選擇極陰之地,極陰之時,再輔助以淫穢之物加以祭煉,久而久之就會煉成你所看到的鬼奴。”
“可是,我看到的鬼奴的确是極陰之體,爲什麽能在大白天出現?”
“那算什麽,不過是在鬼奴身上貼上一張護身符就是了。”
“原來是這樣啊。師傅,那些人在哪裏?”
“就在城中。”
“師傅既然知道,爲何還允許他們存在?”
“爲什麽不允許人家存在?他們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煉化夭折嬰兒的魂魄,難道不算是傷天害理嗎?”
“你不是還收了六個女鬼嗎?各個還都那麽漂亮。”
“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石山想了想,說道:
“六女是求着我收的,而且,我收她們是爲了幫助她們。而那些夭折嬰兒的魂魄卻是他們主動收集的。而且還用非常手段加以祭煉,能一樣嗎?”
“按你所說,倒是有些道理。”
“豈止是有些道理?我收的六位鬼魂,從來沒讓她們做過壞事。而那個鬼奴在拍賣行故意擡價,就已經是在做壞事了。”
“你怎麽肯定那是壞事?”
清德這一反問,讓石山愣了一下。
“要是那個買畫女人的錢來路不正,要是買畫所得的錢拿去救濟了窮人,難道還是壞事嗎?”
“師傅怎麽知道的?”
“我不知道,隻是猜測而已。”
石山怔怔地看着自己這位不像道士的道士師傅,一時沒了話語。
“哈哈,我這樣說隻是要告訴你,以後遇事要多動動腦子,不要以爲親眼看到就是真實的。”
被石山的囧樣逗笑了清德接着說:
“那幫人不好惹,就是爲師出面也未必穩操勝券。”
自從石山進來,清德終于說了句正經話。
“暫時不要惹他們,我是不想出手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師傅可以傳授些法術給你,等你覺得可以打過他們的時候,就替天行道好了。成功了,也是陰功一件。”
清德一會自稱“我”,一會又自稱“師傅”的說了一通。石山雖然很想跟清德學法術,不過聽師傅隻說了一半,急忙問道:
“要是不成功呢?”
“不成功的話,頂多也讓他們把你煉成鬼奴就是了。”
至此,石山對自己這位師傅是徹底無語了。
“哈哈,你到底想不想學法術?”
石山真想轉身就走,不過,還是被清德口中的法術吸引住,點了點頭。
“看樣子不是很情願啊,好像是我在求你學一樣。”
石山都快被清德給氣笑了,努力忍了忍,才認真地說:
“弟子願學。”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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