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爺告訴我的。”
石山對劉偉秀說了爺爺的名字後,隻見劉偉秀朝着自己老家的方向,拱手一禮,嘴裏說道:
“原來是三哥。”
随即又問石山道:
“你爺爺身體還好嗎?你叫什麽名字?”
“爺爺身體還好,謝謝劉爺爺。我叫石山。”
“去年九月,是不是你在西山用陰陽眼看過焚化廠?”
“是我。”
“什麽時候打開的陰陽眼?”
“三年前的清明節。”
“不錯,總算是後繼有人了。你身上好像有陰魂。”
“是的。”
石山當即把陰魂袋取出,放出裏面的林宜欣六女。并對六女說道:
“見過劉爺爺。”
六女一起上前施禮。
劉偉秀挨個看了看紅玉六女,略帶驚訝地問道:
“是你爺爺替你收的?”
“是。”
“你爺爺是不是把所有的法術都傳給你了?”
石山點點頭。
“不錯,不錯,這兩隻狐狸也認主了吧?”
石山又點點頭。
“劉爺爺是不是也想讓他們認你爲主?”
“呵呵,我要它們做什麽?這些年來,我之所以盯着這裏,隻是不想看它們爲非作歹罷了。剩下這一隻你打算怎麽辦?”
“爺爺答應了,讓曉曉收下。”
“既然三哥吩咐了,你照做就是。我回去了,要是有事情就到焚化廠找我,我在那裏看門。”
劉偉秀說罷,便轉身離開了。等劉偉秀走了之後,石山才讓喬曉曉收了胡穎爲仆。因古墓比較開闊,石山暫時讓紅玉六女留下來習練陣法,自己則和喬曉曉離開了。臨走時吩咐胡筝三個:
“這裏是不是有直通學校防空洞的通道?等開學那天,把宜欣姐她們送過去吧。”
按喬曉曉的意思,是想把胡穎帶在身邊,石山對她說:
“還是等它們能夠化形以後,再帶在身邊吧,哪裏有帶着個狐狸當寵物的?”
來到古墓外面,喬曉曉有些不放心地問石山道:
“它們在這裏不會有危險吧?”
“應該不會,有劉爺爺暗中照看着呢。”
“石山,爺爺還有劉爺爺他們到底以前是做什麽的?”
“聽說過茅山道士嗎?他們雖然不是茅山道士,做的事情和那些道士差不多,就是行走在社會中,專門拿妖捉邪。隻是政府不允許,不僅取締了他們的組織,裏面的骨幹還都被判了重刑。爺爺他們剛刑滿釋放沒幾年時間。”
兩人回到學校,喬曉曉執意要石山跟她回家吃晚飯。石山拗不過喬曉曉,隻好跟着再次來到喬曉曉家裏。不想,進門後才發現喬曉曉家裏有客人。石山想打聲招呼就走,卻被喬曉曉爸媽留了下來。
“不是什麽外人,都是廠裏的同事,石山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席間,聽那幾位客人一口一個喬總地叫着,石山才知道,喬曉曉的爸爸竟然是機器廠裏的技術廠長,兼總工程師。飯後,喬曉曉送石山來到樓下,石山埋怨喬曉曉說:
“怎麽沒早告訴我?”
“好像沒人問過我。”
石山偷偷刮了一下喬曉曉秀氣的鼻頭。
“石山,騎我的自行車回去。”
喬曉曉以命令式的口氣說道。
“那你怎麽去學校?”
“你來接我。”
石山看着喬曉曉,爲難地咧着嘴,心裏想着,喬曉曉不會是想讓全學校都知道他們倆的關系吧?
“想什麽呢?逗你玩的。我騎媽媽的自行車。”
“還是算了吧,平時我也用不到,騎回去豈不是平白放在宿舍裏成了擺設?”
“真是個木頭,你就不會明天再送回來?”
石山知道喬曉曉的心思,有了自行車,這剩下的兩天時間,自己就要天天來喬曉曉家了。早晨送回來,下午騎回去。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石山看着喬曉曉一臉期盼的樣子,隻好把自行車騎走了。
開學的當天,少不了同學之間的相互問候,石山更是找到一起來自二十一中的幾個人,逐一和他們打招呼。隻是,沒有找到徐京梅。從一班的同學口中得知,徐京梅請假了。說是徐京梅的母親生病,徐京梅留在家裏伺候母親。石山當時也沒在意,總以爲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不想到周末的時候,還是沒見到徐京梅,石山心裏有些不踏實起來。找到喬曉曉,對她說道:
“徐京梅一周都沒來上課了,估計她媽媽病得不輕,要不下午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你知道徐京梅的家住哪裏嗎?”
石山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你等着,我去問問。”
喬曉曉很快回來,告訴石山說:
“問到了,中午下課後到我家吃飯,吃完飯一起去看看吧。”
“總去你家吃飯不好吧?”
“是不是我家的飯不好吃?”
看石山又撓後腦勺,喬曉曉輕輕笑了起來。
“爸媽上班去了,晚上才回來,中午我做給你吃。”
石山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午飯在喬曉曉家吃得分外溫馨。
“曉曉,你爸媽沒有說你?”
“說我什麽?”
見石山隻是看着自己,并沒有搭話,喬曉曉拿手指頭點點石山的額頭。
“就你那小心思,告訴你個秘密,爸媽也是在高中是就私定終身的。”
說着,喬曉曉的臉先紅了起來。
兩人來到徐京梅家的時候,開門的正是徐京梅。見徐京梅面色略顯蒼白,而且一臉的愁容,喬曉曉趕忙安慰着她。等來到房中,見家裏隻有徐京梅一人。
“京梅,阿姨呢?”
徐京梅指了指卧室說:
“在裏面躺着。”
三個人來到卧室中,見徐京梅的母親正躺着床上呼呼大睡,臉色如常,并看不出什麽病容來。
“阿姨是什麽病,怎麽不去醫院就診?”
“醫院說媽媽得的是嗜睡症,醫院也沒有好辦法。”
喬曉曉和徐京梅說話的時候,石山一直在觀察床上徐京梅的母親。石山似乎感覺有些異樣,很自然打開陰陽眼,想要看個清楚。不想,石山剛打開陰陽眼,床上徐京梅的母親就有了反應。徐京梅快步走過去,拉着母親的一隻手,焦急地喊着:
“媽媽,媽媽。”
隻見酣睡中的徐京梅的母親翻身坐了起來,伸手撫摸着徐京梅的臉,心疼地說道:
“小梅,苦了你了。”
“阿姨。”
喬曉曉走上去打招呼,一時沒聽見石山的聲音,不由扭臉去看,見石山正盯着一處牆角,似乎在深思。伸出一隻手輕輕拉了他一下,石山才反應過來。
“阿姨好。”
“是石山啊,謝謝你們來看我。”
石山沒想到徐京梅的母親還認識自己。這時徐京梅又把喬曉曉介紹給母親。
“媽,你已經好幾天沒醒來了,現在能下來走走嗎?”
“能,今天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說着話,也不用徐京梅攙扶,一個人坐到床邊,穿上鞋,走了出來。直接到衛生間梳洗了一番,才回到客廳坐下。喬曉曉看看石山,又看看徐京梅,徐京梅知道喬曉曉心裏疑惑什麽,就解釋道:
“我媽現在越來越睡的時間長,不過,隻要醒過來,就和好人一樣,根本看不出來有病的樣子。”
石山聽完,點點頭。
“阿姨得病前,到過什麽地方嗎?”
“沒去過哪裏啊?”
徐京梅說着,拿眼睛去看自己的母親。
“去過西山的白石洞一次,回來後就一直想睡覺。”
石山和喬曉曉陪着徐京梅母女聊了會,便起身告辭了。徐京梅把石山他們送到樓下時,石山對徐京梅說:
“阿姨可能不是真得了什麽嗜睡症,也可能是招了什麽邪祟。”
徐京梅聽石山這樣一說,如同溺水的人,看到漂過來一根木頭一樣,抓住石山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石山,真的嗎?”
石山點點頭,小聲叮囑徐京梅道:
“應該沒錯,不過,京梅,我雖然告訴你了,可是這事卻不能洩露出去。現在的人,沒人相信這些事情的。再者,不能讓俯身于阿姨身上的邪祟知道。你回家後,還和往常一樣,明天我幫你請個人來看看吧。”
“石山,謝謝你,謝謝你。我也一直覺得事情怪怪的。”
“我估計,我們走後,阿姨又會睡過去。明天上午九點左右,我們會過來,到時候家裏最好不要有旁人在。”
“我爸爸和爺爺也不行嗎?”
“最好是不在。”
“好吧,都聽你的,我在家裏等着你,石山。”
徐京梅難得露出一絲真心的笑容,萬分感激的對石山說道。
“京梅快回去吧,免得阿姨突然睡着,再摔着了。”
喬曉曉勸了徐京梅一聲。
等兩人來到街上,喬曉曉看了石山一眼。
“石山,你能确定?”
“是的。剛才我們進卧室的時候,當我打開陰陽眼,看到一陣黃光閃過,雖然沒看清是什麽東西,卻聞到一股腥風。應該是被什麽妖邪俯身了。”
“你打算去請劉爺爺嗎?”
“是啊,我又不會施法術。”
“記得先來家裏叫上我。”
“放心吧,不過自行車借我騎吧?”
“那天說給你,還不要,現在知道有用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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