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狐狸聽見爺爺的話,卻轉眼望着石山,似乎在祈求什麽。奇怪的是,石山竟然能看懂狐狸心中所想,于是開口問爺爺:
“爺爺,成了我的奴仆,會不會影響它修煉?”
“不僅不會影響它修煉,将來你還能幫到它。”
聽完石山和爺爺的對話,地上的狐狸輕輕**了兩聲,突然吐出舌尖來,石山看到在狐狸的舌尖上有一滴鮮血,與别的鮮血不同,這滴血在狐狸舌尖上,圓如紅豆,似乎還在滴溜溜滾動,并不會融于狐狸舌尖上的唾液中。
“石山,把那滴血取下來,滴到你左手的勞宮穴。”
石山按照爺爺所說,深處左手到狐狸嘴邊,狐狸舌尖往前一送,那滴血順勢一滾,就滴到石山左手心中,瞬間便沒入勞宮穴,消失不見。石山不由集中精神去體會狐狸的鮮血進入勞宮穴後的感受,隻是,石山并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反而無意中感覺到了狐狸心中所想。
“少爺,老奴有禮。”
這聲音如同林宜欣和紅玉她們和自己說話一樣,是憑空出現在石山腦海中的。随即,石山便看到地上的狐狸,艱難地抱了抱前爪,看樣子是在給石山行禮。石山心中默想道:
“罷了,你還是好好養傷要緊。”
顯然,地上的狐狸聽到了石山的話,大眼睛轉了一下,漏出一絲感激的神情。
“爺爺,它的傷勢怎麽辦?”
“沒什麽大礙,隻是被掌心雷震傷了經脈,休息兩天就好了。”
石山回頭看着地上的狐狸,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石山腦海裏傳來狐狸的聲音:
“老奴叫胡筝。”
“好像在西山的墓穴中有兩隻,那一隻呢?”
“另外那個是老奴的老妻,如果少爺也想收爲仆人的話,交給老奴就是了。”
石山回頭把和狐狸的對話,告訴了爺爺。
“隻要你願意,想收就收吧。”
“石山?”
一直看着眼前的一切,默不作聲的喬曉曉,突然伸手拉了一下石山的胳膊,撒嬌似的叫了一聲。
“爺爺,能讓曉曉也收下一隻嗎?”
“有什麽不行的?喜歡就把西山那隻送給你。”
爺爺轉頭笑眯眯地看着喬曉曉道。
“謝謝爺爺。”
喬曉曉高興而又親熱地說道。
“你可聽到了?”
爺爺又對地上的狐狸問了一句。那狐狸用力點點頭,并不敢去爺爺的眼睛。
“石山把它抱到你的炕上,用被子蓋住,要想它早點好,就給它弄些中藥來。這裏有個方子,你回村子裏取吧。”
爺爺遞給石山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幾味中藥,有三七,柴胡,紫參,當歸,熟地,黃精等等。
“好的,爺爺,我們這就給胡筝抓藥去。”
說完,石山拉着喬曉曉走出果園,并沒有回村子,而是沿着溝底直奔村口的車站而去。
“石山,怎麽從這裏走?”
“從這裏可以直接到車站。”
“不是去村子裏抓藥嗎?”
“村子裏肯定抓不全,我們還是到鎮上吧,我隻是擔心,積雪有些厚,不知道還通不通車了。”
“到鎮上有多遠?”
“十六七裏。”
“如果不通車,我們就步行好了。”
“曉曉行嗎?”
“小瞧人,不過,石山你一夜未睡,是不是先回家睡會啊?”
“不要緊,等晚上一塊睡好了。是不是心疼了?”
“去,才不心疼呢。”
“那幹嗎給我揉了那麽長時間的腿?”
“那可不是心疼你,是……”
“是什麽?”
喬曉曉本想說是因爲我,你的腿才被壓麻的。喬曉曉知道,如果自己這樣說,石山肯定還要故意問自己是怎麽壓的,所以喬曉曉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不理你。”
喬曉曉臉紅撲撲的,走到一邊,彎腰抓起一把雪,在手心裏揉成雪球,朝石山扔了過去。石山沒有躲,讓雪球打在自己的前胸處。緊走幾步,把喬曉曉抱在懷裏,看看四處無人,再次吻上那雙迷人的紅唇。喬曉曉也努力而又生疏的回應着。
好久,喬曉曉把臉埋在石山懷裏,嬌羞地說道:
“石山你壞,總欺負人家。”
“喜歡嗎,曉曉?”
“嗯。”
喬曉曉點點頭。
“石山,這可是曉曉的初吻。”
“我也是。”
石山看到有人遠遠走過來,才推開懷中的喬曉曉,拉着她的手,繼續朝車站走去。喬曉曉臉上的紅暈,過了好久從消退下去。兩個人去鎮上的時候,是坐車去的,回來卻因爲路上的積雪融化後,再次結冰,導緻路面太滑,公共汽車并沒有上來,兩個人隻好步行回到果園。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石山燒火,把買來的中藥炖好,喬曉曉幫忙一口口喂給狐狸喝下。
“爺爺,今晚我們回家睡吧。”
“回去吧,狐狸就先留在這裏。”
石山和喬曉曉對爺爺告别後,牽着手慢悠悠來到村子裏。
“閨女,快到屋裏暖和暖和,昨天夜裏在果園裏,凍着了吧?”
“伯母,不冷。”
沒人知道喬曉曉是說的現在不冷,還是夜裏的果園裏不冷。
“石山,你爺爺昨天在家裏睡到後半夜就走了,什麽時候回到果園的?”
“好像就是後半夜吧,回去不多大功夫,天就亮了。”
石山母親看看石山,又看看喬曉曉,分明是想問夜裏兩個人是怎麽睡的,見喬曉曉敏感地紅着臉,低下頭去,才沒有問出口。
“我爹呢?”
“估計是刨螃蟹去了,吃過午飯,就走了。”
石山轉頭看着喬曉曉,問道:
“想不想去看看?”
“好啊。”
兩個人站起來就往外走,石山娘趕忙制止道:
“你知道你爹去哪裏刨螃蟹啊?”
“就那幾個地方,肯定能找到。”
果然,石山來到屋後的山梁上,看着一趟腳印,朝村後的那處山溝中走去,兩人順着腳印,很快就找到石山的父親。
“爹,刨到了嗎?”
“你們怎麽來了?這麽冷。”
“想來看看。”
石山低頭看看地上的水桶,竟然有小半桶了。
“怎麽這麽多?”
“剛好挖到一窩大的。”
“夠吃了,我們回家吧,爹。”
“好,回家。”
石山提着桶,和喬曉曉跟在父親身後,不一會就回來了。
晚飯,自然就多了一道油煎螃蟹,讓從沒這樣吃過的喬曉曉,吃的津津有味,贊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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