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他是怎麽了?”
“誰幹的?”……
除了有一些人害怕的不敢上前,絕大部分的人都紛紛沖了上去,包括老奶奶和玲玲!他們圍着小嚴,問東問西,有驚訝的,有害怕的,有疑惑的,有關心的……
小嚴看到衆人,微微一笑,早已腳軟的他再也支撐不住了,倒在一個人的懷裏,雙眼逐見開始模糊起來,但他還是強行支撐着自己說出一直想要說的話,“快跑,快跑,他們來了,提拉拉要沒了!”
淚緩緩的從小嚴的眼睛中流出,與身上的血一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西邊的人都……都……都已經死完了!快跑啊,再不跑大家就都……就都……就都……”雙眼逐漸空洞,心跳再也不動!他……死了!
于是四周陸續傳來哭泣的聲音,或爲自己哭,或爲小嚴哭,感冒是可以傳染的,哭也不例外!
“你們到底在幹嘛啊?”一句怒吼聲傳來,衆人擡起仍在流淚的眼睛看向劉一心,他的目光緩緩掃向衆人,冷冷的說道:“現在是……哭的時候嗎?”
他伸出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小嚴,說道:“不知道他爲什麽來嗎?你們睜大眼睛看看,他的血流了多少?從什麽流的你們知道嗎?這麽重的傷,他爲什麽不去給自己包紮呢?因爲他怕,他怕那些人趕在他之前找到你們啊!所以他不給自己包紮,任血就那麽流着來給你們通風報信啊!快跑啊!快跑啊!你們聽不到嗎?他都這麽說了,你們卻隻坐在這裏哭嗎?”
“沒人能逃的了的,出口肯定都被封死了!”一人說道。
“哦!”劉一心佯裝驚訝的說道:“所以你們在這等死,可然後呢?某年某年某天,一個小城市因爲觸犯了“禁光令”全城被屠,無一人幸免!然後會有一些記者跑去采訪當年參與屠城的人,你們覺得他們會怎麽說呢?太容易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反抗,任我們宰割!是啊,我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傻?有人來殺他們了,他們居然不跑,也不反抗!那天,哦,我想起來了,他們就像一頭頭等待宰殺的牛羊,殺的我都累了!這樣好啦!你們滿意了吧!”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一人問道。
“跑!”劉一心擡起頭看着天空說道:“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跑到歐洲,跑到美洲,跑到非洲,跑到大洋洲,跑到世界的偏角,跑到地球的角落,你想殺了我嗎?那好,你來追吧!于是某年某月某天,一個小城市因爲觸犯了“禁光令”全城遭屠,但城中人士跑得飛快,至今仍有人生還!然後也會有一些記者跑去采訪當年參與屠城的人,而這時他們卻會說,我的天啊!他們太會逃了,我找都找不到!是啊,他們似乎發揮了體内的潛能,也對,畢竟我們是來殺他們的!那天,哦,我想來了,他們就像一頭頭躲避獵人的獅虎,追的我都累了!他們想滅提拉拉,我們就偏偏讓他們滅不成!”
“對,他說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等一下,你不是他們的走狗嗎?怎麽會讓我們逃?”
“因爲……我老婆和孩子在西邊!”
“哦,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你們快逃吧!”
“我們?那你呢?”
“我要留下來等他們從房子裏出來!”
“爲什麽呢?”小女孩看着劉一心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很讨厭我爸爸嗎?”
“因爲失去親人的滋味不好受!”劉一心扭過頭看着小女孩繼續說道:“快走吧!等你爸爸出來後,會讓他去找你的!”
女孩聽完話,擡起頭,張開雙臂對着劉一心,眨巴着大眼睛說道:“我可以抱抱你嗎?突然好想抱你!”
“我?”劉一心指着自己,疑惑的問道:“爲什麽?”
“因爲你是個好人!”小女孩看着劉一心說道,真誠的說道。
此時,城外的一處小樹林裏…………
“真是讨厭死了,這些樹!”刑若麟看着四周一棵又一棵的大樹說道,大樹又粗又高,緊鄰在一起,對于别人來說或許無所謂,但對于刑若麟來講卻是無比頭疼!沒錯,他又迷路了,再一次陷入了方向的選擇中……
悲哀的拔出背上的劍,輕輕放在地上,“上天保佑!”剛說完就放開了握住劍柄的手,“叮當”一聲,寶劍倒地!“好,就走這邊了!”刑若麟指着劍尖的方向說道。
這時,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拉了拉他的衣服,立馬回頭看去,一張極其美貌的小臉映入眼簾,那張小臉的主人見刑若麟轉過來後未說一句話,隻是從他的身旁越過,拾起倒在地上的劍,然後把劍再次放在地上,隻不過這次跟剛才反了過來,劍尖與劍柄所指的方向調了個頭!
她在爲我指路?
刑若麟明白了過來,拾起地上的劍放入劍鞘,然後轉頭看向那個姑娘,“謝謝!”他這樣說道。然後沿着劍尖所指的方向飛奔而去,那姑娘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看着刑若麟奔跑的身影,空靈的大眼睛中流露出從未出現過的堅定,擡起腳步,也随着剛剛劍尖所指的方向走去!
“這樣好嗎?那家夥不是說讓你在這裏等他嗎?”一棵大樹的樹幹上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子,而在那大口子的上面,有兩個大窟窿顯現而出,正是狄小丐的第一個朋友——樹!
而那個長得及其美麗,不愛說話的姑娘,正是狄小丐的……嗯……怎麽說呢?……第一個異性朋友——末!
末轉過頭來看向樹,一張小臉上頓時布滿了無辜,聳聳肩膀,表示自己沒有不聽話!
“那你去提拉拉幹嘛?”樹不依不饒的問道,廢話,那小子好不容易找到個女的,如果讓我給弄丢了,估計會直接鑽木取火吧!樹剛問完,就見末一張臉上通紅通紅的,捂着肚子,一臉的不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肚子不舒服,要去提拉拉上廁所?”樹驚訝的看着末問道。
末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天經地義,你不能攔我的樣子看着樹。
“那個……”邊說話樹腦子邊想着:人有三急,我怎麽攔啊?唉,就知道那個小子不會給我派個容易點的工作!難不成讓她就地解決嗎?算了吧,我這句話一出口,估計這丫頭就去鑽木取火了!哼,我可是貫古通今的一棵智慧的大樹啊!怎麽會被這種小事難倒?晃了晃樹身,枝頭上的葉子嘩啦啦的掉下,兩個大窟窿都快眯成縫了,用大裂口嚴肅的說道:“拜拜!”
一張精緻的小臉頓時笑的像朵花一樣,眉毛彎彎的,眼睛彎彎的,好看至極!對早已看呆的樹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向提拉拉走去!
此時,在城西…………
“這是怎麽回事?”狄亞爾看着滿地的死屍,震驚的說道。
打鐵的阿力,做菜的程師傅,賣蘋果的常大媽,開超市的小掌櫃……狄亞爾每走一步,就可以認出倒在地上的人是誰?結沒結婚?有幾個孩子?
咦,這是什麽?這不是黑暗帝國士兵所用的刀嗎?蹲下身子,撿起腳下的刀,拳頭不知不覺的握緊!“光輝已滅,我心不死!”狄亞爾緩緩說道,一雙眼中彙聚着前所未有的殺機,渾身的血在這一刻加速旋轉,使出渾身的勁咬着牙,卻用異常平靜的聲音說道:“黑暗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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