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别數月後難得在一起開心一下正好借這個機會聚一聚,當天晚上後勤主管陳林寶親自下廚在食堂開了幾十桌,許甯也将從網上買的好酒全拿了出來,所有穿越衆和一些重要移民代表如貝恩特松、沃夫岡等人也受邀請一同參加。當然卡爾斯這個海盜頭子出身的家夥一聽有好酒也帶着幫手下死皮賴臉的跑來了。
要說這幫人身體當年全改造造過的,酒量那是一個賽一個的好,這點貝恩特松、沃夫岡是早有體會,所以草草吃過幾口喝了點酒給大巴送上賀禮後全閃文德嗣那桌去喝功夫茶混奶咖聊天去了,可憐的卡爾斯那幫人不明底細仗着自已水手加酒鬼出身一個個酒精考驗企圖和劉紅生他們對拼,結果劉紅生這幫人渣一擁而上半個回合就将他們全部灌桌底下去了,然後一幫人沖到大巴那鬧到很晚,一個晚上将從網上買的酒給喝了個精光。
經過幾天休整和準備後,文德嗣再次召集全部穿越衆召開會議,穿越衆們自從來到新世界後秉承中華民族一貫優秀傳統那就是——會多,這點不論移民還穿越衆自己已經見怪不怪了,一些部門領導還好因爲具體工作還要他們分配執行的所以至少知道帶個本子什麽的,其它一些穿越衆就沒那覺悟了,隻見他們三五爲伴拿着茶壺IPAD等會務解悶專用品什麽的有說有笑晃晃唧唧的向會議室走去,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會場的氣氛有點不對,誰也沒想到這次不起眼的全體大會将對穿越衆的将來以及他們自己的影響如此深遠。
會議前半段一如往常,文德嗣對近期工作進行了總結彙報,同時着重讓商務部的許甯彙報一下前段時間帝汶島收購木材和淘寶采購的情況,許甯顯然感覺到了什麽彙報的相當簡潔,隻見他走到前台打開PPT大至介紹起帝汶島之行的情況。
在一開始許甯就感覺帝汶島之行并不象想象中的那樣簡單,特别是蕭懷丹之流在他們嘴裏好象到了以後直接拎把斧子上山砍就行了,對于這種缺心眼的家夥許甯都懶得搭理。在行動之前許甯找到内保處的無間,通過調閱上次亞什摩及卡地爾群島争奪戰中俘虜的摩羅人戰俘的檔案以及口供他挑選了幾個經曆比較豐富的老海盜。這幫摩羅海盜剛開始還不老實,個個都是那副滾刀肉的架式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但這種文盲式的小聰明那是任學智這種老油條的對手,很快就被以任學智、魯達志等爲首的“樹立正确思想觀、價值觀、道德觀”簡稱“三觀糾偏”工作小組收拾過一便,現在一個個老實的很整日介不是幹活就是在背文總語錄,更難得的是他們竟然用中文背的,也不知道任學智那個**怎麽收拾的。許甯根據檔案圈出幾個當年在帝汶島呆過段時間比較熟悉島上的情況家夥,在對這幾個家夥一通“觸及靈魂”的交流後終于選中二人,直接帶上船就向帝汶島進發。
在經過一段讓人痛苦的發瘋的航行後,他們終于在帝汶島南部的一處較爲平緩的海岸線上登陸。但整個帝汶島環境遠超他們的預期,他們到達的時候正值帝汶島的雨季,整個島上煙雨彌漫氣候炎熱,島上多山且植被茂盛,空氣中充滿腐爛的動植物味道,離開海灘後崎岖的山路伴有陡傾斜而又狹窄的山谷,同時崎岖的山區間泥濘不堪加之茂密叢林使行動十分困難,加上氣候悶熱無風和各種瘴氣、蚊蟲、不明的毒物以及他們手中幾百年後的地圖和當時帝汶島地型根本對不上号,這讓整個勘探行動困難重重。結果解席一行人在島上跑了幾天楠木沒見幾根人倒病到一大片。
做爲此次行動的總負責,許甯一見這種情況馬上命令全體人員撤回休整,同時改變策略放出那二名被俘的海盜,讓他們想辦法與當地的土人取得聯系。
這二名海盜在看過地圖後建議他們向西航行,因爲具他們的經驗這時候帝汶島的開發多集中于西部的古邦、索羅和北部一些地區,同時部分印尼—馬來人的到來擠壓了當地原住民美拉尼西亞人的生存環境并将他們趕進山區。南部由于環境太差所以目前還沒有受到外來環境的影響。
許甯聽了他們的建議後并不十分同意,按這二名海盜的意思是想讓他們與位于帝汶島西部古邦的馬來人接觸,但具許甯手中的情報這些馬來人與位于索羅的葡萄牙人以及後來将葡萄牙人趕走重新在索羅占領築城的荷蘭人關系十分密切,找他們不等于告訴荷蘭了嗎!這純粹就是自找麻煩!因此許甯斷然拒絕了這個建議。
既然許甯不同意這個方案那接下來隻有一個辦法,去找當地的原住民美拉尼西亞人。提到要去找當地的美拉尼西亞人,這二個見慣打打殺殺的海盜聽後也一臉慘白,在他們語無倫次外加指手畫腳後的解釋後許甯大至聽懂了他們的意思。
美拉尼西亞人其實就是他們口中的食人族也叫獵頭族,這些人信仰萬物有靈論及祖先崇拜,類似于一種薩滿教。每個村莊最有權勢的除了族長就是他們的祭祀,每個村落有一間四周爲禁地的聖屋,祭祀就住在裏面。重要的場合都會行祭禮,疾病和死亡也被認爲是由巫師造成的。同時他們的村莊及獨立的住屋都以栅圍繞,住屋常建于樁上。但是這些人生性愚昧、野蠻殘暴,十分熟悉當地環境同時很擅長在這種山地熱帶叢林環境中戰鬥,他們年輕時随船隊到過此地,在上岸補給時與這些人發生沖突,結果在叢林中被殺的大敗一些跑的慢的和受傷的摩羅人海盜被抓住後音訊全無,數月後等他們進入叢林找到一處廢棄的村莊後才發現這些人被分食的屍骸,其中一些人頭骨還在插在樹樁上立在門口讓人不寒而栗。
許甯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資料,這些海盜的話雖然有點誇張,但确實在手中的曆史資料中有這方面的記錄,美拉尼西亞人屬于巴布亞人種的一個分支,開化度一直不高其獵取人頭的行動直到最近代才逐漸停止,确實讓人頭痛但讓他去和那些馬來人接觸他則更不願意,而讓他們自己到眼前這麽一大片毫不熟悉同時又充滿悶熱瘴毒與各種毒蟲的叢林中去砍伐檀木無異于大海撈針,就算找到合适的檀木要想從這沒有道路的崎岖山區運出來以他現在手上的人力也根本不可能!
一群人一時頭痛不已,最後許甯咬牙拍闆由他出面試着與當地的美拉尼西亞人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實在不行也隻有向西從當地馬來人身上想辦法了。可是在這莽莽大山叢林中怎麽才能找到那些人那?這時那二名海盜倒提了幾個不錯的建議,他們認爲在這片登陸點附近有一塊相對平坦的海岸和山丘,以他們的經驗部分美拉尼西亞人會選擇這一類海岸居住,附近應該有他們的村落。
可是解席和北緯帶人在這這附近轉了好幾天了,跟本沒見到任何人他對這個判斷十分懷疑,但許甯肯還是決定放這二名海盜上山去試試!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解席帶着這二名海盜在附近的山區轉悠,這二個老東西果然有二下子,沒多久就發現了很多以前被解席他們忽略的人類活動的迹象,順着這些蹤迹搜尋果然在幾天後他們在樹林深處的山坡上發現一個顯然是人紮出來的柱子,上面交叉着幾根柱子和一些骨頭。
具那個老海盜解釋這應該是當地美拉尼西亞人所立的标記,表示前面就是他們的領地死活不肯再向前走。對于這個發現許甯表現的十分謹慎,考慮再三後在柱子下面放了些他準備的禮品,同時根據那些海盜的建議上面壓上三塊石頭表示他們三天後再來之後便帶人離開了。
接下來的發展出乎他們的預料,第二天傍晚警戒哨發來緊急信息,在海灘他們的營地附近附近發現有人出沒,解席出于安全考慮馬上命令陸軍部人員進入戰鬥準備,但被許甯壓了下去嚴令和崗哨保持警戒不得擅自行動不得表現出攻擊姿态,保衛工作外松内緊即可。
果然這地來曆不明的人員經過一晚的觀察後悄然離去,三天後許甯帶人再次來到上次的地點發現東西已經沒有了,就在他們商讨對策的時候突然從附近竄出幾個手持武器和吹箭身材矮小的土人,解席他們毫無防備對這些突然出現的土人十分驚訝,抓起槍馬上瞄準對方現場空氣瞬間凝固。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許甯沖上前一把按住身邊解席他們的槍口,同時攤開雙手努力向這些土人表示他們并無惡意。
接下來的具體交流過程有點出乎他們意料,這些土人并沒有表示出太多的敵意對他們更多的是好奇,不斷翻看着他們身上的衣服和一些裝備,同時一個個伸着手好象要着什麽。
許甯一看這種情況馬上放下心,他知道他上次精心準備的禮物起效果了,馬上讓人從包裏拿出一堆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龍虎牌清涼油!
果然東西一拿出來雙方态度馬上緩和,看的出來那幫人對上閃許甯肯留下的這種亮晶晶小玻璃瓶裝的東西十分感興趣,隻見他們一拿出一把紛紛圍了上來讨要,許甯趁機與他們緩和關系同時又拿出點小零碎什麽的送給他們,在一翻手舞足蹈的交流後終于有一個領頭樣的土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示意許甯一個人跟他們走,解席擔心安全問題也要一并前去,但許甯考慮到解席他們身上殺氣太重同時這幫人一向大嘴巴估計一個不好打起來都有可能,所以拒絕了解席的意見決定獨自一人前往,對這個決定解席當然死活不肯但許甯少有的發起了脾氣将解席他們給硬罵了回去。
許甯在土人的帶領下向叢林深處走去。在穿過幾片陡峭的山崖後他們來到一個隐蔽的山角,在這個略顯平緩的山坡上他們終于看到了一片被木栅圍繞着的土人居住點,以許甯那老練的眼光可以看出這個居住點雖然看上去雜亂不堪但似乎剛剛建成沒多久,裏面區區幾間看上去有點象南方吊腳樓似的建築當然要小了很多也粗糙了很多,很多當地土人隻是随便住在山涯邊的洞裏,但其中有一間看上去造的不錯小房子引起了許甯的注意。
在接下來的數天時間裏許甯拜會了這個村莊的首領和一些重要的男性土人,努力搞好同他們的關系同時消除他們的戒心,此外一些小恩小惠是少不了的。在此次行動之初許甯就專門準備了很多這種小東西,在他眼裏上手就送太貴重太好的東西毫無意義而且對那些土人來說華而不實,因此他決定準備一些實用又漂亮的東西,考慮到這些土人住在這種潮濕悶熱的地方蚊蟲一定不少,雖然他們世代住在這裏也許已經習慣了這種困擾但準備一些應該沒有錯,此外一些網上買的不鏽鋼的碗、盆、鍋什麽的不但價錢便宜經久耐用,而且亮晶晶的看上出賣相不錯,最重要的這東西這些土人來說很實用,許甯已經發現上次送來的不鏽鋼碗盆已經被他們首領用起來了。
通過這幾天下來的工作許甯與他們的關系漸漸融洽了起來,期間除了回基地報了個平安并拿了些東西外大部分時間許甯基本就住在這個村子裏。通過他前幾日在這生活收集的情報許甯發現這群土人剛定居此地不久,這些人愚昧野蠻但并不象所面所說的那樣殘暴,和他們熟悉了以後許甯覺得他們還是很好相處的。
這個村子人口約一百多人近二百人多爲老弱青壯年較少,而且有很多人有明顯的外傷,食物獲取多爲采集野果和狩獵,但顯然他們的收獲并不好,整個村子明顯處于營養不良、糧食缺乏的境地,最讓許甯肯意外的是這地方人竟然缺鹽!
解席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這個村子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不是個合适的合作對象,人口少勞力也少條件太差,但許甯并不同意這個看法依然按原計劃與他們進行接觸。終于數天後的一個晚上他見到了最爲重要的一個人物,村中的祭祀。當晚與祭祀和首領的會談持續了很久,在交流的過程中許甯對祭祀表示他們遠到而來并沒有什麽惡意,對方顯然對此不感興趣,隻是對他們的送與的東西很有興趣同時對他們從那來也很好奇。許甯就等這句那婉轉的提出如果他們喜歡他們可以提供更多這種東西,隻是希望有合适的物品進行交換。
對方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許甯也不急岔開話題随意胡扯些東西無意間提到他們可以用糧食、鹽、藥品甚至鐵器來交換,這時土人的首領聽到這裏馬上開口問他想用什麽東西換,許甯敏銳的感覺到話中的的急切,馬上将他們手中的物品說的天花亂墜而他們。。。。。。
許甯剛說到這時,久不發言的祭祀突然揮了下手制止了衆人的談話,同時示意其它人都出去,整個房間隻留下祭祀和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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