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瑟看着也不看他就轉身離去的涅克和呆呆站在那的達文西氣不打一處來,但倒底是軍人出身,這點腦子還是有的馬上将身過的一幫待衛全趕開,狠狠瞪了眼達文西罵道:
“小子在商館等我!敢亂跑當心老子活刮了你!”說完讓人讓人将達文西給關進一個小房間裏騎上馬向總督府趕去。
此刻在總督府一個房間裏,希姆斯柯克正對着鏡子試着衣服,爲即将到來的婚禮做着準備,這是一名侍從匆匆走來,在他的耳邊說着什麽。
“薩瑟?!那個沒用的東西,叫他進來!”希姆斯柯克聽後一邊轉着身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面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名侍從馬上行了個禮離去,沒多久薩瑟小心翼翼的出現在門口。
“聽說今天商館門口很熱鬧?”希姆斯柯克讓人重新換上一條绶帶在那看着,他的對面正是當年大巴送給埃米莉的那面鏡子。
“大人,我。。。。。。。。。。。。。”
“過幾天我就要帶隊出征了,要你籌集的經費怎麽樣了?”
“大人,這。。。最近商船來的很少。。。。。而且我也在盡力收繳。”
“哼,就你這個廢物!今天商館門口發生什麽事了?”
“大人,是涅克那家夥,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在那發酒瘋,今天又在商館門口公然诋毀你的,而且執意要招一個來路不明的華人做他的助手,所以我。。。。。。。”
“所以你就打了他?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希姆斯柯克依然面無表情的說着。
“這。。。。。。。。”
“你覺得你接手商館後幹的怎麽樣?你是不是以爲在商館還象以前在海上搶商船的rì子嗎?你那種收稅和搶有什麽區别?”希姆斯柯克依然照着鏡子冷冷的說道
“我這不是想爲了多給大人搞點錢。。。。。。”
希姆斯柯克讓人重新拿起一件衣服一邊試一邊依然的說着。“錢?請問我的薩瑟大人這個月你收了多少錢?”
“這。。。。。。我。。。。。。。。”
“哼,你這個商館會長當的可以呀,這都不知道你天天都在幹什麽?少花點時間在女人肚皮上,涅克那家夥還有點用處,他原來那些手下全給我調走了現在心裏有火很正常,不就是個華人助手嗎給他就是了,這種事也跑我這來說你是不是看我太空了!”
“是,大人,我知道了,我隻是按您的要求一有可疑人員和這幫老家夥接觸就馬上通報您。。。。。。。”
“行了,我知道了!還有涅克這家夥天天喝成那樣可不好,萬一出事了怎麽辦?你派幾個侍衛給他,要“時刻保護他的安全”知道了嗎?還有叫他給我好好幹活,别以爲認識幾個董事會的老頭子我就收拾不了他!!”
“是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這就去辦!”薩瑟說完如蒙大赦,轉身就退了出去。
希姆斯柯克擡頭yīnyīn的看着離開的薩瑟,之後掃了眼圍在周圍伺候他換衣服的仆從,這些人一感受到這個眼神吓的動也不敢動。
“你們出去吧,叫我的蘭伯特斯副管進來。”希姆斯柯克手一揮說道
過了一會門口傳來一聲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大人您叫我?”蘭伯特斯副管站在門口問道
“那小子你查的怎麽樣了。”
蘭伯特斯小心的回道:“我查過了,那華人小子來曆很奇怪?”
“哦?說說看。”
“三個月前他突然出現在華人區,自稱是從大明逃出來的,在一家華人飯館打雜,前幾天那家飯館失火他也沒了去處,加上他會些我們的語言所以想到商館來應聘雜役。”
“三個月前?會些我們的語言?你手上不會就這麽點情報吧!”
“當然不會,我讓華人區的内線查過了,這家夥可能是從人販子手裏逃跑的奴隸!”
“有點意思。”
“3個月前有條從台灣來的船上帶了不少從台灣熱遮攔城送來的華人奴隸,你也知道3個月前碼頭上發生的戰鬥,那條船也被打沉了,具說有不少華人奴隸跑了出來,估計他就是其中一個,事後雖然也抓回不少,但也有些跑進華人區被人藏了起來,我也派人去華人區查過幾次,但好象那邊反應很大,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既然這小子他敢跑出來那要不要現在派人。。。。。”
“不用了,爲了個半大小子和涅克還有那些華人起矛盾不值得,而且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這些華人很有利用價值,這小子既然會點我們的語言那一定在台灣熱遮攔城和那裏的人呆過,讓薩瑟平時多注意這小子。”
“是,如果沒事我告退了。”蘭伯特斯副管見希姆斯柯克沒什麽表示便小心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格裏特,你怎麽看?”希姆斯柯克象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三個月前?華人?巧了點吧!”這時牆角出現一個人影,正是與希姆斯柯克形影不離的怪人格裏特。
“是嘛?你的看法有點意思?你認爲他可能是有人派來的?”
“不知道!殺了他!”
“不要動不動就殺!先看看再說,如果隻是個普通華人就算了,要是後面有東西到時候再解決,哼哼在巴達維亞我看誰敢在這耍花樣!!”
而這時關在那個小房間裏的達文西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回了,他此刻心裏已經度時如年,他那想到來這應聘個雜役會出這麽多事,偏偏現在還要裝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
就在達文西緊張的等待消息的時候,他的門被打開了,薩瑟拉着臉出現在門口,還沒等達文西反應過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這通罵在達文西聽來無異于天籁之音,果然在發了一通火後薩瑟叫過一個人給他登記,在知道他現在就一個小包裹,裏面也就幾件換洗衣服外并無他物後,薩瑟就在商館後面給他安排了一個住處并嚴令他不得随意外出,平時主要負責幫涅克做事以及與華人的rì常交涉!
在接下來的rì子裏,達文西借着這個新的身份掩護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涅克手下做事,平時就住在商館後面的小房間裏,從那天開始他就感覺到自己身邊總有些目光注意着自己,這也讓他更加小心不敢輕舉妄動,在這些rì子裏他借着練習語言的由頭,努力處好與周圍的每一個人的關系,平時手腳也勤快,要做他的事都能馬上處理好,不讓他動的東西看也不看,表現的相當守規矩,很快就取得了他們的初步信任但即便如此與基地的聯系也一直拖到數月後對他的監視放松以後才得以進行。
涅克這人在那事以後依然還是老樣子,除了開頭那幾天帶他經常上碼頭走走熟悉一下工作,期間發現達文西腦子好使,文化和數學底子不錯什麽東西一教就會,帶了一段時候後索xìng将手上的工作全丢給他管,達文西與華人區工作反而做的少了。涅克自己繼續天天喝酒發牢sāo,達文西天天苦着臉在商館和碼頭上忙來忙去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有時候爲了趕報表不得不在涅克辦公室邊上的小房間裏做到很晚,但這幾月來上手很快,基本可以獨擋一面了,這也讓涅克更加肆無忌憚的偷懶最後索xìng當起了甩手掌櫃,上面有什麽事情全交給達文西去做,自己隻管将做好的東西向上面一次就行了,rì子似乎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着。
第二天下午,達文西按涅克的要求将這個月的交易稅單彙總完交給了涅克,涅克隻是随意的翻了翻就丢在桌上說道:
“好了,就這樣吧。希望希姆斯柯克先生看到在我們英明的薩瑟大人領導下的商館取得這樣的成績别氣死!”涅克依然那副無所顧忌的神态在那發着牢sāo。
“是,大人如果沒别的事那我就回去了?”
涅克隻是揮了下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之後便繼續拿起酒瓶大口的灌了起來!
達文西苦笑着搖了搖頭帶上門和幾個商館的人打了下招呼後便走出商館,此刻街上的各sè行人紛紛攘攘,一些已經下工的勞工帶着一天辛苦賺到的錢匆匆往家趕,還有一些小販努力在人群中兜售着手中的東西。
達文西此刻随意的樣子向碼頭走去,在路邊他買了幾個當地的小吃邊走邊吃,來到碼頭後隻見碼頭上零零散散的停了一些貨船,具涅克說以前這裏的貨船更多隻是自從薩瑟接任商館後屁也不懂,隻會巧立名目亂收稅搞的一些商船都不敢來這了。達文西自然不會去想這些不相關的事,他的掃了眼停在在附近的一船不起眼的雙桅帆船,這條雙桅帆船看上去有些破舊,一些船員懶懶散散的在上面清理着什麽,船後有一面紅sè的風旗耷拉着,吸引達文西注意的正是這面紅sè風旗。
達文西裝做很随意的走上碼頭棧橋,在那條船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邊吃着手中的東西,一邊遠眺着海平面仿佛在想着什麽心事,就這樣達文西一直呆呆的坐在那裏直到天sè漸黑才起身回去,期間沒有與任何人說話或接觸數天之後這條雙桅帆船在卸下貨物購買了一些糧食後也解纜離去。
誰也不知道的是看上去達文西在那呆坐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一次重要的情報交換工作,上千張他利用工作之便用小型數碼相機偷拍的重要商業、軍事資料和巴達維亞碼頭附近曾經出現軍用的船艦、火炮和其它物資的照片以及他在工作中收集的情報、酒吧中聽來的水手中的隻言片語都被他用圖片和錄音的方式壓成一個數據包在放在他的一個iphone手機裏利用無線網絡與藏在這條船上的一個接收完成了傳輸,同時他也收到了一個文德嗣專門準備給他的數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