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緯這幾天的心情很不好,當天在會場上腦子一熱把任學智給推薦了出去也不知道對不對,這家夥也不知道靠不靠譜。//更新最快78xs//不過這幾天他也很忙,軍事部在老文的安排下已經進行了人員調整,新的戰鬥小組已經編好,目前正式戰鬥人員按老文海上能cāo船,地上會攻堅的要求不分陸海軍别全員按受全項訓練,這幾天貝恩特松對他們進行海上航行教學,一出海就是好幾天讓他們熟悉船上的各個崗位和技術,随着教學的深入,出海時間越來越長要學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北緯一邊要不斷複習剛學的知識,一邊也擔心戰俘營的情況,他記得第一次出海前,就見任學智帶人鬼鬼祟祟的在戰俘營附近偷窺并不時和負責rì常管理的無間嘀咕着什麽。
這次海訓好幾天,北緯原以爲出去這麽長時間戰俘營在任學智倒弄下總會好了點了吧,結果回來一看一點勢動靜也沒有,除了裏面看上去更亂了點其它還是老樣了,任學智到現在壓根還沒動靜那!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段時間,北緯也吃不準任學智在想什麽,終于在一次出海前他看見任學智帶着那幫手下從埋葬犧牲兄弟的黑木涯祭掃回來,北緯抽空了問了下他下步打算,隻見一臉沉默的任學智回頭看了眼黑木涯,靜靜的回道:
“爲了那些犧牲的兄弟們我們無論如何也會完成這個任務的。”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北緯輕輕的問道
任學智看了眼北緯回道:“我早就動手了,隻是對付這種人要用另一種辦法,你看着吧。”
說完,任學智整了整衣服将口袋裏的筆記本放好,然後拿起手中的大茶杯原本一臉嚴肅的臉突然變成一張和藹可卿的笑容,頭也不回的走進戰俘營。
接下來的幾天内戰俘營依然保持原樣,任學智他們滿臉笑容和那些戰俘聊着天,時不時用點小恩小惠放松他們的jǐng惕心,加上他們那幾個人嘴皮子本來就會花沒多久就和其中一些戰俘關系搞的很好,隻是實質xìng動做一直沒有。
北緯幾次外出海訓回來都見這個樣子心裏也有點着急,但也沒什麽辦法最後在一次爲期2周的出海訓練前他找到戰俘營,隻見一群戰俘圍着任學智如象在聽他講什麽,北緯見狀也不多加打攪。
一晃2周後北緯回來一看戰俘營好象氣氛熱烈了不少,有些戰俘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論什麽,而更多的戰俘則三三二二的站在一邊冷眼看着那些人。
數天後戰俘營開始發生小規模sāo動,一些戰俘在吃飯的時候因爲食物分配的事情大打出手,部分軍官企圖繼續由他們把握食物的分配權,但部分一直比較聽話的底層士兵開始反抗矛盾激發,但負責戰俘營管理的無間卻跟本無視這次sāo亂隻是讓人看好大門了事,而sāo亂在某些不明因素的挑動下規模越來越大,原本就已經有些隔閡的戰俘這時分列的更加嚴重,不但不同國家的戰俘,就是一些同國的也因爲級别的不同組成一個個小團體。
北緯看到這個情況馬上向執委會建議集中部隊加強管理,但老文已經接到任學智的通報,決定隻加強外圍防範,暫不介入他們内部。北緯也沒辦法這時又接到軍部的命令要出海特訓,臨行前看着越來越亂的戰俘營,隻見一側的營房上有條不知道用什麽寫的大大一條标語,一幫人站在下面越談越激烈。
數天後等北緯回來一看,rì呀,整個戰俘營口号陣陣喊聲震天,标語橫幅滿天飛,一幫人聚集在營地食堂吵成一團,任學智縮在後面不斷的和一些人說着什麽。又過了幾天,白天一直忙着檢查基層民兵訓練晚上和林深河他們讨論武器研發直到淩晨的北緯剛睡下沒多久就被一陣喧鬧聲給吵醒,抓起武器爬起來一看,隻見戰俘營一群戰俘正打着橫幅在戰俘營中間的的廣場上遊街那,隻見橫幅上寫着打倒權貴消除壓迫、人人平等、勞動光榮、勞有所得、翻身奴隸把家當等詞語,北緯一看頭大了一圈,這一看就是任學智在後面搞的鬼,隻見那幫底層的戰俘一個個象打了雞血一樣神情亢奮,參加遊街的底層戰俘越來越多,那些站在營房一角的貴族軍官和一些中層士官臉sè也不象一開始那樣面露不削,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麽但北緯可以感覺的出他們心中的震動!
當天晚上戰俘營徹夜未眠,内部的混亂越來越越嚴重,一些戰俘原有的原有的價值觀正在被迅速瓦解,他們中開始流傳着一些他們從未接觸過的觀念,任學智私下通知無間不要攙和他們内部的管理,依然用他們原有的上下級負責制,當晚面對越來越不聽話的士兵,一些原有軍官還企圖拿老辦法來壓制這種思cháo,但這樣做隻會适得其反。在任學智的策劃下一名體弱的老戰俘向無間和黃河他們提供了一個修船技術上的解決方法,有效的解決了一個困擾他們很久的技術難題。做爲獎勵無間送了他一瓶上好的朗姆酒,結果這事讓戰俘營中的一些軍官知道了,這在他們看來是不可饒恕的行爲馬上讓人讨要并将他毒打一頓,老戰俘本就身體不好等無間帶人在營房外角落發現他的時候已經被打死了!這種事在以前可能不會引起什麽,但任學智明顯感覺到底層戰俘中的憤怒,于是抓住機會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
北緯等一些軍事部人員自然沒時間管理戰俘營的事情,第二天接執委會通知,望鄉城決定興建煉鐵廠需要大量人力挖礦幹活,執委會決定讓軍事部帶上比較聽話的土人向導出去抓些土人回來以彌補人力缺口。得到命令解席和北緯協商了一下,還是老規矩出了望鄉城海灣分兵二路,解席向南抓北緯向北抓,剛休息沒幾天的一幫人又忙着再次準備出發,這時隻見戰俘營一改前幾天的喧鬧,各個房間大門緊閉,不時有一些人在房屋間穿來穿去。爲死去的老戰俘的葬禮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一切似乎顯得很平靜。
數周後北緯回到望鄉城交接抓到的土人,剛下船就聽到戰俘營那一陣喧嚣,隻見戰俘營中間的廣場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搭了一個大台子,幾個軍官模樣的人戴着尖頂高帽,脖子上吊着塊大牌子正在那做噴氣式!
“我cao!這怎麽回事?”北緯一看差點傻掉,拉住躲在一邊看熱鬧的無間問道。
“北緯呀!你小子前幾天不在好戲沒看上!任學智那老sè鬼幹的那事,我cao差不多一打土豪三反五反三查運動加特殊時期加強版!”
“cao!你在說什麽那?那些台上的人怎麽回事!”
“那些都是些小蝦米,大魚前幾天就給收拾了!你去礦場那看看就知道了!”
“我問你台上這是在幹什麽那!!”北緯看着在那塗抹橫飛的無間一陣頭痛。
“台上這波呀,好象是在搞鎮壓反革命運動”
“反革命?!這裏那來的反革命!”
“我那知道,任學智那家夥給劃的成分,誰知道他怎麽想的。”
正當北緯和無間正準備就反革命這個問題進行深入讨論的時候,隻聽台上一聲吼傳來,北緯擡頭一看,隻見任學智站在一個高台上,大手一揮吼道:
“同志們!對于壓迫我們的敵人不僅要從jīng神上打垮,還要從**上消滅他們!将他們打翻在地還要踩上一萬隻腳!讓他們永不翻身!!”
接下來幾天時間裏隻見整個戰俘營裏徹夜鬼哭狼嚎,原本那些享受特殊待遇在上的軍官和高級士官現在一個個成了過街老鼠。看到這個情況文德嗣小松了口氣私下也表示對任學智近期工作很滿意,誰知道沒過幾天戰俘營又出新狀況了,在打倒一些原有舊軍官後,任學智又在誰掌握戰俘營的食物分配和工作量分配權上挑動矛盾。首先擺出一副mínzhǔ選擇的态勢,讓他們自己籌備戰俘營管理委員會,同時讓人私下拉攏一些人員挑動矛盾,在工作量分配和食物管理上處處找茬,整個戰俘營人員分裂成好幾塊,對立的幾大派都以“革命解放派”“文德嗣思想捍衛者”自居,經過幾天協商,雙方均拒不接受在席位上的妥協,又因争奪财權,矛盾激化,發生沖突。幾派人員在任學智的挑唆下大打出手,同時任學智又在明面上做起合事佬,拉攏一些能力不強隻會拍馬屁的人臨時當起和小組組長,同時裝模作樣經常下基層聽取一些人的意見給點小恩小惠,明裏暗裏不斷挑唆矛盾借戰俘的手鏟除那些不穩定的人員。
在幾派人員經過幾次武鬥眼看就要形成一派獨大的時候,任學智又總能找到新的矛盾點重新對他們進行分裂,那些在派系鬥争中表現突出但又不怎麽讨任學智喜歡的家夥馬上被拉下馬來扣上頂帽子批鬥至死!同時結合形勢加強對他們洗腦,那些不聽話的、學習不認真的、陽奉yīn違的家夥全部給他劃到反革命隊伍裏接受批鬥,同時他還不定時的開展三查運動,突擊檢查他們的學習情況,在劃定标準線的同時還對已經過了标準線的人員破天荒的引進末位淘汰制,凡是學習不認真,洗腦不徹底的全部被丢進改造房,一個星期後再檢查不過關的全部劃成反革命,接受人民的批判!
經過任學智一短時間的辛勤工作,戰俘營的面貌大爲改觀,人數也從原來2000多人縮減至1000多,少掉的那些全是被任學智劃爲不可改造的人員,他們不是被扣上什麽帽子然後被戰俘們自己批鬥打死就是被丢到苦力營勞作至死!文德嗣看到這一切雖然臉上沒什麽,但心裏也極爲震驚,他沒想到任學智能把這些原本看上去鐵闆一塊的戰俘整成這個樣子!私下和煙總也找任學智談過,讓他别下手那麽狠,任學智對文德嗣和煙總這種想法溴之以鼻直言道:
“我說老文,你别在那做好人,你知道這批人以前都是幹什麽的?全tmd的是人渣,不然誰會參加那種軍隊來這裏。你要知道革命工作不是請客吃飯,不給他們jīng神上一點小小的觸動誰,不讓他們手上沾點軍官貴族的血,誰知道放出來以後他們會怎麽樣,什麽狗屁思想改造,你拳頭不硬怎麽改都沒用,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辦法!你說的那些懂點技術的人員如果思想不純潔就是個大禍害,這次放過了他們以後誰知道會怎麽樣!我就是要讓他們怕,先把他們給打怕了然後再給點甜頭他們才會老實,這思想才更适合改造!”
不過經過文德嗣和煙總的苦口婆心的勸阻接下來的幾天裏任學智總算收斂了一下,各種批鬥會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沒完沒了的學習會,可憐這幫人大部分是大老粗,名子都不會寫,懂點字的基本都被打倒了,但任學智才不管這些祭出末位淘汰制這杆大旗,學不進去背不出來就等着上批鬥台進苦力營吧!你别以爲批鬥台上那些同胞會給你留點面子,打的重不重、罵的響不響、口号喊的齊不齊甚至表情認不認真都是任學智檢查的重點!一個不好就可以把你給換到台上去!
數月後,北緯在一次遠航訓練回來後去船廠檢查船隻修理情況,遠遠就看到一個老頭在船廠門口掃地,走近一看竟然是俘虜的艦隊指揮官何塞?佩雷斯,隻見他早已沒了當初剛被俘虜時的那股傲氣,身上的jīng美衣服早就拔掉了,現在穿着也不知道從那檢來的破衣服,上衣全是破洞二條胳膊袒露在外面,下面與其說穿着條褲子不如說是條褲頭,褲管的地方已經爛的隻有幾根布條了,原本保養不錯的面容也凄慘無比,頭發灰白亂糟糟的披散着,身上滿是被毆打過的傷疤,脖子上吊着塊碩大的木牌,上面也不知道寫着什麽,沉重的木牌就用一根鐵絲挂在他的脖子上,鐵絲已經深深陷入他的肉裏,磨爛的皮膚滲出血水和膿水,順着鐵絲滴了下來。何塞?佩雷斯就這樣吊着牌子光着腳目光呆滞的站在滿是碎石的路上在那掃地。那路本就是條土路,當初工程部也隻不過用些碎石重新平整了一下,根本掃不幹淨,即便這樣何塞?佩雷斯也在那認真的清掃着這條路,小心的清除着上面每一片草削和樹葉,掃完一頭回過頭再掃一便。
這時何塞?佩雷斯發現有人走近,馬上站直向着北緯不斷鞠躬嘴裏條件反shè一般的說道:
“我有罪,我有罪,我是大走資派,我是大地主,我有罪于人民。。。。。。。。。。”
看着曾經何等高傲的何塞?佩雷斯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北緯心中莫名一酸,雖然他是敵人,但北緯也不忍心看到他變成這種磕頭蟲,歎了口氣想了想什麽也沒說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剛走進船廠隻見黃河站在一個高台上沖着台下那被任學智提前釋放出來參與“社會改造”的戰俘大聲說道:
“船廠的工作很辛苦大家怕不怕!”
“革命工作是塊磚那裏需要那裏搬!”下面站的整整齊齊的戰俘整齊的回道
“你們的任務想必也告訴你們了,對完成這項工作有沒有信心!”
“服從命令聽從指揮,排除萬難,堅決完成任務!”
“那就好,同志們辛苦了!”
“爲人民服務!向雷峰同志學習!”
北緯聽到這差點一個跟頭趴倒在地,這任學智怎麽教的!最難能可貴的是這幫戰俘盡然是用中文在喊口号!
北緯耐着xìng子在一邊看着黃河在那分配工作,看他忙好後一把拉過他問起情況:
“黃河!這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老任看船廠缺技術人員,選了些人過來幫忙呀把那二條西班牙大帆船修好。”
“閉嘴!我沒問這個我說那些口号!”
“那個呀,不知道,他們出來就這樣,别說老任還真有辦法,一個個調教的相當聽話!”
“門口那個何塞?佩雷斯怎麽回事?”
“那也是老任安排的,說是什麽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叫他天天在門口掃地反省自己。反正現在是戰俘自己管理自己,你别cāo那家夥的心了”
“我暈那!對了我記得還有一個陸軍指揮官叫。。。。好象叫卡洛斯?皮萊斯。那家夥怎麽了?”
“那家夥呀!具說發配給分給高成倉那個農牧業處了,現在天天拉大糞那!”
“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