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鍾!最多15分鍾!我有絕的把握。”大巴将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他對參加這次行動的人員和火力有絕對的信心。
“如果你相信我,請聽取我的建議,讓你的手下回去休息,我們也許可以想一個别的辦法。”
“貝恩特松先生你也知道我們在這呆的時間也太久了,我不想在等下去了!”
“巴先生,你要明白你面對的不是總督一個人,你面對的是一個集團,一個可以自己制訂規則的集團,除非你能一口氣将整個東南亞的商隊和船全滅了,否則你必須面對這個規則!你就算今天殺了安東尼總督又能怎樣?不到一天時間就會有第二個總督!不要和我說你們以後不來這了!”
“我們可以去别的地方,比如馬尼拉。”
“呵呵,巴先生你一定沒去過馬尼拉,和塞巴斯蒂安總督相比,安東尼純潔的就象唱詩班的孩子,你要明白一點,荷蘭人本質上還是一群商人,隻有要合适的利益他們也許會做出一點讓步。西班牙人不一樣,特别是那個塞巴斯蒂安,錢也要命也要!”
大巴一聽好象有點道理,點點頭示意貝恩特松繼續說下去,貝恩特松喝了口酒接道說道:
“你們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們的那批貨說實話的确很有意思,至于搞到今天這個樣子也不是沒有過先例,你們在這沒有根基,欺負你們這種外來人很正常。我建議你們可以想辦法先摸摸總督那頭的底。”
“所以我今天準備帶人去找總督好好聊聊!”
“巴先生你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可以從總督身邊的人下手。”
“你的意思找涅克那個老雜毛?”大巴想了想拿出本本子翻了會接着說道:“這家夥今天可能會去他情婦那鬼混,就帶了幾個手下而已,要不我帶人“請”他出來聊聊?”
“不!我有個更好的人選。”
“誰?”
“馬先生,你還記得今天白天那個買你藥水的人嗎?”
“那個給我一忽悠花了10盾的家夥?有點印象。”
“是的,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怎麽找他?”
“放心,隻要你們那藥水真如你們說的一樣,相信他明天一定會來。”
“他是幹什麽的?”
“他是個總督府的書記官,有點小權,但這人的老婆是個關鍵。”
“怎麽說?”
“他老婆是丹麥一個沒落貴族的旁系,具說當年比較那個,在阿姆斯特丹和公司的一個頭面人物有些不尋常的關系,後來被這位大人的夫人發現,很不幸那位夫人比較強勢差點把她賣給一位波斯酋長,後來不知道怎麽搞的她匆匆嫁給了這個家夥,那位夫人不依不饒算是把他們一家人流放到這了吧。”
“哦,你的意思這位是個接盤俠?”
“接盤俠呵,可以這麽認爲,當然這不是關鍵。他妻子因爲和公司上層有點關系,安東尼多少還給她點面子。所以他們在這混的還可以,這名書記官掌握了總督府大部分公文的往來,知道的事可不少,我想你們可以通過他了解到不少有用的東西,還有他那個老婆,也有不小的利用價值。”
“那怎麽和他搭上關系那?”
“具我所知,那人下面有點那個,加上他那個妻子和上面關系比較好,所以在家裏的地位嘛,呵呵,我感覺你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你的意思。。。。。。。。”
“男人都懂的。。。。。。。。”
随着幾個的的jiān笑,大巴先通知大家取消行動回去休息,随後拉着馬諾和貝恩特松就一些細節聊了一晚上。
出人意料的,第二天上午,那人并沒有出現,這讓準備好的大巴他們很意外,馬諾依然裝作無所事事的坐在外面,隻是眼角不斷的掃向門口。
一直到中午依然沒有任何消息,這時貝恩特松也開始急了,大巴則越來越煩躁,就在這時,突然船上的林深河傳來消息,就在剛才有人又來找麻煩了,說是要讓他們的交碼頭港口稅、船棚費、處理費、引水費呃還有碼頭停泊費,總之林林總總一大堆,林深河和許甯當然不肯給,一下吵了起來,對方也不客氣,留下話說他們可以去找他們的頭去商量,說就一拍屁股走了。
大巴聽到這氣的差點把桌子給掀了,差點就要下令動手把那給拆了!貝恩特松考慮了一會急忙制止了并建議他們先去看看,由于擔心他們火氣上來又出麻煩,他也硬撐還沒完全恢複的身體表示一起去,大巴一看他這樣有點于心不忍,但貝恩特松十分倔強,大巴考慮再三下令全部人員退回船上,作好戰鬥準備,他帶上幾個骨幹和貝恩特松一起去那個所謂的總督府會會那個家夥去!
1小時後,大巴帶着許甯、馬諾還有貝恩特松根據留下的地址來到了總督府邊的一處二層建築前,他們身上什麽武器也沒帶,隻有許甯手上盒着一個裝着禮物的盒子,大巴斜眼看了下離他們不遠處一輛馬車邊的裝扮成當地華人模樣的林深河他們,深吸口氣帶人走了進去。
果然不出貝恩特松的預料,禀明來意後門口的守衛搜查了他們,發現他們沒帶武器後讓個人帶他們上二樓,在一個不起眼的房間裏讓他們稍候一會便退了出去。
“這什麽意思?”大巴對着貝恩特松問了起來
“不要緊張,有人看着那,看來我們先前的猜測沒錯!”貝恩特松身體不太好,找了把椅子坐下小聲回道。
果然,在他們在這房間裏呆了沒多久,一側門悄然打開一名中年男子面帶笑容的走了進來。
“我們又見面了,馬先生”那人沖着馬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原來是你呀,好久不見了”馬諾一眼就認出這個昨天買他藥水的男子,也就是他們今天苦等的那個人。
“才一天而已”
“中國有句話,一天不見就象等了三年一樣。”
“是一rì不見如隔三秋吧”那人用生硬的中文回了一回。
馬諾就象見了鬼一樣看着他說道:“沒想到你中文這麽好。”
那人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接下來看了眼大巴他們說道“這位一定就是巴先生和許先生吧,還有彭圖斯·貝恩特松先生,你也出現在這真讓我意外。”
“沒什麽,我欠他們點東西,所以也一起來。”
“是嘛。能叫動你我想欠的東西一定不便宜。此外你要知道有如果有人看到你還活着可能會很開心。”
“你叫我們來這不是爲了聊這些的吧”貝恩特松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扯下去。
那人笑了笑,倒了幾杯酒送了過去,坐下後看着大巴說道“巴先生,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托馬斯·艾斯基爾森,今天是我叫人去碼頭把你們請來的。”
“你叫我們來不是爲了聊天吧?呃,或是爲了收那個什麽費?”
“很不幸,我的确分管着一些港口管理職能,收取相應的費用也是很正常的,雖然我不怎麽親自出面。”
“那你今天爲了什麽?”
“巴先生,冒昧問一句,最近生意怎麽樣?”
“不錯”
“真的嗎?”
“比金子都真”
“你們來了三個星期了吧”
“你怎麽知道?”
“我還知道你們那東西一桶都沒賣出去!零零碎碎賺了大約400個盾,呃,410多個盾吧。”
“托馬斯先生,我不喜歡兜圈子,你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
“1000個金币”
“你怎麽不去搶”馬諾翻譯到這的時候差點沒氣死,拍着桌子吼道。
“我們都是文明人”托馬斯幽雅的拿出塊手帕擦了擦噴到他身上的口水
“我們能得到什麽?”大巴一把将馬諾拉回來,冷冷的說道
“你們可以在這随意出售你們的東西,你們簽訂的合同将受到法律的保護,你們會成爲這裏最受歡迎的商人,沒人會找你們的麻煩,當然除了再交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稅金。”
“你怎麽就那麽肯定?”
“相信我,在這裏隻有我能給你這個機會,其它人可沒我怎麽善良。”
“看來我還要謝謝你了。可很不幸我們身上沒那麽多錢。”
“那太遺憾了。”托馬斯略作遺憾裝
“是呀,看來我們應該去别的地方去試試運氣”
“先生們,巴達維亞可是這裏最好的港口。”
“沒有别的辦法嗎?”
“我的條件很優越了。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以送你一桶”
“那東西的确很吸引我,但還不夠。”
“二桶”
“巴先生你要明白一點,你那東西不是酒,放久了會壞的,這點我昨天已經分析樣品了。這裏到最近的錫蘭或印度也要1個多月,更别說到歐洲了,你認爲誰會喝這種發臭長着綠毛和蟲子的東西。那幫jīng的跟猴子一樣的商人會看不出這點嗎?”
大巴這時心裏一緊,這點河馬在私下也擔心過,開始也試着和酒混一起,但那味道不說,而且效果很不好,所以他們隻得用中藥水混合,但沒想倒這幫人這麽快就看出來了!昨天晚上貝恩特松也婉轉地指出了這個問題,這個時候海上航行動不動就是數月甚至一年,因爲時間的原因,船上飲用的淡水會很快變臭,所以船上的飲用水都會煮開然後用木桶一桶桶的存放。即使這樣在出海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木桶裏的水就會變的又臭又綠,所以遠洋船上就攜帶了各種更便于長時間保存的酒。一個月後滿是綠藻的飲用淡水已經變的又臭又粘難以下口,不得已隻能在水裏摻入朗姆酒。每天配給的朗姆酒往往會摻入飲用水中來掩蓋那股臭味和綠油油的顔sè。所以水手即使每天都有酒喝,但通常都喝不醉——除非你能忍受喝臭水而把朗姆酒留下來單獨一次喝光。一般來說配發的朗姆酒和飲用水的比例大約在1:4這也是海員中酒鬼爲什麽很多的原因,他們酒館的朗姆酒中摻水其實也算一種傳統,有些水手習慣這種味道了。大巴他也明白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昨天在與望鄉城的聯系中老文rì子最近也不好過,糧食問題越來越嚴重,而且人力上的缺口也讓各項工作無法開展,留守的人員就差天天站山頭上盼他們回來了。想到這,大巴一敲桌子,向一邊的許甯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