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靜靜的聽完了貝恩特松的介紹,接着也簡單介紹了他們的情況,根據之前統一的口徑他也隻是簡單的說他們是從一個很遠的國度來的,奉命在中洲開疆守土,這次來巴達維亞原本是想來探探商路,誰想到一切都是那麽的不順利。
隻不過在這次交談中雙方好象很有默契,貝恩特松并沒有問大巴爲什麽救他,大巴也隻字不提他的打算,二個人就象是老朋友一樣聊到很晚。
在随後的幾天中,貝恩特松的那些手下不斷将收集來的關于他們的情報彙總到留守在酒館的馬諾那,馬諾除了一邊彙總外還帶那幫水手演雙簧賣點東西,許甯則在華人區那發展了一個據點,雖然大批的東西一直沒賣出去,但零零碎碎也出了一些,同當地的一些商人也保持聯系關系也處的不錯,獲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其它一些人在經過前期的安排後也分批在巴達維亞城裏熟悉起了情況,很快一些商品的價格和樣品以及城區布局、關鍵區域的照片錄像不斷彙總上來,整個巴達維亞城的地圖也在李偉的編制下繪制成型,大巴出于安全考慮對一些重點區域防衛情況以及兵力構成、炮台和火炮數量及shè程威力進行了多次探查,結合攝影攝像再三進行了推算确認,港口水道和水底情況也讓章魚瓊斯他們趕來在晚裏進行了探摸。同時在貝恩特松和華人區的一些人的幫助下,他們将整個巴達維亞的重要人物進行了拍照,并重點收集了他們的個人情況。
在大巴收到馬諾從酒館傳來信息的當天,最後一處兵營的情況也已經探查清楚,相關地點和道路以及相關人員的的活動時間範圍也已經再三摸過了,大巴當即決定,他們這幾周受的氣到今天結束了,今晚動手!兄弟們去找人聊聊天去!!
當衆人收到通知後那是一片歡呼,這幾周隐忍受的鳥氣受夠了,這個狗屁總督真以爲他們好欺負!要不是大巴一向謹慎小心,一定要搞什麽前期偵察、行動預案什麽的,他們早就想把那個總督府給強拆了。當天晚上,參加行動的人員整裝待發在酒館集中,大巴再次拿出地圖和照片明确了每個人的任務,最後在一陣狼嚎聲中一群人出發的時候突然一個巨大的身影堵住了門口。
“蘇珊,你要幹什麽?”馬諾死死的盯着檔在前面的肥婆說道
“你們不能去”蘇珊靜靜的說道
“爲什麽!?”大巴一把推開身前的馬諾問道
“是我叫她來的。”貝恩特松在别人的攙扶下出現在蘇珊身後
“看來你的身體好了。”大巴看着消瘦的貝恩特松說道
“感謝仁慈的主,又讓我回到這可怕的世界。”
“主很忙,恐怕沒功夫管這種小事。”
“主是可以洞察一切,世間總有他的使者。”
“是嘛!當你關在監獄裏的時候?”
“主分享人xìng亦分嘗人的死亡痛苦。主光照我們,使我們都能把屬于罪惡的舊我一同被釘在十字上,分享主的新生,主會悅納世上所有受苦者的呼号和犧牲”
“貝恩特松先生,看來你有殉道的jīng神,承行天主的旨意,樂觀地承受生命中的屈辱與痛苦。看來我們要同聲爲你祈禱?”
“上帝将我們送到人間就是經受痛苦與磨難。”
“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主是公正的!”
“錯!公正隻存在火炮的shè程之内!”
馬諾翻譯到裏的時候實在受不了了,小聲對大巴說道“我說大巴,你們能不能聊點别的,你知道這種詞我翻譯起來很頭痛。”
“閉嘴!”大巴狠狠的瞪了也一眼。
“巴先生,可以告訴我你們這是要去那嗎?”
大巴一指門外說道:“去追求我們的公正。”
貝恩特松輕輕一笑,看了他們一會接着說道:“你們就這樣去?運氣好明天你們的屍體會吊在碼頭上,我是指完整的屍體。”
“不試試怎麽知道,也許會是别人的那。”
“可以讓我聽聽你們的計劃嗎?”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麽。”
“巴先生不介意到我房間裏坐會嗎?耽誤您不了多少時間。”
大巴皺了下眉頭考慮了會示意李偉、劉紅生帶他們在這坐會,他和馬諾攙扶着貝恩特松來到一邊的一個小房間内。
貝恩特松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拿起一瓶酒給他們倒上幾杯,笑着說“你們不來點嗎?放心真正朗姆酒,沒摻水。”
大巴笑了笑,拿起來一飲而盡。
“你們爲什麽救我?”貝恩特松接着倒上一杯,看着大巴過了一會繼續說道:“一個瀕死的廢人。”
“你可以把我們理解爲天使。”
“天使爲何來到這個充滿貪婪與罪惡的地方。”
“因爲他們需要幫助”
“一個站都站不穩的人嗎?”貝恩特松緩緩擡起頭來看着他
大巴平靜的看着他說道“世人總有價值。”
貝恩特松閉上眼睛似乎陷入沉思,大巴也知道攤牌的時候來了,靜靜的坐在那看着那杯酒。
“爲什麽是我?”
“不知道。用我們的話說可能是緣分。”
“很少有華人會用歐洲人。”
“我想試試”
“我可以理解你這是雇傭嗎?”
“呃,可以這麽理解”
“如果我不同意那?”
“我總不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吧。”
“我的傭金可不低。”
“救你的藥也很值錢。”
“哈哈,巴先生看來是個很直接的人,如果和你合作一定會很愉快。”
“你也是。”
“我可以知道你雇傭我的目的嗎?”
“我的船需要一名優秀的船長。”
“不會是碼頭上的那條吧。”
“你怎麽知道?”
貝恩特松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馬諾笑了笑說道:“靠碼頭能撞斷三根柱子,外加一面船身。做工這麽好的一條新船保養的就象丢在海面上飄了十幾年,纜繩理的象堆垃圾,這種事如果在其它地方,船長和船員會被吊死十幾回。”
大巴尴尬的笑了笑,他太了解這幫人了,指望這幫人勤快點保養船隻還不如直接到東北和野豬皮拼命來的現實點。他隻硬着頭皮回道:“我們的事很多,恐怕沒時間那麽仔細照料船隻”
“呵呵,恕我冒昧,我想再問一下,如果我不是船長你會救我嗎。”
大巴放一酒杯,擡頭看着天花闆似乎在回憶着什麽,過了很久他才慢慢的說道“很久以前,我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在一場危險的戰鬥中他爲了大家的安全犧牲了自己,那時我們很弱,什麽也沒有隻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去!臨死前我緊緊的抱着他,他什麽話也說不出,隻是死死的抓着胸口,起初我們以爲他是難受,後來才發現那裏有一張他妻子和女兒的畫片,他看着照片才肯咽氣。”大巴說到這停了下來,過了一會他看着貝恩特松接着說道:“那天你女兒的眼淚讓我想起了我的朋友,那眼淚就象天使的眼淚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悲傷與絕望,不!還有最後的期望,一個絕望的人需要力量的撫慰,一扇充滿戒備關閉的門需要真誠的鑰匙開啓,貝恩特松先生你的品格和你的女兒讓我知道能力與責任,就是一個普通人我想我也會救,你明白嗎。”
大巴說完這一切後屋内陷入一片沉靜,邊了很久貝恩特松放下酒杯緩緩說道:“巴先生,我願意接受你的雇傭,隻是我有幾個請求。”
“請講。”
“我的那些手下,你也知道,他們雖然言語粗俗,但都很忠誠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而且技術也不錯。”
“這沒問題。”
“我們的家人?”
“他們可以行到一筆安家費,但必須跟我們一起走。”
“這。。。。。。”
“這是底線,你放心你們不會爲此而失望。”
“那要多久?”
“永遠!”
對方明顯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明顯猶豫了起來,大巴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份,不想逼他馬上表态,隻是岔開話題接着說道:
“這個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我不想強人所難,雖然我們那裏很荒涼,但請相信我,你們的付出一定會得到相應的回報。對了,你今天爲什麽欄住我們?”
貝恩特松也不想現在就去答複這個問題,聽了以後隻是淡淡一笑隻是将手一伸說道:
“我剛才看到你們在看張地圖,可以給我看看嗎?”
大巴也很幹脆從包裏拿出張圖遞了過去。貝恩特松拿到手隻是掃了一眼,這份圖是李偉爲這次行動專門畫的一份區域圖,标記了總督府和周邊布防情況同時還有他們的行進路線及火力配置圖。
“你們不會想去找總督聊天吧?”
“爲什麽不那?我們這幾天受的氣你也清楚了,我認爲很有必要和這家夥好好交流一下。”
“巴先生,我不清楚你們以前是怎樣處理,我隻是提醒你們一下這裏是巴達維亞,暴力不一定就能解決問題。”
“在我看來,暴力可以解決一定的問題。”
“你們怎麽進去?不要跟我說你們從正門走進去。”
“爲什麽不從正門進?我們又不是賊!”
“那你們準備怎麽攻破外圍城牆?穿過這個cāo場後再攻破總督府城堡?這個時候大門已經關上了,而且上面還有那麽多的守衛和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