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看你一個在這坐了好久了。想必你一定有很多心事吧?”在這個酒館寂靜的角落裏,馬諾坐在一個人身邊,轉動着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搭讪道:
那人擡頭茫然的看了這個奇怪的華人一眼,之後繼續看着那個杯子發呆。馬諾也不在意繼續說道:
“看來你的年紀也有四十出頭了,這四十多年來,總有些事不順心,你是不願再提,或是有些人你不想再見,有的人曾經對不起你,也許嘲笑過你,但是你不敢。呵,又或者你覺得不值,總是強顔歡笑,其實就算用再多的微笑也掩蓋不了你心中的傷痛,真正痛苦的人在笑臉的背後流着别人無法知道的眼淚,在人前你笑得比誰都開心,可是當所有的人cháo散去的時候,你比誰都落寂。
不久前,我遇上一個人,送給我瓶水,他說那叫“生命之水”,喝了之後,可以叫你重新找回自己。我很奇怪,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東西。他說男人最大的煩惱,就是就是力不從心,如果什麽時候都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樂趣,那你說這有多開心。很奇怪,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水,我喝了之後發覺真的很有效,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那人一聽,茫然的眼神中仿佛重新喚起了希望,擡起頭來看着馬諾,咽了口口水剛想說着什麽,馬諾一看有門,馬上将屁股向那蹭了蹭繼續說道:
“朋友,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放心,上帝是會憐憫每一個他那虔誠的子民!不過做爲一個上帝忠誠的子民不是沒有表示的,這瓶水本來打算送給你的,看起來,隻有賣給你了。當然你付出的不過是一些無足輕重的銀币而已,相信以你的能力不會在意這小小的5盾銀币。”
“生命之水?!你說的是真的生命之水嗎?就是那個傳言。。。。。。。。”那人明顯早就聽說過,滿臉通紅夾雜着興趣、期望、心痛與疑惑的表情不時在臉上變換着。
馬諾心道小子今天吃定你了,正準備再接再曆,這時突然眼前一暗,隻見幾個長的五大三粗穿的象水手一樣的家夥一屁股坐在了桌子邊上,一身衣服污穢不堪,上面積滿油垢就象一層硬甲一樣套在身上,隔着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酸臭味,隻見他們将手上的刀劍向桌上一放,一邊抓着胸口的的粗毛一邊罵罵咧咧的沖着馬諾吼道:
“小子!你那水還有沒有!?再來點!晚上約了個浪貨,沒你那玩意玩的不爽呀!!”
“不好意思,最後一瓶已經訂給這位先生了!”馬諾拿起杯子喝了口眯着眼睛回道
“什麽!你小子耍我!”對方明顯很生氣,拔出刀一下紮在桌子上沖着那人吼道:“小白臉,你小子還是找人玩你的屁股去吧!!那東西老子要定了!!”
“我希望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那人明顯不爽,挺起身子無意間露出胸口的一枚徽章。
“cāo!總督府的狗腿子!”對面那人下意識的縮下了脖子,然後不甘心的沖着馬諾叫道:
“他出多少錢!老子加價!!”說完拿出一個錢袋往桌子上一拍
“老價錢。”馬諾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加2盾!”
“10盾!”那人明顯感覺到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也拿出個錢袋面無表情的說道!
“cāo,算你狠,你那小身闆小心死女人肚皮上!!”那幾個大塊頭明顯有些服軟,一把抓起錢袋罵罵咧咧的走到另一張桌子上,大呼小叫的要吃要喝發洩着怒氣!
“希望我付出的有相應的回報。”那人将錢袋向馬諾面前一推說道
“上帝不會遺忘他的每一個虔誠的子民”馬諾拿出那個裝尿樣的東西将裏面的液體倒到那人的杯子裏。
“你最近都在這嗎?”那人拿起杯子迷着眼看着馬諾準備嘗一口。
“是的,我本人這幾天也一直在這裏,如果你覺得有效果随時可以來這找我”同時馬諾制止了那人的舉動小聲說道:“半小時前喝效果最好!”
那人有點意外,再有深意的看了眼他,拿起杯子起身離開,隻是臨走前仿佛無意的回頭說道:“你們的船最近一直在碼頭上吧?”
“是的,你怎麽知道的?”
那人笑了笑也沒回答就離開了。
看着那人消失在門口,馬諾輕笑一下抛了抛手中的錢袋,轉身走到酒館的一個裏間。
“這時我們馬老闆又騙了多少錢?”隻見坐在裏面的肖飛笑着問道
馬諾将那錢袋打開向桌上一丢,這裏有10多個吧,小有收獲。
這時坐在一邊的鄭功銘則沒那麽好的臉sè,将錢點了一下後收了起來,一臉苦sè的說道:“這幾天零打零賣才賣了幾十瓶,加一起才幾百個銀币而已,這樣搞到那年是個頭呀!”
“哎,來這酒館的都是些窮鬼,許甯他也不肯降價,你叫我怎麽辦?!對了,你那頭買糧食怎麽說?”
“别提了,我剛和大巴、林深河他們去幾個店裏轉了圈,一聽運我們那船上全都不肯,加錢也不肯!真tmd的見鬼了。”
“你别在那瞎費勁了!我聽酒館的人說過了,好象有人發話,不許任何人和我們交易!”
“cāo!那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家夥做這種缺德事!”
“還能有誰,在這地頭上敢發這話的用腳趾頭也猜的出!”
“你的意思是那個**大佬?那幫雜碎cāo,回去老子用重機槍掃一便!看他還敢不敢!”肖飛聽了這話顯然氣的不清,一下竄起來吼道!
馬諾一巴掌将肖飛拍了回去罵道:“你給我坐下!打打打你tmd的就知道打!打能解決問題老子早幹上了!”
這裏,突然門口一暗,剛才那幾個坐在馬諾桌邊吹胡子瞪眼的幾個家夥走了進來。
哎,馬諾看着這幾個家夥歎了口氣,突然間隻見他猛的身形一動瞬間就移動到這三人的面前隻聽“啪、啪、啪”三聲響聲,這三個家夥一下子全抱着頭痛的蹲在地上叫了起來。
“你們三個廢物!說好老子打手勢再出現的,誰叫你們提前行動的!差點讓這條大魚跑了!”
“這個。老闆,我們看你一舉杯子以爲你要我們出現了那。”
“放屁!老子說好摔杯爲号,這家夥已經給我忽悠的差不多了,要是給你們這一吓跑了你們陪我這幾十個銀币!!”
“别!這不沒跑嘛,生意還是做成了嘛。老闆你看我們幾個演的還行吧。”
“嗯,這次表現的不錯,以後記得說那句“那東西老子要定”的時候語氣要更加堅定一些,要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還有那句“老子加價”拍錢袋的時候一定要表現出底氣很足的樣子,知道了嗎?”
“是是是,下次我們一定注意,你看我們今天這身衣服準備的還不錯吧!”
“還行,就是味沖了點。”說到這馬諾從鄭功銘那拿了一個銀币向那個人手裏一塞接着說道:“這是給你們的辛苦費,給那幫人說說,下次扮的好分成少不了你們的!一起坐下喝二杯吧。對了,叫你們打聽的事有消息了嗎?”
那幾個人一看到這次分到一個銀币都十分開心,馬上圍坐過來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一杯,馬諾一看酒有點不夠分的了馬上沖着外面叫道:
“蘇珊!蘇珊大媽,酒沒了再來點!對了再來點吃的吧!”
隻聽外面應了一聲後沒一會那個叫蘇珊的肥婆拿着壺酒和一個盤子裏面放了些面包和肉走了進來。
“蘇珊,忙不?不忙坐這一起聊會吧!”馬諾一把拉住那個放下東西就要走的肥婆說道
那肥婆忙了一天也明顯累了,想了想現在外面客人不多,便和外面一個坐着曬太陽的幹瘦中年男子說了幾句便一屁股坐下,用那滿是油垢的圍裙擦了擦手,之後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後拿出個煙鬥在一邊抽了起來。
馬諾幾個也不見怪,看着那幾個人幾口酒下肚其中一個看了馬諾一眼便開口說道:“我說馬先生,你要我打聽的事我已經問的差不多了,不好你們聽了不要生氣,我建議你們快走吧!”
“爲什麽?”
“你們知道那個下令不許和你們交易的家夥是誰嗎?”
“上次不是說那個不開眼大佬嗎?”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具我們打聽下來的消息是涅克那家夥傳出話來的。”
“涅克是誰?”
“就是上次上你們船收稅的那家夥。”
“那雜碎,早知道在船上就給把他給種荷花了!”
“你們不要小看他,這家夥是我們這出名的稅官,狡猾的象條狐狸。”
“那些商家就那麽怕他?他不成了這裏的土皇帝了?”
“他隻不過是總督養的一條狗而已,平時那有這麽大的膽子!那家夥說誰敢和我們交易就去查誰家的帳,而且暗示最近丢了幾船貨,上頭很不高興,你也知道在這做生意的幾個商家那家沒和那幫海盜有點聯系。”
“你的意思是總督在背後指使的?我不是聽說有幾個商家有點背景,總督都要留幾份面子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裏最大的商館就是總督的,要是不聽話那總督随便想個理由爲難你一下那個商家受的了,這裏離歐洲那麽遠,有關系也沒辦法,所以沒人會爲了你們幾個來路不明的外來戶而得罪總督,而且背後還有頂私通海盜的帽子。”
“總督這麽做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看上你們那批貨了!而且對你們這種新來的也有jǐng告的意思!你們看好了,過不了幾天等把你們折磨夠了就會有人來收購你們的東西,隻不那價錢可能會底的可笑。”這時一直在邊上聽着的那肥婆蘇珊插嘴說道。
馬諾看了眼坐在一邊蘇珊歎了口氣,将剛才打聽到的一些消息翻譯給肖飛他們幾個聽了聽,鄭功銘一邊聽一邊做好記錄同時将一些今天收集的其它情報彙總一下,林林總總一下寫了好幾張紙,封好後叫過一個小女孩子給了他幾個小錢讓他送到在碼頭船上看家的大巴那。爲了安全他們一般不在别人面前使用對講機,而且這麽多内容對講機也說不清楚,此外請當地人花錢幫忙一來也便宜二來自從上次沖突後他們也有意多與當地下層人員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