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有主意了,何必問我。”索登站在窗前遠遠的看着那條奇怪的中式帆船,頭也不回的答道。
“沃夫岡·克萊丁斯特先生!我現在以總督的身份在和你說話!!”
窗口那人聽到這個充滿rì耳曼味的名子時,明顯渾身一震。過了半響他才開口回道“這些人來路不明,目前還是派人盯着爲好,不露牙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你好象太過謹慎了吧,這幫從南面來的人疑點太多。”
“僅僅憑一把劍就做出這樣的結論太過武斷”
“武斷又怎麽樣,抓起來好好問一下不就什麽都清楚了!你也看到了,那船上疑點太多了。”
“不!這些人不一樣,他們和那些城裏的華人不一樣!雖然船有問題,但從種種細節來看,我擔心在暗處他們可能還有其它人,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保持耐心。”
“耐心!!見鬼的耐心!!”說到這安東尼總督從桌子裏拿出張紙狠狠的向桌上一拍吼道:“你知道大半年前失蹤的那二條西班牙船去南方幹什麽嗎!!那個見鬼的馬尼拉的狗屁洛倫佐主教說什麽等到神喻,在南邊的海洋之中将會出現一群奇怪的人,誰控制住他們誰将主宰接下來的200年世界。”
“總督閣下,你是不是有點過激了,這種話你也信?”
“一開始我也不信,我還派德爾森上尉前去跟蹤,但自從最後一次在帝汶得到他們的消息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而且具最後的消息他們也是向南!tmd的南方!!就這樣一共五條船就這樣全在南方的海面上消失了!屁也沒一個!!”
“我也爲失去德爾森上尉這樣優秀的艦長感到惋惜,但總督大人,我希望你能冷靜處事這件事。”
“冷靜!?這是封董事會的信,你拿去看看!”
索登歎了口氣,走上前取過那封信看了起來,那封信不長,是以東印度公司董事會的名義寫的,隻不這内容。。。。。。
“這怎麽可能!”索登看完這封信驚訝的擡頭看了眼總督。
“是的,聯邦和多國皇室以及教廷和也得到了同樣的神喻。烏爾班八世甚至發表聖谕宣稱在遠東之地南邊的海洋之上,那些從上帝手中逃脫懲罰的異教徒,他們竊取了那塊蠻荒大陸并擁有無盡的寶藏,号召什麽什麽的總之就那些屁話!”安東尼總督說到這裏的時候看着天花闆靜靜的發呆,過了一會他接着說道:“今天突然出現的那幫人就算不是神喻中提到的人,但至少知道些什麽,而且那個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國家疑點太多,”
“那爲什麽不派船先去南方看看?”
“你以爲派船遠航有那麽容易嗎!說走就走!德爾森上尉的遭遇讓我不得不小心,南方的那塊大陸太荒涼了,我必需做好充分準備,而且董事會也已經派船前來增援,估計不用多久就會到達這裏。不過具我所知西班牙、葡萄牙人那邊好象也不安份,泗水港那頭那幾條西班牙船上已經派來使者了,趕也不是打也不是!還有英國那幫鄉巴佬好象也想攙和進來。”
“英國人?”索登想了想接着說道:“他們不是和法國人在搶印度和錫蘭嗎?”
“哼,那幫家夥自從在海上打敗了西班牙後這幾年一直不安分,那肮髒的爪子伸的倒處都是!至于法國人,那幫**肯定也會來!”
“總督閣下,恕我直言,我懷疑這可能是個yīn謀!那個所謂的神谕太奇怪了,那塊南方大陸能有什麽古怪東西這樣吸引他們?不過具我所知想在東印度群島這摻一腳的人可不少呀。這次他們會不會借這個理由。。。。”
“是的,你的意思董事會也想到了。什麽狗屁南方大陸的寶藏!幾十年前我們就去過那裏,荒涼的就象地獄!這次這幾個國家估計想借教庭的名義介入到東印度群島甚至南海這塊,這樣一來你跟本沒辦和他們打!!如果僅僅是轉一圈倒也不怕,就怕來了不走了!如果給他們在這站穩腳那麽我們在巴達維亞、泗水,還有北面面對大明的熱蘭遮城打下的局面将全部陷入危局,我們早晚會被他們擠走!而且具我得到的消息,歐洲大陸對這幫人的興趣可不低呀,那個法國那隻老狐狸黎塞留好象特别起勁!所以董事會這次派船來也有防備他們的意思,隻是今天那幫人的出現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神喻。”
“我還是向您建議先觀察他們一下爲好。此外我想可以派人以合适的價錢收購他們的東西,不要過于爲難他們,讓他們放松jǐng惕。這樣我們也許可以從他們嘴裏套出點東西。”
聽到這裏,安東尼總督用略帶嘲笑的眼神看了會索登,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我的沃夫岡·克萊丁斯特大人,你的膽子在和土耳其人哦或者是瑞典人要不是波希米亞人的戰鬥中給吓破了嗎?”
“夠了,不要再提這個名子了。”
“請注意你的語氣!!克萊丁斯特!你要爲你的兒子想想!你當年所做的一切讓整個歐洲的宗教裁判所做夢都在想用那斧子砍下你的腦袋!”
一聽到兒子,索登明顯一呆整個人仿佛一下垮了,過了許久他才說道:“當年我遠離歐洲,但沒想到宗教裁判所這幫雜種的爪子連馬尼拉都伸的到!這幫騙子、吸血鬼、披着人皮的惡魔!!”
“夠了,你應該保持一下冷靜!你說的夠多了,這裏雖然不是馬尼拉,但也不是你能随便發瘋的地方!!如果你還想知道孩子的下落!!”
“什麽!!有我兒子的消息了嗎?”
“有,也可以說沒有!”
“總督大人!收起你那套把戲!”索登突然将手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瞪着雙眼死死的盯着安東尼總督吼道。
“好吧,我在馬尼拉的人向我報告,你兒子被人出賣現在已經被關進監獄了!”
“什麽!!!”這不可能
“幾個銀比索可以讓人做很多事,包括出賣。”說到這,安東尼總督拿出一份馬尼拉情報彙報在其中一頁有一段粗淺的報告,大至介紹了經過。同時還有一份馬尼拉主教對沃夫岡·克萊丁斯特的通緝令。
“不!!!不會的!!不可能!!修斯特不可能出賣我!!!”
“他就這樣做了,你當年的戰友在你最危難的時候出賣了你。你曾經爲之戰鬥的上帝抛棄了你。”
“不!!不!!!爲什麽!!!當年爲了主爲了斐迪南那個婊子養的我和我的戰友出生入死,我從記事時就在聖軍裏,那時候還沒一把長劍高!就這樣我和土耳其那幫雜碎異教徒打了十幾年!爲了上帝和烏爾班大人的榮耀我們在白山!在狄索橋!在魯特!在利赫河!在奧格斯堡!在德紹!在什勒斯維希!我們用劍捍衛聖旗的榮光!我們爲主、爲聖軍爲打了大半輩子!!可最後那,我那些死去的兄弟有的隻得到不到2個克羅伊茨有的甚至什麽也沒有!家中依然一貧如洗,過着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那些戰友臨死前托付的孩子們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餓死!!在納德林根戰鬥後,我隻不過帶人向教庭讨要那些死去戰友應得的撫恤,可那幫狗娘養的一個個吃的象豬一樣卻跟我說沒錢!!我隻不過說了句這不是他們對上帝子民應有的态度。那幫雜碎就說我是叛徒、異端!!。。。。。”
“住嘴!克萊丁斯特!你那張嘴已經給你惹了太多的麻煩了!”
“殺了那幫吸血鬼又怎麽樣!!他們才是地獄中的惡魔!!他們才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他們才是主的叛徒!!”索登這時已經變的出奇的憤怒!他那紛亂的褐sè頭發再配合他那剛毅的面孔高大的身材此刻就象一頭暴怒的雄獅在那怒吼!
安東尼總督這時坐在椅子上,用手支着一側臉頰,就這樣看着索登在那失态的怒吼,當看到索登要沖出要回馬尼拉換回他兒子的時候,這才出面制止了他,說道:“克萊丁斯特,你就這樣回去毫無用處,我想我可以幫助你!”
“你又想怎麽樣!”
“克萊丁斯特哦不索登先生,我之前的建議你看怎麽樣,如果你能夠幫我這個忙,我想我可以通過我在馬尼拉的那點關系想辦法救你的兒子一命,怎麽樣”
“。。。。。。。。不,我的手再也不想摸劍了。。。。。”
“爲了你的兒子,我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你這輩子除了這個還會幹别的嗎?你準備和那些玩郁金香玩破産到這逃債的白癡混一起給人做苦力呃要不幫人看門?你的手隻要握上劍才會充滿力量,你那豐富的經驗才是你最寶貴的财富!如果你想回馬尼拉讓那幫家夥綁在柱子上燒,那我也不攔着你,可這樣就能救你兒子了嗎?”
“。。。。。。。。。。。。”
“索登先生或者索登上尉,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你放心,馬尼拉那面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你的兒子在監獄裏将十分安全,等過些時間我再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索登聽到這裏的時候隻是略一點頭表示感謝,然後神情疲憊的轉身離開,大門在他面前無聲的打開,随即又在他身後沉重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