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腿呀!!!!”當車隊路過一個路品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冒出來一個人一下倒在最後那輛馬車下面,整個人躺在車輪前面欄住去路,正在那象殺豬一樣的着,那聲音真叫一個慘烈呀。
“怎麽回事?”解席馬上跑過去對着駕車的劉名全問道
“不知道,這家夥突然從路過竄出來,就這樣躺在這裏”劉名全馬上回答道
這時也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一幫家夥一下将幾輛馬車團團圍住,沖着他們吵鬧起來。一些不明真象的群衆也圍了過來,原本還很清靜的街道一下被圍的水洩不通,這也難怪,這時候也沒什麽電視電腦上網什麽的,路上出點熱鬧那還不拼命圍觀。
隻聽那個倒在地上的家夥哭喊道:“娘呀,孩兒不孝呀,你的藥呀!!!”
解席這才注意到那家夥身邊散着一個紙包裏面都是些幹樹葉爛樹皮什麽的。“cāo,遇到碰瓷的了。”身邊的無間小聲對着解席說道。
這時隻見路邊的一幫家夥也嚷嚷道:“這不東口的二狗子嘛,這是怎麽了!?”
接下來正如無間所料無非還是那些老戲碼,什麽老娘生病什麽當了全部家當買藥,這幫人趕車不看路壓斷了他的腿,什麽上有80老母下有幾個月的孩子,這以後一家人還怎麽活這類的,然後邊上一幫撬邊的家夥要解席他們賠錢,不然就報官什麽的一套套熟的很,顯然這事他們以前沒少幹。
解席他們也不說話就在那象看猴戲一樣。别說,這事放别人身上可能還有點麻煩,可解席他們吊都不吊他,看地上那個嚎差不多了,解席點上支煙鄙視的看着地上那人冷笑着說道:
“叫夠了?”
“你們什麽意思,撞了人了還這樣子!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今不說清楚别想走!”這時邊上明顯是一夥的一個家夥沖着解席罵道,伸手就想去抓住車子。
那人話音未落,隻感覺眼前一黑身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當場給打倒在地捂着肚子直打滾,這還不算接下來又有幾棍子劈頭蓋臉打了上來。邊上原本還吵吵嚷嚷的不明真象群衆一下全看呆了。
解席嘴裏吊着根煙一臉**象,拿着手上那根甩棍沖着地上那人說道:“别以爲老子什麽都不知道,馬上給我滾,不然那家夥就是你的榜樣。”
這幫人這下傻眼了,這戲碼不對了呀!他們久在這個縣城居住,也算的上半個地頭蛇了,以前也長幹這種事來訛詐外地客商,隻要不是在當地有點硬關系的基本都吃過他們的虧,今個跟了這幫人半天既不投宿也不訪友,隻是換了點銀子然後亂買東西,從他們花銀子大手大腳的态度上估計身家不少呀,而且身上也不象帶有兵器家夥打聽下來城裏幾個老大也沒人認識他們,眼看他們就要出城,那幫**這下再也忍不住了,随便用紙包了點樹皮什麽的就準備再來這麽一出,沒想到這下可踢鐵闆上了。
“閃開、閃開你們這幫刁民圍在這幹什麽!馬爺來了!都給我滾開”這時人群外面突然響起一片吵雜,一群人手持棍棒皮鞭将人趕開簇擁着一個身穿黑sè棉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這時倒在地上裝死的家夥和一幫圍在四周的**好象看到時了主心骨,一下跪倒一片哭喊道:“馬捕頭,你可要給小的們做主呀,這樣不知道從那來的強人不但撞傷了二狗子,還打了劉寡婦家的大柱子。。。。。。。”
“你們給我閉嘴。”馬捕頭沖着那幫人吼道接着又對着解席罵道:“那來的刁民,竟敢在本縣當街行兇,來呀全給我拿下!”
呯,馬捕頭話音未落隻感覺眼前飛來一個東西結結實實砸在他臉上,當場給打了個滿臉桃花開。
“你們!!!。。。你們竟敢偷襲本官把這些造反的東西全給我抓起來。”馬捕頭平時在這地面上橫行慣了,那受過這種待遇一時氣的話也說不利索了,指揮着一幫衙役不像衙役打手不象打手的家夥要沖上來,結果那幫人也是群欺軟怕硬的主,一看解席那幾個人個個身強體壯下手狠辣,一時隻是在一邊叫着沒人敢沖上來。
“馬捕頭是嘛!本官剛才掉了樣東西你怎麽不去找找呀?”解席早就看穿這幫鳥人的本質,坐在闆車上懶洋洋的說道。
這下底下一幫人再次傻眼了,馬捕頭也呆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剛才好象那家夥用什麽東西砸他臉上了,還好邊上一個家夥眼尖,把地上将那塊銅牌檢了起來。
馬捕頭一看那塊銅牌隻感覺腦子一暈,心裏暗道麻煩了,隻見這塊銅牌明顯是塊腰牌,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個頭也不小,能用銅做的這麽大塊腰牌這來頭一定不小。馬捕頭不識字,上面寫的什麽一個也不認識但看那材質和做工不象假的,心裏一時也罵開了,那幫小**也不看看清楚這種人也敢招惹,自已也tmd的受了這幫雜碎的糊弄,聽到有肥羊一時沒怎麽查就跑過來了,這下可好這怎麽收場!他一時拿在手裏腦子裏亂成一團。
“馬捕頭,本官的腰牌好看嗎?”解席那不死不活的聲音再次傳來
“啊,不知大人親臨,小的多有冒犯還望恕罪。”馬捕頭這時也不敢耍xìng子了,老老實實雙手将腰牌送還回去。
“這位大人,小人雖不知大人到本縣有什麽何公幹,但當街行兇毆打民衆,請問大人此舉置國法于何在,置公道于何在,還望大人給小民們一個交待,不然學生必将今rì之事告與。。。。。。。”這時人群裏跳出個文化人打扮的家夥,沖着解席說道。
“你是誰?報上名來!”解席還沒等那人說完就打斷了對方的話頭,他對這個半路跳出來的刺頭很反感,看那身打扮明顯是個書呆子,應該和那幫**不是一路人,但就這種書呆子最麻煩!
“大人,這位是本縣秀才沈定炎,其久在江南遊學,其座師爲錢謙益錢大人,還望大人切勿見怪,今rì之事。。。。。。”這時邊上又跳出個半老頭子,拱手向解席說道。
“你又是誰?”解席開始有點頭痛了,怎麽老是有些不相幹的人在這亂攪和。
“在下劉奎祥,乃本縣教谕。。。。。。”那人回道。
“你不是在街上擺寫字攤的嗎?”一邊的無間突然抽嘴說道,由于工作關系他對人像記憶特别好,見過一面基本都不會忘。
下那個劉教谕回不上話了,他多少也是個讀書人好面子,隻不過數年來縣中根本沒有發過一分錢糧,這年頭又是天災又是兵災,他管的那個縣學裏面都快成耗子窩了,這才沒辦法,在街口擺了個字攤借以養活一家老小。
沈定炎這秀才乃是這個縣僅有的幾個年輕秀才之一,學識也是最好的一個,其父乃是本縣原縣丞沈大人,這次回鄉過完年後準備一下就要赴濟南府準備八月舉行的鄉試,隻是其長在江南遊學久未在家鄉居住自然對二狗子這幫人平時所作所爲知之甚少,這不這書呆子跳出來當起了刺頭,劉教谕雖然也多少算半個書呆子,但好歹也話了這麽久了,多少知道些人情事故,知道得罪這幫官僚對他以後影響太大,所以隻得冒險報出那人老師錢謙益這個名頭頂了下來。
“哦,原來是劉教谕呀,失敬失敬。這位年輕人原來是錢大人的門生,怪不得如此風姿綽約、英姿潇灑呀,本官與錢大人在京師時常相見,隻是近來聽聞錢大人忠心皇事cāo勞過度,已經至士回鄉不知近來可好?”解席這時心裏也直笑,明未的曆史他雖然知道不多,但錢謙益這老雜毛多少知道點,當然先不說他和東林黨那幫人在明末做的那幫鳥事。被崇祯罷官後回老家和那幫東林黨天天混在一起,指着那些同年同學什麽的那天把給撈回去,這家夥野心還不小天天想着做首輔。更讓解席他們不能容忍的是這老東西好幾十的一老頭子了居然泡了個二十不到的柳如是做小妾,柳如是是誰呀,明末秦淮河上的名jì呀,和陳圓圓一樣檔次的,肖飛那小sè鬼沒少在他面前唠叨,怎麽進了這個老蛤蟆嘴裏了。
“多謝大人關心,家師安好,近年來常在書院内開課講學,我等受益匪淺,敢問大人官諱?學生寫信也好将今rì之事告知家師知曉。”說完啪的打開手中折扇,故作潇灑的在那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