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爲主角的解席則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被二路人馬給盯上了。此刻他們走在縣城中一條看上去比較繁華的街道上,當然這個繁華也隻是相對而言,這條街道還過百十米長,二邊開了些米店、布店等一些店鋪,路邊還有一些小攤販,頂着寒風在那叫賣一些小東西。
雖然說這快過年了,但今年冬天奇冷加上年成不好整條街上也感覺的出人氣不高,但這裏的路人相比外面的災民而言看上去也算不錯了。解席他們一開始看的也有點意思,幾百年前的街景和電視上那些古裝片看上去真實多了,冰河他們也沒閑着,偷偷拿出攝影攝像器材在一邊偷拍了起來,當然爲了安全閃光燈什麽的全關了。
這個縣城也不大,不一會就走了個七七八八,把縣衙等一些地方看了個夠,一幫大老爺門又不是小姑娘,對逛街自然沒什麽興趣,最後在選定了一家錢号就準備幹正事了。
解席他們将身上的背包和馬匹交給陳濤由他帶着二個人在外面看着,最後檢查了一下随身武器後,自己帶着幾個人進去準備兌換點金子,其它人員則四下散開占好有利位置以備不策。
錢号的門不大,隻開了一扇供一人行通的小門,裏面不時傳來噼裏啪啦的算盤聲和翻閱帳本的聲音。解席推門而入隻見這個店面裏也不大,可能爲了保暖或是爲了安全,門窗開的也少牆邊點有一個火爐,整個房間裏顯的十分昏暗。長條櫃台後,擺了幾張桌子,數個帳房先生樣的人點着燈正在那底頭算着什麽,後面靠牆一排櫥櫃可以看的出裏面都是個文卷帳本什麽的,櫃台上也平平無奇,除了幾杆小稱和些剪子、算盤别無他物,櫃台一側外面倒坐着一男子,光線不好一時也看不出長象。
解席他們推門而入,發出的聲音一時也引起了裏面人的注意,隻見一個小夥記趕緊起身走了過來說道:
“列位客官實在對不住,本号今rì年底盤點暫不。。。。。。。”
“小全子,你活幹完了!?”這時突然從店面後面走出一人,喝退那個小夥記,接着走上面來沖着解席他們一拱手笑着說道:“各位大人,本号小夥記年輕不懂事怠慢各位了,請各位不要介意。在下本号主管胡聞奇,敢問可有什麽可以幫助各位大人的?”
解席隻見那人約40多歲,身着一件青sè棉袍,腰系一根深sè布腰帶,肘腰之處雖打有補丁,但看上去縫補的相當用心,腳穿一雙黑sè千底棉鞋,頭戴四方巾帽。衣物看上去雖舊,但漿洗的幹幹淨淨,配合整整齊齊的穿戴給人感覺倒也穩重。此人身體略有點佝偻,面象清瘦留有少許胡須,jīng神雖然感覺有些疲憊但那雙眼中卻不時流出懾人的光芒,一看就是久于世故之人。
解席一看那人前來詢問,馬上向邊上的同行的德人一使眼sè,這也是他們出行前安排好的,解席他們基本都是部隊出身,但說到這做交易和人打交道自然比不上德人這個前廣告公司老闆,隻見德人立即走上前去拱手說道:
“胡掌櫃我們出門在外,一時手緊想在貴号兌點金子,不知貴号今rì盤點,多有打攪了。”
那人聽後眼光迅速在這行人身上一掃而過,在解席身上停留了一下後笑着對德人說道說道:
“各位大人說笑了,本号既然開門自然不會拒人于外,年底盤點當是本号一點正常活記,斷不會耽誤各位大人的正事,外面天冷站在這也多有怠慢,來,請各位大人移步側堂。”說完這位胡掌櫃打開邊上一扇門請他們一行人進來。
這個房間看上去應該是這個錢号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布置的倒也幹淨素雅,胡掌櫃讓人端上熱茶倒也不急于談正事,而是在那拐彎抹角的聊起天來,德人那聽不出這家夥在探他們的底,一時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從京城來,受人之托到這辦點事的說詞和他兜起圈子,一時間二人在那你來我往的聊了起來。
“各位大人原是久居京城,我早年随父經商,多年前倒也去過,記得當時住在馬家胡同,那時正是伏夏,家父經商之餘常在胡同口的大槐樹下與人下棋納涼聊天,四鄰孩童圍繞嬉戲打鬧,每每想起不禁讓人感歎,不知這些年來此處可有變化,盛夏時節想必依然有人在那樹下納涼聊天吧。”胡掌櫃聽到德人的說詞也不可置否,随口說了幾句他當年去京城的經曆。
德人那去過這時空的京城,以前做生意倒經常去běijīng,那個什麽狗屁馬家胡同估計在他那個時候早就不知道被壓在那個高架橋下面了,一時也被他兜的頭有點暈,随口回道“馬家胡同呀,那地方記不清了。你也知道京城胡同多如牛毛,那記得的清。”
邊的冰河感覺出了不對,馬上輕咳一聲提醒德人别和這人廢話了。
“啊,胡掌櫃我們還有事情,你看是不是先把正事做了?”
“呵呵,倒是胡某唐突了,久别京城一時話多了點,倒忘了正事了,不知各位大人想兌換多少金子?”
德人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根早就準備好的金條交與胡掌櫃。這金條是工程部的人員從金店搞到的黃金飾品中選出來的重新熔煉的,原本黃金飾品号稱的純度就算再底在這個時空來說已經相當高了,果然胡掌櫃一看到這根金條眼前一亮,拿起來仔細觀察了起來,心裏也驚歎不已。這個時空的一般的治練水平黃金純度能夠到達90-95%就已經算很高了,眼前這根隻高不底,他久幹這行這麽純的黃金還是第一次見,隻見他強壓心頭的疑惑,不露生sè的放下後拿過一杆小稱稱了下後說道。
“現價黃金對銀子一折八,足金重四兩整,兌紋銀三十二兩整,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胡掌櫃不愧是老行家了,看了眼金條就把成sè就估計了個仈jiǔ不離十,小稱一穩馬上報出數量和價錢。
“可以”德人心裏也清楚,這根金條重150克左右,在他們那可憐的曆史資料裏倒也找到點有用的資料,明朝一斤相當與現在的一斤十六兩,一兩折合現在的所以吳南海他們按這個标準做了幾根明四兩重的金條讓解席他們具體核實一下,看來這個胡掌櫃倒是個講信用的商人,沒在這上面做手腳。
“那不知各位大人是要現銀還是本号的銀票?本号銀票可以通行。。。。。。。。。”
“不用了,胡掌櫃我們要現銀,另外請給我們兌一兩銀子的銅錢”
“好說,隻是兌換銅錢官價一兩折一千文但銀貴錢賤,我們第一次生意我原兌一千二百文,隻希望今後各位大人多多光顧本号,還有本号在這山東和京城多有分号,如有不便。。。。。。。。。”
“呵呵,好了胡掌櫃不用多介紹了,以後如有困難自會找你們的,我們還有事。”
看到對方始終不肯胡掌櫃也隻得作罷,讓人取過三十一兩紋銀和一串錢交與德人。明朝的銅錢他們以前還沒見過,取過一看,多爲崇祯通寶還有部分天啓通寶,面值多爲當十的錢材質相當粗糙,字迹也不清楚,感覺含銅量不高。。
這些銀子拿在手裏也就1公斤多點的份量,德人随手就丢給冰河,冰河從包裏拿出個小型電子吊稱,勾住裝錢用的布袋一核對了下份量後向德人略一點頭。
“這位大人手中何物?”胡掌櫃見冰河隻是手用手中的怪東西一勾就稱出份量大爲好奇,下意識出口問道。
“小物件而已,好了胡掌櫃今rì多有打攪了。我們還将在這縣城小住幾rì,看的出來胡掌櫃是個實誠之人,今後看來還要多多麻煩了。”德人一看此行目的已經差不多達到了,起身便準備告辭,這個來胡掌櫃太jīng了,他也怕再說下去麻煩越來越大。
胡掌櫃看上去還想留他們多聊一會,可是解席示意德人快走,現在已經下午2點多了,還有很多事要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