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小霜花的事情處理完畢,要花一些的時間,隔天,李寬跟我打電話,說他在那邊過的如何滋潤,五星酒店住着,鍾潤楠的司機給他開車,上午九龍轉了一圈,晚上就在銅鑼灣追思浩南哥和山雞戰鬥過的地方。
不過,小哥很摳,基本上不怎麽消費,晚上給我打電話炫耀的時候,說他那點傭金,還真不夠在那頭爽一把的。
“老頭子給咱們多少錢?”
我拿着電話問了一句,也挺好奇的。
“咱倆一人十萬!”李寬說的硬氣,緊跟着壞笑,“這在我聽說過的活兒中,算是最大的一筆傭金了,呵,還有啊,老頭确實是想找黃金,不過聽說宅子掀了個遍,還用上掃雷的那種玩意了,愣是什麽都沒有。
結果呢,老爺子非但沒郁悶,反倒住進了那個宅子,好一頓裝修啊,光是吊燈,我聽說就将近十幾萬港币!
嘿,你猜怎麽着?那屋子是老頭準備給一個新加坡大官兒的,裏面還有漂亮女傭呢,都是長腿台妹!”
我笑了笑,“小哥,修道之人不能有攀附權貴之心,我怎麽感覺你是嫌人家給你的勞務費少,話裏好像有怨氣呢?”
“怨氣?”李寬哈哈一笑,“我說咱們一人十萬可不是人民币,美元!美元懂不懂?”
美元?
那這麽說,就是我們一人将近八十萬人民币!
我靠!
騰地站起身,我也傻了眼。
這筆錢——
一夜暴富一般!
今年我不僅可以給爸媽買手表,甚至還能一人換個手機,而且諾基亞最新款的的,我最羨慕别人拿諾基亞手機了,那可是時下最流行的品牌,不不不,可以給爸媽買輛車,不要太張揚,比亞迪F3就行!
擡手抹掉額頭上的毛汗。電話那頭又傳來動靜,“張偉,傻眼了吧?哈哈哈……”
吞了口唾沫,“怎麽會給這麽多,我估計二十萬都頂天頂天了。”
“呵,那宅子在香港是有名的鬼宅,不過也有風水師說過。如果那裏陰陽逆轉,将會成爲一處旺宅!昨天那把大火。整個别墅區的人都知道怎麽回事了,今天的八卦雜志直接上了頭條,人家說了,這個宅子原來能值兩三千萬,可現在嘛,你猜,能值多少錢?”
我剛張了張嘴,李寬那頭便道:“我估計你也猜不出來,嘿。四億港币!”
我去!
鍾潤楠還不掙飛了?
雖說八卦雜志的東西不可信,可那棟宅子搖身一變就是個大金庫!
“哼,鍾潤楠這老東西,拿出白得的四億豪宅送禮給新加坡的大官兒,估計以後是要在新加坡發展了,哼,也就是香港老百姓迷信風水。換做是我,甯可要錢,也不要那棟破屋子。”
我歎了口氣,尋思了好一陣搖搖頭,“小哥,小霜花的欠條他沒給你耽擱吧?”
“唔……應該不會。說是三天之内将東西交給我,到時候我驗一驗就知道他有沒有糊弄人了。”
“好,這段日子辛苦小哥了,你那十萬美元可要抓牢了啊,國内消費水平低,這些錢可夠你改個好門臉了,你那古玩城的鋪子忒寒碜。”
“切。寬哥我誰啊,能把自己的血汗錢浪費在資本家手裏?到時候等哥回去,開個道家用品專營店,往道家協會高層奔奔,說不定以後還能當人大代表呢!”
“你就吹吧你!”
笑着聊了一陣,挂斷電話,我起身在屋子裏走了兩步,找了手機給樓下的飯店打電話,定了四菜一湯,又招呼小霜花過來。
小霜花一來,我是真想張開手臂擁抱她一下。
“小霜花,這次真謝謝你了,對方給我們堂子的費用實在超乎想象,我一下子從工人階級家庭的孩子,一躍成爲中産階級的小少爺了!”
興奮的說着,随後趕來的仙家們全都看向了我。
小霜花有點蒙,“難道人家給了很多錢?”
“八十萬,八十萬人民币!”
話音一落,除了小霜花和黃劍青外,其他仙家都睜大了眼睛,就連原蘇聯的鬼仙徐麗婷都将嘴巴弄成了O型。
“發了發了,張偉,你發啦!”
小鬼第一個歡呼撲上來,滿屋子亂飛。
我身邊的老牌仙家們對現實的金錢有很清晰的感念,八十萬人民币,普通家庭不吃不喝也要攢十五六年,這在東北,八十萬足夠買個上百平的房子,再弄個車庫,直接就是小康了。
這事兒不怪他們激動,别的出馬弟子都是出香喝辣,我們這頭一直沒有在錢财方面下功夫,日子過的确實普通了點。
包括王建軍那種正規堂子在内,人家都有個網吧和二節樓,在反觀我自己家,爸媽現在住的地方才六十平,我那個小屋放下一張單人床,放上一個當書桌用的老式踩踏縫紉機,就放不下别的東西了。
我現在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改善家裏的生活條件。
這筆錢不少啊,跟爸媽說中了彩票是可行的,我大學的學費有着落了,爸媽想着給我結婚買房子攢錢的計劃也可以終止了,他們倆怎麽也能松口氣。
緊跟着又在屋子裏轉圈,這麽多錢,我怎麽孝敬師傅呢,師傅他什麽多不缺啊。
買茶葉?不行,太便宜。
買輛車?師傅從來都不對那東西感冒啊,而且太便宜的不行,師傅的身份,怎麽也得開奧迪奔馳一類的,我買不起。
我左右琢磨了一陣,覺得可以買兩套中山裝,在選一選好一點的醫療器具還湊合。
沉浸在突然暴富的喜悅中,我看了看一旁的小霜花,便問她和仙家們想要點什麽。
我自己的原班人馬裏,也就小鬼能咋呼,開口就要衣服,而小妹那裏雖然沒說,但那抹笑意,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上官和盧巧芸都沒有言語,一個是天生般的冷清。一個是乖順聽話,我想了想,他們的衣服自然也不能少了。
轉頭看向小霜花,“你需要衣服麽?或者我可以給你買個好點的骨灰盒,到時候在下面住的也舒服。”
小霜花想了想,點點頭,“弟馬。能否給我燒些戲服,還有。骨灰盒的話,能不能找人專門打造一個戲台樣式的,要大一點的,下面沒有專業的戲台和戲服……大鼓三弦也要一些,還有琵琶古筝笛子箫一類的樂器。”
我想了想,量身打造的骨灰盒,還有一幹樂器,以及戲服,這些是不小的開支。少說也得三萬塊錢了。
心裏小小的自私念頭閃過,我笑了笑,八十萬是不經花的,人的想法越多,對錢财的需求量就越大,我還是節制點比較好,八十萬給爸媽支配六十萬。我自己和仙家們支配十萬,剩下的十萬,我打算全給小霜花用掉。
“這事沒有問題,戲服我給你弄全套的,聽說好的戲服得兩三千,這方面咱們不能糊弄。人靠衣裝,這對你在下面的事業有幫助。
還有,以後正了名,在下面就是特殊群體了,好點的軍裝也弄些吧,****的軍裝什麽樣子,你詳細告訴我。我給你找人量身定制。”
說過這些,小霜花兩眼放光,連連點頭,又要了幾樣佛經,經過商量,閃進我的身體裏,讓上官幫着畫戲服和軍裝的樣式。
一夜忙碌,因爲心竅的幫助,我現在能爲仙家做的東西就了。
除此之外,小霜花還想請我做一樣護身寶貝,寶貝是用紙糊的,需要金線和竹條編制,寶貝的樣式簡單,工序也隻是複雜了一些,不過,我不太明白,紙糊的紙紮品竟然能成爲仙家的寶貝,這是不是太簡陋了,而且,這可行麽?
“張偉,小霜花要的東西算是寶貝的一種,一般都是新鬼下陰司後需要的東西,具體的做法,如今的紙紮匠不會弄了,你現在心竅打開了,我倒是可以教教你,裏面有些驅災避禍的仙家寶貝,也可以幫着仙家使用障眼法。”
丁思菲的念想傳來,我這頭腦子裏立刻多了許多東西,頭一個便是“船”!
按照丁思菲的解釋,船可以載客,相當于紙牛紙馬,不僅有代步工具的作用,還能防備陰司下面的一些特殊環境,比如野狗嶺。
這個念想一過來,丁思菲腦海裏浮現的野狗嶺也傳遞給了我。
那個地方是東北傳統喪葬習俗裏描述過的一個地方,新鬼下陰司,多半是沒有人帶路的,從城隍廟出來,要走過大片的荒地,途徑野狗嶺。
野狗嶺遍山野狗,新鬼要拿着饅頭和打狗棍才能安全通過那裏,如果沒有饅頭喂野狗,沒有打狗棍打狗,野狗就會沖上來撕咬新鬼,若是那般,等過了野狗嶺,新鬼也就殘廢了,缺胳膊斷腿是家常便飯。
而丁思菲說的船,則是鬼差們接送新鬼用的東西,船載新鬼,可以安然度過野狗嶺,就跟航空運輸一般。
這種紙紮品是給鬼差送禮的常見物品,船的龍骨由竹條編制,分七九十八,三種龍骨船,船身外面粘紅紙,金線貼在紅紙外側,将紅紙隔成一個個正方形的小格子,有八十一格的,有一百九十八格的,外觀看起來好似和尚的袈裟。
丁思菲說這是佛家的寶貝,普通人就能制作,但是每一處注意事項都不能出錯,弄錯了,或者那個地方粘壞了,燒過去的船就失去了作用。
丁思菲笑了笑,“張偉,正好趁這個機會,你也練練怎麽制作這樣的紙紮寶貝,這是正規堂口弟馬的必修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