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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市裏的希爾頓酒店的路邊,我和李寬還有吳海濤按照和事主約定的時間,趕早抵達。【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希爾頓是世界級的連鎖酒店,市裏的這家規格非常高,我聽李寬說裏面有好幾家餐館,有大型遊泳池和酒吧,娛樂的場所也不少。
酒店占地說不上有多大,可将近四十層的酒店大樓内部,各種設施都齊全着,甚至還包括了幾家家國際知名的品牌服裝入駐,可以說,眼前高聳的酒店大樓本身就能比拟一個大型社區,集合住宿、飲食、購物、休閑一體。
這是普通老百姓難以消費的地方,商業交流的性質更明顯一些,裏面的會議室适合舉辦小型産品發布會和慈善晚會,是社會精英群體進出的場所。
挺難想象的,我是不明白這麽大的酒店怎麽完成盈利,難道有錢人真的很多,錢燒的非得來這種地方進行商業活動的交流?
香港富商就在酒店裏,住十五層,一天的住宿費就得兩千多塊,而且對方住在這邊也有近一個多月,一直在聯系這邊道家協會的人員,看看能不能解決他自己的問題。
我聽李寬說,富商從福建沿海一路過來,茅山、崂山、龍虎山都去過了,這一站是倒數第二站,再不行,富商就要去西藏或者國外找喇嘛解決問題。
這事兒有點意思,不得不說這種富商很迷信,包括寶島台灣在内,那頭的富人不少都是挺迷信的。
畢竟距離内陸遠了些,很多不正規的東西在兩地比較盛行,其中涉及到我們行業裏的隐秘,明白其中到底怎麽回事的,我大言不慚,全國沒有多少。
所以,那頭的商人、事主有什麽問題在當地弄不明白,真要拿到這頭來解決,都是比較棘手。
到了酒店門口,我猶豫了一下,跟李寬說了一下這裏面的門道,把他吓了一跳,很震驚于我了解的事務。
“喇嘛?真、真的?”
站在希爾頓酒店門前,李寬難以置信的看向我。
我點點頭,“他們是體制外的存在,我們出馬弟子都碰不得,非常厲害,這幫家夥在國外發展的勢頭非常猛,寶島那頭都紮下根了,上面又沒人來管,虧得國家對他們有限制,否則對我們,對老百姓,那種危害是咱們想不到的。”
李寬似乎也聽出些我話裏的意思,“你是說國家也知道這裏的内幕?”
我聳聳肩,“不好說,可能是巧合上有這麽個安排,也可能是清楚其中的門道,但有國家的威懾在,他們不敢在國内大肆宣傳迷信,這是好事。
可香港和寶島以前跟祖國分開的久了,那頭從事我們這一行的人發展成什麽樣子,行事作風什麽樣,不去駐紮在那兒是看不明白的,稍後你長個心眼,這事兒我來看着辦……
香港的富商帶來的麻煩,處理不了就不要逞能,他願意找喇嘛那就是他自己的因果。”
說罷,李寬鄭重的點了點頭,掐着腰沉思了一陣,然後擡眼看我,“張偉,道家沒落,你們出馬弟子差不多要成了咱們這種人的頂梁柱了。”
我擺擺手,自己行業的亂象相當嚴重,扛不起這麽大的名聲。
李寬有這樣的感慨,我身邊的吳海濤卻深深皺起了眉,與我對視了一眼,讓我能從他的目光中解讀到一絲糾結。
我們這一行,知道的越多,對于這個世界便有不一樣的認識。
吳海濤年長我不少,但知道的隐秘卻遠遠不及我,見到他很快收懾心神跟在我身後,我滿意的點點頭。
而此時,僅是因爲跟李寬的一番解釋,郭雲三兄弟,還有這兩天在外面給吳海濤新收的兩個地仙級的清風,五個新入夥的仙家都是大開眼界,對着我連忙拱手低頭。
我笑了笑,轉眼給吳海濤的小白仙兒白靈雨使了個眼色,靈雨忙走了過來,有些緊張的問道:“師傅,您有什麽吩咐?”
“稍後給你自己弄個障眼法,會吧?”
白靈雨點頭。
“人家從香港過來,身邊多少也得帶位明白事兒的,咱們這兒得留一手,你是白家的,會巫蠱的路子,見機行事。”
白靈雨嗯了一聲,身子一擰,身體便虛化了不少,往酒店的門口一進,站在一片光線不明亮的地方,幾乎看不到她的存在。
随即帶着黃劍青和黃小妹他們進了酒店,李寬跟着我進了電梯,緩了緩精神,開玩笑道:“張偉,剛才聽你跟仙家交流,你這人真夠謹慎的,我都沒想到富商會帶着能人的事情,你怎麽想到的?”
“電影。”我笑了笑。
電梯很快,不一會就到了十五樓,走出電梯,走廊雖然亮着燈,但還稍顯昏暗些。
踩着厚厚的地毯,略微寬敞的走廊沒有什麽人,遠遠的見到隔着一個标有安全出口的大門,能見到酒店工作人員在走廊的拐角,拉着大型的吸塵器作業,讓噪音在走廊内蔓延着。
我們很快找到了酒店房間,敲門,等了片刻便開了,迎接我們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西裝筆挺的樣子像是一位保镖。
報出姓名後,對方引我們進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屋内便有酒店的服務員爲我們倒上三杯紅茶,随後,又有另一名中年保镖走出來,告訴我們老爺子在吃早飯,讓我們稍等片刻。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尤其是特别特别有錢的人,無形當中便讓我們低了一頭,得等。
沒辦法,最近手頭緊,爲了錢也隻能等。
擡頭看了看這個酒店房間,真是夠寬敞,光是會客的客廳就有三四十平米的樣子,裝修和家具都相當高檔,套間的其他屋子也就能掃到一角,我也沒太能看完全,但我們後背靠着那面占據正面牆壁的落地窗,真是相當不錯。
我站起來看了看,能目睹半個城市的景色,想必到了晚上燈火輝煌的景象,應該更加令人享受。
整個房間沒有二百平也得達到一百五十平了,自己要是能買一個這樣的房子住着,這輩子也知足了。
背着手坐回沙發,坐墊裏的空氣擠出真皮皮革,緩緩放松着全身,十分舒服,屋裏的仙家們看着我和吳海濤,微微笑着,也沒急着行動,跟着我們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鍾,老爺子便用完餐前來見客。
老爺子是讓人扶出來的,看得出身子骨還很硬朗,但是精神頭已經十分不足,身邊跟着一名秘書模樣的中年男子。
我看了眼老爺子,畢竟九十多歲,那一身輕便的銀白色唐裝沒能把他襯托的氣宇不凡,就是個上了年紀的普通老人,一頭稀疏的銀白頭發梳在腦後,細眯着眼睛,目光裏沒有什麽對焦,拄着一個木質的拐杖走的緩慢,然後被秘書扶着緩緩的坐到沙發裏。
他長長出了口氣,呼吸聲好似拉風箱一般,雙手扶着拐杖,這才擡起頭打量我們,每個人都看了兩眼,他擡起枯槁的手點了點秘書,又點了點我們。
“董事長,我明白了。”
秘書點點頭,轉頭笑着看向我們,“鍾董事長年歲大了,沒有精力和幾位具體談。”
他看向吳海濤,“這位便是張先生?”
吳海濤笑了笑,“我不是,我師傅是這位。”
他指向我,那秘書微微訝異了一下,轉過頭道:“聽道家協會的人說您能處理這個事情,沒想到先生這麽年輕。”
這秘書倒是很會做人的,打從他和老爺子出來,我的天眼就在他們身上掃過,這秘書是香港的風水師傅,很懂玄學,那姓鍾的老爺子也不是糊塗人,雖然精神頭不濟,但腦子很清醒。
我笑了笑,站起身和秘書握了下手,又坐回去,“東西給我看看,能不能成再說。”
秘書回頭看老爺子,老爺子擡了下手指,那秘書便回屋取了東西過來。
他回來時隻拿了一個,是個巴掌大的小木棺材,但看過去一眼就讓人贊歎那小木棺材的做工精良,别看隻有巴掌大,可棺材的流線卻沒有任何瑕疵,上面的油層保存完好,裹着裏面的木闆泛出亮色,整個色系偏向棕紅,邊緣打磨圓滑。
那秘書将小木棺材放在面前的實木茶幾上,碰撞的聲音能聽出些份量,似乎不輕,像是厚重的驚堂木。
小木棺材沒有問題,要是有什麽髒東西,黃劍青就站在身後,早就有東西現身了。
将小棺材拿起來,上下左右看了看,能看出是個類似抽屜的構造,推了下上面的棺材蓋兒便緩緩劃開,小棺材内部的情況便顯露出來。
裏面裝了個小型屍骨,說不上是什麽材料構成,像是黑泥混着油脂裹在一個小型骨架上做成的,頭骨大,屍身瘦小,有點像一個幹屍,眼窩并不深,被黑泥糊上了,就像人的眼珠子沒了,但眼皮卻閉合着。
李寬在旁邊瞅了一眼,眉頭微皺,我這頭也拿給吳海濤看看,讓他也見識見識。
随後蓋上蓋子,我也是松了口氣,笑着看向老爺子和他身邊的秘書,“這不是五鬼運财。”
一語落下,那位秘書微微睜了睜眼睛。
我笑了一下,伸手點了點小棺材,“這麽說也不太準确,應該說是有人照着五鬼運财的樣子弄的東西,這棺材盒子聽考究的,我看不太懂,但這棺材裏面就這麽點兒配置,養個鬼到有可能,但真要和什麽玄乎事兒扯上,陰陽先生就能解決了,犯不上聯系道家協會。”
随即看向那老爺子,我微笑,“鍾老爺子,多問您一嘴,是不是打從香港來到内陸,家裏一直吵吵着讓您回去,最近發生了不少事兒吧?”
話罷,沙發裏的老爺子微微睜開眼睛,看過來,一張臉也略顯陰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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