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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來自雙城,這讓我額頭發緊。[燃^文^書庫][]匕匕·奇·中·文·網·首
實話說,雙城地方不大,能有大量同行駐紮在那裏而不出亂子,是因爲有不少正規堂子在其中維持局面,而且業界對雙城的同行也相當有口碑,那裏有不少不錯的大仙兒在外辦事。
而且雙城距離哈爾濱很近,對應家鄉的省會城市,哈爾濱的弟馬和堂子更了不得,但是沒能對雙城的市場進行侵占,便足以說明雙城的大仙兒們有多麽的厲害了,能将一方水土維護的固若金湯,可了不得。
就在我驚異的同時,丁彩霞也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一雙手捏在一起,手指都攥白了,眼中更是冒出憤怒的火,一張精緻的面容上,額頭顯露了青筋。
單看這表情,我就猜出她應該是去過雙城,說不定就是在那頭辦過事兒,轉頭就讓那頭的弟馬給坑了。
這種招兒是非常常見的,一部分出馬弟子爲了壓榨事主的錢财,給人辦事兒時不僅不會把問題弄利索了,而且還會讓自己的仙家跟上事主,隔三差五就讓自家的仙兒給事主鬧事兒,這樣,事主就會反複找出馬弟子解決問題,不斷掏錢。
我用天眼在丁彩霞身上掃量,大量畫面便湧入腦海……
對天眼能力的使用,我已經掌握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通過天眼看對方的家世,有什麽樣父母親人,從事什麽工作,一掃就能知曉,屬于基本信息,尚屬簡單之列。
第二階段便是對方曾經經曆過的事情,在這個階段裏,查事主近期的事情比較詳細,而超過一個星期的就隻能查個大概,通過不斷閃現的畫面和片段聲音來進行分析和猜測,然後着重挑某一片段進行深入觀察。
再厲害一點的,我估計就是天眼第三階段的能力了,能将觀察對象某一時刻身上發生的事情進行全面重現,我現在能做到一點點,但是太累腦子,而且眼睛也疼,到時候天眼的能力使用過度了,又得是長時間的恢複期。
此時,丁彩霞身上的事情在我眼前快速晃過,很快就發現她真的去過雙城,找的弟馬是經親戚介紹的,地點在一個商廈後的街道上。
那條街不寬,道路一側都是二層三層的門市,下面帶半地下室,道路另一側是普通的雙層樓門市。
街上的人不多,道路盡頭是老舊的商廈,街面顯得很背。
可就是這麽一條街,兩邊的門市樓裏,除了飯店就是起名算命的鋪子和佛店、燒紙香燭店。
毫無疑問,這個發展尚顯落後的城市中,這條街是同行們工作的好地方,不太妨礙市政形象,想必不少出馬弟子和陰陽先生都在這裏從事陰陽相關的工作。
而丁彩霞去的地方是一個半地下室的佛堂鋪子,從她的視角來看,佛堂内部紅光與黃光交錯,玻璃門後是大量一人高的佛龛,裏面點着佛前燈、蓮花燈、香燭,展台上,各種菩薩像應有盡有,陶瓷的,銅制的,被燈光一襯,頓時給人一種神聖感,讓人不由自主的對菩薩們生出虔誠。
幹我們這一行,開佛店都是專業的,該有的東西,弄什麽樣的裝修心裏都有數,那家佛店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平和,既不是泰國佛店那種奢華流溢的視覺沖擊,也不是街頭小店那種簡陋販賣的普通鋪子。
這畫面在眼前一閃而過,我見到丁彩霞直奔佛店,轉瞬間眼前一片紅芒,然後便什麽都瞧不見了。
随即用天眼再一掃,情況還是如此,那片紅芒就像一張紅布撲在臉上,然後被稍顯溫和的光線照過來,眼前紅通通的,什麽都看不清。
好家夥,不愧是家鄉的堂口,連門臉都有布置,竟然讓我查不出事兒!
心神微沉,轉頭看向丁彩霞,就見她胸口不斷起伏着,呼吸都粗重了起來,正狠狠瞪着清風。
“太過分了!我在那頭花了多少錢,一次一千五,一次一千五,這一年我都去了四趟!過節還給餘姐買東西,光是兩個包就花了我三萬多,兩地坐飛機來回折騰,把我和我家人折磨成了什麽樣!
你們竟然這麽對我,敢這麽對我女兒,你們良心讓狗吃了?你們配做仙家?”
丁彩霞一開口便喊了起來,臉都怒紅了,真是氣的要發瘋,連門外不肯進來的老清風都閃了過來,直問丁彩霞怎麽回事。
結果丁彩霞又是一通發火,簡直要氣炸開鍋,那老清風臉上都白了,瞪着清風和兩個煙魂,一開口就是一串南方方言,像是閩南語,将仨鬼仙一頓臭罵。
而這般數落了一通,黃劍青抓着的清風和兩個煙魂也隻是瑟縮了一下,并沒有什麽愧疚的意思,臉上的神情更多是擔心和害怕。
“喂!張偉!”
身後,李寬小聲招呼了我一下。
我側臉看過去,就見他挑了挑眉梢,“這大姐也是出馬的?她跟鬼說話呢?”
點點頭,李寬頓時嘶的一聲吸了口氣,“我就猜出你肯定帶鬼來的,怎麽,這大姐出什麽事兒找你幫忙?”
我眉頭微皺,把業界的家醜外揚無所謂,畢竟行業亂象就是這個樣子,随即将事情跟李寬一說,他頓時張大了嘴,“怪不得都說最好别惹你們北馬的,還有這茬兒呐!”
我也沒多解釋,轉頭拉住丁彩霞,“姨,别跟他們置氣,這事情十有**沒跑,我得看看他們堂子什麽情況,再決定怎麽辦。”
說罷,我轉頭讓李寬給我找黑狗血和抹布過來,李寬頓時來了精神,先從櫃台底下翻出五六瓶,轉頭又去了裏屋帶出一個藥盒子,打開來遞給我,盒子裏裝着三十瓶黑狗血,入手冰涼涼的,顯然是從冰箱裏剛掏出來。
“張偉,這些夠不夠,不夠讓你朋友再去庫房裏找找,需要多少阿姨掏錢!”
丁彩霞哼了一聲,之前看起來還挺随和的,可實際上卻是個火爆脾氣,真不愧是軍嫂啊,在家能頂半邊天,在外也是不怕事。
她這一說,李寬可樂壞了,“對,可勁兒整,庫存有的是,我給大姐打八折!”
我瞪他一眼,“五折,抹布給我。”
李寬讪讪一笑,從櫃台裏抽出個髒抹布,我接過來管他要個不用的盆子,揪着抹布一角,将黑狗血一瓶瓶倒進去,差不多六七瓶的樣子也就夠了。
“弟馬,爺爺,祖宗!我們真錯了,求求你,我求求你别拿那東西整我,我給祖宗跪了啊!”
身後,清風嚎了一嗓子,那兩個煙魂也哭哭唧唧起來。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行,你跪吧,能跪下我就饒了你。”
清風是想跪下的,可黃劍青抓着他就是動彈不得。
我随手拿來沾了黑狗血的抹布,在清風臉上一掃,着重在他頭頂上照顧了一下,頓時一抹紅光在清風身上閃現。
那紅光十分明顯,嗖的一亮,得有四五寸的厚度,轉瞬間破散開來沒了蹤影。
成了!
這就是破法?
臉上一喜,便見到抹布掃過的清風張着嘴發不出聲,眼淚雖然掉的不多,可他張着嘴,臉上扭曲的表情卻可看出,這黑狗血對于仙家來說有多麽的惡心。
稍等片刻,清風臉上就開始冒黑煙,大股大股的往上蒸騰,渾身都抖了起來,而跟他挨得極近的兩個煙魂也是感同身受般的抽泣着。
我深吸了口氣,便用天眼掃看了過去。
這一眼看去,清風身後頓時出現了大批人馬,一道道人影,穿古裝的,穿現代裝的,十個二十個,五十個!上百個,人數越來越多……
而且這些人在我眼中,是從清風身後顯現的,呈現出一種金字塔的狀态往房間上方排列,到了棚頂看不到的地方是,我隻能用腦子去感覺,在腦海裏浮現出相應的畫面。
微微垂下眼睛,我額頭見汗,這清風背後的堂子規模相當大,至少在三百名仙家以上,整個金字塔狀堂子人員越往高處,道行和相應職務就越高,而眼前的清風屬于堂口精英類型的成員,但卻不是什麽領導幹部。
随即朝着對方堂子的領導層看去,那裏面有不少上歲數的,都是道高的老仙兒。
這些老仙兒的具體身份不知,從外貌上來看,穿道裝的老仙兒面容平和,感覺上正派一些,也有帶兵刃,面相狠辣的,像是是堂子裏的領兵王……
而這些仙家當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和清風穿着同樣黑袍的老仙兒,他的袍子袖口很大,雙手穿插進左右袖口端在身前,全身上下隻露出一張蒼白枯槁的老臉,一雙眼睛有些陰鸷,即便我是用天眼在清風身上觀察對方的形象,自己也有種被對方狠狠盯着的感覺。
而當我有了這種感覺後,後背突然一麻,一種不适感遍布全身,恍然間在那個穿黑袍的仙兒身上看到些異動,就好像他晃了下身子,随即再仔細看過去,便見那個老仙兒似乎沒有之前那麽可怕了,就好像整個人的形象一下子沒了精神頭,變成了冷冰冰的畫片似的。
這……
心頭一陣悸動,我猛地想到,可能是我這頭給清風破了法,捕捉到對方堂口的情況,那老仙兒有感應到我在冥冥之中觀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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