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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丁彩霞一路進入古玩城,我也不是第一次來,熟路的找那家賣葫蘆的店鋪着量了一眼,店老闆一下子認出我。[燃^文^書庫][]
一臉笑容的迎過來,老闆說新結的大葫蘆還沒有木化,達不到我的要求。
我也是笑着擺擺手,我在這家店買葫蘆,都是未加工過的,老闆沒什麽利潤,自然也沒法給我單獨一個人從外地上貨。
随即買了幾個手指大的小工藝葫蘆,也不貴,直接帶走。
小葫蘆很難開嘴兒做塞子,但是不開嘴兒一樣能抓鬼,隻是想把鬼放出來,就得把小葫蘆破壞了,麻煩了些,沒法反複利用。
一趟買了二十多個,每個五塊、十塊不等,錢沒少花。
一旁丁彩霞的老清風看了,始終睜大了眼睛,顯然也知道葫蘆是拿來抓鬼的,可也沒想我一下子弄這麽多。
出了店門,我低聲告訴老爺子,我這頭麻煩多,多備一些這些東西,省的使用時還得現找。
老清風連忙低頭拱手,不多話,眼中的閃爍應該是對我提了幾分警醒。
說起來,鬼仙的見識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知道葫蘆能抓鬼的仙兒,多半是有些經曆的,而确切知道黑狗血能破法的,這種見識在仙家中也并非普及,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有經曆仙兒才知道。
這也就是說,黃劍青手裏的那三個鬼仙确實有些來頭,這也印證了黃劍青的判斷,對方極有可能出自某個堂口,仙家聚集的地方才有信息的互通。
仙家世界沒有電腦沒網絡,很多事情都是口口相傳,連會說上方語都是不簡單的,這是身份的體現。
有時候耐心的觀察觀察他們,細心一些,能看出仙家水平。
所以,之前在車裏,我是真沒信三個鬼仙的解釋,他們三個不斷哭求,想讓我瞧不起他們,放低對他們的認真态度。
而這事兒也多虧了黃劍青,早将他們的出身察覺出一二,要不然,我這之前還真容易将他們放掉。
轉頭來到古玩城的深處,雖然快臨近傍晚,但這頭的人流仍舊擁擠,不少帶團的遊客被導遊領進一些寶石店,玩蜜蠟的、藍瑪瑙、翡翠,又是一大批大額消費在古玩城誕生。
可到了這裏,一見李寬那家店門前的冷清,換成我是遊客,壓根都不會往裏面鑽,門臉小,裏面又黑咕隆咚的,也隻有特殊群體和回頭客才會光顧。
帶着笑一進門,我身邊的黃劍青頓時發出疑惑之聲。
我轉頭看過去,他正皺着眉,目光在貨架上的一道道黃符上掃量,又微微“嘶”了一聲。
呵,小哥的店還是有好東西的,他驚訝不奇怪。
不僅是黃劍青,就連丁彩霞那位剛跟進來的老清風也是吓了一跳,忙從門口退到外面去。
“張偉,這是哪兒啊?”
丁彩霞拉着我問了句,神色也有些緊張。
“這是我朋友的鋪子,櫃台上的那些黃符有真有假,阿姨要是買護身符什麽的,來了提我名字,老闆就不會坑人了。”
随口說了一句,丁彩霞頓時張大了嘴巴。
店裏沒人,耳邊隐隐約約出來裏屋的電視動靜,好像是紫薇、小燕子,好麽,小哥還看《還珠格格》呢,都播了八百遍的電視劇還能看,我也是服了。
“小哥,客人上門咯!”
我雙手插着口袋吆喝一聲,裏屋頓時傳來一片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穿着白襯衣的李寬頓時從掀簾子跑出來。
“哎喲,張偉!”
李寬一臉喜氣,笑了兩聲,轉頭就看到丁彩霞,點點頭,而丁彩霞那頭看了李寬,又看了看這家店,臉上頓時浮現驚訝的表情。
李寬這人有意思,他那裏屋我從來都沒進去過,聽小鬼說過,他那裏面亂糟糟的,都是鍋碗瓢盆、臭襪子、髒内褲。
可看他這個人時,李寬絕對是二十四小時風度翩翩,帥哥風采,一身利索,反差極大。
除此之外,他的追求也相當特别,古玩城的房租貴,在這家店裏,雖然每樣東西都是暴利,但銷量有限,抵掉店鋪的開銷,利潤很不樂觀,要換了我,一準退掉店鋪,靠着回頭客買東西,也是衣食無憂了。
我不知道李寬是怎麽想的,平日裏聯系不多,我每次來這兒都是買我要的東西。
“張偉,這回弄點兒啥?”
小哥對我挑挑眉,又暗地裏使了個眼色,瞄了瞄丁彩霞。
“别瞅了,我來不是給你介紹活兒的,來瓶黑狗血。”
“成,還要什麽?”李寬走進櫃台找了個本子記下來。
“就這個。”
李寬擡頭,高着調門問:“沒了?黃符不要啊?這不像大仙兒風采啊!”
我笑了笑,李寬這奸商,誠心揶揄人。
“小哥畫符的水平雖然不錯,但較比我的一位長輩還差些,喏,這個給你看看,學習一下吧,回頭可别外傳。”
我把手機遞過去,調出一張照片,夏甯畫的五雷符。
李寬懶洋洋接過來一看,端在手裏瞅了好一陣,猛地睜大眼睛,忙将他自己的手機掏出來,對接藍牙傳輸圖片。
“好兄弟,夠意思!這誰的手筆,你碰上龍虎山的牛人了?”
李寬瞅着手機屏幕,兩眼放光。
“都說是我長輩了,臨摹了五雷符,又添了她自己的東西進來,效果不錯,這是護身符。”
“嗯,看得出來,看得出來。”
李寬說着,便在櫃台上用手指在台面上臨摹,弄了幾下,也沒找出門道,露出些疑惑的表情。
“小哥,黑狗血。”
我提醒他,李寬歪嘴,随手從櫃台底下掏出個小玻璃瓶,都沒瞅我,“拿去,免費。”
服了,一瓶黑狗血才五十,抵得過這張恢複完整的五雷符?
算了,發現龍虎山的五雷符,李寬有功勞。
從櫃台上拿起小玻璃瓶瞅了瞅,好家夥,黑狗血就跟黑的一樣,稠稠的一小瓶也就是十毫升的樣子,稍微搖晃一下,黑狗血便塗滿了瓶壁一片黑紅,給人一種沾上就甩脫不掉的感覺。
“毛筆,朱砂,調墨的碟子!”
我又跟李寬說了一聲,他便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機,捏了些朱砂放進一個白瓷碟子裏,又去裏屋找了跟細毛筆和符紙。
他擡眼瞄了我一下,“你也會畫符?”
“不畫符,就用黑狗血。”
我說了這一句,李寬也好奇起來,從櫃台裏找了個黑框眼鏡帶上,看着我在櫃台上鋪了幾張符紙,在上面放好碟子,将一小瓶黑狗血倒進碟子裏,用毛筆攪合了一下,粘稠的黑狗血便全進了筆芯内。
端着舔飽了黑狗血的毛筆,我小心翼翼的端離櫃台,櫃台裏的李寬便抻長了脖子,“幹什麽呢,這麽小心翼翼的?”
我也是第一回用這東西,小心點兒總沒錯,轉過身,剛一擡頭,就見到身側抓着三個鬼仙的黃劍青老早就把人遞了過來,另一隻手捂着鼻子,身子後仰着遠遠躲開。
這黑狗血怎麽了,難道很臭?
同一時刻,三個鬼仙中,那兩個煙魂已經吓得花容失色,哭天喊地的求饒不斷,清風也是眼淚直流,抖着嘴唇發不出聲。
欺負女的沒勁,先拿清風開刀。
我拿着毛筆探過去,僅是在清風臉上劃了一下,他便大哭起來,好個說不出的委屈,可黃劍青抓着他脖子,就跟點穴了似的,瞬身提不起勁兒,反抗不得。
我尋思着黑狗血好像沒什麽明顯作用啊,可轉眼看了看那個清風,便見他哭的跟個孩子似的,難受的把心裏的苦澀都堆積嘴裏,然後咧開,哭的比旁邊兩個煙魂慘多了。
我擡手又用毛筆在他臉上劃了一下,毛筆的鼻尖掃過他的嘴角,那清風頓時一嗓子嚎了起來,哇哇的大哭,那動靜把我都吓了一跳。
轉瞬間,在我毛筆劃過的地方,那清風的臉上就跟開了兩個黑口子,從裏面呼呼往外冒黑煙,都是怨氣!
“張偉你幹什麽呢?”
李寬在我身後納悶的問了一聲。
我轉頭将這頭的情況一介紹,李寬也睜大了眼睛,“不是吧,黑狗血這麽厲害!”
“加朱砂了,傷害性大。”
“好家夥,下回我也整這玩意兒,往屋裏一潑,什麽鬼都沒有了。”李寬兩眼放光。
“你瘋了,這東西沾到自己身上是要走背字兒的。”說了一聲,我看了看手裏的毛筆,總覺得效果欠佳,十毫升的黑狗血不頂事兒,得加量,“小哥,再給我來十瓶,整個抹布蘸着用!”
話音一落,我身側的清風頓時又嚎了一嗓子,嘶吼中夾雜這急切的懇求,就跟要發瘋一樣!
“爺爺!祖宗!我親祖宗!你饒了我吧,我說,我都說,我們是雙城來的,丁彩霞在我家弟馬那兒看事兒,弟馬想掙丁彩霞的錢,讓我們反複禍害她閨女!
爺!我都說了,都說了啊!别拿黑狗血整我,我渾身難受!”
喊罷,也不知道他是難受,還是發了瘋,身子一蹦一蹦的不斷彈跳,嗷嗷直叫。
我眼睛一眯,雙城?
是……雙城堡!
還是家鄉那頭來的仙兒!
雙城的出馬弟子非常多,在我們黑龍江非常有名,那頭出馬弟子規模到仙家水準,在東北三省都是排在前頭的。
我聽說雙城并不大,發展也比較落後,整個城市步行半小時就能穿過市區,可那頭的廠子老闆有錢,最有名的就是酒廠了,酒廠最多的時候有二百多家。
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大仙兒雲集,不乏本事高強的作風硬派的。
清風來自雙城,背後是個什麽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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